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贗品如我 第39節

    第41章

    話語當中的惡劣和意指再明顯不過。

    顏湘氣得幾乎發抖,咬牙說:“…你故意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就是被訓的那個狗。

    但是顏湘想不懂,自己做錯了什么呢?不過就是沒有馬上出門,不過就是耽誤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就要弄死兔子。

    兔子還是他親手買回來的啊,取了名字啊。

    可是蔣榮生沒有這樣的感情,他始終很平淡,面對顏湘的崩潰,語調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的迷惑:“你這么氣做什么?犯得著哭成這樣?”

    簡直字字錐心。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只要取了名字……”顏湘搖頭,可是余光里卻看到蔣榮生低下頭來。

    對方的眼神并不如語調一樣平靜,甚至墨藍色的眼底浮現著一抹戲謔的笑意,高高在上地帶著不易察覺的饜足和輕蔑。

    顏湘仿佛像被一盆冷水潑了全身,混身僵住。

    他忽地明白了,蔣先生并不是不懂泥泥跟別的兔子有什么不同。

    相反地,蔣先生很清楚自己有多喜歡那兩只兔子,也明白自己見不得這種事情,更明白西蒙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露出過兇相。

    每一處都拿捏著命門,等到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直接擺在他的面前,按著他的頭看,在霎那間給予迅速的沖擊,讓他后腦勺忽地開始赤赤地痛起來。

    顏湘想吐。

    西蒙已經把泥泥的頭嚼得差不多了,滿地流淌著兔毛,撕爛的兔皮和隱約可見的破爛內臟,搞得地毯滿是污糟,吃了有一會了,血都凝固成暗紅色了。

    顏湘扭過頭去不敢再看,失神地喃喃:“你真的是很可怕的一個人。”

    蔣榮生不為所動:“嗯,所以你要乖乖的。”

    顏湘:“可是我是人啊,不是狗。”

    蔣榮生拍了拍顏湘的臉:“你不是么?”

    顏湘默然片刻,抬起頭,直直地凝視著蔣榮生:“我不是的。”

    是與不是,也由不得顏湘來說。蔣榮生沒有反駁他,而是拉起他的手:“好了,看夠了。會有人來收拾的。咱們出去過塑明信片吧。”

    顏湘起初有些麻木,走了兩步,忽地掙開了蔣榮生的手心,站在原地,把手背在身后,握緊了那串佛珠,轉動著。

    顏湘說:“我不想去。不是等一會才去,是不想去。”

    蔣榮生做了這種事,顏湘怎么可能還能心平氣和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他也不要人去收拾,只想自己把泥泥收拾起來。

    它阻止不了西蒙啃食泥泥,給泥泥收尸,總行了吧。

    蔣榮生眉間微微蹙起:“你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話里帶著壓抑和警告,是顏湘最害怕也是最熟悉的語氣。如果是平時,顏湘馬上就低頭認錯了。

    但是現在,顏湘不想這么做。說不清是為了什么,也許是真的不想被當狗一樣教訓,也許是心里總歸是忿忿不平,故意作對。

    也有可能是蔣榮生這段時間真的對他很好,讓他不知不覺地,沒了顧忌。

    顏湘甚至敢從蔣榮生的手指心搶過那兩張明信片,捏在手里,看了看。

    白色的硬紙,邊緣鋒利,背面印了紅色的圣誕老爺爺坐著麋鹿拉著的馬車飛向藍色的月亮,上面還有細細的閃粉,就像很久以前他們在加州海邊坐的過山車,是一樣的幸福。

    只是明信片的左下角沾了一點血跡,很淺,幾乎可以忽略。

    蔣榮生沒有動作,低頭,墨藍色的眼神不疾不徐地落在顏湘的臉上,從容又淡定。

    像是在看顏湘想要做什么。

    然后顏湘就抬手,把自己寫的那張明信片從中間,撕掉了。

    隨著紙被撕開兩半的動作,空氣中發出很輕的“刺啦”一聲,像一把刀插進了心臟上方,空空蕩蕩卻又嗡嗡作響。

    顏湘把撕成兩半的明信片拍在蔣榮生身上,一如那天蔣榮生把入職同意書拍在顏湘的胸口上。

    顏湘蒼白著臉頰,小聲地:“我不想去,蔣先生。”

