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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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拍的不是他和曹南宗那些天的荒唐,卻是曹南宗的兩個身份,顯然是沖著曹南宗去的。 暮云集團(tuán)這種巨無霸大企業(yè),繼承人又是令人過目難忘的大美人,一舉一動都牽動眼球。照片萬一流出去,以曹南宗的性格,為維護(hù)集團(tuán)形象,他絕不會澄清喃喃就是他本人,但不承認(rèn),這也是一樁桃色新聞,少不得惹來非議,引發(fā)動蕩。 這種兩難境地,夏歸楚光是想想,手心便漸漸冒出冷汗,他必須攔下這些東西。 “不干什么,”頃刻間局勢顛倒,丁洵頗有些得意,“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你那個新歡喃喃是什么人,他和你那寶貝前夫出入同一個房間……” 丁洵忽然頓住,因為他沒從夏歸楚的臉上看到被人戴綠帽的怒氣和恥辱,夏歸楚的臉上甚至有幾分笑意,“你笑什么?” 夏歸楚吐一口煙圈,說:“我笑你啊,給我看這些照片又怎么樣?就算他們一起過夜,關(guān)我什么事?我和曹南宗早就分了,至于喃喃嘛,我們也不過是……” 丁洵冷笑著揭穿:“歸楚,當(dāng)初你剛離婚,一度什么也拍不出來,摔壞多少相機(jī),職業(yè)生涯差點(diǎn)就此中斷,這些你都忘了?可惜我沒忘,但凡曹南宗有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你都睡不著覺,現(xiàn)在他和喃喃攪在一起,你會不在意?” 那也是丁洵第一次知道,看起來那么瀟灑不羈、不為任何人駐足的夏師弟,原來也會為一個人傷心。 這回丁洵如愿以償?shù)卦谙臍w楚的臉上看見了類似什么破碎的表情,果然攻擊一個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攻擊軟肋。他可真羨慕曹南宗。 短暫沉默后,夏歸楚快刀斬亂麻:“開價吧,我要這些照片和消息全都消失,你開多少我付多少。” “給你看這些,不是來要錢的,我是好心提醒你,曹南宗和喃喃的真面目,”丁洵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平時八面玲瓏的模樣,“你應(yīng)該感謝我路子廣,知道有人盯著他們。離他們遠(yuǎn)一點(diǎn),對你沒壞處。” “閉嘴。” 丁洵笑笑,摸了摸被對方信息素壓制得絲絲刺痛的腺體,說:“歸楚,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條件,做這些都是為你好,沒人比我更適合你,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可以讓你過得更舒服。” 夏歸楚不做聲,他想吐。沒有條件,就是最大的條件。 丁洵走后,夏歸楚獨(dú)自在辦公室里坐了很久,煙一根一根地抽,灰落在手上應(yīng)該是燙的,他卻仿佛沒有知覺,后頸被百葉窗分割的陽光照得熱氣騰騰,身前卻被空調(diào)冷氣吹得打冷戰(zhàn)。 從上次組圖的輿論發(fā)酵,到這些酒店內(nèi)部才能拍到的照片,他隱隱有種預(yù)感:暮云集團(tuán)內(nèi)部有人在針對曹南宗。 這些曹南宗有察覺嗎? 夏歸楚想起三年前,曹南宗剛接手暮云集團(tuán)時面臨的窘境,那時曹南宗理所當(dāng)然地隱瞞一切,給夏歸楚隔出一間追夢的真空溫室,事后夏歸楚才知道他當(dāng)初多么孤立無援,幾乎四面楚歌。 這一次也是一樣嗎? 朱臻被夏歸楚叫進(jìn)來時,見他的臉色差極,嚇了一跳,上來摸他額頭,問他是不是生病了。 夏歸楚搖了搖頭,潦草地扯一下嘴角,自言自語道:“丁洵只有一件事說得不錯,是我脾氣太壞,人太糟糕,所以曹南宗從來不說吧。” -------------------- 阿楚,喜歡年上,但是只喜歡南宗那種年上。 第23章 向他走去 幾日后便是跨年夜,曼城處處燈火輝煌,但哪里也比不過舉辦年會的暮云酒店,十里紅毯,美人如織,星光比燈火更熠熠。 別家用盡創(chuàng)意,折騰各種新花樣才能吸引大眾眼球,暮云集團(tuán)地位擺在那,無須這些花拳繡腿,就引得所有人矚目。 年會直播間早早擠滿了人,現(xiàn)場也被粉絲、媒體圍得水泄不通,幸好早早規(guī)劃好了嘉賓專用通道和車位,夏歸楚才不至于進(jìn)不去。 停車場里,夏歸楚的特斯拉剛停穩(wěn),等候多時的朱臻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上來,興奮地嘮叨不停:“老板你剛剛看到?jīng)]!影帝翁睿明和他前妻影后呂暄,這兩個人出了名的共演ng、同框ng的,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今天居然手挽手走紅毯!” “不止他們倆,還有那個國寶級京劇演員余寒客,和他掃地出門的徒弟曾樂心,頂流男團(tuán)swm的隊長聶滕軒,和退團(tuán)單飛的莊彥也是一塊走的,天后蘇白桃和她那個模仿她出道的師妹邱虹雨,也來了!暮云集團(tuán)牛逼!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居然把這么一群不對付的神仙湊到一塊!” 夏歸楚滑下墨鏡,不厚道地笑出聲,曹南宗這是把全網(wǎng)“最希望他們破鏡重圓”的選手都找來了吧。 “看見了,他們表情可精彩,還得忍著不翻臉,太好笑了。”好尷尬,好缺德,夏歸楚很喜歡。 今天紅毯上這些人,大部分都做過夏歸楚的模特,他們的故事,夏歸楚也略知一二。 每一段破裂的關(guān)系,都有種種遺憾,令看客唏噓惋惜,但當(dāng)局者迷,遺憾再深也未必能再續(xù)前緣,如果不是這次年會推他們一把,這些人怕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夏歸楚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打斷朱臻還想往下說的勁頭:“行了,別饞了,你又沒有邀請函。我說的東西呢?” 朱臻一邊罵他資本家黑心肝,邀請函都不給她搞一張,就知道問她要這要那,一邊把手包里的硬盤交給夏歸楚:“喏,視頻和照片底本都在里面,他們說暮云酒店的監(jiān)控早就清理過了,也承諾不會發(fā)出去。嗐,我真是想不通,你前夫為什么要給自己套這個馬甲,就算我嘴巴嚴(yán),也防不住其他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