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不想嫁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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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泄怒火的蔣氏見兒子表情不對勁兒,莫名地問:“怎么不說話?你說說這事鬧的,平日里你為人處事穩(wěn)重著呢,誰曉得會在這件事上犯糊涂!” 段如謹(jǐn)坐在蔣氏不遠(yuǎn)處,望著被氣狠了的母親猶豫不決地道:“娘,其實甄家也不錯。” “哪里不錯?就沖那二夫人威脅人的丑惡姿態(tài),整個甄家都因她掉臉面!”蔣氏說著說著神情突然一凜,望向段如謹(jǐn),“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對那丫頭有意?” “娘,兒子當(dāng)日那么做并非只是要逼退孟家。” 蔣氏聞言臉色一沉:“你真的對甄家三姑娘有意?” “兒子覺得甄家三姑娘不錯,丹兒也喜歡她,既然她的名聲因我受了些連累,那我便就此娶了她吧。”段如謹(jǐn)語氣帶了絲隨意,但表情很是正經(jīng)。 “你!”蔣氏驚得臉都白了,她最為驕傲滿意的長子居然對她說要娶剛氣得她半死的小李氏之女,身子晃了晃閉上眼。 “娘,您別激動。”段如謹(jǐn)連忙扶住身子晃悠的蔣氏,愧疚又擔(dān)憂地道。 “京中那么多待字閨中的女子,你為何非要挑她?哪怕京中的沒有合適你的女子,娘可以托人幫你找找城外的女子,那甄家三姑娘與丹兒做朋友娘不排斥,但嫁進(jìn)門當(dāng)媳婦兒則萬萬不成,敢當(dāng)眾辱罵兄長的女子絕非良配。”蔣氏臉色很難看,原本她并不討厭陶言真,但一聽說兒子想娶,立刻就覺得原本還算順眼的人突然變得很不討喜。 段如謹(jǐn)見蔣氏不高興,表情也跟著沉重起來,勸說道:“娘,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那三姑娘雖說談不上溫柔賢淑,但也并非無理取鬧的蠻橫姑娘,都是事出有因,而且她還勇敢地跳水救人結(jié)果導(dǎo)致自己生病臥床……兒子覺得這樣的姑娘最難能可貴,適想一個不惜自己凍出病都毅然救人的姑娘家會是心地不好品行不端的人嗎?比起那等口蜜腹劍、表里不一將家鬧得烏煙瘴氣的女子,甄家三姑娘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難得的好人。” 蔣氏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說服的,沉著臉瞪著段如謹(jǐn):“她哪里比得上孟怡?你就算不娶孟怡,找個與她性情相似的也好,為何偏偏就選個沒什么優(yōu)點的甄家三姑娘?我這邊剛趕走那小李氏,你那邊居然直言想娶人家女兒,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娘您想多了,放寬心態(tài)比什么都好。要不然您不妨多端端架子,兒子晚些時日再去甄府如何?”段如謹(jǐn)體貼地出主意。 蔣氏并沒有因兒子一時的體貼心情轉(zhuǎn)好,只覺得在婚事上各種不如她意,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煩悶疼痛問:“我真想不通,你與那甄家三姑娘沒見過幾次,何以就起了要娶人家的念頭?若說你是因為與甄文軒交好想與其關(guān)系更近一步,那也應(yīng)看上他同胞meimei才是,我被你弄糊涂了。” “我知道這件事娘一時接受不了,您好好考慮下,我們過幾日再談這件事。”段如謹(jǐn)見蔣氏情緒不穩(wěn),勸她去休息后便出了房門。 甄府。 小李氏心情也沒多好,她天生有股子自卑感,在段府能那么硬氣純粹是一腔慈母之心仗膽,回來的路上坐在馬車內(nèi)想起與蔣氏的針鋒相對不由得一身冷汗,不管這親事成與不成,蔣氏算是被她得罪狠了。 回府后,小李氏沒有提這事,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件事不知道被誰說漏嘴了,甄府上下都知道了,于是小李氏被老太太叫去上房嚴(yán)厲批評了通。 老太太畢竟在京中生活幾十年,人□□故上比小李氏強上不知多少,她知道這個媳婦兒是貪心了,妄想借由女兒親事攀高枝,心下很是看不起這等行為,當(dāng)著蕭氏的面,好好給小李氏上了一課,課題名字叫作何為自知之明。 