    隨之而來的,是本來應該被過塑珍藏的,卻又被撕成兩半的明信片飄落在地上的聲音。

    “嘩啦”一聲落地,輕飄飄地,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聲音聽起來卻很沉重。

    可能是有人在舍不得吧。

    因此明信片的犧牲,就顯得很悲壯。

    像是曾經美好,曾經幸福,如今破落在眼前。

    顏湘撕的時候有點手抖,再加上紙張本來就很硬,因此中間那道裂縫歪歪扭扭的,像零落死去的野獸牙齒一樣,崎嶇難堪,邊緣還有飛起的毛邊邊,可見撕的時候有多困難又難過。

    其實顏湘也很舍不得。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對他一點兒好處也沒有,蔣先生也會很生氣。

    蔣榮生安靜了兩秒鐘,深藍色的眼睛盯著地上的青白碎紙,沒有俯身去揀。

    他又看著顏湘,兩秒鐘之后才開口,嗓音有種無法言喻的壓抑和低沉:“本來想回來再收拾你。”

    蔣榮生笑了笑,若有所思地:“…但是你自己把明信片撕碎了,我們也就不用出去了。”

    “嗯。”顏湘沒有再理蔣榮生,而是回頭,走進東廂房,西蒙在角落里用爪子扒拉著兔子的殘軀,似乎是苦惱還沒吃夠。

    顏湘不怎么害怕西蒙,蹲下身,想從他嘴巴里撈出泥泥的遺體。

    結果下一秒鐘,西蒙仿佛受到某種指示一般,一下子就把顏湘按倒了,撲在地上,目光貪婪饑餓,正呼呼地吊著口水。

    西蒙是個不折不扣的獵犬,起碼有一百多斤重,把顏湘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地,嘴里全是一股腥味,黏在嘴邊的血還沒干,直沖著顏湘的鼻子和大腦。

    猛烈的血腥味再次沖向顏湘的瞳孔,幾乎是瞬間顏湘的指尖就開始發抖。

    不,不只是指尖,是手掌,手腕,胳膊,背,全身都在發抖,他劇烈地掙扎:“…no!西蒙!放開我。”

    可是西蒙不會聽他的,帶著rou渣的牙齒咬著顏湘的衣服,把他拖到剛才吃兔子的地方,興奮地拱著氣。

    西蒙的那雙眼睛依舊黑亮黑亮的,只是不再純真,而變得無比兇猛,閃動著詭異暗紅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顏湘。

    顏湘身后的地毯全是血,兔子的骨頭,腥臭的皮毛和已經分辨不清的內臟,隨著他不斷反抗西蒙的爪子和牙齒,那些惡臭的暗紅的血抹得他滿身都是,后背的衣服,脖子,手臂。

    這些血腥氣好像變成了一團紅色的繩子,牢牢地把顏湘綁起來,讓他覺得無比窒息又害怕。

    他眼噙淚水,往上看,除了一座金銅花蕾吊燈,還看到了蔣先生——

    衣著體面,高高在上,正無謂地看著他彷徨掙扎,墨藍色的眼睛,眉眼之間皆是冷意與嘲弄。

    他一點也沒有觸動。心很硬,于是表情也沒怎么變。

    “幫一幫我…”顏湘怕了起來,變故陡然發生,他只能艱難地推開野獸的頭顱,在動作交錯之間朝著蔣榮生求救。

    下一秒鐘西蒙就用爪子按住了顏湘的肚子,像一頓鋼筋扎在他的腹部,尖利的疼痛襲來。

    顏湘咬牙,大口喘氣緩解著因為重量帶來的內臟錯位,他再次艱難地舉起手,擋住了西蒙再一次的攻擊,可是手指不小心伸進了西蒙的嘴里,瞬間就被咬穿,血垂直掉下來,滴在顏湘的眼皮上,他哭了出來:“肚子疼,后背疼…手不能抖下去了,我…我的手不能一直發抖…”

