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贗品如我 第47節

    蔣榮生邊說,邊去反鎖好病房的門,鎖扣輕輕地“咔噠”一聲就落了鎖。

    蔣榮生把顏湘提起來,扔到病床上,被子發出“嘭”的一聲。

    顏湘被摔在白色的病床上,幸好腦袋剛好摔在枕頭上,不至于撞到床頭。

    他的雙手被綁住了,做什么都不方便,踉踉蹌蹌地雙手撐住床鋪爬起來,雙腿縮起來,一直往后退,孱弱的肩膀顫抖著,他小心翼翼地祈求:“能不能,不要在這兒,你講講道理呀…”

    蔣榮生很輕地笑了,抓起顏湘的頭發,使得他被迫昂起臉來,蒼白恐懼的瞳孔在白熾燈下暴露無疑,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誰看了都會心軟。

    然而蔣榮生卻覺得十分地生氣。

    這幅貞潔烈婦的樣子做給誰看。倆人早就不知道親過多少回了,他清楚顏湘身上每一處癢點,喜歡的方式,節奏幅度,和到達頂峰的反應。

    裝什么呢。

    蔣榮生搖搖頭,邊說,邊單手解開了襯衣的一粒扣子。喉嚨滾動幾下,不再被束縛著。

    蔣榮生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緩慢,說:“你就是賤骨頭。每次都喜歡鬧成強女干的戲碼。”

    說著,抬手,扇了一巴掌顏湘。

    力道并不是很重,羞辱的成分居多。

    顏湘默默地受下了,躲在床沿邊的角落,祈禱這樣之后蔣先生就會放過他。

    誰料,蔣榮生說:“你自己來。”

    顏湘瞪大了眼睛。

    蔣榮生說:“怎么?聽不懂?做了那么多次,你應該挺熟練的啊?骨子里就很yin|蕩,一邊摟著我脖子嬌滴滴地說討厭我,一邊仰起頭叫出聲,滿臉迷離酡紅,自己不知道?”

    “別說了!”顏湘崩潰。

    “不能說?只許你做,不許別人說出來是吧。”蔣榮生笑了起來,“好呀,那你來。你做。我就不說了。”

    “絕不!”顏湘瞪著蔣榮生。

    蔣榮生好笑道:“你跟我犟?嘴硬什么,哪次到最后不是要低頭?你就是不長記性。”

    “因為你從不講道理!要么就是武力壓迫,要么就是拿東西威脅,你就只會這么對我,有什么好得意的。”顏湘嗤他。

    蔣榮生輕輕地蹙著眉,伸手,擰著顏湘的臉。

    墨藍色的眼睛湊近了一點,像鎖定獵物一樣,盯著顏湘的臉。

    顏湘立刻像小動物一樣驚慌失措,拼命往后躲。

    可是臉被扣在人家指尖上,輕微一扯就很痛。

    蔣榮生淡淡說道,“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手里什么籌碼也沒有,輕而易舉地就被人拿捏著玩。我能威脅你是我的本事。”

    “無恥!黑心資本家!強女干犯!道德敗壞!危害社會!”

    蔣榮生覺得更好笑了,感覺顏湘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氣壞了也只會來來去去地罵他道德敗壞,罵不出什么臟話,也講不出什么戳心肝的話,跟個沒用的兔子一樣,氣昏頭了,也只是眼睛瞪得圓圓的,完全不兇,沒有威懾力,反而有種詭異的萌感,引誘著人想更進一步,看能逼到什么地步去。

    蔣榮生態度居高臨下地,微微昂起下巴:“我最后說一次,自己把衣服脫了,馬奇|上來。”

    “絕不!”

    蔣榮生失了耐心,一把把人扯過來,拉入懷里,從后面咬他耳朵,一邊來回親吻一邊拉下他高領子的外套。

    顏湘極力掙扎反抗著,領帶在拉扯的時候不小心松開了,蔣榮生溫熱而帶有微微檀香香水味的氣息氤氳在腦后,燒得顏湘的臉忍不住泛起紅暈,他抑制不住地嗚咽出聲,身體漸漸地軟了下來。

    錯亂間,顏湘的手一直往前摸索著,伸進枕頭底下,摸到一把薄薄的刀,他抽了出來,反手就往后捅。

    “chua”一聲,傳來布料被刺破的聲音。

    蔣榮生的小臂袖子立刻就被劃了一個大口子,約八萬英鎊左右的一件衣服就此報廢,隱約刺傷了皮rou,滲出了點血珠子。

    滴在潔白色的被子上,尤其明顯,滲開。血跡很快變得暗紅。

    顏湘刺傷了人,愣住了,手里還握著那把薄薄的水果刀。刀尖帶占著丁點血跡。

    蔣榮生低頭掃了一眼傷口,瞥著顏湘手里的水果刀,并不失措。

    他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片刻后,才瞇著眼睛,輕聲說:

    “用來防我的?藏多久了?”

    顏湘虛虛地捏著水果刀,他只用刀來刻過雕塑,可從來沒想過真正拿他去刺人,只是被蔣榮生逼急了。

    現在真刺傷了別人,顏湘反而首先害怕起來,他怕血,不敢看蔣榮生的手臂,把臉扭到一邊去,沒回答蔣榮生的問題,只是道:“…你要不要,去叫醫生。”

    顏湘說著,把刀放回到床頭邊。

    蔣榮生冷冷地注視著顏湘,“回答。藏多久了?醒過來的第一天就藏了把刀吧,怎么現在才動手?我不是陪你在病房里睡了許多天么?”

