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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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墨一口氣說完, 就像是還沒審的犯人,自個兒就將罪行交代清楚。形容并不恰當,她想的很簡單,不想引起任何不必要的誤會。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她目光直直望著他, 姿態大方,坦蕩。 傅硯禮說:“沒有。” “真沒有假沒有, 過時不候哦,不過的確也沒什么。”他反應好平淡,林予墨還感覺到有那么點失落, 但又想,畢竟過去那么久, 他不在意很正常。 傅硯禮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走過來,蹲下身,禮物還需要時間去拆,他問:“坐地板上不冷嗎?” “不冷。”意識到他要說什么,她立刻搶先道:“不許說痛經跟坐地板有關!兩者沒有聯系。” “知道我會說,還坐,是等著我說嗎?” 這種問題上,林予墨一向講不贏的,只好轉移話題:“好餓,出去吃飯嗎?” “做好了,在家吃。” 林予墨勾著他的脖頸,問:“不想下樓怎么辦?” 傅硯禮垂眼失笑,沒有回答,只是托住她的臀,輕而易舉將她抱起來,從臥室出去,抱去餐桌前。 他去中島臺端菜跟米飯。 林予墨收到季從新的回復,在她一再堅持下,還是給出個地址。 季從新:【這次是我越界,抱歉。】 林予墨:【沒關系,生日祝福收到,謝謝。】 回完關掉手機,看著一桌子飯菜,她托腮,一頓猛夸:“吃多你做的飯,我整個人都變得挑剔多了,再吃外面的東西都差點意思。” “你哄我多給你做飯。”傅硯禮拉開椅子,在她對面位置坐下。 “是的,有用嗎?” 傅硯禮眉眼干凈,笑容清朗:“有用。” 林予墨翹起唇邊:“那我再多夸幾句。” 吃過飯,她預約快遞上門,將禮物按照地址寄過去。 禮物在傅硯禮陪同下拆得七七八八,他不肯替她拆禮物,說是不想剝奪她的樂趣,但會給她收拾剩下的包裝盒,以及分享她的愉快心情。 這中間,出現突發事件。 林予墨接到林晉慎電話,問她是否清楚陸宜去哪了,她才知道,陸宜出走的消息。 起因不明,大哥對誰也沒說,只知道兩人鬧矛盾,陸宜在一氣之下,走了,等林晉慎發現,已經找不到陸宜的蹤跡。 林晉慎大有要將全國掀翻找人的氣勢。 陸宜是存心,做得不留痕跡,查不到有效信息。 林予墨再三確定玩出走的人是陸宜,嫂子平時溫柔知性,無論如何都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她這邊也聯系不到嫂子,只好先回家。 林晉慎一直在打電話,陸宜身邊的人已經全聯系過,始終沒有音信。 林予墨沒見過大哥這個樣子,表面看著一切還好,實際上,衣服一直沒換過,沒吃什么東西,嚴重缺覺。 晚上,陸宜主動聯系林予墨,發兩條消息。 一條是報平安,她沒事。 一條是讓林晉慎別找她,她想回自然會回。 林予墨轉告給林晉慎,林晉慎一個字沒入眼,讓人去查ip地址,查清楚是在南方小城,當晚直接飛過去。 陌生,完全陌生。 大哥跟大嫂,全都不是她認識的樣子了。 事后她跟云杉聊起這件事,大膽推測是因為動感情了,智者不入愛河,再理智的人,在感情里,也會成為愚人。 只是林予墨沒想到的是,林晉慎一走,受苦的是她。 一大堆待看的文件跟定奪的決策,公司加班沒夠,還得回家加班加點。 欣慰的是,傅硯禮陪著自己一塊加班。 她忍不住爆粗口的時候,看眼身邊人數十年如一日如此,那股怨氣又被壓下去,果然,幸福都是比較出來的。 工作也生活嚴重失衡,林予墨被迫成為工作機器,腦子里沒半點風花雪月,甚至同床共枕時,她對美色不為所動,累到不想動彈。 傅硯禮沒有半點意見,揉著她的肩,手臂,沒什么手法,但勝在力道適度以及時間持久,正因為時間過長,她有些不好意思,問他手不酸么。 “還好。” 他平靜道,手上依舊沒停。 睡意惺忪時,林予墨還在考慮要不要給傅硯禮手上個保險的事。 