66苦逼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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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心被關在柴房近一天一夜,當然沒人“記得”給她送飯送水,次日一早被放出來時人憔悴得不行,被關之前她剛被破了身本就需要休息,結果又關了那么久,本就沒做過累活的嬌氣身子早吃不住,又餓又累又乏再加上胡思亂想、擔驚受怕,出柴房后走路雙腿都在微微打著顫。雅*文*言*情*首*發 蔣氏用過早飯后讓杏甜還有一名心腹婆子看管著桃心,然后自己帶著段如謹小兩口及段如瑯小兩口一同進宮了。 桃心與杏甜等人在后面的次等馬車里,知道要進宮見珍妃她又餓又忐忑,眼圈紅紅的。 杏甜因是與她相識多年,有些感情了,見她如此很不忍心,于是偷偷塞給桃心手帕包起來的兩塊糕點。 車上婆子見狀閉上眼來個眼不見為凈,手摸了摸袖口,剛上馬車的時候杏甜往她手里塞了好處,只要不出格她都不去理會。 桃心拿到糕點眼睛一亮,剛要吃時突然有些怯怯地望向對面坐著的婆子,見其閉著眼不理而杏甜又投給她放心的眼神,于是才安下心來吃糕點,平時她看不太入眼的棗糕此時在她眼中有如上等美味,居然沒幾口便吃光了,吃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見桃心一副沒吃飽的樣子,杏甜臉上涌現幾分不忍,忍不住伸出手握住桃心泛著涼氣的手。 桃心輕咬貝齒,眼中有淚光閃爍,見杏甜眼中憐憫愈發濃重起來,一咬牙別開頭將眼淚逼了回去,路是自己選的,選好了就沒有了回頭路! 杏甜收回手嘆了口氣,她們是珍妃給世子爺的,但是世子爺眼中只有世子夫人,根本不想收了她們,最初世子夫人所說的四個人中選一個侍寢根本是拖延時間,這是她和杏甜與世子爺的兩名貼身丫環斗來掐去很長一段時間得來的結論。 氣當然氣過,但是這不光是世子夫人一個人的決定,世子爺根本不拿正眼看她們,原以為國公夫人會為她們作主的,結果其遲遲不言,后來不知怎的反到默許世子爺不納妾了,這對她們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打擊。 誰愿意做伺候人的活計?她們原本就是模樣出眾又見過世面的丫頭,豈會甘心碌碌無為一輩子?她也迷茫過,但是桃心最先作了決定,她選擇跟二爺,二爺也是嫡出,雖不及世子爺光鮮有地位,但其父是安國公,比起其他人來說只好不差。 杏甜有勸過桃心別走此步險棋,但對方不聽,誰想還不只是跟了二爺的事,居然還想往世子夫人身上潑臟水,她目的是什么?認識這么久,她沒想到桃心會這么做,她越來越不了解桃心了。 兩名丫環各有所思,看守的婆子閉目養神,前面的馬車中氣氛也不是很好。 陶言真端著高高的架子理都不理一臉怨婦相的嚴氏,嚴氏時不時地會向陶言真投去不滿的瞪視。 蔣氏臉色一直不太好,每當嚴氏要找茬兒時都會目光凌厲地瞪過去,幾次下來,嚴氏也不敢再開口了。 段如謹與段如瑯騎馬跟在馬車旁,兩兄弟也沒有說話,段如瑯目光時不時地投向桃心所在的馬車,眼中存有憂慮,而段如謹則悠然自在許多,偶爾看向這個弟弟時,眼中會流露出了然嘲諷的目光,當然這種目光沒有刻意掩飾,有幾次都與段如瑯的目光撞上了。 