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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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湊上來,在她耳邊大聲道:“傅硯禮。” 還念念不忘呢,林予墨扯唇笑:“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還惦記著呢。” “你不懂,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白依俏皮地皺下鼻尖,“我發現不管多少年,我還是很吃他那個調調,高嶺之花,越是皎潔如明月,越是讓人想撕下他的外殼,想瞧一瞧是不是真那么表里如一。” “要發現是呢?”豈不是很掃興。 白依神秘一笑:“他應該不是。” 這想法有自虐的傾向,林予墨問:“那你怎么不請他來?” “請了,沒回,不過我已經習慣了,要是回了我還納悶呢。”白依一口飲盡,指尖擺弄玻璃酒杯晃蕩,呼出口氣,給她看他們的聊天記錄。 林予墨瞥了眼。 【兩點考試】 【七點跟cecilia晚飯】 【七號大姨媽可能會到訪,買姨媽巾】 【……】 感情是直接拿傅硯禮當備忘錄了,林予墨銳評:“他現在還沒刪你已經是奇跡了。” “是吧,這樣看我還有機會。”白依欣慰地收回手機。 “誒,鐘汶他們來了,這里!” 他們之間朋友大多都互相認識,林予墨托腮不冷不熱跟人打招呼,一行人坐下閑聊,雜七雜八什么都說,難免會談到男朋友的問題,問到她,她唔了聲,想到前段時間的晦氣,說自己還是喝酒吧。 這一喝起來就有些過量。 她這段時間過得太憋屈,酒精上頭,情緒滿溢出來,昏沉間聽見白依說她喝醉了,得叫個人來接,至于人選,白依早就想好,直接聯系傅硯禮,幾聲過后那邊電話接聽,避免電話被掛斷,白依開門見山說林予墨喝多了,問他有沒有時間來接人。 “地址發我。”低沉清冷男音。 白依眼前一亮:“好嘞!” 半個多小時,傅硯禮抵達目的地,門口有工作人員,門外已經聽到聒噪樂聲,對喜靜的人而言是折磨,他沒遲疑,抬腿進去。 他一眼看見吧臺邊的林予墨,背影瘦削單薄。 身邊還有人,見他來,舉手示意,言笑晏晏叫他傅總,聲音跟電話里的一樣。 傅硯禮出現的那一刻,白依總算明白,為什么白月光傷害力能這么大。人大抵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襯衣西褲,寬肩窄腰腿又長,比之幾年前,少了幾分書卷氣,平添成熟男人的味道,袖口卷起,袖口肌rou線條緊致漂亮,力氣應該很大,抱人會疼嗎? 她越想越神經,趕緊跟人打招呼:“來這么快,不知道傅總還記不記得我?” 視線在她臉上一掃而過,沒有任何波動,是沒有印象的平靜。 白依想到了,主動介紹自己:“白依,是予墨的朋友,你也應該不記得,我以前還追過你。” 傅硯禮微頓:“抱歉。” “沒事,說明我當時追得還是太過含蓄。”以至于沒給當事人留下半點記憶,今天就這么一眼,多少年單相思都值了。 “她喝了多少?” “四五杯,還好,沒有太醉。” 林予墨的確沒太醉,還能認出傅硯禮,捋了把頭發,稍稍清醒一下,拍下身邊的位置,讓他坐。 “怎么喝這么多?”傅硯禮坐下。 “不多。” 林予墨沾酒上臉,這會兒紅到脖頸,眼里濕漉,像患了場重感冒高燒不退,她眨著眼睫,問他喝什么,又自告奮勇給他點吉普森,口感辛辣,勁足。 “我開車來的。” “那我喝。” 指尖碰上杯沿,被傅硯禮推遠,她拿不到,掃興地咂嘴。 “傅總你好,我是瑞興易陽。” 又有人聚攏過來,平日里見不到的人,能在一場小聚會上見到,傅硯禮點頭,禮貌跟教養是刻在骨子里的,雖在社交上不主動,但也不會掃人面子,即便,他們之前并無交集,以后也不大可能會有。 不過一會的功夫,已經圍來一圈人,硬生生將朋友聚會,變成拓寬人脈的商務場合。 傅硯禮是焦點,一直都是,他的姓氏,就足以讓人趨之若鶩。 