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75節
男人的觸碰和親吻并沒有落下來,沈木魚睜眼瞧了瞧,發現凌硯行褪去了剛才的譏嘲冷笑,臉色尤為嚴肅,若是現在往他面前放張桌子,說是處理奏章到現在都有人信。 緊接著,他聽見那張性感的破了一點皮的唇中飄出一句安撫的話。 “你父親那邊,自有本王出面,他必然會同意。” 沈木魚眨了眨眼。 凌硯行繼續道,“本王早叫萬芳齋引進了男風,近日京城風氣開放了許多,人言那邊你也無須有壓力,不會叫你遭人口舌。” 沈木魚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像只炸毛的貓,渾身的汗毛都被驚的倒豎了起來。 一時不知該先感嘆一聲不愧是攝政王真是運籌帷幄連這個都替他提前想好了,還是該震驚萬芳齋那引進男風的該死的幕后黑手竟然就是靖王,害他之前白白提心吊膽好多天! 他這心眼子要是真想玩我,還不是像玩條狗那么容易!! 從布局到吩咐萬芳齋云娘把清秀男子從別處買來……原來他早就饞我身子了! 怪不得都是三省長官,沈老頭就玩不過凌硯行,分明還比靖王早幾年入朝堂,結果攝政大權還是叫人搶走了! 原著中書令敗給靖王被砍頭真的輸得不冤。 沈木魚目瞪口呆,怔怔的瞧著那張英氣逼人的俊臉。 凌硯行托了托他驚掉的下巴,拇指指腹擦拭過殷紅還微微發腫的唇瓣,忍住想將手指探進去的想法,伸出食指捏住了對方又軟又燙的唇瓣。 “唔——” 飽滿的唇珠被擠扁,唇像鴨子嘴似的被捏了起來,沈木魚不滿的哼哼了一聲,從鼻間發出來的軟音,像是在撒嬌似的。 凌硯行喉結攢動,啞聲道,“至于你……” 尾音拉長,凌厲的眉峰挑了挑。 沈木魚跟著他的懸念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眼巴巴的等著他的下文:我怎么了。 凌硯行微微一笑:“沒得商量。” 沈木魚委屈的蠕動嘴唇,這也太沒有人權了! 托著沈木魚下巴的手逐漸松開,順勢插進耳后如瀑的頭發中,靖王將他的頭抬了起來,拉進距離,極為溫柔的在那兩瓣被捏的發紅的唇上親了親。 沈木魚也不反抗,閉了閉眼,睫毛顫動,鼻間全是男人身上的木制香味,淡淡的,很好聞。 被對方碰過的地方像是觸電般引起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心跳驟然停了一瞬,接著跳的強烈快速,沈木魚感到羞恥怪異,卻并不討厭惡心,甚至還有閑心想些別的——王爺雖然嘴巴毒,但是還挺軟的。 正在沈木魚考慮自己要不要順從些張開嘴方便他,靖王卻像蜻蜓點水般,碰了碰就離開了。 “本王這樣碰你,討不討厭。” 沈木魚被問的又是一陣臉熱,眼神閃了閃,被托著后腦勺,無法低頭躲避。 “還行吧,有點怪。” “這樣呢?” 凌硯行俯身又親了下去,這回吻的算深。 或許是靖王天生就是主角,在各方面都天賦異稟,起初略帶生硬青澀的吻技,才親過幾回,他就已經掌握的得心應手。 沈木魚羞恥的蜷起腿,口中的氧氣逐漸被男人掠走,叫他大腦暈乎,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水面唯一一塊浮板,下意識回抱住靖王。 凌硯行便摟著他的腰,逐漸將他壓了下去。 室內旖旎,暖色的燭光噗噗跳動。 