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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九蓮珠在線閱讀 - 九蓮珠 第66節

九蓮珠 第66節

    “是!”陸長留上前展開幾張契約道,“這里有五張契約,是在鄭自在書房的密格中找到,分別是與潘紅玉、言年、袁江望、祝正鐸、刀五所訂,內容是贏起的契約相同,只是酬金開到了兩千兩銀子。”

    公堂內外一陣嘩然,陶子貢也不由咋舌:“喝幾杯茶就能拿到兩千兩銀子,也難怪這五人動心。”

    “另有一張契約是與刀五訂立的,”陸長留接著說道,“內容是出資購置車馬,但刀五要幫助運人四次,不得有任何異議。”

    公堂內外又是一陣驚嘆。白璧成道:“五份契約能佐證他們確實參加了芥子局,而刀五的車馬契約,也佐證了鄭自在雇傭一事。長留,我記得你說瓦片村新發現的尸體被砍去了雙手,可有此事?”

    “正是!那具尸體不只雙手被砍,面目也被剁得無法分辨。”

    “既然這案子與賭有關,我也來賭一把。”白璧成道,“此時去吉祥賭坊的后院挖一挖,說不準能挖到一雙手,而這雙手,應該只有八根手指。”

    此言一出,內外再度嘩然,魏真卻已精神抖擻道:“在下這就帶人去挖!”

    他將手一揮,帶著幾個衙役就走,算得上來去如風。陸長留正奇怪這家伙如何勤勉了,卻聽鄭自在仰天長笑,那笑聲做作至極,叫人聽得直皺眉頭。

    陶子貢“啪”地一拍驚堂木:“鄭自在,若再喧嘩公堂,便判你先吃二十大板!”

    鄭自在收了大笑,卻依舊冷笑道:“不錯!我在瓦片村邊的小河邊砍下舒澤安的一雙手,緊急間不知何處可放,便帶回賭坊,埋在后院之中。也算你們聰明,將此事猜了出來!”

    一聽這話,陸長留振奮精神,指了他道:“鄭自在,你這是認罪了!”

    “舒澤安貪得無厭,拿著衙門雞毛當令箭,只管在我耳邊嘰嘰喳喳,我當然要殺了他!”鄭自在冷笑道,“至于那五個人,他們窮兇極惡,手上都有人命,都該死!”

    “袁江望手上是何人命?”白璧成皺眉問,“你可否說出來,叫我們知道究竟。”

    “袁江望生過一場大病,窮得沒錢治暈倒街頭,眼看著就要一命嗚呼了,結果遇見好心的花魁娘子。她把袁江望帶回妓館,給他抓藥養病。等袁江望病好之后,花魁拿出所有積蓄,指望袁江望替她贖身帶她離開,誰知袁江望是個白眼狼,大罵花魁不要臉,還說她救自己居心不良,花魁一怒之下,懸梁自盡了。”

    鄭自在說到這里,公堂下又是一番議論,含山擠在人群里聽了,卻向言洵道:“這么看來,袁江望該死!”

    “姓袁的一心仕途,怎么可能帶個妓館女子在身邊。”言洵看清袁江望的心思,“等他考上功名,多少達官顯貴的千金等著嫁給他呢。”

    “聽你這么說,倒是花魁不該異想天開了?”

    “那也不是,只是目的不同罷了。”

    他倆議論這么幾句,堂上白璧成卻問:“這么花魁女子叫什么名字?”

    “正如你之前推測,她的名字與木有關,她叫作桅禾。”鄭自懶洋洋道,“這五位女子,正是當年平州都護胡行知的五位千金,她們的名字里暗含五行,依著金、木、水、火、土排序,你說叫黑玉的姑娘,原是叫作墨圭。”

    墨圭。

    刀五一介粗人,嫌棄這名字麻煩,因而叫墨圭作“黑玉”,不想以訛傳訛,等萬大發說出來,“黑玉”倒被人記住了。

    “你為何要替這五位女子報仇?”白璧成問,“莫非你與胡家有淵源?”

    “我與胡家并無淵源,”鄭自在昂首挺胸大聲說道,“但請我做這件事的人,卻與胡家有大大的淵源!”

