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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45節(jié)

    趙錢孫腿一軟,不小心趔趄的跪了下去。

    沈木魚沒想到他這么客氣,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摸遍了自己上下,沒摸到錢,騎馬走得急,玉佩也還在車上,沈木魚尷尬的搓了搓手,親自把他扶起來:“哎呀,都是老熟人了怎么還那么客氣。”

    趙錢孫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沈木魚用胳膊輕輕撞了撞他,“那我還是老地方?”

    趙錢孫一愣,沒想到沈木魚能找靖王一起來,他和謝家少爺慣用的窩點早就被他拿出去接待別的客人了啊!

    “原先的包廂在修整,沈少爺多擔(dān)待,天字一號包廂,小人不收您多的費用您看如何?”

    趙錢孫哽咽了一下,心痛的看向沈木魚身后的靖王:王爺,您看到了,小人這回沒騙他錢了!

    沈木魚不疑有他,欣然接受,熟門熟路的摸上了三樓。

    天字包廂比二樓的要大的多,里面甚至還有床,不比沈木魚的臥室小。

    打開窗戶望去還能將半條朱雀大街收歸眼底,遠遠的瞧見皇宮一角,是朱雀大街一帶最好的觀賞風(fēng)景處。

    凌硯行點了菜,正要問問沈木魚有沒有特別想吃的,還未開口,原本半邊身子趴出窗外的沈木魚忽然蹲下了身,蹲的太快,膝蓋還砸在了面前的椅子上。

    沈木魚抱著自己的腿一陣齜牙咧嘴,慢慢從窗口移開,對上靖王的目光,一邊比劃一邊用口型說:好像是我爹。

    凌硯行不知怎么,跟著心虛起來。

    沖小二擺了擺手,示意先點這些,待小二闔上門,靖王瞧了沈木魚一眼,踱步朝窗口走了過去。

    沈陽愈心有靈犀的抬起頭,恰好和從窗口向下看的靖王四目相對。

    凌硯行:“……”

    沈陽愈頷首回禮,匆匆叫小販將兩根簪子都包起來,往醉仙樓走。

    若是往常,他倒是不想和靖王有太多交集。

    但如今一方面靖王救了他兒子一命,另一方年靖王已經(jīng)收了使臣獻的美人,看來還是喜歡女人的,他就不必擔(dān)心靖王會盯上他兒子了。

    到底是他狹隘了,竟然誤會靖王會看上沈木魚那闖禍精。

    不過同朝為官,他還得拜托靖王好好照顧照顧小輩才是。

    沈陽愈笑了,進醉仙樓前特地將馬車上排隊給沈夫人買的棗東閣香糕拿了下來。

    沈木魚扯了扯靖王的衣擺,小聲道:“我爹走了沒?”

    凌硯行看著沈陽愈進門,抿了抿唇。

    沈木魚從靖王身側(cè)面直起身,露出半個腦袋東張西望,正打算暗喜身沈老頭走了,門外忽然響起兩聲敲門,緊接著傳來他爹的聲音:“王爺,小酌幾杯如何?”

    沈木魚大驚失色,下意識看向靖王: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沈老頭本來就誤會他和靖王搞基,這要是被他撞見自己和靖王孤男寡男開包廂吃飯,不得又脫鞋抽他!

    要是沈老頭直接說錯話給靖王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就更不好了!

    沈木魚掃視了一圈,一個箭步?jīng)_到了床上,躺平用被子將自己蓋住,和床鋪融為一體。

    凌硯行不知怎的,眼前忽的閃過兩個字——偷.情。

    眼皮一跳,他上前幾步打算把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人拎出來,沈陽愈又敲了兩下門,見無人回應(yīng),便自己推門而進。

    靖王:“……”

    沈木魚: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當(dāng)著爹的面把兒子從床上拽下來似乎當(dāng)真容易讓人誤會,凌硯行收回手,順著床榻坐下,淡淡道:“沈大人有何貴干?”