    說著,蔣榮生又恍然大悟起來:“哦,你晚上一睡覺就睡死了,反而是我睡得比你淺一些,甚至來你床邊喂水,探額頭,換藥瓶,關窗,掖被子,你是一點都不知道…”

    蔣榮生面帶譏諷地笑了笑,“…誰刺誰啊。”

    蔣榮生抽過那把刀,用刀柄在顏湘的戳了戳,笑著說,“這么愛玩刀子啊?送你去做動刀子的手術好不好?”

    蔣榮生端詳著顏湘的臉,瞇起眼睛想了想:“整個臉吧?整得更像齊思慕一些,你的眼睛太圓了,下巴也不夠尖,鼻子是夠挺的,但是跟齊思慕還是不夠像,再捏一捏。”

    “干什么……你要是喜歡齊思慕的臉,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他肯定會同意。來糟踐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呀。”蔣榮生說,“我也不喜歡齊思慕,就是純粹給你找麻煩而已。”

    顏湘拍開蔣榮生的手:“不去。”

    蔣榮生并不生氣,用刀子扎進了枕頭中央,瞬間撕開一個大口子,棉絮翻飛。

    蔣榮生面容平淡,緩緩地:“你有說不的權利么?就這樣決定了。”

    顏湘心里又恨又生氣,弄傷蔣榮生小臂的那點愧疚感早就蕩然無存,恨不得多刺幾下,傷口刺得更深一點,才不會像現在這樣,血很快就凝住了,可能明天就結痂了。

    顏湘大聲道:“我不會去的。你能把我綁到手術臺上不成?就算你綁了,醫生也不會做,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這么壞的!”

    蔣榮生悶笑幾聲,顏湘對著他喊打喊殺,罵他為非作歹的樣子,真的很懦弱也很可愛。

    他慢慢地說:“我當然不用把你綁到手術臺上去。你不想知道,你母親的腎|源,是哪里來的?”

    顏湘怔愣片刻。

    “你腦子除了畫畫和兔子,以及罵我道德敗壞,還會什么?天底下無端端給你掉個腎下來是嗎?”

    房間里安靜了一瞬。只是顏湘再遲鈍,也聽懂了。

    他一時間失了氣勢,嘴唇囁嚅著,說不出幾個字。

    …要說謝謝嗎。

    顏湘偷偷地看著蔣榮生。

    然后,蔣榮生說:“現在。脫掉衣服,馬奇上來。”

    于是,顏湘又想立刻對他破口大罵。

    廉恥寡義的黑心資本家!

    蔣榮生盯著顏湘的臉,啼笑皆非,“又在罵我?”

    顏湘矢口否認。

    蔣榮生卻沒了這閑心跟他多廢話。心里總是有一根刺,不舒服。

    其實被劃拉兩下也沒什么。不就是掉幾滴血,擦擦就沒事了。

    甚至不用喊醫生來處理。

    刺著他的,是枕頭底下藏刀的動作。

    刀是那樣的鮮明,一把冰冷的銳器。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亙在了枕頭底下。】這層樓里,除了醫生,就只有蔣榮生一個人會在。

    防著誰。

    是再明顯不過的。

    蔣榮生自己心里不舒服,心里像有團邪火似的,越想越冒火。

    小畜生,沒良心的。就這么防著他。

    他說自己道德敗壞,他還覺得個小白眼狼是非不分呢。

    于是,蔣榮生也不想就這么放過顏湘。

    顏湘慢吞吞地還在猶豫,要不要馬奇上去的時候,蔣榮生卻已經改變了主意。

    蔣榮生把顏湘摁倒在病床上,笑著說:“換個姿|勢吧。”

    顏湘還沒有反應過來,只知道自己被翻了個面,雙手被迫撐在床上,露出雪|白的脊|背和危險的圓潤處。看不到人讓顏湘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蔣榮生把顏湘的月要提起來,懸空,然后摁著他。牛仔褲很快被剝落,有物事在邊緣試探。

    顏湘這才開始真的害怕。

    這是他最討厭的動作,只能被迫跪在床上,背對著。

    渾身上下仿佛只有后邊被用到,被石展|撞地方才會被安|撫,其余地方則空蕩蕩的,跟個狗一樣被使用著,毫無尊嚴。

    顏湘嗚咽道:“不喜歡這樣…”

    蔣榮生狠狠地拍了一下,止住了顏湘的哽咽。

    隨后房間里傳來鞭|撻聲。節奏猶如澎|湃的鼓點,忽快忽慢,直讓人頭暈目眩。

    這是單方面的懲罰式宣|泄,一點都不顧顏湘的死活。

    顏湘疼得要命,哭出聲,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這場漫長而帶著疼痛的懲罰,一邊哽咽著一邊想往前爪巴,可是怎么逃也逃不掉,反而稍微離開了幾寸,立馬又會被拖回去,看起來像是搖著圓潤處欲|擒|故|縱一樣。

    最后顏湘被撞得神志不清,淚眼迷蒙間,他抬眼瞥向門口,不知道為什么,好像看見了mama的身影。

    只是稍縱即逝,只是錯覺一般。

    顏湘心里猛然害怕起來,一邊提心吊膽,一邊被蔣榮生拿捏著那一點反復折磨,止不住的顫抖。最后崩潰痛哭出聲。

    顏湘頭腦一片空白,只能麻木地承受著尚未盡性的上位者,只在很模糊之間,總是縈繞著方才門口如輕煙般的影子。

    莫名地不安起來。

    第4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