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63節
沈木魚正擔憂自己親爹的性命,想著要真派他爹去,就去求求靖王,卻聽見里面沈陽愈道:“夫人莫憂,原本是該是我出任黜陟使去治水調查,不過我以年邁體虛推了,這事是他們尚書省的事,自然讓靖王自己去處理?!?/br> “這樣便好,但王爺離京,陛下那邊……” “自有我幫襯,陛下年紀也不小了,整日活在靖王的羽翼之下成何體統,正好趁著此番靖王離京,將實權奪回來!” 沈木魚頓時覺得方才的擔憂都喂進了狗肚子里,沈老頭這人忒壞了,明知道有危險還叫靖王自己去,趁著人不在還想奪男主的權,不砍你砍誰! “對了夫人,木魚的婚事你張羅的如何了?” 沈木魚將耳朵豎了起來,眉心皺起了一個“川”字。 白涂幸災樂禍:“沈木魚,你要準備結婚了?!?/br> “噓!我還未成年呢?!卑寻淄康哪X袋塞回金絲球離,整個放進袖子,沈木魚瞇著眼睛從門縫里偷看。 “我看了看,如今年齡合適又門當戶對的未嫁女子,只有御史家的小女兒,兵部尚書家的千金,和定國公嫡女平安郡主,只是,只是……” 沈夫人吞吞吐吐,沈陽愈動作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嚴厲:“只是什么?夫人只管說?!?/br> “只是妾身叫人去打聽了一下,他們是想找個守禮上進的女婿?!?/br> 沈木魚流連花街夜不歸宿,是京城有名的紈绔,門當戶對的家族不缺親家幫襯,與其找個沒用的二世祖,還不如找個上進的寒門子弟當贅婿。 “我兒子生的多俊啊!”沈陽愈氣的拍桌,“不門當戶對的呢?年紀相仿的庶女,清白人家的女孩,夫人,先不論家世如何,總之木魚的婚事,今年過年前必須要給他定下!” “怎么這般著急……” “夫人,再不定下,靖王就要上門提親喊咱們爹娘了夫人!” 沈夫人錯愕的睜大美眸:“啊……” 沈木魚簡直被他爹的腦回路驚呆了,腳下一個趔趄,忍不住出聲喊道:“爹您這臉也太大了?!绷镏蠹?/br> 還喊他爹呢。 要不是靖王不愛占人便宜,我一口爺爺下去,您還得管他叫爹! 沈陽愈頓了頓,隨即大怒,脫下鞋朝窗外扔了出去:“混賬!” 沈木魚快步跑回了瓊云軒,鎖上了門。 白涂慢悠悠的從金絲球里鉆出來。 狩獵期間它在謝府吃好喝好,因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聽了沈陽愈的話,那夜跟著謝觀雪去靖王府看到靖王把沈木魚抱走的場景又浮現了出來,想到高高在上的靖王竟然會和一個小了好幾歲的謝觀風比試拳交功夫,心中更是狐疑,警鈴大作。 萬芳齋都引進男風了,難道說他們在的世界已經潛移默化變成耽美文了嗎! 白涂大膽猜測:“沈木魚,你說靖王和謝觀風是不是都喜歡你?”所以一個王爺和一個將軍,毫無交集的兩個人才會打起來,很合理! “噗!” 沈木魚一口茶噴了出來,豎起大拇指,“小白,我現在覺得你也能當中書令!” 沈老頭離譜,小白怎么更離譜了! 靖王和謝觀風都彎了,怎么不說謝觀雪也暗戀他! “你不是說靖王不讓你和謝觀風玩嗎?你沒發現嗎這幾天咱們老是偶遇謝觀風。” 茶館門口一次,戲臺一次,甚至有一次蹴鞠比賽他們的座位還是挨著的。 三天偶遇了五次,京城可沒小到能偶遇的這么巧的地步。 “他是擔心謝觀雪吧,畢竟是親兄弟,又不好意思打擾我們玩?!?/br> “親兄弟是這樣的嗎?” “你和別的蛇出去玩我也偷偷跟著你,免得他們欺負你!” 白涂有點感動,暈暈乎乎:“真,真的嗎?” “肯定啦!” 白涂高興的扭了扭蛇身,它和宿主果然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解決了一個懷疑對象,還剩一個。 “對了宿主,我們去靖王府那次,你還記不得你喝醉之后干了什么?靖王公主抱把你抱走的哎!” 白涂篤定道:“靖王肯定對你圖謀不軌!” 它的眼睛就是尺! 作者有話說: 小白:我說什么來著!我說什么來著!我的眼睛就是尺!!! 找不到親家的中書令罵罵咧咧:我兒子多俊啊靖王和定遠將軍都喜歡的不得了!搶手得很! 第55章 帶我一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沈木魚下意識高聲反駁。 但醉酒之后的事情他還真沒印象了,早起時靖王已經不在,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只有宿醉的頭昏。 之后碰上靖王也沒有遭到嘲諷,可見他的酒品真的是相當的好才對! “我醉了就睡著了嘛,我室友都說我酒品好,而且原身喝醉過那么多次,也沒耍過酒瘋,能發生什么,小白,你不純潔!” 靖王能圖他什么?圖他玩的花,圖他只會花錢敗家? 白涂瞇起豎瞳,顯然是不太相信:“萬一他趁你睡著喝醉對你這樣那樣了呢?” 靖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要不是原作者把他寫成了男主,這種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可都是大反派的! 