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44節
凌硯行用胳膊將他圈了回來,嗓音啞了啞,“別動。” 沈木魚不動了。 過了一會兒,沈木魚又開始不安分的扭屁股企圖往前空些地方,只是被男人牢牢的圈著腰,挪了半天依舊在原地,甚至和身后的人越靠越近了。 沈木魚難受的挺起腰,腰背幾乎要繃成一張拉開弦的弓,小幅度的跟著黑馬的節奏顛著,卻發現靖王的綴玉腰帶還是硌著自己,只好往后揚了揚頭,后腦勺靠在靖王的肩膀上,側頭看他,軟聲央求:“王爺,你的腰帶有點硌人。” 靖王頓了頓:“不是腰帶。” 沈木魚茫然,回想了一下下馬車前靖王明明把腰帶上的玉佩令牌都摘了,除了他腰帶上鑲嵌凸出的玉石,似乎沒什么能硌人的東西了。 沈木魚正愣神,凌硯行壓低聲音,意味深長道:“暗器。” 沈木魚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心道有權有勢的人果然不一樣,在哪都隨身攜帶暗器,難怪沈老頭暗殺失敗了。 既然知道這是靖王的暗器,沈木魚便也不好意思讓人拿掉防身的東西,不過這東西到底硌人,何況暗器不長眼,要是不小心觸動開關把他暗傷了可怎么辦,只好商量道:“王爺,暗器能不能換個地方放呀?” 凌硯行專心騎馬,疾馳的風簌簌吹動衣袍,愈發襯得男人英氣逼人。 沈木魚側頭用余光看著男人的神情,轉了轉眼珠,毛遂自薦:“要不我幫您拿著唄,怎么樣?” 凌硯行喉結驟然上下滾了滾,對上少年明媚討好的笑容,呼吸一沉,哼笑道:“想得美。” 第42章 激將法 凌硯行動手捏住沈木魚的下巴,把眼巴巴看著自己顯然賊心不死打著機靈的沈木魚扭了回去。 同乘一匹馬,兩人即便是想拉開距離也拉不了多遠。 凌硯行抿唇調整了一下坐姿,前胸依然緊緊貼著少年單薄的后背,加上騎馬顛簸,有些地方根本避無可避。 偏生對方十分的不安分,好似馬鞍上長了刺,屁股一直輕微的扭動著。 凌硯行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呼吸壓了下去,難得生出那么點懊悔的情緒。 不過懊悔過后,那雙深邃的眼眸便逐漸晦暗不明的瞇了起來,低頭看向沈木魚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 十七歲早該是懂房.事的年紀,努力些的都當爹了,即便這小孩好龍陽,院子中也應當早早的有通房丫鬟教過他這方面的事兒,總不能是不舉,平日里沒用過這個地方。 是故意裝純,還是真的不懂? 沈木魚還不知道自己在男人心里已經被貼上了“詭計多端的小斷袖”標簽,只感受到靖王把暗器從他的屁股蛋挪到了尾椎骨,硌倒是不怎么硌了,但想到這玩意兒貼著自己,萬一發生點騎馬事故,說不定就捅進他后腰了,就擔心的無法忽略這點不適,拼命的想離那東西遠一點。 他可不是男主,身為連名字都不配出現的炮灰,在哪死都是一樣的。 沈木魚忍不住的往前挪動,俯下身又壓又扭,終于被靖王忍無可忍的一巴掌打著腰臀附近,余光瞧見男人黑了臉,頓時老實了。 “啪!” 清脆的聲音即便是馬蹄聲也無法掩蓋,痛倒是不痛,卻響,讓沈木魚莫名覺得有些羞恥,不自覺便羞紅了臉。 騎馬就騎馬,倒是打馬屁股啊,打他做什么,隔山打牛嗎! 沈木魚下意識夾緊臀,也不知道是為了緩解尷尬,還是如靖王所料般賊心不死,哼哼唧唧的問:“王爺,應該不會不小心傷到我吧?” 他感覺應該是一把匕首,總之是長條的。 要真是匕首短劍,靖王府出品,那定然是削鐵如泥。 就是不知道刀鞘做的緊不緊了,不過沒槍頭的木棍都能捅死人,這馬要是來個急剎,就算帶著鞘,他身上也得多個血窟窿。 沈木魚說著偷摸往后伸出了手:靖王不給他拿,那他用手扶著點總成了吧。 