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53節
大周氣候偏暖,十月了有蚊子也是正常的,靖王的寢殿香的和什么似的,招蚊子就更正常了。 噫,我不干凈了!竟然誤會好兄弟! 沈木魚趕緊把腦海中對靖王的誤會甩出去,心里對靖王懺悔了三秒,隨即又高興起來,哼著歌輕快的飄出了正院。 見他出來,膳廳就開始上菜了,全是沈木魚愛吃的。 吃完便上了去皇宮的馬車,沈木魚熟門熟路的溜進養心殿,鉆進了自己的紫竹軒假裝剛起床。 值班和伺候的太監宮女全像是被靖王買通,看見沈木魚視若無睹,直到對方出現,才配合著行禮。 皇帝還沒下朝,沈木魚閑來無事,自是不可能讀書的,悠然的在院子里曬太陽吃瓜果。 腦海中驀然響起白涂試探的呼喚,沈木魚翹起二郎腿,心情美美:“怎么啦小白?” “沈木魚,你和靖王現在發展到哪一步啦?” 沈木魚更美了,忍不住吹了個逼:“也就生死之交吧?!?/br> 白涂顯然不信,只是聽宿主的言辭好像沒有和靖王搞男男關系的意思,它便擔憂道:“沈木魚,我懷疑靖王是深柜,對你圖謀不軌。” “應該不會吧?!鄙蚰爵~一愣,嚴肅的表情想到什么瞬間就笑了,“不可能的啦,哪有一邊看上我又一邊往死里損我的?!?/br> 更別說昨天晚上他都醉的不省人事了,靖王要是真的圖謀不軌,仗著王爺的身份大可以直接把他辦了。 靖王可是大男主!要收后宮的大男主! 沈木魚:“噫,小白你真是黃眼看人基?!?/br> 白涂翻了個白眼:多嘴!叫你多嘴! 一人一統繞開靖王這個話題,又斷斷續續的聊了好一會兒,凌之恒下朝回來了。 靖王并未一同來,而是等下午太傅的課上到一半,如昨日那般出現。 目光對上,沈木魚脖子上的紅痕便露了一點出來,凌硯行無法不聯想到昨夜的品嘗,眸色暗了暗。 沈家的兒子,確實甜美。 靖王路過沈木魚身側頓了頓,寬袖下的手略微抬起,露出手中的東西——是一只巴掌大雕了竹的木盒,上頭刻著精致遒勁的“棗東閣”三個字。 沈夫人最喜歡的糕點鋪子,因此沈木魚認得,也知道這店里的東西售價極高。 靖王買的顯然是棗東閣最貴的帶木盒的那款。 是凌之恒沒有,獨買給他的! 沈木魚欣喜若狂,同時又有股做賊的刺激,連忙從靖王手中接過,若無其事的把手放到了桌下用袖子擋著拆東西。 對不起啦陛下,我又要背著你和你叔暗通曲款了。 雕刻成牡丹形狀的糕點好看極了,沈木魚回頭看了一眼靖王,小心翼翼的掰了片花瓣塞進嘴里,好吃的眼睛都彎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靖王:嘴確實甜 預收換了個名和新封面,不要認不出我呀! 第48章 爭風吃醋 靖王并未食言,說要請沈木魚“吃面”,便連著幾日日日都入宮,直到休沐。 戰勝東瀛的將士恰好也到了,駐扎在京城外。 兩日休沐一過,城門大開,以定遠將軍謝觀風為首的將士在百姓的夾道歡呼中,整齊的到了宮門外。 凌之恒親自來到宮門迎接,對底下的將士論功行賞,又對此次戰役中表現最為出色的謝觀風進行贊許和封賞,吩咐轎輦將他接進宮中。 皇帝和謝觀風一到,麟德殿里的悠揚仙樂便逐漸變成了陣陣鼓聲。 一錘一擊的鼓聲鏗鏘有力,激動鼓舞著人心,隨著節拍能將人的思緒引到激烈的戰場上,渾身的血液都隨之調動。 先是擊退了匈奴,又是將一直sao擾東南沿海大周子民的倭寇一舉殲滅,連著兩場漂亮的勝仗,眾人臉上的激動和喜悅做不得假,各個眉飛色舞,連齊聲行禮的聲都嘹亮了不少。 沈木魚乖乖坐在席位末尾——因是皇帝伴讀的原因,他這個八品小官在這種場合也有一席之地。 謝家則沾了大兒子的光,舉家皆被接進宮內受賞,不同于沈木魚在皇帝的右邊,他們作為受賞之臣,席位在皇帝的左下首。 謝觀風先是向皇帝稟明了此次戰役的情況,又將立了重功的將士名字再進行上表,才退回謝高望的身邊。 不知是不是自小在寺廟長大的原因,謝觀風的外形要比謝觀雪硬朗許多,劍眉星目,雖是親兄弟,那身上的氣質卻千差萬別,謝觀雪若是被保護得很好的兔子,謝觀風便是一只披著兔子皮的狼。 謝觀雪見了從戰場上肅殺回來的大哥,顯然沒有了平日的懶散,畢竟他爹舍得不下死手揍他,但他哥會。 謝觀雪坐的筆直,殷勤的叫了一聲:“大哥,好久不見?!?/br> 謝觀風點了點頭,入座。 謝觀雪同他并不是很親近,甚至有些拘謹和敬畏,加上他知道他哥這人三棍子放不出個響屁來,也不太樂意用自己的俊臉去舔他哥的冷屁股,只好眺望遠方和縮在角落的沈木魚眼神示意,聊上一個默契的啞天。 謝觀風隨著小弟的目光望去,瞧見了日常和他小弟廝混的沈伯父家的兒子。 不同于前幾年見過的莽莽撞撞還沒有他腰高的小孩,如今少年正是和他弟弟一樣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的年紀,生的一張極俊的臉,遠遠的看去像個精雕細琢的玉人。 