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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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跟他對視一眼,都足以讓她傻笑一整天。 傅硯禮不這么認為,認定這段感情不該發生,他配不上她。 他自認是為她考慮,替她結束掉一段尚未開始的感情,但他清楚,這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事實上,他卑劣陰暗,是不見光的覬覦者。 第49章 傅硯禮將當年的事和盤托出, 他如何找到季從新,私下見面,軟硬兼施, 開出沒理由拒絕的條件,致使一段感情無疾而終。 他陳述性的語氣,不帶任何情緒,好似講一則沒趣味的故事。 但故事的主角, 是她。 林予墨聽著, 心往下沉, 身體在一點點變涼。 她當初是有所懷疑過, 想到可能是爸媽, 是親哥林晉慎,他們都有可能,唯獨沒有想過是傅硯禮。 怎么會是他呢。 她事無巨細地跟他分享感情進展,所有悸動跟難過,他那么耐心聽她講完每件小事。 林予墨感覺被最信任的人背刺。 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 林予墨仍抱著僥幸心理在問:“為什么啊,是我哥讓你這么做的嗎?” 傅硯禮接受她審視的目光,他回答:“不是。” 不是。 沒有誰,再冠冕堂皇的理由, 都無法遮掩的私心。 沉默應運而生,林予墨仔細盯著花瓣上, 那滴將落未落的水珠,她在努力消化現在的情緒。 她很努力的在說服自己,已經是過去的事, 當年他們在一起,未必有什么好結果, 但她深知,問題不在這里。 她深刻記得那段時間的難過,傅硯禮在,陪著她走出來。 他當時在想什么?他是怎么偽裝成不知情的? 林予墨握住水杯,表現冷靜些,“就因為他家境一般,配不上我嗎?我曾經跟你說過那么多細節,我以為你想的不一樣。” 結果,他做的更絕。 “不只是家境,不合適是多方面。”傅硯禮道。 即便是現在,他看起來還是平靜的不像一個正常人,也許在他世界里,只是結束段不必要的感情,手段也許不光彩,但結果無可指摘。 “為什么當時不告訴我?” 林予墨盯著他的眼睛,道:“知道我會生氣,會翻臉,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是嗎?為什么現在告訴我,是因為季從新回來,還是認為時間過去幾年,以前的事什么都不是了。” 她沒辦法做到完全冷靜。 林予墨移開視線,抽紙巾擦過手,腦子很亂,需要理清思路,她說:“我可能需要消化一下,今天晚上,我就先回家住一天。” “好,我理解。” 這頓飯,到底不能好好吃了。 林予墨拿過包,起身,聽見傅硯禮道:“你現在情緒不好,不適合開車,我讓司機在樓下等你,送你回去。” 她沒說話,算是默認。 車已經到樓下,林予墨上車,司機從聽到指令就察覺到不對勁,眼下從她的情緒得到佐證,路上,并沒有多話。 林予墨打開車窗,風灌進來,她呼出口氣。 她試圖說服自己,事已經過去,但中間這道裂痕,她沒辦法忽視。 林予墨沒有實現打招呼回家,覺察到異常的是秦如云,問兩人是不是吵架,她啞然失笑,反問:“媽,您覺得我跟他吵得起來嗎?” 她倒希望能吵上一架,但傅硯禮情緒穩定,別說吵架,就是重話也不曾講一句。 秦如云想的確如此,家里如今事多,母女倆聊會天,林予墨覺得自己尚且正常,問答自如,只是等她一個人時,忍不住發呆。 她不知道這次會怎么收場。 手機里有傅硯禮讓她好好休息的消息,她看見,沒回,她沒辦法當什么都沒發生,一切如常,同時已讀不回的消息還有另一個人的。 自從禮物事件后,林予墨就感覺到季從新的反常,他雖每次都是以未婚妻作由頭,詢問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然后再以感謝為借口,見面吃飯,或者是聊跟她相關話題。 