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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我現在沉重地向馮警官賠禮道歉。”曾國勇裝出一副沉痛懺悔的樣子,卻假得要命。 蕭強不動聲色地遞給馮婧一疊信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顯然是他事先寫好的。馮婧看完后,面有喜色。 “別裝了!曾國勇,我告訴你,趁早打消僥幸心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錯,我們現在是找不到你殺害陳安琪和黃嘉雯的有力證據,但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其實,蕭隊長早就懷疑你了。據法醫的尸檢報告,兇手殺害陳安琪和黃嘉雯的手法十分純熟老練,這說明他不是次作案。按犯罪心理學的常理來說,在這之前,兇手應該至少還殺了一個人。被殺的這個人,不但是兇手身邊的人,而且與兇手關系密切,身份應該和陳安琪、黃嘉雯一樣,是南江醫學院的學生。一個學生,死亡或失蹤,身為學校保衛處處長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但蕭隊長向你了解情況時,你卻故意隱瞞,沒有提供名單。” 曾國勇“哼”了一聲:“我是為了南江醫學院的聲譽著想。” “是嗎?好吧,就算你是為了南江醫學院的聲譽著想。不過,我告訴你一件事,方媛特意提醒我們,她困在停尸房時,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黑衣人走進停尸房追殺她,卻被一具年輕的女孩尸體嚇跑了。曾國勇,你對此有什么看法?” 曾國勇渾身一震,沉默不語。 “不愿意回答?好吧,我告訴你。一個兇狠殘暴的殺人惡魔,膽大妄為,怎么可能會被一具女孩尸體嚇得慌不擇路地逃跑呢?除非,這具女孩尸體,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我們查到這個女孩的名字,她叫柳玉香,是南江醫學院的女學生,兩年前的一個深夜躲在水房里上吊自殺。” 曾國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兩只手哆嗦著,完全失去了剛才的鎮靜。 “我現在問你,曾國勇,你認識不認識這個柳玉香?” 曾國勇低著頭,有氣無力:“認識。” “你們兩個人是什么關系?” “師生關系。” “師生關系?除此之外呢?” 曾國勇沉默了一會,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還有戀愛關系。” “你的年齡都可以當柳玉香的父親了,還和她談戀愛?我看,你是把她當作性伴侶吧。當年,南江醫學院曾經發生一起轟動一時的桃色事件,柳玉香的男朋友,把你和柳玉香捉jian在床。有這回事沒有?” 曾國勇低著頭,點了點頭。 “在外人的眼中,這件事很奇怪。柳玉香來自農村,容貌清秀,一向潔身自好,以學業為重。一直到了大四,這才結交了一個男朋友,兩人一向恩恩愛愛,情真意切,被視為模范情侶,怎么會突然背著男朋友和你上床?曾國勇,你能告訴我們原因嗎?” 步步殺機(10) 曾國勇緘默不語。 “其實,你不說也無所謂。兩年前,我們警方組織過一次大型掃黃活動,抓到一個從事色情活動的女大學生,那個女大學生的名字,就叫柳玉香。據我們了解,當時,柳玉香的家境本來就貧寒,下面還有五四個弟弟meimei,為了支援她讀書,負債累累,家徒四壁。她的母親長年臥病在床,偏偏此時,父親在外打工時不慎摔斷了腿,住院治療需要一大筆錢。為了籌錢,柳玉香只好向社會惡勢力借錢,答應從事色情活動來還債。不巧的是,正好遇到了掃黃行動,就抓了進來。辦案人員了解情況下,念她是初犯,確有苦衷,沒有深究,拘留了幾天,通知醫學院派人來領人。領走柳玉香的人,就是你曾國勇!我們查看過柳玉香的檔案。檔案里,這件事,只字沒提。顯然,你幫柳玉香向學校隱瞞了這件事。當然,你也不是白幫忙的,你開出的條件,想必就是柳玉香的身體吧。” 曾國勇小聲爭辯:“她是自愿的。” “自愿?