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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攻略反派的非正常方式在線閱讀 - 第50章

第50章

    她當然睡不著了。

    所謂的休息,不過是拖延時間的策略。

    夏青梨沒說話。

    謝霜蕪走過來,笑容天真燦爛,“需要我幫幫你嗎?jiejie。”

    “等等,等等。”夏青梨連忙制止他即將落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掌,吞了吞口水,“我睡得著,睡得著,就不勞煩您了。”

    “好吧。”神色有些失望,但他還是看似乖巧地收了手,“jiejie,晚安。”

    別晚安了,感覺好嚇人啊。

    夏青梨心有余悸地重新躺好,閉眼假寐。

    她很確定自己沒睡著,但一堆莫名其妙血腥暴力的畫面爭先恐后地闖入她的腦子里。

    像是入了夢。

    肯定是反派后面對她做了什么。

    來不及思考,她似乎看見更小的謝霜蕪。

    一歲還是兩歲?

    不清楚。

    彼時的他還是個奶乎乎的團子,宮門大鎖,身邊的宮女太監都是皇帝皇后派來監視他的,因為出生之時有修士斷言他有魔神血脈,他便被皇家拋棄了。

    但他不懂什么是拋棄。

    冷宮無聊,他只能整日與蟲鳥作伴,他喜歡這些動物,比起人類,只有它們才能帶給他歡樂。

    就是可惜,他們聽不懂他說話,還喜歡亂跑。

    謝霜蕪其實挺喜歡他們的,不想讓他們離開自己。

    為了留住它們,他只能一個個地殺了,將它們變成尸體,反正都不會說話,是生是死都無所謂了。

    只要它們還在就行。

    只要他不是一個人就行。

    他討厭身邊空無一人的感覺。

    夏青梨看見,那里曾是她躲著的廢棄寢宮。

    謝霜蕪就這樣過了八年。

    八歲,那是他第一次背負人命。

    死者是皇帝派來暗殺他的侍衛。

    他自以為聰明地躲在門后,殊不知早就被謝霜蕪發現了,當亮劍的那一刻,掉落的,卻是他腦袋。

    動物的尸體他見得多了,但是殺人,他是第一次。

    不過,他卻意外體會到一種莫名地愉悅,全身顫抖不已,簡直令人著迷。

    “灰狼,這是什么感覺?”

    灰狼是唯一一個聽話而且會說話的動物,這也是他不殺他的原因。

    灰狼俯首稱臣,“恭喜殿下,終于從殺戮中體會到愉悅。”

    他喜歡這種感覺,癡迷于心中情緒波動,并且放之任意滋生。

    此事傳到宮中,掀起一陣風浪,在皇后的阻撓下,皇帝雖表面答應不殺他,實則隔三差五地就派高手去暗殺他。

    不過無一次成功過。

    他背負的性命倒是越來越多。

    皇帝雷霆大怒,但畢竟丑事不可外揚,便秘密派人將他發配到邊疆的地牢中,希望在被關押的這段時間里,他可以得到反省。

    但是事與愿違。

    地牢里,閑來無事,犯人便會各自吹噓自己以前做過的壞事,以此彰顯“惡”。

    起初,謝霜蕪只是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眼睛卻沒移開過視線。

    有人趴在門口問他:“小子,你是因為犯了什么事進來的?”

    “我?”謝霜蕪笑了,“我什么也沒做呀。”他只是在尋找快樂呀。

    “那是誰把你關進來的?”

    謝霜蕪認真思考三秒,“應該是我的……爹娘?”

    他其實并不清楚那二人與他到底是什么關系,只是旁人都這么說,他也就這么認為了。

    男人仰頭大笑:“哈哈哈哈,那你肯定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是嗎?”謝霜蕪微微沉思,“可是只是想要快樂呀。”

    氣氛一下子降至冰點。

    被關進來的人都知道,不是窮兇極惡根本不可能被發配至此。

    這里長年天寒地凍積雪不化,官家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被流放至此就算不被處死也活不久,把一個孩子關進這里本就不太正常,他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什么也沒做尋找快樂,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毫不夸張的說,他們最怕的就是這種瘋子。

    謝霜蕪不解地歪著腦袋:“叔叔,你怎么不說話了?”

    他們不敢說話,他們怕你把他殺了還說不知道。

    就算把他關進地牢,一切都沒有任何改變,他甚至變得更瘋了。

    皇帝也不是沒想過秘密處死,全部失敗了,后來,皇后說她想再生個孩子,如果第二個孩子順利出生的話,可以請仙人來殺他,只是后來,她小產了。

    嚴重的是,她再也無法生育了。

    沒有孩子,就算身居皇后高位,她又如何能在宮中立足?

    在被關進地牢的第四年,謝霜蕪再次見到陽光。

    那一日,太陽很大,身著華麗宮服的女人在一眾丫鬟太監的陪同下,不遠萬里地來到邊疆,出現在地牢出口處,笑得很是慈祥,親切地喚他“阿蕪”。

    明明從出生到現在只見過一面,他卻能精準地知曉對方的身份。

    帶著滿身的血污與污泥,他故意撲進對方懷中,難聞的氣味立刻充斥鼻尖,他半抬起頭,眼眶微紅:“母后,我好想你啊。”

    女人緊緊抱住她,以為能靠母愛感化她,殊不知這才只是開始。

    他做事隨心所欲,毫無章法,根本摸不透在想什么,惹出來的亂子也是一個比一個難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