何況沈木魚也是真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寶貝暗器,竟能讓靖王如此依賴,隨身攜帶,寧可硌著他們倆都難受,都不愿意退一步海闊天空。 剛伸出的手就被抓了個包。 凌硯行看出沈木魚的企圖,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然而他到底只有一只手空著,沈木魚見左手被抓,右手偷偷摸摸的順著衣袖穿過兩人緊挨著的縫隙。 凌硯行眸色一凜,一把拉住韁繩勒馬停下:“吁——” 疾馳的馬整匹立了起來,發出一聲嘶吼,沈木魚驚的心都飛到了嗓子眼,整個人失重般向后貼在了靖王的身前。 暗器的形狀就更清晰了,不等沈木魚回神,耳邊飄來一聲男人低沉隱忍的悶哼,呼出的熱氣似乎比之前還要濕和熱,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沈木魚怔愣,腦袋里接錯的兩根線隨之搭上,剎那間閃過了一個驚悚的猜想,眼睛驟然瞪得滾圓。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 凌硯行沉著臉,嘴角扯出一個薄涼的弧度,“不一定。” 沈木魚茫然一愣,隨后回過神來,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問話,會不會傷到他…… 一旦接收此暗器非彼暗器,而是…… 沈木魚眼前浮現自己剛才和靖王的對話,眼睛瞪得更圓了,瞳孔地震,腳趾羞恥的蜷起:啊啊啊啊! 靖王低聲道:“但本王會故意捅死你。” 沈木魚一僵,臉色瞬間漲紅,那張叭叭的小嘴難得熄了火,叭不出一個字來。 感覺靖王和他開了個黃..腔怎么辦? 他們的關系已經升華到這個地步了嗎?! 凌硯行見沈木魚變成了剛出爐的蝦米,心中那絲陰郁悄然散開,好整以暇的垂眸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呆若木雞的模樣,忍不出低低笑了一聲。 心中對這位名震京城只會闖禍的大紈绔多了一個新的印象——有賊心沒賊膽。 沈木魚臉更紅了。 迎面的涼風吹不走他臉上的臊意。 沈木魚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也說不出不對勁的地方在哪,畢竟靖王也才二十六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甚至是開后宮夜御十女的妥妥大猛男。大家都是男人,又靠的這么近,這種事情它也不是說能控制就能憋回去的。 而且要真是不熟的人,發生這種事指不定怎么防著被人發現呢,靖王現在還能和他開玩笑,看來是已經把他當自己人了。 畢竟他前世寢室有兩個兒子一起看片一起互幫互助過呢,關系好的可就差成男同了,省吃儉用都得攢錢給對方哄嫂子。 沈木魚唇抿了又抿,在心里不斷寬慰自己在靖王面前丟的臉不少了,也不差這一回,靖王要不是和他關系好也不會這樣調戲他。 察覺到男人還盯著自己,沈木魚撥云見日般彎起一個不太好意思的笑容,討好道:“我死了誰來逗您開心呢。” 凌硯行愣了愣,眸色逐漸暗了下去。 沈木魚低下頭,繼續順毛:“王爺真是威武雄壯,哪哪都勝人一籌。” 沒有男人不喜歡被夸的,但這夸獎的話要是從一個喜歡自己的同性嘴里說出來,那味道可就有些變了。 靖王神情微妙了起來,改變了下馬冷靜的心思,牽著韁繩駕馬開始在林子里慢行,一邊重新將手放回前鞍橋上,呈半摟的姿勢將沈木魚圈在懷中。 沈木魚雖然還是警惕身后的東西,但知道那不是暗器,心倒是不飄了,老老實實的挺著上身坐的筆直不敢亂動。 