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25節
沈木魚卻堅定的用另一只手護著它,“爹,小白真的不是一般蛇,它能聽懂我說話的!” “聽懂你說話?”沈陽愈氣笑了,自古以來便是農夫與蛇,冷血動物哪懂什么知恩圖報,更何況沈老夫人向來怕蛇,這蛇就是神仙轉世都不能留在沈府! 他怒的胡子都翹了起來:“那好,來人,筆墨伺候!今日這條蛇若是能寫出一句連貫的話來,老夫認它當兒子!” 叫蛇寫字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沈陽愈就不信這條連手都沒有的白蛇還真成了精能寫字! 沈木魚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這把穩了。 叫小白干別的可能還真不行,但寫字它會??!繁體字認識的比他還多呢!謝觀雪的信還是小白給翻譯的呢! 沈木魚當即收起委屈撒嬌的表情,急哄哄道:“那可就這么說定了啊爹不許反悔!” 沈陽愈重重哼了一聲。 “小白!”沈木魚驕傲的跪直身子:“上才藝!” 作者有話說: 小白:老頭,沒想到吧,哥學富五車 第23章 差輩了 下人很快便端來了筆墨紙硯,只是并不知道是給一條蛇用的,站在一旁等了等,見沈陽愈努了努下巴,才低頭將東西放在了跪地的沈木魚面前。 沈木魚撩起袖子,露出了盤在自己手腕上兩指粗細的白蛇。 沈陽愈見到這條把自己嚇暈的罪魁禍首,尤其是這東西竟然敢趴在他兒子肚皮上睡覺,便一陣心驚,額頭滲出了幾顆汗珠,伸手做出擋在沈夫人面前的姿態。 沈木魚瞥了他爹一眼,垂手離地一寸,白涂便松開叼著尾巴的嘴,從他的手腕游下來。 沈老夫人嚇得連連后退,沈夫人只得張開手:“娘,您別慌。” 沈陽愈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條通體雪白的白蛇,生怕這畜生像早晨那般跳起來咬人,“娘莫怕,夫人莫怕!” 白涂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蛇軀還沒成人一條胳膊長,最粗的地方也不過兩指粗細,身上更沒有可怕丑陋的花紋,有那么可怕嗎? 再變小它就要變成白蚯蚓啦! 要知道蛇可是形態最接近龍的,無知凡人!改天它就買頂帶鹿角的帽子! 白涂揚了揚自己圓圓的腦袋,回頭遞給沈木魚一個“等著哥當你親兄弟吧”的眼神,爬到雪白的宣紙上,提起尾巴,戳了戳那臺已經磨出墨汁的硯臺。 沈陽愈驚愕的睜大了眼,素來嚴肅正經的臉出現了一絲龜裂。 這怎么可能! 沈夫人也滿臉詫異,這蛇若是直接從硯臺爬過去倒是尋常,可它卻是提起蛇尾,宛如人提筆一般蘸了蘸墨汁。 沈老夫人依舊害怕,她曾被蛇咬過,這輩子都無法直視這東西。 白涂靈活的控制自己的尾巴在宣紙上落下彎彎扭扭的字——端正的字它會寫,但若是寫的太出色,今天就不是父子結義,而是跳神捉妖了。 它和沈木魚要是去的是修真界就好了,這樣它就不用裝啞巴了。 白涂嘆了口氣,沒一會兒便寫好了,退到一旁,把自己盤起來。 沈木魚沖白涂眨眨眼,顛顛的把紙遞給沈陽愈。 沈陽愈的目光還落在白蛇尾巴尖那一截沾了沾了墨汁的黑色上,等沈木魚把那張糊了墨的宣紙懟到自己眼前遮住視線,才驀然回神。 他閉上嘴巴吞了口口水,顫顫巍巍的接過宣紙,待看清上面的內容之后,眼珠險些瞪出來,一口氣再次提了上來:“嗬——” “爹!” “老爺!” “兒??!” 沈木魚沈夫人和沈老夫人三人心跟著提了起來,崔大夫前腳剛走,可不能又暈嘍! 好在沈陽愈在方才看到白涂用蛇尾蘸墨的時候就震驚過了,有了一絲心理準備,這才沒直接震驚的昏倒。 胸膛劇烈起伏,沈陽愈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自己緩了過來,一邊掐著人中,一邊神色復雜。 沈木魚伸長脖子看了一眼,上面歪七扭八的字看起來像是草書,他一個都不認識,鬼畫符似的,正心虛的要縮回去跪著,沈陽愈突然開口:“木魚,上面寫了什么你可知道?” 那可就太不知道了。 爹您也不是不知道您兒子就是個不學無術的陽光開朗大紈绔。 但這“寵物”是他的,要是他不認識,小白自己翻書學習好像有些詭異,只怕要把他爹嚇得嗝屁。 沈木魚只能求助外援:“小白~” 白涂翻了個白眼,傳音過去,“我寫的是,‘木魚爹你好,我叫白涂’。” 沈木魚胸有成竹的指著上面的墨字:“小白說,爹你好,他叫白涂對不對!” 沈陽愈頗為詫異,一時不知道該震驚蛇會寫字,還是兒子識字。 對于他來說,這兩件事情和太陽打西邊出來沒什么分別。 沈木魚什么德行他這個當爹的是最清楚不過,別說草書了,就是正楷,能認識一半的字他就燒高香了,從小到大課業都是謝家那小子寫的,偏生沈木魚還從小體弱,加上沈夫人一直護犢子,沈陽愈即便羞惱,也從來不舍得下狠手教訓他,最狠的就是近來幾日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勾搭靖王。 沈木魚見他爹一臉震驚,不由得更加驕傲,與有榮焉,他雖然沒文化,但是小白有文化?。?/br> 小白的就是他的,他的還是他的! 人腦哪有系統腦管用! 沈老頭你對科技一無所知,小白真要寫起來,字說不定比你都好! 