他們不知何時上的床,凌硯行撐起上身,扔掉了累贅硌人的腰帶,散著衣襟,將沈木魚面前的頭發撥到耳后,低沉的宛若沉睡剛醒時的嘶啞嗓音緩緩開口,“方才想了什么?” 沈木魚擰起腿,默默拉起靖王的袖擺當被子似的蓋住嘴,“就,還是有點怪。” 體型不對,位置也不對。 沈木魚沒看過男人和男人的片,只看過男女的,他一直代入的都是男性角色,現在靖王比他高比他壯,他總覺得自己成了那里面的女主。 凌硯行把他嘴上的衣服片又扯下來,只是怪異就好辦多了,面色坦然:“本王多親親,自然就習慣了。” 沈木魚被他無恥到了,震驚的瞪眼看他。 還能這樣的嗎! 好在靖王的無恥也有一個限度,答應了沈木魚等回京再說,當真在無恥之中保留著最后一絲禮義廉恥,至多是把沈木魚剝光了上下摸一圈過過癮,除卻每日親嘴叫他早日習慣這樣的對待,半分沒有逾矩。 在黎府住了半月,沈木魚在靖王溫水煮青蛙中,從一開始裝死魚任由對方玩得高興,到現在已經頗為習慣吃完晚膳關起門來被靖王壓著親一頓才能安穩睡覺的日子。 反抗又反抗不過,甚至從沒想過反抗的心思——小炮灰蔫能撼動男主,斷頭日越來越近,不用砍頭才是真的好。 何況現在這樣,他也挺爽的。 雖然他不是斷袖,但可以閉起眼睛假裝靖王是魁梧的女子嘛。 “王爺。” 又是一日用完晚膳,沈木魚緊跟著凌硯行回屋,將房門兩手一合關上,湊過去揚起頭準備例行公事。 凌硯行微微低頭就能親到那張小嘴,冷峻的臉色緩了緩,在上面輕輕咬了咬。 沈木魚便配合的噘起嘴,張開了齒貝。 奈何男人只是淺嘗輒止,隨后嚴肅的開口:“去收拾東西,今夜亥時本王叫阿虎送你離城回京。” 沈木魚還保持著噘嘴迎合的姿勢,像是主動討吻似的,聞言怔了怔。 隨后想到這些日子白天靖王一直都在查賬,查這些年江州知府銀子的用處,和這幾年修建的各類建筑。 上報朝廷所說的連月暴雨似乎是夸大其詞,修建的堤壩河道本可以在暴雨之后及時疏通水澇,但河堤卻塌了,就連修鑿的靈渠也被一下沖垮,大水沖進田地,這才導致了之后的災情。 偷工減料肯定就有人貪污,貪污勢必不可能只有一個人貪。 沈木魚跟了靖王這么久,耳濡目染之下也學了不少知識,他現在叫自己走,說不準是已經挖到大瓜了。 可我又沒有主角光環,走了之后半路被抓炮灰死了怎么辦? “我就不能留下嗎?”少年眼巴巴的看著他,語氣懇切,活像只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凌硯行眸色軟了下去,他自然是舍不得的。 但接下去跟著他反倒危險,江州此行本就艱險,若非姓謝的橫插一腳,他斷然不會帶著人一起來。 手心揉了揉沈木魚的頭發,凌硯行道,“留下危險,你先同阿虎先去柳州,至多十日,本王會追上來。” 沈木魚還想再說什么,凌硯行道:“出城之后會有軍隊接應,直至護送你安全出江州,柳州知府本王于他有知遇之恩,他會傾全力護你周全。” 沈木魚聞言只能點頭。 靖王都這么說了,他留下只能是個累贅。 不過王爺安排的如此細致,他應該不至于半路喪命,讓那些反派打了男主的臉……吧。 . 這廂沈木魚被打包好了叫阿虎送出了城,遠在京城沈府,沈陽愈收到了一封密報。 江州知府黎懷安八百里加急派人送來的,蓋了知府急印,直接送到了如今代掌朝政的中書令手上。 沈陽愈才剛睡下,還得再起來,掌燈去書房查閱。 