    胡行知被抄家斬首,就自與他有淵源,也只能背地里小聲講,斷不能在公堂上大聲說出來。鄭自在如此有恃無恐,莫說白璧成,連陶子貢都被驚住,不由得與左明交換一下眼神。

    胡行知定性勾連秦家,有悖上之論,那么為胡家女兒報仇的人,肯定對朝廷有不滿。現在公堂外人聲鼎沸,大家都聽見指使鄭自在殺人的與胡家有淵源,這案子若是審不好,傳到京城宮中,陶子貢的烏紗帽就不大牢靠。

    “大人,不如今天先審到這。”左明立即進言,“把鄭自在押入囚中,問清楚了再公開判罰。”

    陶子貢剛要批準,鄭自在卻發出一聲怪笑:“各位大人這是怕了?指使我的人來頭極大,你們這些官兒得罪不起,因此不敢在公堂上聽她的名號!”

    “你莫要胡言亂語!”陸長留怒道,“無論是何人指使殺人,都要償命的!”

    “呵呵,我若說出這人,你不敢叫她償命又如何?”

    “殺人償命,教唆殺人亦同此罪!”陸長留昂然道,“即便是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

    “好!說得好!”鄭自在拍兩下手掌,“但指使我做此事的并非王子,而是公主!她就是順南王的外孫女,秦妃的女兒,當朝七公主殿下!”

    秦茂楠是黔州人氏,秦家雖然敗落,但在黔州威望不倒。一聽到是秦粉青的女兒,公堂外便像炸了鍋似的,人一波一波往堂上擠,急得公差橫起水火棍拼命往后推,才堪堪穩住局面。

    而人群中的含山只覺得腦袋里嗡嗡叫,她有些吃力地問言洵:“那家伙說誰指使的?”

    “你。”言洵在她耳邊說,“他說是你指使殺人的。”

    第75章 你方唱罷

    鄭自在自稱奉七公主令殺人,不只公堂外群情激越,公堂上也震驚眾人,嘉南郡主按捺不住,嘩地站起身來,急問:“你殺人是七公主指使的?”

    “正是!”鄭自在摸摸胡須,得意洋洋。

    “你是說,七公主就在黔州?”嘉南又問。

    “沒錯!七公主就在黔州!”鄭自很肯定地說。

    嘉南猛然一喜,但歡喜勁還沒過去,忽然又擔憂起來。七公主逃到黔州,為何先替胡家女兒報仇?難道她要替胡行知翻案?且不說公然翻案就是同宸貴妃對著干,就說她指使鄭自在連殺五人,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公布出來,這又如何收場?

    她心里驚疑不定,不由看向白璧成,然而白璧成表情冷峻,看不出一絲情緒來。

    “鄭自在,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高坐堂上的陶子貢寒聲道,“這是州府衙門的公堂,在此胡說八道,能治你狂悖之罪!”

    “小民知道這是公堂,如若不是,小民未必肯說實情!”鄭自在傲聲道,“小民是殺了六個人,卻是奉公主令誅殺之!陶大人要治小民的罪,就要先治公主的罪,否則,王子犯法如何與庶民同罪!”

    他說罷,又指向公堂外伸脖子看熱鬧的人群:“大人請看!黔州百姓可都在這里,眼睜睜看著大成律例在黔州作不作數!”

    鄭自在說一句,人群便發出一陣應和,有好事的甚至放聲喊道:“公主殺人,與民同罪!”

    緊接著,“與民同罪”的叫喊聲一波高過一波,許多不明就里的百姓也加入叫喊,弄得場面沸騰不已。陶子貢面色難看,正要說兩句話來彈壓,忽見言洵奮力擠出人群,扶著官差擋人的水火棍大喊:“鄭自在!你最拿手的就是設局騙人!你說七公主教唆你殺人,可有證據?哪來的七公主啊,你編出來的吧!”

    這一聲喊,又激發另一撥百姓的興趣,應和聲此起彼伏---“瞎編的七公主,是為了自己脫罪”、“秦家殺人都是明刀明槍,怎會躲在后面教唆?不可能!”

    叫喊聲和議論聲越來越大,加上官差齊吼的“威武”之聲,公堂內外亂成了一鍋粥。白璧成乘亂拉著陸長留走到角落里,道:“你找個可靠的人回侯府,轉告含山,今天不要出侯府!”

    “不讓含山出府?這是為什么?”

