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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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棋與當今天子,竹馬成雙,相知相許,一起渡過亂世,卻敗在太平天下。 原本相愛的兩個人,斗得過天下紛爭,輸在了朝堂的爾虞我詐,越走越遠,南轅北轍。或許也曾有過值得期許的以后,有過共同期待的孩子,但陰差陽錯的,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勢同水火,再不相融。 講完故事,周棋與秦鶴洲相顧無言,周棋單手拎起秦鶴洲,將人帶出營帳,營外士兵見周棋出來,紛紛行禮。 周棋徑直略過士兵,走了幾步又回頭,朝身后人囑咐:“今兒個雪大,無事便回帳子,左右出不了事。” 天寒地凍,巡邏士兵早遭不住,聽了吩咐立刻謝天謝地,迅速鉆進營帳。 秦鶴洲雙腳懸空,就這樣被周棋拎著。他此刻小腹墜痛,像是有雙手撕扯著血rou一般,再使不上絲毫力氣,只疑心周棋在帳中給自己下了毒,才至于此。 周棋將人帶到了冰川前。 數(shù)九隆冬,河流早就凝結(jié),唯有士兵取水之處冰層破損,如今到了夜里,也只來得及凝上薄薄一層寒冰。 周棋隨手將秦鶴洲扔了進去。 薄冰破碎,冷水刺骨,秦鶴洲猛覺后背一冷,隨后周身除去小腹持續(xù)的抽痛,再無知覺。 寒流持續(xù)掠奪著秦鶴洲的五感,秦鶴洲掙扎睜眼,隱約聽到岸上的人說:“回去跟你的主子說,想要取我性命,自己親自來,我就在這撫朔關等著。” 話落,周棋轉(zhuǎn)身離去。 秦鶴洲一瞬間不知從哪來的力氣,躍出冰面。寒冷的冰水在離岸的前一秒悉數(shù)凝成冰晶,秦鶴洲周身像是凝結(jié)了一層冰殼。 秦鶴洲調(diào)動內(nèi)力,融化了劍鞘處的寒冰,拔出佩劍,朝著周棋后心刺去。 周棋應聲倒下,guntang的血流過積雪,在夜色里,只留下了一抹更深的濃黑。 “如果不是我給你機會,你永遠也殺不了我……替我跟他說一聲,來世不必見了。”漫天風雪里,周棋閉上了雙目。 “我見不到他,這些話只能你自己去說。”秦鶴洲收起佩劍,彎身捂住小腹。 怎么這樣痛? 秦鶴洲低頭,看見自己所站之處,星星點點,似乎也有血跡。 是從哪里流出的血? 是要死了嗎? 秦鶴洲一陣茫然,只覺意識朦朧,拄著劍往冰川的方向走了幾步,突然頭重腳輕,再度落入了水中。 第6章 寒毒 趙鳴箏在冰面上救回的秦鶴洲。 秦鶴洲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爬出冰面,昏倒在了冰層之上。 趙鳴箏等了半夜,未等到秦鶴洲回來,便沿著河岸,往光亮處走了些許,試圖看清對面軍營的情況。 遠遠看到河畔有黑影,趙鳴箏便快跑了幾步,發(fā)現(xiàn)了倒在冰面的秦鶴洲。風雪未靜,但已停了幾分,由于巡邏的士兵早早被周棋遣回營帳,故而周棋的尸體與昏迷的秦鶴洲橫陳河畔半宿,竟無一人發(fā)現(xiàn)。 趙鳴箏將秦鶴洲帶走,躲進冰川對岸的松林中,把身上狐裘脫給對方,恐怕軍營發(fā)覺異樣追殺過來,不敢耽擱,背著秦鶴洲走了一夜,直至官道長亭,方才敢將人放下。 天色已亮,趙鳴箏才在秦鶴洲衣上發(fā)現(xiàn)血跡,為其把脈后,趙鳴箏微微怔住,像是要哭又像是想笑,心中五味雜陳。 秦鶴洲醒時小腹已不再疼痛,只覺得身上沉重,像是睜不開眼。 趙鳴箏見他已醒,立刻將人扶起用軟枕墊住后腰,讓秦鶴洲坐起,隨后捧起熬好湯藥,給他喂下。 “周棋死了?”秦鶴洲沒有想到湯藥如此苦,嗆了一下,猛地趴到床頭,將藥吐了一半。 “死了。”趙鳴箏用帕子替秦鶴洲擦干唇角藥漬,又喂給秦鶴洲一勺藥,“師父,你得把藥喝盡了才行。” “苦得很……死了就好,否則還得折返再補上一刀。”朝廷密令與江湖委托不同,沒有商量的余地,稍有差池便萬劫不復。 秦鶴洲蹙眉,強忍著嘔意把藥咽了下去,隨后干脆從趙鳴箏手中搶過藥碗 ,一口將湯水灌盡。 趙鳴箏接過空碗,秦鶴洲試圖起身,卻發(fā)現(xiàn)提不起絲毫內(nèi)力:“不知道周棋給我下了什么毒,在軍帳里便是,肚子疼得厲害,提不起半點力氣,差點死在里面。” “不是毒。”趙鳴箏開口否認,話落又像是自覺失言似的,緊緊閉了嘴。 “那是什么?”秦鶴洲五指逐漸蜷縮,抓緊藏在被褥下的小腹,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不敢繼續(xù)往下想,只想要聽見趙鳴箏親口打消自己的疑心。 趙鳴箏臉上露出痛苦神色,想著瞞不過,便上前抱住秦鶴洲,開口說道:“我們有過一個孩子。” 兩人一時再沒有言語,彼此沉默著。 很多年后,趙鳴箏想起今日,還是猜不出這沉默的片刻里,秦鶴洲在想些什么,就像秦鶴洲看不到此刻看起來滿臉痛苦的趙鳴箏心底藏著的隱秘快意一樣。 “也好。”正當趙鳴箏想要開口勸慰時,秦鶴洲突然說了話,“到底是不能留下的,它自己沒了,也好過被我送走。” 秦鶴洲的話讓趙鳴箏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怒火,想要質(zhì)問秦鶴洲難道對他們的孩子沒有絲毫期待,更想朝秦鶴洲問個明白,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 但趙鳴箏什么都沒有問,就像他也講不清自己應該把秦鶴洲擺在哪個位置上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