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戲社 第200節(jié)
女孩們聽話閉眼,只聽到一陣打斗聲,嚇得直哆嗦。 “好了,跟我走。” 女孩們睜眼,跨過地上的尸體,隨這位大jiejie走出逃離這個(gè)魔窟。 遠(yuǎn)處等著的阿海見人出來,立馬把車開過來,點(diǎn)了點(diǎn),質(zhì)問鄔長筠:“最多裝六個(gè),跟你說過了。” “塞塞。”鄔長筠打開后備箱,把兩個(gè)矮小的塞進(jìn)去,“別廢話,快點(diǎn)。” 阿海無奈,硬生生往后座上下塞了六個(gè)人,還有一個(gè)窩在副駕駛、鄔長筠腿邊。 裝好了,車子疾馳離去。 鄔長筠回頭看了眼濃煙滾滾的倡吉會(huì)館。 燒得真好。 …… 車子停在陳公館,曾經(jīng)那個(gè)隱秘的殺手組織。 阿海帶孩子們進(jìn)屋,讓保姆安頓下。 鄔長筠把錢給阿海:“謝謝你。” 阿海推開她的手:“陳公館新規(guī)矩,殺日本人,不收錢;幫中國人,不收錢。” “那以什么謀生?” “自然有謀生之路。” 鄔長筠還是把錢塞給他:“再幫幫忙,找找她們的家人。” 阿海了解她性格,搖搖頭,笑著說:“那就分給她們吧。” “賞金我給了,怎么處置是你的事。” 阿海打量著她:“你變了很多,想不到曾經(jīng)殺人如麻的女刺客居然會(huì)花錢救人。” 鄔長筠不想與他寒暄:“我明天再來看她們,先走了。” “好,交給我,放心吧。” 鄔長筠往北邊去。 “大門在那邊。” “洗把臉。” 阿海笑笑,去看孩子們。 …… 暗殺失敗。 鄔長筠回到家。 陳修原正要往陳老夫人的房間去,見人穿著薄薄一層衣服回來,上前問:“干什么去了?” “沒干什么。” “我們是搭檔,我有權(quán)知道一切行蹤。” 鄔長筠不說話了。 “你身上的脂粉味,剛到門口就聞到了。” 鄔長筠坦然道:“放火去了,燒了個(gè)藝伎館。”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沒有命令不許輕易行動(dòng)。”陳修原不想苛責(zé)她,無奈道:“如果你再不經(jīng)過我擅自行動(dòng),我就申請(qǐng)把你調(diào)回延安。” “知道了。”鄔長筠不耐煩地上樓。 她在臥室站了會(huì),拿上衣服去洗手間,將衣服扔在洗手池上,一腳踢上了門,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三兩下脫光衣服,站到淋浴頭下。 冰冷的水沖下來,將她的怒火逐漸澆滅。 忽然,門“咚”的一聲被踢開。 鄔長筠轉(zhuǎn)身,便見杜召重重摔上門,氣勢(shì)洶洶地走過來,將自己按到墻上。 她剛抬手,雙手又被他摁住:“干什么?” “火是你放的。” 鄔長筠別不過他,索性不掙扎了:“是啊。” “我還在里面。” 鄔長筠嗤笑一聲:“那又怎樣。” …… 第119章 淋浴還沒關(guān),逐漸打濕他的衣服,讓本就深的顏色更重上幾分。 杜召并不怪她,只是看她涉險(xiǎn)有些惱火,本想發(fā)發(fā)脾氣,真正見到人又舍不得,左右拿她沒辦法,話悶在喉嚨里,始終緘默。 鄔長筠故意氣他:“燒的就是你,漢jian,走狗。” 杜召松開手,直起身,溫?zé)岬乃樦嘟畋牌鸬氖置媪魈剩氨倮锱纠病甭湓诖纱u上,每一聲,都像墜入他心底似的,蕩魂攝魄。 他俯視著面前一絲.不掛的女人,一眼,從鎖骨掃到腳趾。 并不寬敞的洗手間熱氣氤氳,她筆直地立著,雪白的皮膚被水燙到泛粉,輕薄的,能看到隱隱的血絲,像半熟的蜜桃,粉嫩,水靈,墜著一顆顆水珠,飛濺到他臉上,滑過嘴角,甜甜的,比酒還醉人。 