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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各種金石玉器,應有盡有,在太陽的反射下,熠熠生輝。 馮婧找了個以前相熟的古玩店,寒暄過后,直奔主題:“你這里有血玉嗎?” “血玉?”店主是個胖子,笑得rou都擠到一塊了,“你開玩笑吧,我這種小廟,還能供得起血玉這種大菩薩?” “血玉很值錢嗎?” “廢話!古代玩玉的行家就說了,古玉器物白玉為上,有紅如血者謂之血玉最佳。” 方媛插口:“血玉也是白玉的一種?” 店主呵呵一笑:“小姑娘,不懂了吧。這血玉,并非天生就是血色的。血玉不是指一種天然玉,而是指滲透了血的玉石,不管是翡翠、白玉、黃玉、黑玉,只要是真的滲透了血,就是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尸體有關。古人下葬,將上好玉器塞入尸體的咽喉,置入千年,尸體腐爛,血液滲透千年,血絲直抵玉心才形成血玉。所以,血玉都晶瑩透明,陰森詭異,看上去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妖艷。埋葬在地下的年代越久,就越值錢。如果是千年血玉,隨隨便便也要賣個幾百萬。” 血玉傳說(10) “那……一般的店里是看不到血玉了?” “那倒不是,現在市面上也能看到一些血玉,但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血玉,而是用一種模仿類似條件制造的劣質血玉。將普通的玉放到豬狗牛羊等牲畜嘴里,埋入地下,幾年后再挖出來,也可以得到血玉。只是,這種血玉,假得很,一點靈氣也沒有,根本就不值錢。對了,看你們這樣子,也不是要買血玉的,問這個做什么?” 馮婧說:“我男朋友有塊家傳的血玉,現在做生意急需錢,待價而沽,卻不知價值幾何,所以讓我來打聽打聽。” 店主急問:“那塊血玉,你帶來了?” “沒有,你想想,這么貴重,我能隨便帶在身上嗎?”馮婧回答倒也干脆,直接打破店主的癡心妄想。 店主的眼神黯淡下去:“沒帶來,我怎么幫你估價?” “沒關系的,我下次帶來給你看好了。謝謝你啊,給我們上了一堂玉器知識普及課,真不愧是玉器行家。” 店主倒有些不好意思:“我算什么行家啊,就我這點料,和鐘伯比,給他提鞋都不配。” “鐘伯?鐘伯是誰?” “鐘伯是我們南江市玉石界頂尖行家,玩了一輩子玉,藏了一輩子玉。人家,那才叫水平。隨便拿塊出來,就可以把我整個鋪子買下來。” “那敢情好,鐘伯住哪?我們去找他。” “你們去找他?哎,不是我打擊你們,多少富豪巨賈,連門都登不上,就你們兩個丫頭片子,鐘伯會見你們?” 馮婧不高興了:“你別管這么多,見不見,是我們的事。你把地址告訴我們就行了。” 店主報了個地址,并不是豪宅別墅,居然就在古玩街附近。原來,鐘伯淡泊名利,只對玉石感興趣,經常來逛古玩街。店家有什么好貨,一般都請他去鑒賞。 說話間,外面傳來一陣喧嘩,馮婧與方媛出去一看,一個店鋪邊上圍了不少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店主叫店員看好鋪子,走出來,跑過去湊熱鬧,越過馮婧時叫了一聲:“傻看著做什么,你不是要找鐘伯嗎?他來了!” 馮婧與方媛趕緊走過去,卻已經擋在外圍,什么也看不到。這年頭,什么怪事都有,那些賣古玩的店主,都一大把年齡了,還把鐘伯當偶像一樣崇拜。 馮婧擠了幾次,還是擠不進去。她一個女孩子,不好用蠻力。 “警察!讓開!聽到沒有,讓開!”馮婧亮出工作證,大聲叫,拉著方媛,硬是闖出一條血路。 在店鋪里,一些店主們正圍著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虔誠地看他鑒賞一塊白玉。