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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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傅硯禮帶著她到洗手臺,他握住她的手,牽引著她。 “我不會。”聲音都在抖。 “我教你。” 不用看林予墨就知道自己此刻小臉通紅,像是喝掉一整瓶酒,腦子也被酒精麻痹,暈暈乎乎如墜云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全憑他引導。 她能感知溫度,氣息,聲音,唯獨看不見,只能憑借著這些感官拼湊出腦子里的想象畫面。 啊,要瘋了。 更瘋的是,在她燒得快糊涂時,他低身銜住她的唇,時而溫柔時而熱烈,直到情不自禁溢出的一聲被耳朵靈敏捕捉到,轟的一下,什么理智也沒了。 她從沒想過過程會這么煎熬。 第21章 晚上躺回床, 林予墨很想哭。 她記不清多久,只知道整只手臂都不像是自己的,最后實在受不了, 腦子靈光一現,試探性叫了兩聲“老公”才結束掉一晚上的cao勞。 她只覺得自己很虧。 手臂酸疼,嘴唇紅腫,眼睛被遮住, 什么也沒看見, 免費出力沒有酬勞。 歸根結底, 還是自己鬧出來的, 她連控訴沒底氣。 浴室的事是突發事件, 誰都沒有預料,而他們之間的關系,又不是真的親密到這種地步,以至于之后都有些尷尬,同睡一張床, 也并沒什么交流。 也是真累了,林予墨懷揣著懊惱睡過去。 醒來只需對視一眼,就能記起昨晚發生的事,兩人也自覺沒有多說什么, 傅硯禮套上衣服,又是風光霽月的模樣, 好似昨晚的事都只是幻想。 吃過早餐后下山回市區,車上也并未多話,她本想開車, 但導航上,顯示九曲十八彎的山路, 她沒怎么開過,也就老實坐在副駕。 傅硯禮先送她去公司。 進辦公室,林予墨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聽完陳絲絲匯報今日行程,隨手拿過一份文件看起來,只是難免走神,視線不自覺移到右手,虎口的位置,似乎還紅著。 意識到自己沒出息臉紅,她嗤之以鼻,趕緊找出一大摞待辦工作,企圖用工作麻痹掉自己。 下午。 林予墨收到傅母溫昕的消息,眼下換季,各品牌都推出新款,問她有沒有時間陪她一起逛逛,這是在婚前兩人就有的活動,林予墨從小多得溫昕照顧,嚴格算起來是她半個女兒。 她回說好。 約好,林予墨先發消息給傅硯禮,說起下午安排,溫昕讓他到時候來接他們,屆時回老宅吃飯。 傅硯禮沒有意見,說聽她安排。 跟自己母親秦如云女士不一樣,溫昕對工作沒什么興趣,跟林予墨喜好眼光一致,所以很聊得來。 林予墨跟傅硯禮決定結婚,最高興的莫過于溫昕,所以婚禮前后盡心盡力cao持,力求完美。 “媽。”兩人碰面,她自然打招呼。 溫昕笑著應答,剛改口時,她說自己做夢夢見過她叫自己mama,如今夢想成真,福至心靈。 作為母親,她一度很擔心自己兒子孤獨終老,或者任由家里安排結婚生子,這并不是她多想,而是依照他的人生軌跡,不是可能,好在他突然開竅,結婚的對象還是她最喜歡的干女兒。 一時間,她后半生都開朗起來。 vip室內,只有熟識的導購以及兩人,換試衣服時,溫昕道:“你們婚后我一直在想哦,雖然在我們長輩看來你們這婚結的突然,但實際上,其實早早就發生。” 林予墨以為是說他們很早便有地下戀情,擺手說沒有,在那他們純潔的跟張白紙一樣。 “是你覺得是張白紙,在我看來,硯禮應該很早就喜歡你了。”溫昕抿唇笑,“我以前誤會,以為只是哥哥對meimei的關愛。” “不可能。”林予墨下意識反駁。 “真的呀,我有證據。” “什么證據?” 溫昕抬手拉后背的拉鏈,莞爾一笑:“回家里吃飯我拿給你看。” 拉鏈有些卡住,導購本想上去幫忙,林予墨抬手示意不用,自己過去將拉鏈拉好,說是有證據,她也沒當真,他們是青梅竹馬,從未逾越過界限。 新款上市,兩人買了一堆,具體多少,沒什么概念,只記得一直在刷卡。 刷的還是傅硯禮的卡,想必他一個下午,收到數十條扣款短信。 逛完,吃了個下午茶。 傅硯禮準時過來接兩人回老宅。 大部分東西都是專柜寄回家里,只余留下一只裝著飾品盒的小袋子,林予墨遞給他,道:“給你的,看喜不喜歡。” 