    陸長留并不明白,白璧成卻無暇解釋,頓了頓又道:“傅柳昨日回黔州了,讓風十里拿著這個去找他,讓他帶五百人到黔州西門等我。”加入小說群8一4八1流96三,還有每天更新的h漫畫哦

    他說著扯下半截衣袖,咬破中指,擠血在布料上寫了個“令”字,寫罷團一團交給陸長留。說這些話時,白璧成十分平靜,但陸長留卻感覺到了隱隱的殺氣。

    “侯爺,出什么事了嗎?”他小心翼翼打聽。

    白璧成略略沉吟,道:“長留,你我相交不久,但我的為人你也該知道一些。之后無論發生什么事,看在相交一場的份上,請你多多看顧含山!”

    他說著退后一步,長揖倒地。陸長留哪敢受此大禮,連忙扶住了道:“侯爺,你莫要嚇我,究竟出什么事了?”

    “你先說,你能答允嗎?”

    白璧成雙目炯炯,直盯著陸長留。陸長留本就是性情中人,氣血上頭才管不了別的,立即拍胸脯道:“侯爺放心!就算我沒了性命,也要保含山姑娘周全!”

    陸長留的確不大聰明,也沒什么查案的經驗,但他勤勉誠懇,可托大事。白璧成點了點頭,這才說:“現下事急,你先把這兩件事辦了,至于為什么,之后我再細說。”

    陸長留見他說得鄭重,不敢再作耽擱,答應一聲便從側門繞出去了。這里白璧成靜立思忖,想要把五人案從頭到尾捋個清楚,然而卻聽見陶子貢在猛拍驚堂木。

    一片山響之中,公堂外的議論聲才被鎮住。陶子貢惱火道:“再有叫囂起哄的,全部叉出去!”

    別的都罷了,熱鬧不能不看,這一聲喊很起作用,人群立即安靜下來。陶子貢遙指言洵:“你不是原告嗎!怎么跑到外頭去了!還不快進來!”

    公差松了水火棍,言洵瀟灑上公堂,還沒坐下去的嘉南“嘩”地又站了起來,好在有垂紗斗笠遮掩,沒人看見她驚掉下巴。言洵曉得自己瞞不過嘉南,但含山要被誣陷了,他此時顧不得被嘉南認出來了。

    “陶大人!”言洵拱手道,“此人言語無狀,貌似瘋癲,他說的話可不能認真聽!”

    “嚴公子這是怕了?”鄭自在哈哈大笑,“您敲鼓告我刁狀時,可是快活得很啊,怎么我提到公主,你就怕了?”

    “我怕你胡說八道嗎?”言洵也大笑道,“口口聲聲說七公主,請問七公主在哪里?不會是你編出來的吧!”

    “你要見七公主?那可問不得我!”鄭自在得意道,“我說一人,瞧你敢不敢問他要人!”

    言洵愣了愣,暗想這家伙莫非說的是我?他見過我?

    沒等他想明白,鄭自在已經向陶子貢稟道:“陶大人!七公主現下就在清平侯的府中!你們若不信我所說,只管帶人去搜!”

    此言一出,公堂外又是一陣大嘩,但這次沒有好事者喊口號了,喊口號的人也懵掉了。在一片驚嘆和議論聲中,嘉南立即喝道:“七公主怎么可能在侯府?你莫要胡說!”

    然而嘉南的聲音在陶子貢聽來很遙遠,他只覺得眼前起霧,一樁小小的賭坊騙錢案能夠演變成這樣,他是萬萬沒想到。

    他沒有急著喊肅靜,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白璧成,吵嚷之中,白璧成仍是不慌不忙,他周身仿佛騰著冰霧結界,把嘈擾紛亂的人群隔絕在十里之外。

    同白璧成一樣,陶子貢也是武職,也做到一州都護,但同白璧成相比,他只算庸懦之輩。他想除掉白璧成,不只是夏國公一黨幾番叮囑,也不只是美人在懷時常吹風,他內心恨著白璧成,是因為雪夜盟。

    已經被剝去實權的人,甚至只剩下半條命,還有曾經的部下誓死追隨,而這些舊部,分明是陶子貢統率的府軍!

    為將帥者不得軍心,這是天大的恥辱!

    陶子貢忍了六年的恥辱,轉換成恨意瘋狂滋長。作為黔州的都護,他和都督受裕王召見,已經得知七公主出逃一事,現在,她是否教唆殺人暫且不論,但白璧成私藏在逃公主的罪名,眼看就能坐實了。

    被一股愉悅沖擊著,陶子貢猛地一拍驚堂木,將嘈雜之聲彈壓下去,卻轉臉笑問白璧成:“白侯爺,鄭自在說七公主藏在您府上,可有其事?”