是叫……木魚? 這名字到是取的……有趣。 沈木魚和謝觀雪正眉來眼去,陡然發現謝觀雪他哥看向了自己。 青年冷漠的臉上滿是嚴肅,還帶著戰場歸來的殺氣。 若是旁人,只怕要以為定遠將軍惱了,但沈木魚知道這殺氣并不是針對自己的,謝觀風一直就是以這樣一個不茍言笑的得道高僧模樣示人的。 謝觀雪的哥哥就是他的哥哥! 沈木魚咧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沖謝觀風彎眼笑了笑。 后者的視線驟然挪開。 沈木魚眨了眨眼,沒再管謝觀風,繼續和謝觀雪聊啞天。 慶功宴本沒有他們的事,見宴會接近尾聲,沈木魚蹭完飯給謝觀雪使了個眼色先溜了。 謝觀雪見狀,趕緊尿遁。 兩人成功的殿外的暗角會面。 沈木魚仗著有凌之恒給的“隨意進出”的口諭外加靖王這個好哥們在,領著謝觀雪帶他參觀皇宮當導游 謝觀雪則是仗著有沈木魚這個和靖王熟識的哥們以及前幾日靖王送自己的玉佩,放寬心的跟著沈木魚大搖大擺的四處逛。 “這邊的芍藥剛栽還沒開花呢,走謝觀雪,我帶你去浪竹園,那邊和荷花一年四季都有!” 沈木魚熟門熟路的穿過兩條宮廊,進了浪竹園。 里面的一片茂密細竹仿佛人一下置身于山野,而并非這連鳥都不能輕易飛進來的皇宮。 謝觀雪“哇”了一聲,仰頭四望,吸了吸竹子香氣,耳邊傳來了一聲奶呼呼的聲音。 “愛卿為國效力,婚事是朕疏忽了,愛卿可有鐘意之人,待瀾山狩獵回來,朕親自為你們指婚?!?/br> 大哥要成親? 謝觀雪和沈木魚停止了嬉鬧。 皇帝來了他們跑不得,否則就是不敬,只是聽著聲音并分辨不出是從哪條小徑傳來的,似乎還有一些距離。 左右有瓜吃,他們也不著急告退,干脆低著頭立在一邊,佯裝聽見天子圣音駐足拜見,實則豎起耳朵開始偷聽。 “謝陛下,臣暫時還無成家的打算,只想一心報效朝廷。” 凌之恒一陣感動,但想起他的吏部尚書的殷切請求,咬了咬牙,分明只有八歲連情愛都不懂,硬是cao心起了別人的婚姻,“大周男子十五便可娶妻,愛卿如今二十二,已是晚了。” 謝觀風依舊不卑不亢:“謝陛下關愛,臣暫無鐘情之人?!?/br> 凌之恒更急了,臉皺在一起,張了張唇就要下蠻橫不講理的圣旨逼迫他趕緊成親,靖王攔住他,揚眉道:“也并非鐘意才可成婚,定遠將軍身為嫡子,娶妻自然是要門當戶對。” 凌之恒點頭如搗蒜:就是就是! 謝觀風即便對上靖王也是那副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嚴肅穩重模樣,“王爺既有此言,卻未見王爺成家?!?/br> 凌硯行云淡風輕:“本王有難言之隱,難不成定遠將軍也有?” 他的難言之隱是和同僚的兒子攪和在了一起,可這四個字在這時候聽起來卻像是在暗示那方面的隱疾。 男人的臉面不允許說出一個“不”字,謝觀風若是否認,便只能接受皇帝的指婚。 沈木魚偷聽神色微妙,心道不愧是靖王,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 不過靖王可沒有隱疾,生怕謝觀雪誤會,他小聲說:“靖王在給咱哥下套,其實他可大了。” 謝觀雪茫然的張大嘴,一時反應不過來沈木魚怎么知道靖王很大,下意識道:“啊,噢噢噢,其實我也很大?!?/br> 沈木魚翻了個白眼:瞎說,明明我大! “有。”謝觀風淡淡點頭。 凌硯行瞇了瞇眼看向他,謝觀風抬頭和他對視。 四目相對,有什么東西忽然接通,他們頓時了然了對方口中所謂的難言之隱,意外的沉默了。 謝觀雪給沈木魚替他哥辯解:“我哥說謊的,去年我還和他一起洗澡,也就稍微比我大了那么一丟丟吧?!?/br> 只有凌之恒還在焦急,看看皇叔,又看看有些尷尬的謝觀風,張了張嘴,又被靖王一句話搶了先:“真是可惜了。” 謝觀風低了低頭。 指婚的這個話題便跳了過去,他們繞出小徑,便看到兩個穿著華貴的秀氣少年紅著臉低著頭迎接天子。 靖王瞧著沈木魚那副咬著唇神情莫測的樣子,便知道他們方才的話全落進了他們耳朵。 索性在馬上已經叫少年之前他的“本錢”,靖王這會倒不怕他誤會,而是微微抬了抬下巴,揶揄的看著他。 “陛下,王爺,大哥?!?/br> 沈木魚按照尊卑依次乖巧的喚了一聲,謝觀雪見狀連忙跟著好兄弟叫人,然后繼續在沈木魚邊上裝鵪鶉:看不見他,靖王看不見他! 謝觀風暗暗瞧著靖王的神色,抿了抿唇,有些訝然和復雜。 沈木魚本想拽著謝觀雪回到靖王身邊,奈何好友見了靖王就像耗子見了貓,“嗖”的就躲到了謝觀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