白涂還是忘不了那天聽沈木魚的話和他一起導演英雄救美接近靖王結果被“美”一把鎖喉的恐懼,靖王看著就像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人! 他的宿主都沒挨過社會的毒打,就算是再練兩年從校園放出去,也是個會被就無良老板的大餅釣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清澈愚蠢打工人,哪里玩的過手段高明一手遮天的攝政王!非得被人騙身騙心吃干抹凈了才甘心。 真是cao.死系統的心啦! 沈木魚一聽到醉酒,眼神便飄忽了起來,脫衣服的動作隨之慢了下來,心道靖王是沒對喝醉的他干什么,他倒是把靖王灌醉了,借他的臉試探了一下自己到底彎了沒。 沒彎,就是不小心被當侍妾摁著親了。 沈木魚心虛的盯著腳尖,和男人唇.舌.交.纏的感受仿佛還在剛剛,或許是第一次和人接吻,還是那樣的深吻,他光是一想到就覺得羞恥的不行,臉上的溫度逐漸燙了起來。 “沒啊,他能對我干什么,他要是真想對我干什么,狩獵這幾天我還天天和他睡一塊呢,隨便威脅威脅我,我難道敢反抗嗎?” 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沈木魚快速脫掉衣服,往浴室走去。 白涂緊跟其后,警惕的變成了眼鏡蛇立起來:“那你臉紅什么?” 沈木魚頓時像是只被踩中尾巴的貓,“熱氣熏得!” 白涂更狐疑了,嗅出了絲jian情的味道。 沈木魚不敢直視,慌亂了跳進水中,浮出半個腦袋。 見沈木魚一副死不肯承認的樣子,白涂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么,總之他們肯定是干了什么不可言說的事情! 宿主搞不搞基和它關系不大,只要別玩脫把命提早搭進去就行。 隨著如今感到越發的疲憊,白涂更加確定自己是被拋棄的系統,畢竟作為冷冰冰的系統就算化成擬態也不會感到疲憊和饑餓才對。 沈木魚一死,它肯定要被送回銷毀了。 沈木魚多活一天,自己才能多享受一天人間! “行嘛行嘛,你和靖王是清白的?!卑淄可斐鑫舶痛亮舜了?,聲音軟了下去,討好的湊過去,“沈木魚,那我接下去能不能不去謝觀雪家里寄宿了啊?!?/br> 沈木魚疑惑的“啊”了一聲。 “我保證不連累你!打死我也不會供出你的!哪有系統和宿主一直分居的嘛。” 蛇尾纏上少年的胳膊,親昵的蹭了蹭,那雙黃色的豎瞳中透出幾分不舍和可憐,像個父母離家被迫留下的留守兒童。 沈木魚本想拒絕,見狀當即父愛泛濫:“沒問題!” 反正現在他有宮牌,不用搜身就能進宮。 何況他能保證小白不會傷害凌之恒!再遇到嚴盛那樣的壞蛋,就叫小白偷偷勒死對方! 白涂高興的直起身子:“那我現在去找謝觀雪和他說一聲以后不去他家了!” “快去快回!”沈木魚揮揮手,白蛇“嗖”的一聲如射箭般跳下浴桶,順著門縫鉆了出去。 夜半,謝府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喊叫。 “小白!我不能沒有你啊小白??!” . 第二日,收假。 沈木魚揣著一條白蛇,刻意避開了群臣上下朝的時間,出示宮牌,鬼鬼祟祟的進了皇宮,直奔紫竹軒。 白涂咬著自己的尾巴尖才勉強沒有在沈木魚的袖子里繃成一根燒火棍,等進了寢殿,下人被全部遣走,它才軟成一灘蛇,從袖子里滾出來喘氣。 紫竹軒即便只是養心殿中的一個偏殿,但里面的陳設布置都比沈木魚的瓊云軒奢華上百倍。 自從嚴盛倒臺后,沈木魚儼然成了皇帝面前的最大的紅人,先前因為嚴盛的罪過沈木魚的太監宮女,更是有什么好的都先緊著他,這樣一來,他屋內值錢的東西就更多了,連熏香都是價值連城的西域貢品。 白涂深吸了一口氣,發出一聲驚嘆,一眼便看中了一只兩耳的古董花瓶,迫不及待的纏了上去:“沈木魚我喜歡這個!” “送給你啦!” “哇!” 白涂盤在上面蹭了蹭,白的透亮的鱗片在金色的日光下有些耀眼,仿佛是花瓶上工匠精心雕刻的玉。 沈木魚陪著白涂講了些宮人固定的打掃時間,叮囑它這個時間段一定不能出來瞎逛,白涂聽的認真,只是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盤在花瓶上昏昏欲睡。 沈木魚估摸著皇帝快下朝了,囑咐小白不要亂跑一會兒給它帶御膳,照了照鏡子整理一番額前的碎發和衣服,才小跑出了紫竹軒,去養心殿門口接皇帝下班一起用餐。 只是皇帝今日下朝的格外慢。 沈木魚左等又等,沒將人等來,站的累了就坐到了門檻上,翹首以盼的望著宮門外方向。 金燦燦的龍輦不知過了多久才在宮道上出現,從一個明黃色的圓點逐漸變大,上面坐著的人也逐漸清晰起來。 沈木魚站了起來,發現龍輦后還跟著兩頂步輦,一個是身穿紫蟒王爺服的靖王,另一個沈木魚瞧著有些眼熟,在原身的記憶中搜刮了好大一圈,才對號入座——右千牛衛將軍江絮,沈老頭的同窗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