    公堂外忽然安靜下來,無數眼睛投向白璧成,等著他說話。白璧成知道這一問不好答,他若說不在,被人略加構陷就是欺君之罪,他若說在,那么是承認了私藏公主。

    左右為難之時,言洵卻接過了話頭,質問鄭自在道:“你憑什么說七公主在清平侯府?難道你在侯府見過她?”

    他這一打岔,陶子貢很不高興,拉下臉道:“嚴荀!本官正在問話,你且站到一邊!”

    堂上混亂,堂下沸議,含山莫名被扯進殺人案,現在還要攀誣白璧成,一連串動作雖然叫言洵摸不著頭腦,但他冥冥中有感覺,此事與宸貴妃夏國公一黨有關。

    言洵表面玩世不恭,實則心思縝密,他清楚宸貴妃當下最要緊的事就是爭奪太子之位。廢太子等同于扳倒皇后,皇后倒了臺,言洵想做個善終的閑王都難!

    是以宸貴妃一黨想要做成的事,言洵一定不叫她如愿。

    他平素笑嘻嘻的,在宮中廣結善緣,雖然規避結交百官,但見了守城門的小卒也溫善有禮,提到三殿下,除了好脾氣沒有別的說法,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斜睨了陶子貢一眼。

    “苗和,”言洵揚聲喚道,“將我隨身攜帶的手諭送與陶大人瞧瞧。”

    苗和擠在人群之中,早就急不可耐,聽到這聲呼喚再不管別的,用力推開官差手臂擠上堂來,又從懷里抽出牛皮制的套子,從里面抽出一張白絹,雙手捧上呈到陶子貢面前,有衙役要代為轉呈,被他橫瞪了眼,逼退到一邊。

    白絹攤到面前,陶子貢先看見大一號書寫的“如朕親臨”。他心里哎呀一聲,冷汗便下來了。州府都護時常接圣旨圣諭及御筆親批,皇帝的字他當然能認得,而這四個字后面鈐的小章更是眼熟。陶子貢不敢再坐,起身抖手捧了白絹,認真讀了前頭幾行字,罷了擱下白絹,提著官袍低頭走到言洵面前,撩袍子跪倒,磕了三個頭道:“下官有眼無珠,不知三殿下奉旨到黔州,實在罪該萬死。”

    這一段插曲上來,不只白璧成怔了怔,公堂外也炸了鍋。今日來看敲鼓告狀的百姓興奮極了,從賭場騙錢看到了五人被殺,剛剛喊出公主教唆,緊接著就是侯爺私藏,這還沒厘清呢,又上演了皇子微服。

    此時不說公堂之下,就連馬路上都熱鬧非凡,一波接一波的百姓往州府衙門趕來,府衙差役揮汗如雨地沿著墻根巡視,見到有攀墻爬樹的,一律拽下來打幾棍子,真正州府衙門沒像今天這樣熱鬧過。

    公堂上,言洵很給面子地扶起陶子貢,笑道:“不知者不罪,陶大人請起!只是圣諭題寫分明,我來黔州,就是找失散在外的七公主,是以這案子,可否由我主審?”

    第77章 龜甲兵符

    陸長留從公堂側門溜出去,后面便是衙署官吏辦事的內院,此時內院空無一人,官吏差役全部到前面去維持秩序了。陸長留沿著長廊飛步向前,正盤算著找誰去侯府捎話,抬眼便看見魏真站在廊下,拿著根樹枝向屋頂指點道:“下來!你給我下來!你下不下來?”

    陸長留趕過去一瞧,只見風十里抱臂坐在長廊頂上,眼睛直盯著公堂那邊,根本不看魏真一眼。

    真是在哪都上屋頂!

    陸長留無奈,屈指打個呼哨,叫道:“老風!快下來!有急事找你!”

    風十里見是他來了,知道是白璧成捎話出來,呼啦便閃了下來。陸長留正要將血寫的令字遞上,又怕魏真看見,轉了轉眼珠道:“魏真,你替我跑一趟清平侯府,把侯爺的話帶給府里的含山姑娘,就說案子棘手,侯爺晚些回去,讓她看好門戶,不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