你以為你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大明星?她自愿為你獻身?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獻身?事實上,你為了滿足你的生理需求,一直在脅迫這個可憐的女孩。” “她本來就是個妓女!我又不是沒給錢!”曾國勇在馮婧一再的質問之下,突然惱羞成怒,大聲叫囂起來。 馮婧驀然生出許多悲憤出來,為了柳玉香這個從未謀面的可憐女孩。是的,她的確出賣了自己的身體。但是,她有什么錯?這個社會,越來越冷漠,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崇尚金錢和權力,她一個弱女子,拿什么和悲慘的命運抗爭?她能怪誰?怪越來越昂貴的大學教育體制?怪貧困沒有能力而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父母,還是怪日漸沉淪的社會風氣與價值取向? 柳玉香已經死了。也許,她這一生,都沒有感受到多少快樂。 “你給我閉嘴!”馮婧漲紅了臉,罵了句臟話,隨手拿起桌上的臺燈就扔了過去。 曾國勇坐在那里,略微閃了閃身。臺燈砸在他的背上,燈泡炸開,碎了一地玻璃。 “人都死了,你還詆毀她,你還有沒有人性!”馮婧怒發沖冠,氣勢洶洶,如果不是蕭強拉住,她真要濫用私刑了。 這次,曾國勇沒有爭辯。 馮婧走到窗口吹了一會風,讓自己冷靜下來:“柳玉香的男朋友把你和柳玉香捉jian在床,這件事,讓她名聲掃地,無地自容。沒過兩天,她就死了,醫學院的結論是她服毒自殺,當時,警方承認了這一結論。柳玉香的家人本來想找醫學院理論的,后來卻不了了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方面答應賠償柳玉香的家人一大筆錢,另一方面拿出柳玉香從事過色情活動的事情,軟硬兼施,逼柳玉香的家人放棄追究。你這么做,只有一個原因,柳玉香根本就不是什么上吊自殺,而是你殺的。你之所以看到她的尸體就嚇得落荒而逃,是因為你做賊心虛!” 這回,曾國勇沒有分辯,低著頭,始終一言不發,身體在微微顫抖。 馮婧稍稍歇了口氣,整理一下思路,打算趁曾國勇心理防線動搖之際,再接再厲,徹底擊潰曾國勇的心理防線。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蕭強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他接聽電話,臉色變得越來越嚴峻,兩道眉毛緊緊擰在一起。 兩分鐘后,蕭強掛了手機,轉臉對躍躍欲試的馮婧說:“今天的審訊到此為止。” “可是……”馮婧有些不甘心,她不想放棄這個大好機會。 “沒有可是!”蕭強態度決絕,頭也不回地扭頭就走。 第九章 狂者歸來(1) 56、 曾國勇押下去后,馮婧悶悶不樂,找蕭強理論。 “蕭隊,你為什么不讓我審下去?是不是認為我審訊曾國勇時做得不好?” 蕭強看出了馮婧的不快,勉強擠出幾絲笑容:“沒有,你剛才的表現很好。” “既然我表現好,為什么要中止審訊?剛才多好的機會啊,曾國勇明顯動搖了,我敢肯定,柳玉香就是他殺的。只要再逼問下去,他的心理防線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崩潰,到時一五一十地交待一切,不好嗎?”馮婧還在惋惜。 蕭強只得說:“好。” “既然好,你為什么要中止!”馮婧更加不樂意了,“蕭隊,我想不通。” 蕭強只好停下腳步,凝視著馮婧:“我只是覺得,曾國勇的表現有些蹊蹺,案件中存在太多的疑點。” “疑點?” “是的。你仔細想想,曾國勇被提審時的表現。我們指控他謀殺方媛,他一點都不激動,似乎早就有所心理準備,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既沒有喊冤,也沒有過多的分辯,冷靜得可怕。從犯罪心理學分析,這樣的表現,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根本就沒犯罪,有足夠的信心能洗涮自身的清白。但我們警方掌握了這么多證據,僅憑他一句并不充分的不在場時間證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