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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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地點,傅硯禮碰著她的臉,輕聲叫著她的名字,她模模糊糊睜開眼,跟他對視,他讓她回床上去睡,她伸出手。 意圖明顯,不想自己走,想讓他抱自己上去。 她也不是認真的,單純黏糊一下,畢竟從車庫到樓上,有些路程,抱著一個成年女性,是個很考驗體力的挑戰。 下一刻,傅硯禮俯下身,將從從副駕駛抱起來,抬腿,關上車門,便大步往樓上走去。 林予墨心臟漏跳一拍,隨手抱著他的脖頸,原諒他在車里的無趣。 房間里床單是新換過的,能聞到洗衣液的潔凈味道,軟厚適度的床墊,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熟悉,滾一圈邀請陪自己睡覺。 現在五點,他還有兩三個小時上班。 林予墨保證:“你別想歪,只是睡覺,我好困好累,沒力氣的。” 也就是說她有心無力,他是安全的。 傅硯禮說好,將臥室的窗簾拉好,房間沒自然光,更適合睡覺,他一躺下,就有人摸索著過來,自然地拉過他手臂當枕頭,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臉像小動物似的蹭蹭,尋找到合適的姿勢,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閉著的眼睛又睜開,她拉著他的領口,鼻子湊上去,小狗似的細細聞著。 傅硯禮將她腦袋摁回去,問:“在聞什么?” “聞有沒有不該有的味道。”林予墨不受管束的再次湊上去,其實只是私心,她很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 “聞到了嗎?”傅硯禮問。 林予墨皺皺鼻尖,說嗯:“聞到了,聞到了斷情絕愛的味道。” “……” “你說你想我,叫我寶寶,讓我早點回來,結果我回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閉著眼,小嘴一張一合,指控的話一股腦就冒出來。 “你是騙子。” 傅硯禮:“沒騙你。” “你狡辯吧。” 傅硯禮嘆了口氣,沒有狡辯,握著她的手,牽引到一個位置,林予墨被燙了下,意識到是什么手指都收緊,他將她手指一根根打開,放上去。 生理反應是誠實的。 林予墨臉一紅:“你,流氓。” “睡吧,等你睡醒。” 很平常的一句話,聽在林予墨耳朵里,就像是送死囚臨刑前一頓飯,吃吧吃飽了好上路。 她睡不著了,索性拉著他聊天轉移注意力。 話題從這次的旅行,聊到他們婚禮后沒有蜜月旅行,傅硯禮答應給她補償,問她想要什么。 平心而論,林予墨什么都不缺,再昂貴的禮物也不一定能打動她,她想到點什么,道:“我要你三天時間。” 時間對他們來說是最寶貴的。 “去哪?” “去滑雪?我看到朋友圈有人在曬,眼下,是芬蘭滑雪的最佳時間。” 她一個冬天為大哥的婚姻cao碎心,再加上陡增的工作量,這個冬季還沒出國旅行。 傅硯禮說好。 芬蘭的簽證從申請到辦下來,花了一周多的時間,兩人拿到護照的兩天后出發,九個小時的航程。 酒店的人,來機場接機。 行李放置在房間,兩人在房間里用了第一頓餐。 林予墨不會滑雪,傅硯禮會,但安全起見,還是請了一位專業的教練。 教練是位棕發灰眼的芬蘭人,會英語,熱情幽默,擅長鼓勵式教學,贊她滑雪有天賦,這話有水分,否則她也不會快將所有能摔的姿勢集齊。 還是有些進步,能滑得更遠。 課時已經過半,教練用新學的蹩腳中文,對她豎起拇指道:“很好很好”,她立即邊搖頭邊回,沮喪說著“so bad!” 教練被逗笑。 傅硯禮從高級雪場熱身回來,林予墨不是個輕易能放棄的主,越挫越勇,摔過后爬起來拍拍雪,又要繼續。 “休息一會?” 林予墨板著臉,搖頭,說要繼續。 教練跟傅硯禮閑聊,夸道:“你的小妻子很可愛。” 之所以用小,因為林予墨的確看著小小一只,不是內斂的性格,很會表達自己。 “謝謝。” 傅硯禮道。 