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另一個人聽了也跟著附和:“就是,布防到現(xiàn)在老子都多久沒去玩了,圍獵結(jié)束還有幾天呢,媽的可忍不了了。” 顏煜的心臟咯噔跳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在說什么?開玩笑的吧?一定是開玩笑的。 “說的也是,對著這張臉,就算是妖怪都認(rèn)了哈哈哈哈哈!” 幾句話間,四個人就統(tǒng)一了心思。 顏煜眼睛越睜越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四個人,恐懼遠(yuǎn)遠(yuǎn)超過不解。 他們要干什么?他是個男人能做什么? 雖然不知道,但他還是慢慢挪動腳步后退。 “你說你是男人,哥幾個可不太信吶,要不...讓我們檢驗(yàn)檢驗(yàn)唄?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就是!口說無憑,你把衣服脫了,我們看看才好信你。” “我不用證明什么。”顏煜的心思全在四人身后的門上,他得逃,必須得逃。 猥瑣的笑聲朝他逼近,他蓄足力氣拼命繞過幾人往門口跑,卻在指尖剛碰到帳簾時被一把拽回來扔到了床上。 “哪跑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大家都是男人,你有什么可害羞的?” “跟哥幾個玩玩虧不了你。” 扔他的男人力氣很大,摔得他后背疼的厲害,連帶著胸腔也跟著發(fā)疼。 “咳咳咳咳咳咳咳!” “呦呦。”其中一個人捏住他的下巴,“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趕緊得吧,磨蹭啥呢,老子可等不及了。” 另一個人打開那人的手,抓住他一邊的衣領(lǐng)用力一扯,因久病而異常白皙的肩膀便裸露在眾人面前。 扯衣服的男人沒忍住摸了一把:“我去,摸著他媽的比小娘們滑呢。” “別碰我!” 喉嚨里的血被生生咽回去,顏煜用力咬了男人的手一口,拼盡全力沖出幾人的包圍。 “救命!來人啊!救命!啊!” 披在身后的頭發(fā)被扯住,挨咬的男人毫不憐惜地把他揪回來按在床上,狠狠抽了他一嘴巴。 “他娘的敢咬老子!” “輕著點(diǎn),別把人打暈了,那就沒意思了。” “小美人,識相點(diǎn),乖乖伺候好哥幾個,免得再受皮rou之苦。” 這一巴掌打得不清,顏煜眼前發(fā)黑,腦袋暈沉,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耳邊是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好像是那幾個人在脫衣服。 他拼了命想爬起來跑,卻只能動動手指。 “等不及了,我先來。” 有人像翻煎餅一樣,隨手把他翻了個面想去脫他的衣服,卻被另一個人攔住。 “憑啥你先?要先也是老子先。” “你倆爭什么?人是我先找到的。” “我先。” “我先。” 顏煜好像知道他們在爭什么,又好像不知道他們在爭什么。 他安慰自己是男人,他們不能如何,卻還是因那四人急切脫衣服的行為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不明白自己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孽,今生才會落得這般田地,要承受他想都不敢想的懲罰。 “一起行了吧!” “剛才打牌我倆贏的多,先我倆,后你倆,公平吧。” “行行,趕緊的吧。” 四個人總算達(dá)成統(tǒng)一。 一只手用力抓住顏煜的肩膀,他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早該死在城破的那一天,死在江洲,死在故土,而不是背井離鄉(xiāng)作為俘虜遭受這樣的羞辱。 衣服剛被褪下肩膀,營帳的簾子突然掀起,帶著怒意的男人踏進(jìn)營帳。 “磨磨蹭蹭還沒洗好?” 聽到異常熟悉的聲音,圍在顏煜身邊的四個男人身體瞬間僵住。 “陛,陛下?” 裴谞抬眸望過去。 眼前是四個光著身子只穿了條褻褲的男人,而四人身后的床上躺著個身形瘦弱的人。 那人背部朝上,身上的衣服被扯開一部分,雙肩露在外面,身體顫抖得厲害。 “顏煜?” 裴谞不是很確定,抬腳走了過去。 四人立馬腿軟跪倒兩排為其讓路,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與皇帝相識,一時間四顆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走到床邊,裴谞托住床上那人的肩膀把人翻了過來。 水汽彌漫的雙眸紅得厲害,原本姣好的唇瓣被咬出兩個牙印,鮮血漸漸暈染開來。 漂亮的臉蛋兒上明顯印著一道掌印。 看這情形,不用想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裴谞冷下雙眸,雖然顏煜身上的衣服還算完好,但他仍想再確認(rèn)一遍。 “得手了?” 營帳內(nèi)安靜得只余慌張的呼吸聲。 “朕在問你們話。” “沒有,沒有,陛下,我們沒把這位公子如何呀。” 裴谞轉(zhuǎn)頭看向四人:“是嗎?若是有半句虛言,朕會誅爾等九族。” 四個人嚇得差點(diǎn)兒背過氣,一個比一個磕頭磕得響。 “絕對沒有啊陛下!求陛下饒命!” “句句屬實(shí)啊陛下!” “陛下饒命饒命啊!” “求陛下饒了小人吧!” “好吧。”裴谞坐到床邊,一手支撐起下巴看著幾人慢慢勾起唇角:“恭喜你們,九族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