真想狠狠掐上兩把,咬一口…… 鄔長筠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脯,逐漸往下去,不知道在看什么……這才意識(shí)到自己還裸著,頓時(shí),胸腔有種怪異的灼熱感緩緩升騰起來,耳朵燙燙的,快熟掉似的。 她挪開目光,故作淡定地到旁邊扯了條浴巾裹上,對(duì)著鏡子撩起貼在皮膚上的頭發(fā),輕輕擠掉水:“沒燒死你,真可惜。” 杜召走到她身后,注視著鏡中淡定的臉:“這么想殺我。” 鄔長筠沒吱聲。 “看樣子我得雇兩個(gè)守衛(wèi)。” “大狗要養(yǎng)小狗了。” 杜召個(gè)高手長,伸到架子上扯了塊毛巾,像從前那樣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鄔長筠抬手摸向頭,溫暖的指腹蹭過他的手面,將毛巾拽過來,扔進(jìn)洗手池里。 被她觸及的肌膚一陣酥麻,杜召此刻只覺得百爪撓心,將她轉(zhuǎn)了個(gè)身,俯身壓下去,寬大的手掌撐在臺(tái)沿上,骨骼分明。 鄔長筠亦坦蕩地盯著他,沒有一絲閃躲。 他極力克制著欲望:“保護(hù)好你的小命,火燒到自己身上,沒人救得了你。” 她的語氣充滿輕蔑:“好啊。” 杜召剛冷靜下兩分,看到她紅潤的嘴唇,火又燒了上來,勾起唇角輕笑一聲,饒有意味地道:“長大了。” 鄔長筠當(dāng)然明白他指的什么:“你也老了點(diǎn)。” 杜召跟她一塊裝傻:“那小舅不是更老。” “他長得年輕。” 杜召歪臉,看著她肩上的疤:“哪弄得這么多疤?” “狗咬的。” “什么狗,讓我活剝來吃了。”杜召用手指撩起她濕透的一縷發(fā),“身上這么干凈,小舅平時(shí)不啃你?” 鄔長筠打開他的手:“你以為都像你。”說完她又覺得自己被調(diào)戲了,“滾。” “這是我家,滾哪去?” 鄔長筠靜了兩秒,換個(gè)語氣道:“外甥,讓個(gè)路,我出去。” “不讓。” “那我叫你小舅了。” “好啊。” 鄔長筠與他對(duì)視,真喊起來:“修——” 只不過剛出聲,被他封住了唇。 杜召一手握住她脖子,一手掌住她的腰,將人輕輕一抱,放到洗手臺(tái)上坐著,沒有貪婪啃噬太久,只親咬了兩下,便松口。 鄔長筠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內(nèi)唇硌到牙尖,破出血,一股甜腥味裹著她的味道蔓延在口中,杜召笑著回過臉:“小舅媽真甜,你再叫,我再親,把你嘴親重,看你等會(huì)怎么交代。” 鄔長筠趁其不意,抬腿給他襠部一下。 杜召躬下身,頭埋在她腹部,忍著劇痛,咬牙道:“你是要廢了我。” 鄔長筠抵住他的肩推開人,站到地上,什么話都沒說,走了出去。 杜召手撐在洗手臺(tái)上緩了會(huì),逐漸直起身體,望著鏡中面前濕透的自己。 淋浴沒關(guān),還在往下噴熱水。 他懶得回臥室再放水,便就地脫下衣褲,去沖個(gè)澡。 水太熱,渾身又燥得很,他將水溫調(diào)低,透涼的水逐漸泄去焚身的欲.火。 倏地,“彭”一聲。 門被踢開,把手重重撞到墻磚上。 杜召抹了把面上的水,回頭看去。 鄔長筠一臉倨傲,眼神飄到他身上,將人從頭到腳掃一眼,忽然輕蔑地笑了一聲:“不好意思,拿個(gè)衣服。”她到洗手臺(tái)前一把撈起衣服,囂張地走了,“你繼續(xù)。” 杜召看著關(guān)上的門,回味著她那清冷又傲嬌的表情,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