    沈陽愈“誒”了一聲,一臉不贊同,“王爺這話說的,同僚之間談?wù)劶页AT了。”

    沈木魚心說爹你之前還背地里罵人家死斷袖呢。

    沈陽愈猛的打了個噴嚏。

    凌硯行道:“若是無事,本王睡了。”

    沈陽愈“嘖”了一聲,切入正題:“那我們改日再約,這香糕味道不錯,木魚那孩子從小被他娘慣壞了,在宮內(nèi)還要多仰仗王爺照看一二。”

    凌硯行面色如常,“自然。”

    沈陽愈懷著心中的異樣將香糕放下,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下樓恰好碰到上菜的小二,瞧見上面兩份的餐具,恍然大悟。

    沈陽愈回想了一下靖王一直奇怪的坐在床邊,床內(nèi)鋪好的被褥竟然凌亂的鋪開,揶揄的輕笑了兩聲,步子都輕快了起來。

    看來遼國的美人,手段很是高明,竟將遲遲未娶妻的靖王都迷的團團轉(zhuǎn)。

    他也得回家和夫人替木魚開始物色京中還未出閣的姑娘了。

    .

    沈木魚等沒了他爹的聲音才敢悄悄探頭,一聽見小二推門聲,又“嗖”的縮進了被子里。

    小二雖然奇怪這沈少爺哪去了,但這顯然不是他一個下人能亂看的,將菜放下便出去了。

    沈木魚等了好一會兒,才將眼睛又露出來,極為警惕的問:“走了嗎?”

    凌硯行搖了搖頭。

    沈木魚面露狐疑:他明明聽見兩道關(guān)門聲了!

    沈木魚感覺靖王又開始耍自己玩了,打算起身自己看看,不料還沒起身便被男人用手摁了回去,拉上被褥,將他埋了。

    沈木魚在漆黑的被窩里不可置信的張大了眼睛,惱倒是不惱,反而因為和靖王的逗弄而揚起了嘴角,接著躺平裝死。

    靖王等了等,沒見沈木魚有動靜。

    回想起上回他自己把自己險些悶死的先例,太陽xue忽的跳動了兩下,抓住被角掀開。

    沈木魚出其不意的縱身做了個鬼臉,用力過猛,牽扯到被撞得發(fā)青的膝蓋,鬼臉齜牙咧嘴,猛吸了兩口冷氣,嚇人的勁兒頓時澆滅,捂著膝蓋滾了半圈。

    沈木魚還不忘朝四周看一看,沒看到沈陽愈的身影,著實松了一口氣,癱在床上把褲腿卷了起來。

    少年的腿很直,小腿肚上也沒有多少贅rou,又細又長,只是膝蓋如今發(fā)青發(fā)黑,和邊上白皙細嫩的皮膚對比強烈,看起來有些滲人,正中間腫了一個包,順著腿內(nèi)側(cè)而上,一大片都紅了。

    凌硯行正要移開的目光一頓,眉眼壓了壓,摁住沈木魚的小腿,將褲腿卷到了大腿中間——再往上便有些緊了,卷不上去。

    暴露在大腿的皮膚更紅了,還起了深紫色的小點,密密麻麻的散布在內(nèi)側(cè),仔細看有幾處地方甚至卷起了一層薄的透明的皮。

    沈木魚自己都驚住了,不知道是哪弄來的,伸手碰了碰,倒是不怎么疼。

    凌硯行將沈木魚腿放下,如法炮制的撩起了他另一條腿的褲子,果然和這條腿的情況一模一樣。

    沈木魚低頭看了看,毫無疑問貼近大腿的地方情況只會更糟糕,撓了撓頭,“騎馬磨的吧,也不是什么大傷。”

    反正不疼,他又不是女孩子,在腿上留疤倒是沒什么,還能增點幾分他的男人味。

    沈木魚把褲管放了下來,打算跟著靖王一起起身去吃飯,靖王卻在床頭柜處停下,從里面抽出了一個紅布塞著的白瓷瓶。

    醉仙樓的天字一號房收費天價,自然什么都有,包括各種藥。

    靖王拿著藥坐了回去,平視沈木魚,“褲子脫了。”