最后小李氏懷著不甘與得罪蔣氏的心驚rou跳中離開上房,沒有回房而是去了陶言真那里。 被禁足的陶言真白日抄抄書,累了便看看書,房內(nèi)只剩自己一人時會偶爾活動一下手腳做做廣播體cao鍛煉一下身體,古代原就沒有什么多少樂趣,禁足后不用早起去請安,可以睡到自然醒,日子過得比不禁足還滋潤。 小李氏進(jìn)了陶言真房間后,心情不好地坐了會兒后將自己今日做的事都說了,包括被老太太訓(xùn)斥的事也不怕丟臉地對女兒說了,以往她肯定不會有煩心事對女兒提,只是近來女兒變了許多,各種事上都有自己的主意,于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養(yǎng)成某些習(xí)慣,一旦有煩心事或難以解決的事就來找陶言真討意見拿主意。 “什么?娘去安國公府逼婚了?”陶言真震驚得筆“啪噠”滾掉地上,一張紙因沾了墨點子廢掉了。 小李氏被陶言真不可置信的眼睛看得有些心虛,眼神閃爍:“是、是說了下事實,不算逼婚。” 陶言真深呼吸強迫自己要冷靜,她對段如謹(jǐn)?shù)南嘀拇娓屑ぃ珱]想過要因這事就要嫁給他,剛與段如丹關(guān)系近一步,還想發(fā)展一下友誼,誰想發(fā)生了這么一出,這下好,友誼發(fā)展不成,連段家門她估計都無緣登了。 “娘,您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外面的流言傳得又不嚴(yán)重,過段時間自動就消了,這下可好,若傳出我們逼婚的事,外面的人得怎么想我們啊?我反正是不在意名聲問題,但娘您以后出門在外被人嘲笑可怎么辦?”段如丹這話說得一點不假,她自己還時不時往自己身上潑幾盆臟水呢,不在乎別人怎么說她,只是小李氏不同,她受的了,小李氏不一定能受得住。 小李氏在老太太那里就被罵得十分糊涂也變成三分清醒了,此時被女兒一說更是覺得坐立難安起來,心虛著嘴硬:“還、還不是因為他們家欺人太甚,外面有不利于你的流言那邊連個解釋都沒有,不安好心。” “好啦,娘被祖母說了感覺不舒坦吧?這么著吧,您明日再去趟國公府,去向國公夫人解釋說你今日因愛女心切犯了糊涂,回來后仔細(xì)想了想覺得自己說話語氣重了,又與我談后得知我并沒有要嫁入段家的念頭,就……”陶言真將話與小李氏說了下,小李氏在京中還沒有走得近的官家夫人朋友,可不能一上來就得罪個地位高的。 “這、這剛一日便又上門,雖說是道歉,但那邊不會不讓我進(jìn)門吧?”小李氏躊躇。 “娘,不求與段家交好,只求不成仇。您想想以后若哪家舉辦個宴會都沒有人敢親近娘,那會不會比明日再次登段家門要恐怖丟臉得多?”陶言真對小李氏很了解,知道怎么勸能勸到點子上。 果然,小李氏聞言想像以后沒有婦人愿意理她的日子覺得各種接受不了,于是一咬牙道:“嫣兒放心,明日量早娘就再去。” 陶言真松了口氣,笑了,雖說這個娘缺點很多,脾氣暴躁做事沖動,但有個優(yōu)點就是聽得進(jìn)勸,不會我行我素。 第二日,小李氏又出門了,因說是去段府道歉老太太便沒攔著,還囑咐幾句要對蔣氏客氣的話。 蔣氏涵養(yǎng)還比較高,沒有將小李氏拒之門外,沒為難她便讓她進(jìn)了門,只是沒有像前一日那般等在前廳,而是將小李氏一個人曬在前廳,她是在房中待了有半個多時辰才悠悠地出現(xiàn)在前廳。 小李氏見蔣氏來了,連忙站起身笑著道:“給國公夫人見禮了。” 蔣氏昨日胸口疼了大半天,都是被小李氏氣的,于是沒有半分好臉色,拿眼角瞟了瞟略帶討好的小李氏冷淡地道:“今日上門有何貴干?事先說好,若還是昨天那話題那么二夫人請好走不送。” “不一樣,我今日來是道歉來的。”小李氏偷偷瞄了眼冷著張臉的蔣氏,吞了吞口水強裝淡定道,“是這樣的,回去后我們家老太太訓(xùn)斥了我一番,我想了想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是我太心急有失考慮。尤其昨晚在與嫣兒談過后發(fā)覺我真是多事了,嫣兒說她從沒想過嫁入段家,讓我盡快上門向您道歉,希望國公夫人莫要將我一時的糊涂放在心上,嫣兒說外面有傳于她名聲不利的話時間一久自動就淡了,畢竟不是丟臉的事外面就算傳也傳不出花樣來。” 蔣氏都做好再次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誰想來了這么一出峰回路轉(zhuǎn),愣了好久問了這么一句:“你家三姑娘就不怕流言?” “不怕,她說原本她與她四哥鬧騰的事名聲已經(jīng)有所受損,這次的事她根本不在意。”