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24節
區區一個太監,哪能斗得過一手遮天的攝政王,更何況原著中都沒這號人物。 沈陽愈見他不以為意,沉聲嚇唬:“他手握陛下親賜的免死金牌,雖不敢直接和靖王叫板,但若發現你和靖王親近,找個地方弄死你是易如反掌!” 沈木魚虎軀一震,嚇得額前的碎發都立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這周五不更哦老婆們,周日正常更新么么噠 沈木魚:他心里有我,我要跟他好一輩子 嚴盛:不是,我都被閹了你們還拿我當借口是不是有點過分啊喂 第22章 小白上才藝 免,免死金牌?! 沈木魚風中凌亂,這回是真的嚇住了。 他也妹熟讀背誦過原著啊,感情原著中還有一個“魏忠賢”這樣的大太監? 原著大部分描寫了攝政王篡位之后的一路爽到底的劇情,壓根就沒出現過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反派,要不是他記憶力是真的好,甚至想不起來沈老頭是開局送了二十二顆人頭的炮灰反派。 書中有嚴盛這個人? 不過攝政王上位之后好像把宮內宮外徹底洗牌,只是不知道這里面包不包括嚴盛了。 沈老頭的命要留到三百天后滿門抄斬用,那是因為人家大小是個攛掇陛下暗殺攝政王的反派,讓攝政王登上皇帝寶座的一大助力,有臺詞的龍套,但自己可就不一樣了,他沈木魚就是個砍頭的贈送品,買一送一那種,早死晚死都得死。 能在把持朝政的攝政王眼皮子底下搞到皇帝的免死金牌,這位閹人絕對不是善茬。 更何況他可是沈老頭唯一的親兒子,他沒有理由騙他害他,當然,除了滿門抄斬那一次。 沈木魚忽然有些喪氣,如果嚴盛真的如他爹所說那么惡毒并且和靖王不對付,那靖王忽然給自己封官,明擺著讓他當靶子去的,他們的友誼終究還是自己一個人在負重前行。 沈木魚十分有自知之明,畢竟京城驚艷才絕的少年人不在少數,這給一國之君當伴讀,無論如何也落不到他頭上。 就是他爹暗箱cao作,也cao作不了的那種! 小氣鬼! 他不就只有那一次用小白嚇他一次嗎!至于記恨到現在! 宮里沒了他爹,他還不得被他們欺負死。 沈木魚枯萎了,兩片唇瓣一碰,就噘了起來。 原本還以為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靖王終于心疼人,沒想到還是要坑自己。 白涂察覺到沈木魚的失落,用蛇尾輕輕撫了撫沈木魚:“那你還要和攝政王做好朋友嗎?” 有官職在身,若是再讓沈老頭為他好好謀劃一番,沈木魚的品階足夠扶搖直上,甚至連考科舉都免了,成為一代權…… 沈木魚眼神迸發出一道堅毅的光:“做!我做不死他!” 白涂:“……”權臣就算了,它宿主是真的一心想當舔狗躺贏。 沈陽愈瞧見沈木魚忽然堅定的能直接上戰場殺敵的眼神,連自己都產生了一絲懷疑,難道自己的那番話還真的徹底斷了他對靖王的心思? 總之不管如何,他不和靖王廝混就是最好的。 至于嚴盛那邊,他自會去打點,一個閹人也就哄騙哄騙八歲小兒,敢動他的兒子,只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還有那條白蛇…… 沈陽愈垂首看了看沈木魚,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回去歇著吧。” 沈木魚還有些擔心沈老頭,想留下來再陪陪他,沈夫人已經送客回來,還帶了一疊清粥小菜,沈木魚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多余,回瓊云軒了。 沈夫人等沈木魚輕飄飄的走了,才瞪了一眼沈陽愈:“把兒子嚇壞你高興了?那閹人真有這么大的本事?” 沈陽愈有些委屈:“夫人,他真有免死金牌啊!” 雖然不足為懼,但嚴盛自己給自己封了殿前總管太監,皇宮內的內侍幾乎都聽他差遣,若是他狗急跳墻,挾天子以令諸侯,大周只怕真要亂上一段時間。 沈夫人眉心愁云籠罩:“老爺,不若還是推……” 沈陽愈搖頭,若是能推,他早就推了。 他握住沈夫人的手,嘆了口氣:“勞煩夫人為小可準備一份厚禮,明日下朝,我要去拜見靖王。” 沈夫人鄭重的點了點頭。 . 沈木魚還不知道沈老頭已經為了他這條小命cao碎了心,他一路飄回瓊云軒,還沒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混著股酒味的怪味。 幾個絡腮胡子面容兇惡的壯漢見到沈木魚,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笤帚和水壺,彎腰行禮:“少爺好!” 喊聲震天動地,沈木魚嚇了一大跳,要不是看清他們身上穿的家仆衣裳,都要以為是來綁架自己的劫匪。 他明明記得自己的院子里都是清秀可人的小jiejie,再不濟也是五官端正清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啊! 