沈木魚神色微妙起來,隨后羞赧的低下頭:“愿賭服輸,從今天開始小白可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弟弟,您的親兒子了,可不能再趕它走了啊爹!” 沈陽愈渾身一頓,眼神“唰”的掃向那條白蛇。 白涂立即放正了腦袋,搖了搖尾巴,好像在說:爹你好。 沈陽愈玄幻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耳邊又嗡鳴了起來,翻著白眼向后倒了去。 “爹!”沈木魚眼疾手快的扯住沈陽愈,避免他悶頭砸在床上,聲嘶力竭:“崔大夫!快去請崔大夫!” 崔大夫一日登門兩回,已經輕車熟路,給沈陽愈施完針,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沈陽愈虛弱的靠在床頭,沈夫人和沈老夫人圍了上去,沈木魚見他爹可能要賴賬,一把把白涂抓起來扔進袖子,就要跑路。 “回來!”沈陽愈有氣無力。 沈木魚腳步一頓,卻把手背到了身后,十分乖順的站在門邊,一個勁的給他娘和他奶使眼色。 “老身一直身居佛堂,孫兒喜歡,拔了毒牙便養了吧。”沈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家的獨苗,眼底一片慈愛,忍不住開口說道。 沈夫人瞪了一眼,附和:“老爺,木魚喜歡便留著吧,我瞧著那蛇也乖巧,去了毒便是了?!?/br> 府中不準養蛇本就是因為沈老夫人懼蛇,如今兩位最有話語權的女性已經開口求情,沈陽愈雖還是不喜那畜生,特別是他有種那畜生聽得懂人話真把他當爹了的感覺,但也只得跟著老娘和夫人一起讓步。 “罷了罷了,這混賬就是有你們撐腰才越來越無法無天!” “祖母和娘分明就是人美心善有愛心,看不得我們小白流落街頭撿垃圾。” 沈木魚對他爹撇了撇嘴,又沖沈老夫人和沈夫人一笑,端莊俊俏的五官融合了沈陽愈和沈夫人的所有優點,笑起來唇紅齒白,眉眼彎彎。 沈老夫人眼中的恐懼化成了一汪對獨苗孫兒的慈祥與疼愛,嗔罵了一句:“牙尖嘴利!”隨后開懷的笑了。 解決完這里的事,沈老夫人便回了佛堂。 沈陽愈命人把拜帖先送了出去,叫沈木魚回屋換身衣服,一會兒同自己出門一趟,還特地囑咐了別把那條蛇帶上惹是生非。 沈木魚面上答應的飛快,臨走前不忘把白涂塞進袖子,然后若無其事的跟著他爹上了馬車。 沈夫人遞上來一個黑漆刻著金色牡丹木盒,沈木魚對這個盒子有印象——沈府庫房專門打造出來一面墻專門放這盒子,是沈老頭當年中狀元時先帝上次的一顆極北夜明珠,足有拳頭那么大,世上僅此一件,每回沈老頭應酬喝多,都要在沈夫人面前吹噓半天當初先帝是如何夸贊他的,是以沈木魚記憶深刻。 只是這東西沈老頭一向視作命根子,也不知道今天拿出來要做什么。 難道是怕自己被嚴盛欺負,帶著他去走后門?! 沈木魚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感動的稀里嘩啦。 行駛的馬車逐漸停下,管家從外面掀開簾子。 沈木魚跟著沈陽愈下車,低著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抬頭,“靖王府”三個字映入眼簾,嘴巴震驚的長成了一個圓形。 一襲藏青色衣袍的男人屹立在朱紅的大門外,身姿頎長,文武袖袍用腰帶束起,顯出男人肩寬腰窄,雙腿更是修長。 “下官見過王爺。”沈陽愈朝靖王拱手。 “免禮?!?/br> 凌硯行半張臉迎著正午的陽光,輪廓愈發清晰俊美,狹長的眼眸微微下壓,便跳過沈陽愈落在了沈木魚身上。 沈木魚便眼巴巴的和他對視,還沒來得及反應,腦袋就被他爹一巴掌拍了下去。 “犬子不知禮數,王爺莫怪?!?/br> 凌硯行挑了挑眉,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在前面帶路,沈陽愈便瞪了沈木魚一眼,拉著兒子跟著靖王進了靖王府。 莫名其妙得了一記白眼的沈木魚滿臉懵逼。 沈木魚有心要越過他爹去和靖王肩并肩,然而每次稍有動作,就會被沈陽愈拽住拎回來,再得到他爹的又一記白眼。 沈木魚只好老老實實跟在后面,任由沈陽愈插在他和靖王中間。 到了正廳,劉伯給沈大人和沈木魚送上香茶。 沈陽愈喝了兩口,接過管家手里的牡丹木盒,便站了起來:“實不相瞞,下官今日前來叨擾,實乃是為了犬子入宮一事,木魚能陪王伴駕乃是我沈家偌大的榮幸,也多虧了王爺慧眼力保?!?/br> 最后四個字說的咬牙切齒,沈陽愈和凌硯行心知肚明。 沈陽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沈木魚,打開了木盒。 即便現在正值中午日光最盛的時候,但隨著盒子打開,依舊迸發出一道幽光。 一顆拳頭大,毫無瑕疵的暖白色玉珠靜靜的躺在明黃色的錦帕之上,周身蒙上了一層暖色的光輝,直閃雙眼。 凌硯行微微坐了起來,這是…… “北極夜明珠,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說起珠子,沈陽愈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自傲。 “算起來下官與王爺二人在朝為官多年,王爺若是不棄,木魚也算是王爺的半個侄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