傅硯禮打開,一只領帶夾。 他想到一下午看不完的扣款信息,能料想到她到底買了多少,在那里面,有一只屬于他的領帶夾。 林予墨問他好看,一副“你看我出來買東西還能記住給你買一份很貼心吧”的小表情,啞然失笑,道:“好看。” “謝謝你還記得我。” “客氣客氣。”畢竟刷人卡手軟。 溫昕聽著小兩口對話,推波助瀾:“別看是只小領帶夾,墨墨挑的時候可認真了。” “贈品樣式也很多嗎?”傅硯禮拿出袋子里的小票,清楚看到領帶夾后面備注著贈品字樣。 “……” 林予墨面不改色:“那是,還有腰帶跟絲巾,我沒選。” 傅硯禮抿唇淡笑,道:“謝謝太太。” 回到老宅,林予墨跟傅父傅頃城打招呼,隨后,傅硯禮隨父親去書房,林予墨則被溫昕帶去,給她看自己找到的證據。 證據是在傅硯禮臥室,是家里阿姨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它藏在角落的位置,很不起眼,一只缺了腿的陶瓷娃娃,圓圓的臉,公主蓬蓬裙。 “這能證明什么?”林予墨驚了。 溫昕拿在手里,道:“缺了腿的呀還留著,還藏得那么深,肯定有特別的意義。” “……也許只是隨手丟進去的。”林予墨被自家婆婆的想象力折服,她應當是去搞創作,不然白白埋沒了她的天賦。 “這肯定是小姑娘的東西,硯禮不會買的。” “……”這倒是,傅硯禮的喜好很分明,喜歡帆船飛機汽車模型,跟大多數男生一樣,對機械感興趣,對這種色彩明艷的小東西,從來是沒感覺的。 “你還有印象嗎?”溫昕問。 “沒有。”林予墨坦白回答,她的腦海里沒有任何相關記憶。 溫昕聽罷將瓷娃娃放回去,找補道:“我覺得你說的對,應該是隨手放進去,沒有任何意義的小東西。” 本以為是暗戀成真的戲碼,沒想到暗戀可能是,但對象不一定是林予墨,那就沒必要翻出來膈應人。 林予墨忍不住笑。 “有可能是我以前隨手買的。” 溫昕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推著她出去,還說要保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林予墨卻在想,或許是真的,那個小娃娃真的承載一份感情呢,畢竟傅硯禮有過喜歡的人。 但到底是誰她始終沒能知道,她似乎沒怎么缺席過他的人生,卻對他喜歡的人,沒有半點察覺。 吃過晚飯,兩人回程。 車上閑著無事,林予墨心里藏不住事,跟他說起在老宅的事情,簡單講完事情經過,語氣揶揄道:“媽以為是我的東西,還以為你暗戀著我來這。” 說到這里自己倒先笑了:“怎么可能呢。” 車內空間狹窄,再細微的聲音也能被聽到。 傅硯禮聞言,偏頭看向她,眉眼清雋干凈,問:“為什么不可能。” 林予墨雖然自信,但也沒自負到那種程度,她哪有那么優秀,嘴上卻道:“我們認識這么多年誒,我不至于對你這點認知都沒有,如果是真的,想想都是起雞皮疙瘩的程度。” 她擰眉,環抱著手臂,似是難以接受的樣子。 “所以是誰?”她越來越好奇。 傅硯禮與她對視,余光里,車從主街道開進支路進入小區,目光所及之處是隱匿在黑暗的房子,他整個人靜下來,道:“到了。” 嘁。 林予墨覺得挺掃興,她遲早有天會知道。 晚上洗漱后躺在床,林予墨好奇心沒得到滿足,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后雙手抱著被子,認命道:“傅硯禮,你跟我說說那個瓷娃娃的事吧。” 躺在旁邊的傅硯禮平靜回答:“你想聽什么?” “是她送給你的嗎?”她側過身,已經做好聽故事的姿勢。 “不是。” 傅硯禮道:“沒你想象的那么多故事。” “那是什么,你買的送她,然后你們倆分開,她還回來的?”林予墨進一步問。 “不是。” 問一句才回答一句,林予墨對他的反應很不滿:“……傅硯禮你好沒意思啊,除了不是就沒別的?” 傅硯禮睜著眼。 昏暗的視線里,能看見他長睫弧度。 “是她不要,我撿來的。”聲音很輕,幾個字就解釋掉那只瓷娃娃的來龍去脈。 “唔。” 林予墨噎了下,她默默躺平,明明是自己要問的,問到結果卻突然沒什么話講,好半晌,才有些笨拙安撫道:“她一定不知道,如果知道,就可能是另一個結果了。” “好可惜。” 她嘆氣,卻感覺心臟的位置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