那老人就是鐘伯,氣定神閑,精神奕奕,兩眼炯炯有神,舉手投足間凜凜生風,不怒自威,顯然習武多年。 鐘伯看到馮婧舉著工作證費力地擠進來,停下講解,望著馮婧,怫然不悅。 馮婧干笑了幾聲:“對不起,鐘伯,我是南江市公安局刑偵隊刑警,這是我的工作證。我們現在遇到一件很棘手的案件,需要你的幫助。” “等會吧。”鐘伯轉過眼,繼續講解那塊白玉的玩賞鑒定。可是,因為馮婧的到來,他興致大減,匆匆講解了一會就結束了。對店主們的提問,也懶得回答。 “走吧,這里談話不方便,如果兩位姑娘愿意的話,去寒舍坐坐。”鐘伯起身,圍著的人群如潮水般讓開,看得出,他們對鐘伯的尊敬是發自內心的,紛紛以得到鐘伯指點為榮。 血玉傳說(11) 43、 鐘伯身高馬大,健步如飛,馮婧與方媛在他身后,幾乎小跑,才能跟隨。 鐘伯的家就在附近,深深的四合院,獨門獨戶,寧靜清爽,在日益繁華的南江市倒也少見。屋子里收拾得素凈整潔,墻壁上貼了不少書法字畫,古色古香。家具很少,僅有幾張舊式竹椅,一張八仙桌,幾個衣架。而且,根本就沒有任何電器,彩電冰箱空調電腦,全都沒有。看那架勢,這屋子只有鐘伯一個人住。 馮婧沒想到,鐘伯的家里,會這么簡單。怪不得那個相熟的店主說,鐘伯早已淡泊名利。 “坐吧,寒舍簡陋,讓兩位笑話了。”鐘伯倒是不以為意,隨手拎來一杯紫砂壺,泡了兩杯茶水,沁人的茶香撲鼻而來。 “好茶!”馮婧用舌尖輕舔,香味直透心肺,神清氣爽。 茶呈淡綠,清澈溫潤,嫩綠的茶葉微微懸浮旋轉著。方媛看了一眼,笑著問:“鐘伯,這是上好的碧螺春吧。” 鐘伯呵呵一笑:“正是碧螺春。這年頭,喜歡茶藝的年輕人不多了,這位小姑娘,還在讀書吧,很難得啊。” 方媛臉蛋微紅:“我叫方媛,并不懂什么茶藝,只是以前喜歡看雜書,看過碧螺春的介紹,隨便瞎猜的。” 鐘伯坐下來,呷了一口清茶,徐徐吞入,這才問:“馮警官,有什么事需要老朽幫忙的?” 馮婧賠著笑臉:“是這樣的,我們查案,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涉及到一塊血玉,想請教你老人家,查找下這塊血玉的來歷。” “血玉?什么血玉?可有照片?”鐘伯來了興趣。 馮婧一臉歉意:“不好意思,鐘伯,我們警方至今也沒有找到那塊血玉。” 鐘伯有些失望:“哦。那有誰看過那塊血玉?” “也沒有人看到過。我們推測,可能是塊玉墜。” 鐘伯哼了一聲:“血玉墜多了,我連看都沒看,如何幫你查找來歷?” 馮婧也知道血塊的傳說僅僅是捕風捉影,根本就拿不出真憑實據,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 方媛在一旁插嘴:“鐘伯,是這樣的。我們雖然沒見過那塊血玉,但聽血玉原來的主人提到過。那塊血玉,有種特殊的效果,能誘惑別人不知不覺進入休眠狀態。” “誘惑別人休眠?”鐘伯兩眼如鷹,光芒大盛,仿佛熾熱的火焰。方媛與他眼神相觸,竟然有一種被灼傷的痛感。 “你說清楚點,怎么誘惑別人休眠?” “我……我不知道……”方媛轉過臉去,不看鐘伯的眼,吞吞吐吐地說,“血玉的主人,利用血玉,催眠了很多女孩子,讓她們自殺。” “后來呢?那個血玉的主人怎么樣了?” “被抓到了,關到了精神病院,可警方了半天,也沒找到血玉。過了幾個月,他就從精神病院逃走,逃得無影無蹤,人間蒸發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鐘伯繼續問,問得很詳細。無奈,方媛只好把以前441女生寢室發生的事簡單扼要的敘述了一遍。聽完方媛的敘述后,鐘伯緩緩閉上眼睛,老僧入定般,陷進沉思。兩人不敢打擾他,只能靜靜地等待。 良久,鐘伯睜開眼睛,沒頭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