沈木魚默默后退了幾步,看了一眼院子上的題字,確實是瓊云軒沒走錯。 他爹該不會怕他再跑去找靖王玩,專門找的打手吧! 沈木魚感覺要完。 略微瘦一些但還是比兩個沈木魚還要寬的男人見沈木魚驚疑,連忙夾著嗓音出聲:“少爺,小的們都是夫人調來伺候您的,日后一切聽少爺的吩咐!” 他身后的另外三人連連點頭。 香云事件發生之后,少爺玩蛇的言論已經傳遍沈府,沈夫人就把院子里的丫鬟都換成了小廝,也不知是不是怕他搞基的魔爪伸向屋內清秀的男子,連夜采購了一批壯漢。 沈木魚聞言松了口氣,只要不是他爹派來的就行,雖然不知道他娘為什么要給他換下人,但他娘不會監視自己,他以后還是能翻墻去找靖王的。 沈木魚當即擺擺手,叫他們自己干自己的。 路過這些壯漢的時候,酒味和那股奇怪刺鼻的味道更加濃郁,沈木魚不禁感嘆五大三粗的男人和香香軟軟的小jiejie果然不一樣,也就只有沈老頭黃眼看人污才會以為他喜歡硬邦邦的男人! 明天一定要叫人在院子里弄個熏香才行。 什么時候得給他娘說說把之前伺候的丫鬟調回來才好。 沈木魚捏住鼻子,加快腳步從他們面前閃進了寢屋。 他脫掉了身上的外衣扔在地上,赤著腳走進浴桶,發出了一聲喟嘆。 靖王府雖然大,但還是家里舒服啊。 白涂慢悠悠的地上的衣服堆里爬出來,挪到浴桶邊上趴著,伸出一截尾巴在溫水中戳啊戳:“宿主,好臭啊。” “那明天我就下令叫他們一天洗三遍澡啦。”沈木魚大手一揮,十分豪氣。 白涂點點頭,甩甩自己的尾巴,帶起水滴淋在身上,順道給自己也洗了個澡。 脫在外室地上的衣服很快便有人進來撿走,等沈木魚洗浴完,連內室的床都已經鋪好了,他當即到帶著白涂一起鉆了進去。 夜半,一個高壯的身影偷偷進入內室,開始仔細翻找每一個角落,直到搜到床上,掀開被褥,一條白色的東西躺在沈木魚肚皮上,支棱著腦袋立起來。 男人錯愕驚恐的瞪圓了眼,拿起腰間的瓶子拔掉塞子撥了過去。 白涂被雄黃酒澆了一身,沒有絲毫異常,豎瞳在幽暗的夜間發出詭異的黃光,猛的沖那人“哈”了一聲氣。 男人見狀連滾帶爬的跑了。 看不見“歹徒”的身影,白涂猛的軟在被褥上縮成一團,嚇死統了! 第二日,沈陽愈下朝回來,便看到那位自己委以重任的瓊云軒壯漢小廝跪在地上,像是等候他多時了。 沈陽愈想到自己的籌謀,不禁摸了摸胡子,姜還是老的辣啊。 等處理掉那條毒蛇,他叫下人去街上買只兔子,小孩子忘性大,過不了幾日,這事兒就會翻篇,他們又是和樂融融的父子。 他溫和的叫壯漢起來,“起來吧,事情辦的如何了。” 壯漢身子一抖,哭喪著臉道,“老爺!還是請道長吧,少爺的蛇不怕雄黃!” 不僅不怕雄黃,甚至越潑越精神! 他這輩子還沒見過能豎起來的蛇! 沈陽愈剛揚起的微笑硬生生的垮了下去,身形一個不穩,揉了揉太陽xue:“你說什么?!” “小人撒的可是三倍的量啊老爺,那條蛇和少爺睡一個被窩,您若是不信,少爺如今還在房中,可隨小人一看真假!” 沈陽愈腦袋隱隱發疼,顧不上去靖王府,跟著壯漢來到了瓊云軒。 如今才巳時初,沈木魚尋常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這時候恰好還在睡夢中,他睡得又沉,即便是外面敲鑼打鼓,都未必驚動得了他。 沈陽愈站在床前,一時沒看到那條白蛇的身影,而是瞧見沈木魚踢開搬床被子,整個胸口都露在外面,忍不住父愛泛濫,躬身要替他將被子蓋好。 只是他才剛彎下腰,還沒伸出手,那紅色的錦被之下便伸出了一截白色的尾巴。 沈陽愈僵在原地。 白蛇尾巴輕輕一勾,就把沈木魚踹開的被子蓋了回去,隨后那條蛇尾又鉆回了被子里。 被截胡的沈陽愈如遭雷劈,腦袋一片空白,耳邊只剩嗡鳴。 他不可置信的一把掀開被褥,只見一條純白的蛇猛然跳了起來,把蛇頭湊近自己,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哈”了一聲。 他甚至都能感受到蛇信子從自己眼前掃過! 沈陽愈一口氣提了上來,眼睛一瞪,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老爺!”壯漢驚呼了一聲,連忙扶住他。 白涂回到沈木魚身上才發現自己嚇錯了人,驚悚的在沈木魚腦海中咆哮:“啊啊啊啊宿主你爹沒啦快醒醒啊!” 腦海中的尖叫聲刺得人振聾發聵,沈木魚被迫結束和周公會面,倒吸了一口冷氣,正要回懟白涂“你爹才沒了”,睜開眼就看見自己的爹直挺挺的暈倒,臉色蒼白,真的快沒了。 他顧不上穿鞋子,一把跑了過去:“爹啊,來人快去請崔大夫!” 崔大夫輕輕的來,又輕輕的走。 沈陽愈躺在床上,顯然是嚇得不輕,即便醒了過來還是嗬哧嗬哧的喘著粗氣。 沈老夫人立在一邊,沈夫人擋在她的面前,沈木魚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白涂默默叼著尾巴盤在沈木魚手腕上,不敢吱聲。 它想跟宿主說要不然就假裝大義滅親給它吃顆毒藥好了,反正擬態殼子還能復活,幾天之后它就又能出來和宿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