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74節
正在黎懷安以為自己穩cao勝券,抬眼偷看沈木魚的神色,卻怔了怔。 少年俊秀的臉紅到了耳根,看起來是害羞了沒錯,只是那雙眼睛未免太過心虛,添了幾分羞惱和震驚。 反觀靖王,倒像是對這“賠禮”感了興趣。 黎懷安不解極了,隨后把這歸結為他不愧是能抓住靖王爺的心的男子,王爺或許就喜歡他這股羞惱的勁。 凌硯行:“姓沈。” 能討好到人就成,黎懷安趕緊點頭,“可是蔣沈韓楊的沈?” 凌硯行頷了頷首,沈木魚憤憤道,“錯!” 黎懷安左右瞧瞧他們兩個。 沈木魚幽幽道:“是沈陽愈的那個沈!” 中書令的姓氏?那不還是蔣沈韓楊的沈嘛,我這黎還是先皇后的黎呢也不見我顯擺,黎懷安笑笑,彎腰記下。 他懂,出身不好都喜歡攀高枝。 沈木魚繼續幽幽開口:“沈陽愈就是我爹。” 黎懷安驀然抬頭,眼珠子一瞪。 沈木魚整張臉紅的像朝天的紅辣椒,不敢當著靖王的面再大膽的說他們只是兄弟,可別給自己挖坑埋了,只能漲.紅著脖子高聲道:“我爹是中書令!” 你才是出來賣的,你才和男的白頭偕老!你說他兒子是斷袖你觸沈老頭大雷了你死定了! 沈木魚目光幽怨,黎懷安嚇的渾身一抖,下意識看向靖王,靖王笑看著惱羞成怒暴跳如雷的沈木魚,并未反駁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話。 難道他真是中書令的兒子?! 黎懷安宛如被一道晴天霹靂劈的外焦里嫩,雙腿一軟跌在了地上,兩眼一黑,感覺自己這仕途一眼能望到頭了。 中書令剛正不阿,唯有對兒子是百般寵愛予取予求,憑沈大人的個性,若是知道他把沈家獨苗當男妓…… 吾命休矣! 黎懷安嚇出了一身冷汗,還沒安撫好靖王,這下把中書令也惹上了!他怎么就這么倒霉啊! 他慌張的擦了擦汗,“原,原來是小少爺,那什么,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這就,這就命人去準備廂房。” 沈木魚面上一喜,隨即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瞧了眼凌硯行,氣焰又矮了下去,小聲哼哼,“現在還有什么用,算了,本少爺不和你一般計較。” 沈木魚說完,斜眼用余光偷看靖王,見對方嘴角上揚,松了口氣。 在哪兒不是睡,反正他答應了回京再弄他,要是現在把凌硯行給惹惱了出爾反爾,他才是真的要哭呢! 黎懷安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又將話吞下,誠惶誠恐的點頭附和。 . 當晚,把那兩個沒用的男倌扔回花街,原先備好的可供靖王挑選的男孩也全趕了出去。 黎懷安將“謊報軍情”聽傳言只聽一半管家臭罵了一通,癱在太師椅上,一陣后怕。 靖王那邊還沒個交代,若是這小少爺告到他爹哪里,只怕他會死的更快。 “老王,今天收拾王爺屋子的小廝呢?” 管家默默拾起老爺扔掉的扇子,“已經處理了大人。” 黎懷安有些可惜,不過人死不能復生,他只能和心腹管家老王商量:“沈木魚應當是代他父親監視靖王爺,雖說我們事先弄錯了,但小八不是說,那桶水都流了半間屋子了,若非如此,本官也不會叫柳絮去學樣勾引王爺。” 小八便是今早負責收拾靖王所在廂房的小廝,同主子匯報完屋內的情況之后,怕他說漏嘴,就將人找了個由頭發賣,拖出城外埋了。 黎懷安細想之下總覺得有些不對,沈木魚若不是斷袖,僅是將他們安排在一個屋,怎么會鬧到半夜?本官又沒下.藥。 他可是細瞧了,王爺今早唇角都叫人咬破了! 他們之間鐵定有點什么貓膩。 沈大人的獨苗要是走上不歸路,其實也不全賴我昨晚那么一搗鼓吧。 管家思索片刻,“沈大人老家同小人是一處的,聽聞他年少的時候因為生的太俊,還被男人盯上過,大人不若派人去京中打聽打聽,若是沈大人厭惡此道,我們先發制人,叫沈大人來制衡靖王?” 告狀這事,還不是誰先說誰有理。 屆時中書令和靖王鬧起來,誰還能記得他一個小小的江州知府把人家兒子塞靖王屋里去過,畢竟今天可是人家兒子主動要和靖王一個屋的。 “妙啊!” 黎懷安一驚,“你怎么不早說,既是和中書令是同鄉,你家上數三代,能不能和他攀上點關系?” 管家:“……大人,小人世代都是家奴,若非當初大人看重,小人這回還在松城縣為奴為仆呢。” 黎懷安:“……” “對了大人,還有各地知縣那邊,他們今日遞了信過來……” “什么時候了,本官自身都難保了,叫他們滾!” 