幾人一路各存心事進了皇宮,蔣氏帶著兩名兒媳及桃心杏甜被太監領著去了珍妃的宮院,段如謹兩兄弟因是外男不能進后宮,只得在御花園附近等候消息。雅*文*言*情*首*發 蔣氏帶人見了珍妃,互相見過禮之后,便將桃心成了段如瑯的人且稱是陶言真暗許的事如實說給了珍妃聽。 “什么?桃心成了如瑯的人?”珍妃聞言驚怒交加地瞪向跪在地上的桃心。 桃心連忙重重磕下頭去,哽咽著道:“奴婢被世子夫人送給二爺,奴婢不敢拒絕,何況奴婢對二爺很是仰慕,于是……奴婢有負娘娘苦心,請娘娘恕罪。” 珍妃充滿威嚴不悅的視線瞪向在下首椅上坐著的陶言真,瞇起眼冷聲質問:“本宮送給如謹的丫環你不作主將她們抬房便罷了,居然還敢私自將她們指給別人?你是對本宮很不滿對吧?” 陶言真聞言站起身,福了一禮后神色平靜地回道:“姑姑息怒,因世子爺不想納妾于是便讓桃心杏甜兩人負責針線及廚房的事,我從無將她們給別人的心思,昨日在國公府我便發過毒誓,桃心自己勾引二叔最后反咬我一口,此等行為卑劣至極,她有此作為端的是將姑姑栽培的苦心踩在泥底,此時當著姑姑的面還張口污蔑,這是藐視姑娘的威嚴,有此害人之心丟的也是姑姑的臉!趁此機會我也想問問,桃心為何要污蔑于我,目的何在!今日姑姑定要為我作主還我清白!” 若按一般情況,桃心愿意跟誰根本不用得到她原來的主人允許,只要陶言真決定了并且蔣氏不管的話就完全沒問題,只是珍妃身份特殊點,非好相處之人,尤其桃心和杏甜的賣身契還在她手中,于是這等事便得通知她了,好巧不巧桃心反咬陶言真一口,如此一來原就不待見陶言真,對她可以說是相當不滿的珍妃總算是找到了把柄,打算好好給這位侄媳婦來頓教訓了。 看陶言真說得大義凜然,嚴氏輕哼了聲,以在場中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嘀咕:“若沒有人指使,想她一個丫環哪里敢做出那等事!” “是,你說得對極了!若無人指使,她還真沒那個膽子做出這等事!”陶言真冷眼瞟了嚴氏之后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看向桃心。 蔣氏聞言突然開口道:“這事是我這個作主母的疏忽,今日來除了告訴娘娘這件事外還要向娘娘賠個不是,畢竟桃心是娘娘一手培養的丫頭,為了家庭安寧,誰是誰非就那樣吧,向娘娘討個人情將桃心的賣身契給我吧,將其給了如瑯作妾,杏甜我向娘娘保證必會妥帖照顧,不會讓她發生與桃心一樣的事。” 陶言真微微挑了下眉,詫異了下,片刻后也想明白了,定是昨日她找段如瑯談話感覺到了什么,蔣氏這是覺得事情鬧出來二房太丟人了,于是想息事寧人。 陶言真能想明白這些,但是始終認為是陶言真暗中搞鬼的嚴氏卻想不明白,見婆婆居然說這事就要這么算,哪里忍得住,當場就哭了出來:“母親,兒媳有了身孕,馬上就是能為國公府開枝散葉的人了,兒媳也不指望桃心受到懲罰,更不敢指望大嫂因此事會如何,只求能得個真相,這么不明不白地將事情壓下來,兒媳難受嗚嗚,哎呀,我的肚子……肚子不舒服!” 原本聽嚴氏的話蔣氏臉色極其難看,都要開口訓斥了,結果聽到嚴氏喊肚子疼,顧不得生氣慌忙問:“你肚子怎么了?叫你要放寬心態偏不聽!” 嚴氏見自己拿肚子說事管用,于是叫得更大聲了,哎喲個不停。 珍妃見狀命人傳太醫,然后冷眼望著捂肚子一臉難受模樣的嚴氏:“已經傳太醫了,如瑯媳婦你忍著點,若是在本宮這里有個什么,本宮可要愧疚得去國公府負荊請罪了!” 