林予墨便只能冷著,作為成年人的體面,希望他能明白。 沒回的信息里,季從新提到留學時,他們曾工作的餐廳,主廚做飯水平很一般,被她私下吐槽多次,如今已經變賣,即將成為酒吧。 她記得,但是沒回。 眼下,林予墨拿著手機,問:【方便見一面嗎?】 季從新回得很快:【什么時候?】 林予墨:【現在。】 約的地方在她家附近茶樓,安靜,適合談事情,季從新沒有異議,說過去三十分鐘。 林予墨換了套居家服,長袖跟寬松長褲,妝也卸掉,頭發隨意用抓夾夾著,素凈的臉,骨相優越。 季從新也穿得簡單,t恤襯衣跟牛仔褲,跟英國時的打扮很像。 他看見兩人打扮,說:“有一瞬間感覺時間倒流,好像還是念大學的時候。” “你應該不希望倒流。”林予墨說這句話沒什么別的意思,單純是那時候的季從新為錢所累,過得并不開心。 大學,對他來說,應該不是什么愉快的回憶。 季從新落座,反駁:“恰好相反,我希望。” 他眼里有深意,林予墨仿佛沒見地錯開,去點茶水。 茶水跟點心送上來。 林予墨直截了當地道:“約你見面,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說。” “當年,是傅硯禮找過你?” 季從新眼神暗了幾分,似是沒預料到,他笑著問:“他告訴你了?” “嗯。” “是,他找過我,讓我離開。” 季從新品過茶,澀味在唇齒間蔓延,他繼續道:“予墨,這么多年,我一直欠你一個道歉。” “我們當時沒什么,你這么選無可厚非。” “我很后悔,真的,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當時堅定一點,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他凝視著她,“那時候我什么也沒有,我的人生,輸不起。” 林予墨靜靜聽著,年紀小的時候不懂,認為有情飲水飽,出學校后見多人情冷暖,她理解他的選擇。 有選擇誰會選一段虛無縹緲的感情。 “你的未婚妻,是真的嗎?”林予墨問出第二個問題。 她感覺不是,在洗手間的對話,她就有所懷疑,后來因為簽名照,對方加她的好友,聊過,有意無意提他們過去,給人一種是想撮合他們的感覺。 季從新往后靠去,說不是。 “那是我meimei,抱歉,我找不到能靠近你的正當理由。” 沒有什么比朋友的名義更好靠近,傅硯禮不是一直這么做的嗎? 林予墨問出第三個問題:“你回來,是想要跟我重新開始嗎?” 她講得很直白。 季從新同樣坦蕩承認:“是。” “以前的我沒資格,什么都不是,現在,以后,我有能力給你好的生活,我這幾年那么努力,只是為了能配得上你。” “我生活一直挺好的,如果是為這個,我沒必要找個男人。” 問題問完,林予墨也言簡意賅道:“你知道那時候為什么喜歡你嗎?說起來有點中二,我覺得你眼神很打動我,冷漠甚至有點陰郁,對周遭一切都不在乎,因為你要考慮明天的午飯能不能吃得起,很忙也很專注。” “但是,現在看不見了。” “我也不一樣了。” 她停頓:“不知道你能不能懂我的意思。” 季從新反復咀嚼她的話,笑里有些苦意,說:“可明明現在的我更好了。” “其實你回來,我想也不一定是因為我,你并沒有多喜歡我,以前是,現在也是,你回來,會不會只是為了證明。” 證明當年一無所有的人獲得成功,完成他的人生目標。 更多是不甘。 林予墨飲盡杯子里最后一點水,說:“就到這吧,給以前留點念想。我相信,以你現在的成就,會有很多好的女孩子的。” 她不喜歡拖泥帶水的關系,說清楚,要舒服得多。 季從新不死心地問:“一點可能也沒有嗎?你就一點都不介意嗎?” “介意,但那是我跟他的事。” 林予墨態度很明白。 再說下去,就是自討沒趣,季從新說喝完這杯茶吧,就當送行,他好像不適合繼續待下去,可能還是該回去。 跟季從新分開,林予墨才像是緩過勁來,比剛聽到消息清醒得多。 一夜沒怎么睡,思緒異常活躍,甚至將一些瑣碎事情串聯起,只是不確定,需要一個答案。 …… 回家是第二天下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