黎懷安抓了抓頭發,擺了擺手,忽的想起什么,又把管家叫了回來,“慢著,叫他們手底下的賬簿都仔細些,要是敢出賣我,后果他們自己掂量!” “是。” . “這幾日跟緊本王。” 回了房,凌硯行便先拋出了這句話,沈木魚點點頭,乖乖應了聲,“哦”,他本來就一直跟著靖王。 “最多還有一月便回京了。” 沈木魚一頓,抬起頭,臉頰染上了一絲酡色,不自在的低下了頭,輕輕噘起了嘴。 知道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嘛。 沈木魚笑不出來,悲從中來,扣了扣手指,站在門邊不動,偽裝出鍋的紅色大蝦。 凌硯行本是想叫沈木魚安心,怕這嬌氣包第一回離家想家了不敢說,誰知道這小子又是往別處想歪了,腦袋還挺會想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步,臉都紅了。 凌硯行見著他這副模樣喜歡的緊,起了逗弄的心思,將人拉過來捏捏臉,捏捏腰,“知道到時候該如何做么,嗯?可要本王先買些書叫你學學?” 沈木魚嚇得退縮,扭了扭想逃離靖王的懷抱。 “知,知道的。” 開口的聲音細如蚊吶,若非凌硯行耳力實在不錯,恐怕要以為這大冬天的屋內還有蚊子了。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分明什么都知道,卻還要一開始就說些模糊的話撩撥他,自找的。 凌硯行舌尖抵了抵腮幫子,眸色含笑,暗了下去。 手掌下滑,在那挺翹的、手感極為不錯的臀.尖上捏了兩把,“這么乖?” 沈木魚羞的連忙去捂自己的屁股,慌張握住凌硯行的手,活像個被調戲的黃花閨女。 “想要什么聘禮,到時候讓你自己挑可好?” “聘,聘禮就不要了吧。” 沈木魚既羞恥又緊張,他又不是女人,都是男的,搞這些有的沒的。 沈老頭要是看到靖王提親,還不得氣死! 而且靖王以后可是要做皇帝的,他是男的又不能當皇后!被休了丟的那可是我的臉! 沈木魚期期艾艾的張口:“能不能別讓我爹知道啊?” 凌硯行眉心一跳,不祥的預感逐漸浮了上了。 沈木魚打著商量:“就,就您需要的時候我就過去,偷偷的,不讓別人知道,這樣將來萬一,我是說萬一啊,萬一您不需要我了,也不會損了您的面子不是。” 最重要的是不會損壞我的面子,以后大家還能好聚好散,我可真是太貼心啦! 凌硯行臉色卻驟然一沉,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本王每回爽完,是不是還要再付你點辛苦錢?” 沈木魚愣了愣,這就不用了吧。 作者有話說: 凌硯行:那本王算什么 沈木魚:退一萬步來說,你難道不覺得偷偷的很刺激嗎 恭喜王爺從好兄弟變成了見不了臺面的地下情人! 第64章 溫水煮木魚 凌硯行松開了沈木魚,閉了閉眼,有些頭疼,二十六年來第一次覺得這事兒有些棘手。 沈木魚見他不高興,心里發慌,依了上去,拉著靖王抽回去的手,抿著唇干巴巴道:“要不,給點也行?” 凌硯行:“……” 見靖王更不高興,沈木魚小聲說,“我倒貼也行。” 靖王應該不會獅子大開口,把我家給掏空吧。 凌硯行捏了捏眉心,嗤了嗤。 這小子想倒是挺會想,就是僅限于那些不入流的關系,正經東西半點不學,油鹽不進。 “本王長得這么見不得人?”男人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齒的開口,仿佛要把這不識趣的少年磨碎吞了,“和本王成婚,能丟死你沈家少爺的臉?” 沈木魚聽見“成婚”就犯羞,臉頰發燙:“我沒有這個意思嘛。” “那是什么意思?” 沈木魚低下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怎么說,說我還不是怕你亂砍頭才討好你的,腦袋肯定比屁股重要,說你將來是當皇帝的料,我一個男人要真嫁過去了和一群女人住在皇宮爭風吃醋像什么樣子。 到時候你是沉迷美色爽了,我可就變成深閨怨夫了。 何況京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男人和男人成婚的先例,沈木魚不想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被人背后戳脊梁骨。 凌硯行見他久久不說話,冷靜了下來,拉著人到床邊坐下,若有所思。 沈木魚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閉上眼睛,等待靖王對自己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