    “蔣先生,幫一幫我……”

    蔣榮生說:“不要。”

    低沉的聲音傳到顏湘的耳朵里,他瞬間就松了力氣,掙扎不動了,西蒙得了勢,尖尖的獸牙靠近了顏湘脖子上的大動脈,呼出的熱氣帶著濃重的腥氣。

    顏湘幾乎毫不懷疑,下一秒鐘他的動脈會被咬穿。

    在激烈的心臟作用下,他的血會瞬間飆出來,射到十米開外,眼前的銅燈也會濺上他還在溫熱的血。

    顏湘毫不懷疑,今天他就會死在這里。

    西蒙興奮了起來,低垂著頭,就在離顏湘脖子上的動脈還有零點零一毫米的時候,西蒙動作不明顯地猶豫了一秒鐘。眼神依舊死死地盯著顏湘可口的脖頸,喉嚨里的聲音很不耐煩,爪子更加用力,碾著顏湘幾乎快要斷了的腹部。

    蔣榮生這才拍了拍手:“好啦,過來。”

    西蒙吼了一聲,扔開了顏湘,啪嗒啪嗒地朝著蔣榮生跑過去,諂媚地跪在蔣榮生的腳邊,看起來乖順無比。

    盡管他嘴角邊還涎著未干的血和動物的殘渣,爪子上是撕碎的皮毛,卡在指縫里。

    蔣榮生摸了摸顏湘的狗頭,卻不滿意地,看著不遠處發抖的顏湘,招了招手,是叫狗的姿勢:“你也過來。”

    顏湘不動。痛苦地喘氣。眼里早就模糊成了一片。

    蔣榮生墨藍色的眼睛變得沉了一些:“死了沒?裝死的話待會就不用裝了。”

    顏湘的身體僵了片刻,還是用一直手撐著地面,讓自己支了起來,掌心剎那間傳來疼痛,有了細碎劃痕,是泥泥的骨頭渣子劃碎的。

    顏湘想握緊掌心,結果手根本不聽他的使喚,抖得不成樣子。

    一大滴眼淚又掉了下來。

    可是顏湘沒辦法擦眼淚,手臂上沾滿了濡濕血腥的內臟,一擦,他的臉全部會全部都是夢魘般的血。

    顏湘只能任由眼淚流淌下來,想站起來,朝著蔣榮生走過去。

    可是蔣榮生還是不滿意:“站住。”

    顏湘釘在原地。

    “爬過來。”

    三個字像,語氣輕緩,不輕不重地,卻像一把鐮刀直接訂入了顏湘的心內。

    他說的是,爬、過、來。

    在這一瞬間,他好像忘記了現在自己的手很臟,忘記了很多東西,用冰涼,蒼白,戰栗的指尖擦干眼角的濕潤,下一秒鐘,眼淚又涌了出來。

    可是又能怎么樣呢。

    顏湘幾乎泣不成聲。他躲開骨頭渣子,跪了下去,四肢著地,朝著蔣榮生爬了過去。

    在這過程里,他不敢發出一絲聲響,連哽咽也是沒有的,好像這樣就可以騙自己,做著這種事情的不是他一樣。

    可是爬過去的痕跡里,拖了一條長長的血帶,那是顏湘身上沾的血。

    所以盡管他不說話,不抬頭,動作盡量放得很小,這些血痕也會幫他忠實地記錄下來,那是他做出這種恥辱下/賤的事情的證明。

    推脫不掉的。

    顏湘爬了一路,最終跪在了蔣榮生的腳邊。

    就像他說的那樣,訓狗的最終,就是要讓狗對他搖尾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