    沈木魚屁股一緊,臉頰飄過兩抹紅暈,閃了閃眼眸,“我沒事兒嘛。”

    凌硯行靜靜的看著他。

    沈木魚被盯的發(fā)毛,尤其是男人身為王爺,從小就高人一等,身上那股不容置喙的凌冽氣勢壓的人渾身緊繃。

    沈老頭剛才還送了禮叫靖王好好照看自己,一炷香的時間都沒過,他腿就成這樣了,換了自己是靖王還真不太好意思。

    其實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我也有,但是就自己一人遛鳥好像也有點尷尬……

    沈木魚在光屁股和被靖王用眼神殺死間選擇了折中,扣著自己的手指細如蚊吶道,“那,那我自己來?”

    凌硯行挑了挑眉,將藥瓶放到了他面前,只是視線還是看著沈木魚,并不打算轉(zhuǎn)身回避。

    腿被磨成這樣,上面的痕跡約摸還要重,不盯著點,這小子向來喜歡糊弄鬼。

    沈木魚見靖王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跟著別扭起來,“王爺,我里面可沒褲子了啊。”

    少年嗓音輕軟,像是央求又像是撒嬌,輕飄飄的,宛如一片羽毛輕輕撩撥心臟。

    凌硯行壓下心中的癢意,那張威嚴俊美的臉柔和下來,溫和道:“放心,本王嘴嚴。”

    沈木魚不解的眨了眨眼,靖王道:“再小也不會告訴外人的。”

    “……”

    沈木魚當(dāng)場表演了一個笑容消失術(shù),嘴翹了起來,被男人的憑空捏造亂潑臟水氣的哼了兩聲,據(jù)理力爭:“那我還是很大的!”

    靖王勾了勾唇。

    沈木魚從中品出了三分敷衍和七分的嘲弄,瞪大眼珠:“真的很大!”

    這具身體的分量雖然比不過靖王,但確實不小,比之尋常人還是比得過的。

    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沈木魚被激怒了,想著自己也不是拿不出手的小小金針菇,一邊利索的脫褲子,一邊強調(diào):“城里那些公子哥,就我和謝觀雪最大了!”

    凌硯行眸色微暗。

    沈木魚揚起頭,大大咧咧的在靖王的眼皮子底下把褲子脫了個干凈。

    微涼的風(fēng)吹的他泛起一絲涼意,上頭的大腦逐漸冷靜下來,尤其是看到靖王還是一副衣衫整齊一絲不茍的模樣,一股羞恥感便油然而生。

    完蛋,大意了!

    激將法!這是妥妥的激將法!!

    沈木魚咬了咬牙,挪了挪側(cè)過身,拉過被子遮住前面,將里面的藥油倒在手心搓勻,胡亂的抹在腿上。

    抹藥的動作一氣呵成,沈木魚糊弄完,扯過一旁扔掉的褻褲打算穿上,下一瞬,手中的藥瓶和褲子全被靖王給沒收了。

    沈木魚曲腿去搶,卻被男人一把拉住胳膊,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撲了過去,趴在了靖王的腿上。

    凌硯行用手肘抵著沈木魚的背,沈木魚哪是練武之人的對手,掙扎頓時成了徒勞,衣裳下擺被掀開,紫青色的臀部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這姿勢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孩即將被大人打屁股,掙扎不開只能不停的撲騰表示自己的抗議。

    凌硯行任由他當(dāng)波浪,摘了食指和大拇指上的戒指,將剩下藥油倒入手心搓勻搓熱,輕輕將手掌覆蓋在那片淤青的皮膚上,按揉起來。

    沈木魚身子一顫,臉紅的能滴血,顛的更歡了。

    凌硯行警告的拍了拍,耐心的抹完后面,將人翻了個面,重新將沈木魚沒抹全的腿.根全部抹上藥油,尤其是膝蓋上的包,更是來回上了三次藥。

    沈木魚咬著下唇,用手捂住了臉,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對方一碰就跟著一抖,懷疑靖王這是在報馬上的暗器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