他們在家吃飯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變著花樣,是她的口味。 下班后抽出一點時間一起逛超市,在林予墨還分不清韭菜跟小蔥時,傅硯禮能看出食物的新鮮度,以及水果的成熟度,食材怎么挑,他有自己的一套,她很捧場地“哇”著,眼里滿是贊嘆,崇拜程度,不低于在辦公室見到他工作的樣子。 回去后,他脫下外套,卷起袖子,系上圍裙,便開始處理食材。 林予墨便將電腦搬到餐桌來,面對面坐著,方便欣賞。 工作上遇到難題時,也會停下詢問他的意見,傅硯禮洗著青菜,骨節分明的手上沾著晶瑩水跡,動作不停,同時替她答疑解惑。 林予墨被這種反差迷得不行。 傅硯禮太好,好到過分,到她感覺到不對勁的程度。 林予墨觀察幾天,終在書房一塊加班時問起,她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視線,看向他,半開玩笑地問:“說吧,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她抿唇,帶著笑意,卻要湊近,去近距離看他的眼睛。 傅硯禮跟她對視,漆黑的眼里瞧不出情緒,好半晌,他回:“如果是,會怎么樣?” 林予墨本就是開玩笑,聽他這樣問,以為他是像往常一樣配合自己,她狀似很嚴重地道:“看嚴重程度,一些小錯誤可以原諒。” 畢竟誰都可能犯錯,過于較真,對誰都不好。 “什么算嚴重?” “一些原則性的問題。” 喉結無意識地滾過,他仍在問:“原則性的問題?” 林予墨點頭,道:“比如欺騙就是,你知道我最討厭這個了。” 她的想法是,她可以接受感情逐漸變冷卻,愛情無法永久保鮮,她理解也接受,但她不能接受的是,在冷卻過程中,感情轉移,卻不坦白。 她沒說,不愿意將他們的感情想得過于悲觀。 思及此,林予墨盯著他的眼睛,道:“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要騙我。” 話音剛落,傅硯禮還沒回應時,電話又響起,是工作上的,她臉一下子就垮下去,變得痛苦不堪。 她去接電話,表情再痛苦,聲音也仍舊有元氣。 “要喝咖啡嗎?” 她咖啡杯底已經見空,她瞥一眼,忙不迭地點頭,她很需要! 傅硯禮拿著杯子下樓。 到樓下,沒開燈,整個人現在陰暗里,神色難明。 …… 難得在外面吃飯,餐廳還是選擇兩人熟悉的地方。 林予墨想到這段時間因為工作忽視他,所以特意挑了件吊帶長裙,橘色的,橙子元素,顏色很跳脫,但她長相明媚,駕馭起來并不難。 她甚至貼了假睫毛,自認妝容完美無瑕,無可挑剔。 到餐廳,經理夸贊林予墨今天晚上很漂亮,明艷動人,說著兩人已經有段時間沒來,她說因為家里有一位廚藝高超的廚師。 經理信以為真,還問是誰,又是做什么菜系的。 林予墨睜著眼睛說瞎話,也能在這件事上胡扯幾句。 她當是一次約會。 事實也如此,傅硯禮特意安排過,包間有裝飾過,氛圍感失足,桌上的鮮花沾著水珠,嬌艷欲滴。 他紳士地替她拉開椅子。 林予墨輕嘖一聲,問:“今天什么日子?” 她擔心是自己忘了什么重要日子,結婚紀念日不可能,還有幾個月呢。 “沒什么特殊含義。” 林予墨愉悅地勾唇:“明白。” 她挺喜歡這種意料之外的儀式感。 “先看看吃什么。” “好。” 快入夏,餐廳推出新的菜品,林予墨點上,又跟著點幾樣常吃的,差不多時合上菜單,遞回給服務員。 沒過多久,開始上菜。 傅硯禮習慣性地給她夾菜,剝蝦剔除魚刺。 林予墨吃著,但也敏銳感覺不對勁,她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說?” 剝好的蝦放進碗里,傅硯禮沒否認,只是說:“先吃,吃完再說。” “先說吧,你不說我也吃不下去。”林予墨放下筷子,拿紙巾擦拭著唇,望著他,等他開口。 傅硯禮拿濕毛巾擦過手,毛巾折疊好放在一側,他終是開口:“好。” 彼此視線相對,他目光平和。 那是他一直刻意否定的一段記憶。 傅硯禮不承認,她曾經在季從新身邊,也曾快樂過,甚至是自己沒見過的快樂。 怕累又嬌氣的姑娘,可以為了季從新早起,只為跟他上同一個早班,在跟他的電話里,她說自己從沒感覺到這么開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