被兄弟用槍指著的感覺還……還蠻尷尬的呢。 沈木魚腳趾繼續扣城堡,想問問靖王要不要找片小樹林解決一下,隨即想到古人有通房丫鬟,靖王府里更是要什么樣的漂亮美人沒有,便轉換話鋒道,“天色不早了,不如咱們回去吧?” 他這個兄弟可真是當的太貼心啦! 沈木魚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懸在馬兩側的腿夾了夾馬腹,見馬不動,扭過頭殷勤的看向靖王:快答應快答應! 凌硯行的表情更微妙了。 看來不是有賊心沒賊膽,中書令思想頑固,家風倒是大膽孟浪的很。 但對方畢是中書令的兒子,凌硯行無法保證自己是否真的能對一個僅僅認識一個多月的小孩一直保持著興趣,即便是為了防止將來中書令吊死在他靖王府門前,在搞定那位同朝為官多年的同僚“老丈人”前,他并不打算讓沈木魚得逞。 何況十七歲,到底還是小了些。 身為長輩,他也得掂量掂量這同僚的兒子到底是一時玩樂,還是真的一見鐘情。 凌硯行深深的瞧了沈木魚一眼,夾緊馬腹,揚起韁繩策馬跑了起來。 靖王有意驅使坐騎往顛簸曲折的地方走,高度集中精神騎馬防止摔落,加上沈木魚這回老實的不再擰麻花,身上的燥意逐漸散開,轉化成精力,直到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靖王才帶著人從懸崖處跳躍過而過,回到了蘇樹林最開始的起點。 來時的馬車靜靜的遠在等待,兩名侍衛瞧見王爺策馬回來,將矮凳拿下來架好,小跑過去牽馬。 沈木魚都嚇傻了,天知道他看到懸崖底下深不見底的時候都快嚇尿了!古代人少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沈木魚幽怨的看著靖王,下馬時腿都軟了,順著馬鞍滑了下來。 凌硯行一把拎住軟成面條的沈木魚,胸腔發出一聲低笑,“平日里膽子倒是大。” 尤其是是招惹他的時候,什么胡話都能說出來。 沈木魚中氣不足的哼了一聲。 凌硯行也不孬惱,反倒覺得可愛的緊,伸手在他氣鼓鼓的臉上捏了捏:“醉仙樓?” 沈木魚被哄好了:“嘿嘿,行。” . 醉仙樓。 沈木魚聞到那飄出來的菜香味,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率先跳下馬車,得心應手的沖著酒樓大門而去。 門口攬客的小二瞧見這位斂財童子,如臨大敵,不等沈木魚抬手和他打招呼,就跑進了屋。 “掌柜的,不好啦,沈家少爺來啦!” 正在后院算錢的趙錢孫虎軀一震,圓圓的肚皮甚至上下抖了抖,連忙把算盤收了起來,緊張道:“和誰來的?在哪?快帶我去!” 可千萬別讓他踏進他的酒樓大門嘍! 趙錢孫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挺到沈木魚就想到自己的兩千五百兩銀子,為了這事他還被架到靖王府,被靖王好一通警告! 小二在后面追:“掌柜的,沈少爺好像是從靖王府的馬車下來的。” 趙錢孫一個急剎,高聲道:“什么府?!” 小二連忙“噓”了一聲,沖被驚嚇到的客人們拱了拱手,小聲道:“靖王府。” 趙錢孫眼睛瞪得像銅鈴,“靖什么?” “靖王府!” “什么王?” 小二正要對著自家掌柜的耳朵發出攻擊,沈木魚一步邁進了大堂,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角落胖墩墩的掌柜,高興的揮舞手臂,“趙掌柜好久不見!” 趙錢孫仿佛聽到錢流走的聲音,咬牙轉身,看見沈木魚身后,一位穿著繡蟒黑袍的頎長男人從門外背光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