小李氏邊說邊嘆氣,她家閨女性了怎么越變越奇怪,姑娘家家的好像將名聲看得一點不重要,cao心啊。 蔣氏狐疑地將小李氏來回打量了很多遍,企圖看她究竟是來真的還是別有居心。 看出蔣氏的懷疑,小李氏大大方方地讓她看,誠懇地道:“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嫣兒是真的沒有想嫁過來,你不必?fù)?dān)心了,就算我曾有私心想與國公府成姻親,但女兒的幸福最大,她說不想我絕不會逼她。昨日我犯渾氣到了你,看在我道歉心誠的份兒上,還望國公夫人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這個沒見識的人一般見識。” 一直到小李氏走,蔣氏都處于神游狀態(tài),昨日還一副非要將女嫁進(jìn)段家不可的拼命架勢,今日反到說沒這事了還道歉,一日的功夫來個這么大的逆轉(zhuǎn),欲擒故縱?看著不太像,難道真像小李氏說的那般是那三姑娘不想嫁過來?這也太神奇了,從沒想過自家那出色的兒子有被“嫌棄”的時候。 晚上段如謹(jǐn)回來的時候,蔣氏一臉輕松地將這事當(dāng)笑話一樣說給他聽了,相比前一日的氣惱憤怒,今日她心情很好。 段如謹(jǐn)聽到蔣氏說陶言真不想嫁進(jìn)段家的話愣了愣,沒有別的反應(yīng),只是單純地發(fā)了下呆,回過神后搖頭輕笑出聲:“我就說甄家三姑娘不一樣,果真沒讓我失望。” 蔣氏聞言笑臉一收,皺起眉問:“你這話是何意?” “娘,兒子決定了過兩日便去甄府找老太爺及二老爺談一談,若他們同意我便正式找媒人上門提親。”段如謹(jǐn)一臉正色道。 “你!”蔣氏沒想到小李氏不折騰了,自己的兒子反到與自己唱反調(diào)了,“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 “娘,親事是一輩子的事,兒子這次是慎重考慮后的決定。” 蔣氏眼睛紅了,難過道:“好好的賢淑女子你不娶,非要娶個各種不靠譜的。” 段如謹(jǐn)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感慨道:“與賢淑女子過日子并非就真的能一輩子和和美美了,與之相反,娶個性子特別點的妻子說不定日子會過得很有樂趣。” “我不同意!”蔣氏瞪著段如謹(jǐn)。 “娘,圣上曾說過我的婚事可由自己決定。”段如謹(jǐn)提醒道。 “你居然威脅……”蔣氏一句話沒說完一口氣沒提上來,身體軟軟地趴在了桌子上,這兩日思慮過重,尤其今日時喜時怒情緒起伏過大,就這么暈過去了。 “娘!”段如謹(jǐn)大驚,連忙起身將蔣氏抱起進(jìn)了內(nèi)室將其放在床上,大聲喚婆子去請?zhí)t(yī)。 段如謹(jǐn)沒想到自己的決定氣得蔣氏暈過去,等待太醫(yī)過來的時間里他坐在床邊緊緊抓著蔣氏的手,愧疚得眼睛都紅了。 太醫(yī)很快便被請了來,把了脈后稱蔣氏是由于近來睡眠不好導(dǎo)致身體變差,又因情緒起伏過大便暈了過去。開了藥方,囑咐段如謹(jǐn)少惹病人生氣,安慰他不用擔(dān)心,只要休息好了病人便不會身體虛弱到動不動便暈的地步。 抓好藥后段如謹(jǐn)親自去煎藥,蔣氏是他氣暈的,不做點什么他良心難安。 藥煎好時蔣氏也醒了。 “娘,喝藥吧,大夫說你近日睡眠缺乏,是以才情緒不定下暈倒,休養(yǎng)幾日便好了。”段如謹(jǐn)端著藥碗坐在床前,吹了吹藥待不那么燙時打算用勺子喂。 蔣氏沉著臉側(cè)過頭拒絕被喂藥,道:“讓秋紫進(jìn)來伺候我就行了,你走吧,看著你我就生氣。” 段如謹(jǐn)心一揪,閉了閉眼將藥碗放在床頭柜上,紅著眼睛站起身道:“娘趁熱喝藥,您好好休息,我晚點再過來。” 雖然很想留下來照顧娘親,但知此時蔣氏生著悶氣,他在這里只會起反作用,段如謹(jǐn)不得不強忍失落離開。 出了上房的段如謹(jǐn)站在垂花門前仰頭看了眼擦黑的天空,隨后心事重重地往前院走,今日蔣氏暈倒的事嚇到了他,沒想到于這件事上娘反應(yīng)會那般大,但是經(jīng)歷過前世的失敗婚姻,今生于婚事他有自己的執(zhí)著。 要如何說服蔣氏呢?難道將自己匪夷所思的經(jīng)歷告訴她?萬一將她嚇得再次病倒該怎么辦? 段如謹(jǐn)一路都在做與不做,做的話要怎么做這件事上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幾次差點撞到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