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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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許楒還在微微喘氣,他動作有點急,把位置上的段禾杋驚到了,抬起頭呆呆跟許楒濕漉漉的眸對上視線。 “你怎么回來了?” 辦公室只有段禾杋一個人,英語組的老師們也去看節目里,里頭的空調柔柔包住許楒冰涼的棱角,也柔柔包住了他的心臟。 許楒聲音清脆,難得在段禾杋面前順暢說出一句話:“我不喜歡看節目,回來幫你看卷子。” 段禾杋說:“沒事,我這里沒有多少了,你坐著玩會手機吧。” 其實他們班的都還沒看完一半,十二班的放在旁邊動都沒動。 許楒慢慢走過去,問:“還有紅筆嗎?” 段禾杋抿了抿唇:“有。” 許楒坐在隔壁老師的辦公桌上,他兩把凳子拉的比較近。 “老師給了模板,按照這張試卷看就行了。”段禾杋把自己的卷子遞給許楒,“看選擇題就好,后面的我來看。” 許楒感覺到被侮辱,但他并沒有辦法掙扎,因為段禾杋手下正壓著他沒及格的卷子。 “呃,我下午睡著了。” 段禾杋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指的什么:“恩。” 看了十多張之后手有點酸,許楒轉了轉手腕,翻開下一張是空白的卷子,他定睛看了一眼名字,是十二班那個很兇的葉寄川的卷子,他飛快翻開到下一張,又是空白的,竟然是許槐安的:“他怎么也沒寫多少。” “誰?”段禾杋湊過去看了一眼。 許楒倏地慌了,趕緊把卷子遞到他面前:“他。” 段禾杋也有點驚訝,說:“不知道,可能曠課了吧。” 許楒稍稍往后縮了縮,段禾杋把頭轉回去之后,偷偷看了他幾眼,發尾被空調吹的極其干燥,微微翹起,一截漂亮白凈的脖頸在黑發和衣領中間,在明晃晃的燈光下跟塊白玉一樣透亮,許楒正打量地入迷,段禾杋突然回了頭,跟許楒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 許楒慌慌張張把目光收回來,拿卷子的動作手忙腳亂。 段禾杋從喉嚨里溢出兩聲清脆的笑:“許楒,我有時候怎么感覺你很怕我。” 許楒不敢看他:“沒有啊。” “沒有就好,我還擔心我平時太嚴肅了,你會害怕。” 明明是自己心有不純,每次在他面前露出拙劣的小馬腳,他卻擔心是自己不好。許楒低頭,guntang的熱氣從臉頰騰往雙眸,烘得整張臉溫熱,許楒輕輕說: “沒有,你,你什么時候都很好,我不害怕你。” 第14章 段禾杋和許楒這里結束的比岑歲歲他們那邊早,于是他兩就先出校門去吃東西了。 許楒感到非常艱難,平時四個人吃飯基本上是岑歲歲和薛墨說話,段禾杋和他只是偶爾搭搭話。但是能和段禾杋單獨吃飯,這事對許楒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特別是這還是今年的最后一頓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非常隆重的。 “待會還要回學校嗎?” “你作業都拿了嗎?” 許楒吸了吸鼻子,心想自己連作業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能找到借口跟段禾杋多待一會是一會:“沒拿。” “那吃完我們回去一趟再回家吧。” 元旦節和周末的假連在一起,作業多的很離譜,不過就算沒有作業,估計這個緊要關頭的高三學生也沒什么心情跑到哪里去過節,當然,許楒這種類型的除外。 “我去年跨年之前吃的也是這個。”段禾杋回憶道。 “31號交流回來嗎?” 段禾杋驚訝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交流了?” 許楒微微一怔,回憶了一下,去年好像就只是因為一整個下午都沒看到段禾杋,想著跨年前的最后一面竟然這么沒有預見性和儀式感,在早一天就完成了,他有些郁悶,才佯裝自習課的時候問了班主任一嘴想找段禾杋問題,沒看到他人,才得到了這個答案,問是問到了,但并不能改變結局。 “呃,我忘記了,應該是聽誰說的吧。”許楒慢吞吞道:“你那個交流去得還挺久的噢。” “對,但基本上就是去別人學校聽講座,在那里坐了一下午。” “我還以為會有那種很激烈的學習方法的討論呢。” 段禾杋笑道:“哪有這么正式,都是走個形式而已。” 許楒一知半解點了點頭,他喝掉最后一口湯,實在吃不下更多,才把筷子放下了。 這會外頭的風很大,他兩穿的都還挺多的,把手窩在口袋里不肯拿出來,并排走在簌簌的冷風中,路燈把樹葉晃動的影子勾勒得極其模糊,兩個黑影慢吞吞掠過,又歸于葉子晃動。 “這個給你。”許楒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沒拆開的暖寶寶。 段禾杋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也買了這個呀?” “我mama買了好多屯在家里,我看你平時寫字不是手挺冷了嘛…” 段禾杋反問:“你寫字手不冷嗎?” “我,我又不怎么寫字,我那點成績,還不如揣兜里捂手呢。” “別呀許楒,我感覺你挺聰明的,好好讀肯定沒問題的。”段禾杋表情認真,他總是在鼓勵和溫暖別人這件事情是付諸全部的真誠,許楒硬生生才把自己從他的目光中給掙扎出來,挑眸望向黑沉沉的夜里。 “我很笨的。”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