打開一看,沈陽愈兩眼一閉,倒吸了一口冷氣,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沈夫人生怕丈夫著涼,拿了件厚實的披風,拎著寢屋內燒的通紅的碳火過來,便瞧見沈陽愈一副天塌了的模樣,臉色怒紅,進氣少出氣多。 “老爺!” 沈夫人連忙給他塞了一顆藥丸,替他舒氣,“何時如此驚慌,現在感覺如何了,韓神醫不是叫你少動氣,可要請他來診診脈?” “好多了,大半夜的就別勞煩人家了夫人。”沈陽愈拍拍夫人的掌心,心中的堵塞吃了藥就減輕了不少,“你先看看這個!” 沈夫人瞧見那是密信,本還想推辭,卻瞥見上頭出現了兒子的名字,忍不住接了過來。 木魚第一次離家就出那么遠的門,也不知是死是活…… 沈夫人紅了眼淚,急切的看下去,擔憂的眸色逐漸消失,怔了好久不能回神。 沈陽愈冷笑了一聲:“夫人,你瞧見了,我信上可是好話說盡了,他就是這樣照顧同僚之子的!才離京沒幾日,就在江州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了!!簡直沒把我放在眼里!” 沈夫人:“……” 沈陽愈氣的拍桌,“真當我在京城就奈何不了他了!” 沈夫人怕他又氣急,連連安撫:“老爺,大事為重,大事為重,黎知府那邊,你打算如何回信?” “還能如何回信,這老小子鐵定是被凌硯行那混賬查到了什么,才這般著急想叫本官出面掣肘,想讓本官庇佑他這欺壓鄉里的敗類,做他的春秋大夢去!” 沈陽愈在書房中破口大罵,罵累了才坐下奮筆疾書,寫了一封加急的信。 沈夫人垂眸瞧著,見是寫給已經告老還鄉定居洛丹的魏國公,請他出面帶兵去一趟江州維護靖王安危,淺淺的笑了笑。 這便是她選中的夫君,剛正不阿,從寒門之子,一步步到如今位極人臣,她沒看錯人。 沈夫人心中軟了一角,沈陽愈已經封好信,換了左手,提筆寫起了第二封,邊寫邊罵:“一碼歸一碼,等那混賬出了江州城,不剁掉他一只胳膊難解我心頭之恨!” 沈夫人定睛一瞧,見那信開頭的“暗流”二字,兩眼頓時一黑。 . 沈木魚于三日后安全抵達了柳州。 柳州知府堯景來模樣年輕,還未蓄須,至多不過三十歲,接待了沈木魚,調了衙役官差過來,出門必須跟緊這位少爺,保全他萬無一失。 起初兩日沈木魚倒是逛的開心,只是后面越發無趣,尤其是到了夜里,也不知是不是被靖王溫水煮青蛙以后煮爛了,還是柳州依然位于南下天氣太冷,他竟然還有些想有凌硯行在的床鋪,至少不會冷的砭骨,蓋了被子都覺得陰冷潮濕。 靖王要是死在江州,這大周就是他沈家一家獨大,但沈木魚心里卻并無半點期待,反而有些心慌,胃口都小了不少。 怎么說靖王還是幫他撐了不少腰的,原著大男主,雖然彎了,但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叩叩。” 房門驀然被人敲響,堯景來試探開口,“木魚,還未睡嗎?” 堯景來從來不會在晚上打攪他,沈木魚頓了頓,心中浮現一個念頭,小跑過去開門。 堯景來一個人站在門外,手上端著一盅廚房現熬好的雞湯,還熱乎乎的冒著熱氣,雞湯的鮮味蓋過了他身上才沾染的血腥氣,沈木魚嘴角一垮,“大人,下次不用特地給我做,我吃飽了的。” 見沈木魚臉色垮了下去,堯景來笑了笑,“現殺的雞,你喝一口也算對得起這只雞了。” 沈木魚抿了抿唇,讓他進來了,“先放著吧,我一會喝。” “我看你這幾日心情不好,怎么,是在擔心王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