嚴氏聞言心里一突,她不蠢,當然聽出了珍妃的不滿與警告,連忙收斂下來,不敢再大聲嚷嚷。 正急得不行的蔣氏見珍妃一句話下去嚴氏便“好”多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神色立即冷下來,臉上的擔憂也沒了,嘴唇抿得極緊,若非這里是在皇宮,她都要開口罵了。 陶言真也樂得看戲,雖偶爾會感覺到珍妃投來的冷淡目光,但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對于這個寵妃姑姑,她沒有巴結的想法,只求不得罪她就好,讓她去討好給自己丈夫塞女人的家伙,她做不到。 不一會兒,太醫便來了,給哼哼唧唧的嚴氏診過脈后說胎兒很穩定,嚴氏難受也是情緒起伏大了些,開了副保胎藥,囑咐嚴氏以后心情盡量平和后便靠退了。 太醫都說胎兒沒事,嚴氏也沒臉再拿肚子說事,神情訕訕的坐著不吭聲了。 “大嫂都開口了,本宮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桃心賣身契一會兒便給大嫂拿來,杏甜的也一并給了大嫂吧,以后她們的去留本宮不會再管,一切都由大嫂作主。”嚴氏老實了后,蔣氏回答了先前蔣氏的話,同意賣人情給她,這個人情只是順手的事,原本段如謹也沒有聽她的話納了這兩丫環。 蔣氏見珍妃好說話,臉色好了許多,笑著道:“那就多謝娘娘了。” “大嫂不想追究這件事本宮自也不會去唱黑臉,只是有些話還是要說說的好。”珍妃說完帶有挑剔批評的目光便投向了陶言真,上下打量她片刻后冷聲道,“身為一名女子首先要懂得三從四德,成了正室,尤其是大戶人家的正室更是要以身作則,若是還將在娘家時的作風拿出來就可笑可嘆了,嫁了人要以為婆家開枝散葉為首要大事,善妒是最要不得的,若反復阻止丈夫納妾,或是屢次弄出些事影響叔伯們關系,將國公府鬧得烏煙瘴氣的話,那么即便是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心腸軟不追究什么,本宮這個自國公府出來的姑奶奶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說來說去,珍妃還是相信桃心的話,覺得一切事都是自己在背后搞鬼,陶言真雙手在袖中緊握成拳,深吸一口氣壓下要暴走的情緒,抬眸面帶微笑大聲道:“姑姑所言有禮,反復阻止丈夫納妾還破壞叔伯關系的人是遭人鄙夷唾棄的,別人如何我不清楚,但我自己卻敢向母親及姑姑保證,若世子爺想納妾我一定不會攔著,一切憑他的意愿,至于破壞叔伯關系的事我也不屑做,當然,若有人覺得日子太閑了沒事找事,那我反擊了可錯不在我。” 段如謹如果真想納妾,陶言真明白自己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不過她可以選擇虐待妾室,最好將她虐走,實在不行就和離,所以她并不算是說空話,她真的能說到做到的! “哼,說得漂亮不算什么,要真能說到做到才叫本事。” “我也是這般認為的,姑姑睿智!” 蔣氏最清楚,納妾這件事長媳沒見推脫,長子可是百般借口拒絕,最終還挑明了自己不想納妾,因是兒子打心里不想納妾,于是長媳便完全沒必要將桃心給二房,就是因太清楚事情的關鍵,于是昨日這件事鬧出來時她存有懷疑,于是才將段如瑯叫去問話,結果……唉。 