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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海也沒有多想,硬著頭皮迎上去。一米八一的身高,一百五十斤的體重,加上長期體育鍛煉造就的肌rou群,完全是彪形大漢的個頭,即使在身高馬大的校衛隊成員中也是相當突出的。徐天在校衛隊卻是以斯文儒雅著名的,從來沒看到他和別人動過手。剛才卻毫不費力地把黑衣人摔了個跟頭。 想到這點,羅海畏懼之心大減,看準時機,待黑衣人臨近,大喝一聲,伸腳側踢黑衣人。羅海這腳,是對著黑衣人的腰眼踢過去的,蓄勢已久,勁力十足。按理說,黑衣人在高速奔跑中,難以躲避。可黑衣人似乎早就料到了羅海會有此動作,鬼魅似的變向,輕松閃過,如風一般呼嘯而至,繞到羅海的身后,伸腿橫掃。羅海右腿在空中沒有收回,左腿受到重擊,站立不穩,立刻摔倒在地。 黑衣人沒有繼續攻擊,一擊得手,轉身就逃。羅海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左腿似乎被踢得骨折了,稍稍用力就鉆心般的疼,勉強追了十幾米,實在追不上,眼看著黑衣人的背影漸漸縮小模糊,就要逃出他的視線范圍。 羅海心中懊惱不己,正無計可施,突然看到另一個方向蕭強帶著幾名刑警風馳電掣地急奔而來,連忙指著黑衣人的背影,對蕭強他們大聲叫喊:“在那邊!快追!” 聽到羅海的提醒后,蕭強他們發現了黑衣人的行蹤,改變前行方向,成扇形散開圍捕黑衣人。黑衣人雖然熟悉醫學院的地理環境,卻始終無法擺脫刑警們的追捕,奔跑了十多分鐘,最終被逼到了醫學院的一個死角,無處可逃。 黑衣人不死心,妄想突出重圍,運用各種擒拿技巧,一口氣摔倒了好幾名狹路相逢的刑警。這些刑警也不是吃素的,前赴后繼,一擁而上,黑衣人畢竟是孤身作戰,雙拳難敵四手,抵抗了一會,終于還是被眾人制伏就擒。 “喲,還戴著面具!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蕭強冷笑著走近黑衣人,伸手揭去他臉上那張丑惡可怖的面具。 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蕭強面前。 步步殺機(8) “怎么是你?”蕭強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睛,“曾處長……原來……真的是你!” 曾國勇斜睥了蕭強一眼,沒有說話,似乎完全不認識他一般。 蕭強上上下下打量著曾國勇,眼神中充滿了疑問,張了張口,想要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曾國勇被關押到南江市公安局的拘留室。馮婧則被發現癱倒在曾國勇的家門口,她吸入過量的乙醚而暈厥。 當晚,蕭強連夜找到方媛和徐天,詢問事情發生的經過。第二天,蕭強忙了一整天,在南江醫學院搜集曾國勇的資料。 第三天,蕭強上班的件事,就是和馮婧一起去提審曾國勇。 八點十分,陽光依然熾熱明耀。曾國勇端坐在拘留室的角落陰影里,面無表情。他的一雙眼睛微微閉著,仿佛老僧入定般,對身邊的一切不聞不問。 一個年輕的刑警準備做筆錄。 讓曾國勇意外的是,蕭強居然讓馮婧負責提問審訊,他自己則靜靜地坐在一旁,一言不發,饒有興趣地看著曾國勇,不知在想什么,不可捉摸。 “姓名?” 曾國勇置若罔聞。 “問你話呢,姓名!”馮婧拍了下桌子,怒氣填膺。 正是因為相信曾國勇,她才麻痹大意,沒有提防他,結果被他迷暈了。這件事,說有多丟臉,就有多丟臉,同事們一個個笑得賊兮兮的,甚至還不懷好意地問她,有沒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問得馮婧耳根火辣辣地燒,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落荒而逃。現在她一看到曾國勇,就一肚子氣。 曾國勇緩緩睜開眼睛,嘴角浮現幾絲嘲諷。 “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拿你沒辦法!還是那句老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已經充分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之所以還沒有把案卷移送檢察院,只是給你一個從寬處理的機會。你自己想清楚。”馮婧停了一會,盯著曾國勇的眼說:“現在,我再問你一次,姓名?” 曾國勇緩緩傾斜著腦袋,看著馮婧,閉上眼睛沉思了幾秒,終于肯開口了:“曾國勇。” “你謀殺方媛的動機是什么?” “我沒有謀殺方媛。”曾國勇想也不想地說。 馮婧輕蔑地看著曾國勇:“你沒有謀殺方媛?我們去電信局查過了,那個神秘的1414的電話號碼,其實就是你家的電話號碼。我們在你家里,搜到一個電話信號干擾器,一個高倍數望遠鏡。這種干擾器,能干擾接聽電話的來電顯示。而那個高倍數望遠鏡,恰好能從你家窺看到前面的441女生寢室。還有,441女生寢室曾經出現了一條劇毒的眼鏡蛇,是一個懂得捕蛇的人故意放進去的,而你,恰恰就是懂得捕蛇的人。方媛說,她逃到停尸房時,停尸房的門是開著的,很可能是黑衣人原來打算迷暈她后把她隱藏在停尸房里。能打開停尸房的,除了何偉外,還有身為保衛處長的你。” “這能說明什么?只能說明我給方媛打了個電話,平常喜好研究天文學,懂得捕蛇。保安處不但有停尸房的鑰匙,南江醫學院所有教學房間的鑰匙都有,難道出了事,全是我做的?” “如果不是心里有鬼,打個電話,用得著這么鬼鬼祟祟嗎?還研究天文學?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物證人證齊全,你還要狡辯? “是嗎?”曾國勇故意將這兩個字的音節拖得長長的,“那證據呢?” “不是嗎?”馮婧冷笑,“你將水通電,注入停尸房,想害方媛觸電而亡,這方法真不錯,可惜,沒有成功。你沒想到吧,聰明的方媛躲過了你的絕殺。我們拿你穿的那身黑衣和面具給方媛辯認了,她能確定這些就是謀殺她的那個黑衣人所用的裝備。還有,從你身上搜出來的浸了乙醚的絲巾。難道,你認為,這些證據,還不夠嗎?” “既然你們認為證據足夠了,何必再審,浪費時間?直接把案卷移送到檢察院,不是更好?” “曾國勇!你別囂張!據我們掌握的證據來看,你所犯下的滔天惡行,不僅僅是謀殺方媛未遂這一件。陳安琪,黃嘉雯,都是你殺死的!” 步步殺機(9) 55、 曾國勇一臉不屑:“你不要含血噴人。陳安琪、黃嘉雯的死,和我無關。” “和你無關?”馮婧冷笑,“好一個和你無關!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你們說我殺了陳安琪、黃嘉雯,證據呢?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們刑警辦案,也要遵守法律程序。有證據,就直接起訴我。拿不出證據,就別詐詐唬唬,我不吃這一套!” 馮婧語塞。確實,警方拿不出曾國勇殺害陳安琪和黃嘉雯的相關證據。曾國勇的手法太老練了,在現場根本就沒留下一點痕跡,一個指紋、一根頭發、一滴鮮血都沒收集到。 “怎么了,沒話說了?你們最多起訴我殺人未遂。就是這點,我也不會承認的。方媛僅僅是看到和我著裝相似的黑衣人,她又沒看到黑衣人的真實容貌,怎么能肯定我就是黑衣人?而且,我有不在場的時間證明。” “時間證明?” “不錯。在你來找我之前,我一直在看電視。幸好,當時電視正在直播歐洲冠軍杯,皇馬對曼聯,我正好看完了上半場,很多精彩鏡頭都記得一清二楚。上半場快結束時皇馬的羅納爾多攻入了一球。”原來,曾國勇早就有對策,怪不得這么鎮定。 這回,輪到馮婧不知所措了。 難道,那個謀害方媛的黑衣人,真的不是曾國勇? “那你為什么要迷暈我,倉皇出逃?” “我只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 “開玩笑?有這么開玩笑的嗎?那種情形下,能開玩笑嗎?”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