林予墨堅持不懈地在課時快要結束時,滑出最滿意的一次,她克服恐懼,即便風在耳邊刮,她極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她看到平地一個白色身影,心里平靜下來,控制好速度,順滑的像是全身帶風。 距離傅硯禮越來越近,他似乎舉著手機,在拍照,她仰頭想作出帥氣動作,以便留存下來,供自己瞻仰,一個分心,速度失控,身體失衡,剩下的路程是滾下去的。 甚至,直接滾到傅硯禮腳邊。 傅硯禮拿著手機,低頭,將那狼狽瞬間拍下來。 “……” 林予墨甩鍋:“我本來滑得好好的,都是你,吸引我注意,讓我分心!” “看出來了,前面都滑得很穩。”傅硯禮拍完照將手機收回口袋,伸出手,拉她起來,因為穿著滑雪服,起來的動作有些笨拙。 她摘下滑雪鏡,露出一雙因失敗次數過多而有些傷感的眼睛。 傅硯禮哭笑不得,安慰她還有時間,因課時時間到,教練已經先走,他替她拍掉雪塵,道:“下午我陪你練 ,現在先吃飯。” 吃過飯稍作休息,林予墨又重新站上滑雪場。 這一次,教練是傅硯禮。 基礎的動作教練已經教得差不多,他更多是帶著她一塊滑,糾正她的動作,來回幾次,已經滑得很不錯。 林予墨全然忘記白天摔得有多慘,自我肯定點頭:“教練說的很對,我還是很有天賦的。” “不是老師教得好?”傅硯禮問。 “那也是學生學得好。” 滑得累了,林予墨就席地而坐,環視著眼前冰雪世界,因為不是節假日,人不算多,國人面孔更少。 傅硯禮已經去高級雪場,從上往下,路線是漂亮的曲線,她舉著手機錄下視頻來,非常滿意翹起唇邊。 總有一天,她也要滑得跟他一樣好。 前提是多滑。 從滑雪場回酒店的路上,林予墨叮囑:“以后每年都要帶我來滑一次,不對,是三次。”國內兩次,國外一次。 “你不是怕冷嗎?” “現在不怕了。”林予墨看他,“還是你不想?” 傅硯禮笑,牽住她的手,說怎么會,“第一次遇見天賦異稟的學生,作為老師,也很開心。” 用過晚餐,兩人計劃去泡溫泉。 室外的自然溫泉,遇到下雪時,還能邊泡邊看雪,他們沒遇上,只能欣賞池邊的積雪。 林予墨翻找出準備好的泳衣,跟海邊穿的比基尼區沒多少區別,很性感,傅硯禮看見,皺眉,讓她裹緊浴巾。 她腹誹他思想過于保守。 泡溫泉的氣氛很好,工作人員有送香檳跟水果盤,喝喝酒,看開闊的自然風景,別有一番風味。 溫泉池挺大,男女共用,除他們之外,還有幾個外國友人。 其中應該是一家人,父母帶著孩子。 林予墨注意到一個看著十六七歲的小男孩,標準的金發碧眼帥哥,年紀推算可能不準,外國人一向早熟,但確定的是,小哥很俊美。 可惜的是外國人花期很短,可能沒幾年,俊美少年就要變成大叔。 她驚喜地跟傅硯禮分享自己的發現。 傅硯禮反應平平,說還行,又問:“外國人不是都長這樣?” 林予墨聽著想翻白眼,說:“虧你還留過學呢,難道你的朋友們都張一個樣?你怎么分得清誰是devin誰是jack?” “我沒有叫devin的朋友。” “就是個比方!” 外國友人也注意他們兩個,對眼前漂亮的東方面孔很感興趣,看林予墨模樣活潑,便主動跟她搭話,問她是哪國人。 林予墨回答。 對方啊了聲,表示她曾去過,但中文不好,只能說幾句簡單的日常用語,用蹩腳的中文,說謝謝,你好,我喜歡你之類的短語。 林予墨笑著糾正她的發音,還就這么聊起來。 問及她是做什么的,林予墨睜著眼睛胡扯,說自己是一位不怎么出名的小演員,這次是出來度假散散心,對方深信不疑,她的外形有足夠說服力。 對方問待會能不能拍張合照,她笑著答應,畢竟出門在外的身份是自己給的。 “那這位,是你的男友還是老公?”對方又問。 林予墨回看眼傅硯禮,他望著自己,等待她的回答,她扭頭,鎮定道:“都不是,他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經紀人。” 傅硯禮:“……” “啊你們是兄妹,我還以為是情侶,抱歉抱歉。” “沒關系。” 林予墨回頭,看著傅硯禮道:“我跟哥哥相差三歲,年紀相仿,看不太出來也是正常的。” “哥哥,幫我遞下酒。”她眨著濕漉漉的眼睫。 傅硯禮臉上已經沒什么表情,還是將酒杯遞給她,又道:“少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