珍妃沒在陶言真這里痛快了,便又將目標轉移到嚴氏身上,以同樣的語調警告:“家世普通些并不可怕,毫無禮儀還遇事便潑婦罵街的才最是可怕!禮儀可以學,尤其在外面時,代表的是婆家的臉面更是不能出丑,行事毛躁還心胸狹窄,若一直不知悔改早晚要出大事!” 嚴氏被訓得臉上血色褪盡,蒼白著臉抖著嘴唇回道:“姑姑教訓的是,我、我一定會好好學禮儀不給國公府丟丑的。” 珍妃見嚴氏還算上道,堵的慌的心終于感覺松快了些,張口還要數落點什么,眼角余光瞟到蔣氏不太高興,突然意識到她雖是兩個侄媳婦的姑姑,但若要教訓她們私下來還沒什么,當著人家正經婆婆的面數落是有些不妥,這等于是打蔣氏的臉,仿佛是在暗指她不會當婆婆教不好媳婦兒一樣,于是忍住即將脫口的話沒再說什么。 最終珍妃讓人將桃心和杏甜的賣身契找到給了蔣氏,蔣氏將杏甜的身契給了陶言真,桃心的給了嚴氏。 桃心見賣身契給了嚴氏,自此便與珍妃沒關系了,臉色白得像鬼一樣,癱在地上哭著求饒,但珍妃沒再理她,想來對她太過失望,命婆子將她拉出去了。 嚴氏拿到桃心的賣身契終于精神了,唇角微揚,將賣身契妥帖放好,原是因為桃心是珍妃的人,成了自己院里的妾以后自己打不得罵不得的,此時不一樣了,珍妃不但不為桃心出頭反到徹底不要她了,身契在自己手里,以后自己想打想罵再不用顧及什么,今日皇宮之行能有此收獲實屬意料之外。 桃心哭得惶恐又傷心,惶恐的是沒想到自己一時的鬼迷心竅遭了珍妃不喜,徹底失了珍妃這個靠山,傷心的是自己以后的前途甚憂,嚴氏有多厭惡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會有多難過。 杏甜純屬被桃心連累了,離開時臉色也很灰敗,以后自己真正的主子變成了世子夫人,她將自己隨意指給誰可都無人給她撐腰了。 在外面等著的段如謹一直悠哉地在御花園里轉悠,每每走到開得繁茂的花朵前都要駐足輕輕碰觸下,憐花之人比摧花之人更討女子歡心,本就模樣出眾的段如謹惜花的樣子被附近宮女們看到引起一片驚嘆聲以及驚艷的目光。 反觀段如瑯則沒有兄長的悠閑自在,眉宇間隱隱存了些焦躁,一直在走來走去,一度險些撞到宮女或太監,好在他態度良好,沒有引起太大不滿。 對段如謹來說等的時間很短暫,但對段如瑯來說等待的時間漫長了許多,就在后者急得額頭冒起汗珠時聽下人通報國公夫人等人要出宮了。 兩兄弟與蔣氏等人匯合時,蔣氏、陶言真與嚴氏表情均鎮定自若,唯有桃心哭得眼睛紅腫,杏甜也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娘,姑姑她可好?”段如謹走到陶言真身旁后問道。 “你姑姑一切都好,放心吧。”蔣氏點了點頭。 段如瑯見桃心的表情心里便咯噔一下子,忙問蔣氏:“娘,姑姑怎么說?可有答應將桃心許給兒子?” 嚴氏聞言臉色吧噠一下子沉了下來,瞪了眼中只有新歡的段如瑯一眼后便惱怒地瞪向桃心,暗罵狐貍精就是狐貍精,哭成這樣都顯得梨花帶雨的,不但不狼狽反到還顯得我見猶憐了,可恨! 蔣氏無甚表情地瞄了眼急切的段如瑯:“你姑姑將桃心賣身契拿了出來,此時已經在你媳婦兒手上,以后桃心杏甜都與珍妃無關了,你若想納了桃心就與你媳婦兒商量去。” 桃心被挑起傷心事眼淚再次掉下來,頭埋得更低了,看都不敢看段如瑯。 段如瑯一聽珍妃將桃心賣身契拿了出來且再不管桃心的事,表情一僵,驀地望向桃心,見桃心如此反應,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