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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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映晚聞聲呆愣許久,臉上輕飄飄的笑意淡去,她手腳慌亂地爬到江懷雪近前,想觸碰江懷雪卻又不敢,只生生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失魂落魄道:“他怎么了?為什么?怎么會這樣?” 裴書錦按了一下額頭,暫時緩解眩暈之感,冷冷解釋道:“他和你一樣,也中了曾有容的蠱,但他的蠱是雙生蠱,另一半在曾有容身上,曾有容所承受的痛苦他也要承受,曾有容死了,他也活不成。” 項映晚聞言臉色煞白,頹然癱坐在地,一時之間復仇的快感蕩然無存,手顫顫巍巍地伸向江懷雪的衣角。 “書錦……書錦……”江懷雪已經開始神智不清,唯恐自己彌留之際,胡亂地呼喚著裴書錦,剛才不哭不鬧的江湛此刻卻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全然不在意自己手背的燙傷,死死地抓住江懷雪,發出慌張地哽咽哭聲。 裴書錦心中被擾得慌亂,但此刻顧不得江懷雪的呼喚,此情此景他沒有過多猶豫,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從容準備工具,一邊吩咐道:“永興,你帶江湛出去給他上藥,不要讓他留在這里。” 永興和永明一樣,身為江懷雪的親信近侍,對裴書錦向來很是關照,加之這一月來諸多事情都依靠裴書錦做主周旋,江懷雪都對裴書錦言聽計從,他們自然也是對裴書錦起了敬意,他現在說話的份量也與江懷雪無二。 永興不放心江懷雪,但看有江逐星在場,便朝裴書錦應是,將哭得嘶啞的江湛從江懷雪身上抱走出門去了。 裴書錦做好準備,沉下氣來走到曾有容近前,朝著護衛冷靜道:“堵住她的嘴,無論發生什么,按牢她不要松手。” 話音剛落,裴書錦便拎起一把匕首,在曾有容驚恐的目光里,裴書錦手起刀落將她四肢手腳筋脈全部挑斷,曾有容痛苦的驚叫聲皆被堵在嘴里,仿佛能滴出血來的雙眼死瞪著裴書錦,不一會兒堵嘴的白布就被血浸透了。 裴書錦全然不看曾有容凄厲的表情,只認真地像在解剖一頭動物,他挑斷手腳筋脈后,用匕首從她四肢將血液逼回臟器,又在曾有容臍下一寸比劃著,而后割開衣服,觀察許久找準位置將匕首猛然插進去,而后開膛破肚劃出十字,在一肚子場子肚子中摸索一陣,徒手拽出了一條一指長的蟲子。 曾有容早在被隔開肚子時就死不瞑目,手腳盡斷,腸子肚子露了一地,眾人一時之間全被驚呆了,旁邊按著曾有容的侍衛都未曾見過如此血腥場景,忍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裴書錦額上見汗,臉色微微發白,但仍算得上淡然,他接了曾有容一碗血,將那蟲子放了進去,將血淋淋的碗遞給永寧,這才有些疲累地擦著手道:“如今唯有將蠱蟲取出體外,江懷雪可不受牽機藥之苦。但是蠱蟲在體外也活不了太久,你們來幾個人將她全身的血抽干,用以暫時保養蠱蟲。” 裴書錦話音落后,屋內鴉雀無聲。曾有容那慘不忍睹的死狀令人頭皮發麻,一屋子大男人全都呆楞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皆被裴書錦一氣呵成的動作話語驚呆了。 江逐星最先回過神來,他試探了江懷雪的脈搏,發現江懷雪的癥狀果然平息下來,這才如釋重負,與裴書錦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朝著眾人道:“愣著干什么,照裴大夫的話做。”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各自忍著惡心上前收拾起了殘局。 江懷雪也歇過氣來,靠在江逐星身上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場景,朝著裴書錦伸出手。 裴書錦頓了一下,走上前去蹲下來,拉下江懷雪的手把過脈,這才略微放心,又拿出一瓶凝神靜氣的藥示意江懷雪吃下去。 江懷雪聽話吃了藥,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裴書錦,裴書錦擦干了手,但衣袖衣帶上都沾了血跡,白皙的臉上也濺了血點,配上他那一副處變不驚的溫雅模樣,平和中讓人感到妖異。 江懷雪神色難辨,喉頭微動,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擦掉裴書錦臉上的血跡,手掌賴在裴書錦臉上久久不肯放下。 第136章 眾人在場,尤其是項映晚還在側,裴書錦也沒多說什么,拉下江懷雪的手搖頭道:“我沒事。” 江懷雪恢復一些,這才自己艱難坐起身來,握著江逐星胳膊道:“逐星,我不礙事了,你去替書錦上藥包扎,他胳膊也燙傷了。” 江逐星聞言點了點頭,起身去扶裴書錦,裴書錦這才意識到自己胳膊上的傷,低頭看了一眼,跟著江逐星到一旁上藥。 只剩下江懷雪和項映晚四目相對,項映晚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呈現出無比復雜的神情,艱難開口道:“為什么,你中蠱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江懷雪緩了口氣,苦笑搖頭道:“你不也沒告訴我嗎?……我也是真沒想到,曾氏那么早就存了此等禍心。可我多次問你是否有難言之隱,你皆是避而不答。我理解每個人都有苦衷,可你為何寧肯受人挾制做盡違心之事,也不肯與我講明白?” “講明白又有什么用?”項映晚目光凜冽,冷笑道:“爺,他們一家之窮兇極惡,我比你見識得多,更比你知道得早。對付這樣的人,連你都難以全身而退,我說或不說又有多大的意義?” “我父親被曾賢所挾制,我又被曾有容所挾制,稍有不慎,那是我全家上下幾十口的身家性命,他們對我可不會像對您一樣投鼠忌器。爺,你說我敢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