林予墨早已習慣,趁著他無暇顧及自己時讓調酒師將酒遞給自己,剛握在手里,被一只手拿走,傅硯禮同事向身邊人致歉說自己現在有私事要處理。 “別喝了。” 林予墨抹了把臉:“但我今天就是想喝。” 傅硯禮無視她可憐眼神,給她要了杯溫水,她的確口干,捧著喝了口,喉嚨里燥意被撫順些,她長長嘆口氣。 “我是不是很差勁?” 他對她是慣常的語氣:“沒有,你很好。” 林予墨托著腮,眼里浮著迷茫薄霧,認為自己挺差勁的,她沒做成過什么事,長輩見面便問有沒有談朋友,該考慮考慮結婚了,她沒異議,順應安排,見過的人十指數不過來,但每次她都是被拒絕的那方。 憑什么,真挑起來那些人還不一定能入她眼。 這幾天姑姑也沒閑著,又有數個新的人選發來,問她什么時候有時間約著見面。 各個青年才俊,業內精英,多到她都膩煩。 一定要結婚嗎? 一定要事業有成嗎? 她只想在無人角落里擺爛。 傅硯禮喝水,過后問她:“是因為那位相親對象?” 那是幾天前的事,以前不是沒有過,通常沒多大反應,他可以理解為,上一位的確是入了她的眼。 他見過。 第一眼,有些意外。 “是,也不算是。”那只是一個情緒突破口。 “如果因為他沒這個必要,適婚年齡的男性還有很多,一個選擇被劃去無所謂,你仍然還有很多選擇。”傅硯禮聲音低沉,字正腔圓,在嘈雜環境里,依然清晰。 林予墨偏過身,一只手臂撐在吧臺,面向著他,問:“你也想給我介紹結婚對象嗎?” 傅硯禮聽完只是反問:“你需要嗎?” “那我跟你說說我的擇偶標準,”她醉眼婆娑地豎起手指,一條條細數:“要長得周正,有錢,至少不能比我窮,私下不亂搞不亂玩,嗯,得是頭婚,我不想給人當媽……” “噫。” 林予墨眼睛睜大了些,眼睫垂了又垂,像第一次認識他,她靠近些,變幻光影里緋紅眼尾妖冶明媚:“我突然發現……” “你就蠻合適的。” 語氣甜而脆,有微醺后少女天真爛漫。 無心一句,卻要讓人消化許久。 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你也沒結婚,傅阿姨老跟我念著,就怕你以后孤獨終老,我們倆也算是同病相憐。”她嘆氣,多感慨似的。 后面的話傅硯禮沒聽見。 酒精混合著檸檬清爽的氣息撲面,被吸入肺部,像是一種癮,一種癔癥,明知道不應該,還是想據為己有,哪怕只有片刻。 早已爛熟于心的綱常倫理被棄置,不曾見光的陰暗念想在報復式滋生。 不該這樣的。 至少不是現在。 林予墨瞇眼,用著某種鄭重其事的語氣:“傅硯禮,要不然我們湊合著結婚算了。” 他們結婚,不會再有催婚,沒有沒完沒了的相親,免去她大部分煩惱。 她真是喝多了什么玩笑都敢開,傅硯禮生來便是天之驕子,眾星所捧,找她幫忙介紹認識他的女生前仆后繼,他們不一樣,他不結婚不是因為不想,而是他選擇不結,哪里用得著跟她湊合呢。 傅硯禮凝睇著她的眼,良久開口,說:“好。” “嗯?” “我們結婚。” 第4章 小時候都會過家家,一塊玩的小孩四五個,林予墨嫌棄同齡的小男孩,但已經上小學的傅硯禮不一樣,成熟可靠,她那時總喊著要嫁給她的硯禮哥哥,頂著頭紗舉行婚禮,沒人會拿三歲孩子話當真,只覺得有趣,也會順著逗她玩。 隨著年月增長,哥哥是不會叫了,她喜歡沒大沒小叫他全名,傅硯禮脾氣好隨她,也應,要嫁給他的幼稚言論也沒說過。 現在舊話重提,林予墨先愣了下。 她有一瞬以為這句話是認真的錯覺,但轉念一想,怎么可能呢。 這世界終于變成她喜歡的精神失常的樣子,連傅硯禮都學會開玩笑。 但她的確被哄得很開心。 “好,這可是你說的。”林予墨轉過凳子,看向調酒師:“再來兩杯謝謝。” 調酒師瞟向傅硯禮。 “看他做什么,看我,我有喜事,喝酒慶祝。” 傅硯禮沒表態:“再喝真醉了。”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林予墨呵出口氣,“我還沒怎么醉過呢。” “不是好事。” “你有過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