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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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臻端著托盤走到二人跟前,僵持的氛圍明顯松動,曹南宗朝她一笑,容色重新光彩照人,他對朱臻道謝,拿起托盤上的茶杯品了起來,夏歸楚不落人后似的,也趕緊拿走剩下的那杯。 “真好喝,合歡和陳皮的配比恰到好處,”曹南宗非常給面子地給朱臻捧場,“舒肝理氣,解郁安神,很適合心神不寧,煩躁失眠的時候用來調(diào)理。” “是吧!”朱臻一臉遇到同道中人的喜悅,抓住曹南宗滔滔不絕起來,“我就說喝這個比喝咖啡好,夏老師就是不聽,說什么在國外喝慣了咖啡,安神茶之流都是牽強(qiáng)附會的安慰劑。哎我就不樂意聽他講這些屁話,他自己每天喝咖啡跟喝水似的,鬧得心率加快,晚上老睡不著覺,有什么立場說我們安神茶的壞話?” “哦?”曹南宗彎彎的眼睛亮了起來,聽得饒有興味,“他原來就是這么工作的啊,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這話是對朱臻講的,alpha的眼風(fēng)卻掃過夏歸楚,像刀子刮臉,催生出令人麻痹的寒意。 持明教的信徒大概不會相信,曹南宗也會有這樣的眼色,但對曾經(jīng)的枕邊人夏歸楚來說,這種眼神并不陌生。 通常他破壞曹南宗的秩序和規(guī)矩,或者把自己生活搞得一團(tuán)糟時,那雙無害的笑眼就會閃過這種寒光,同時伴隨某種不可說的懲罰。 某些肌rou記憶又在蠢蠢欲動,夏歸楚耳根有些熱,猛地灌下手里那杯安神茶,臉立刻皺成一團(tuán),罵了句臟話:“這刷鍋水也好意思叫安神茶?朱臻你少看點(diǎn)營銷號吧,年紀(jì)輕輕,跟我媽似的信這種東西。” 朱臻一個眼刀劈過去,挽起袖子準(zhǔn)備讓她老板血濺三尺,沒想到曹南宗輕飄飄上前把她往旁邊一拉:“我倒是很喜歡這個味道,配方能告訴我嗎,朱小姐?” “沒問題呀!”朱臻收斂殺氣,眉開眼笑,無比順滑地挽起曹南宗的手臂往她辦公室走。 兩個人熱烈討論著走遠(yuǎn),從安神茶說開去,大有把五千年養(yǎng)生秘籍交流個遍的架勢,親熱得仿佛失散多年的好姐妹,看得夏歸楚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莫名感覺自己好像被排擠了,夏歸楚靠在二樓欄桿上,對著二人背影揮了揮中指,小聲嘀咕:“朱臻你個見色忘友的……” 哎不對,夏歸楚忽然想起來,朱臻對男的沒興趣啊,他斟酌了半天用哪個詞罵才準(zhǔn)確,眼角余光瞧見樓下有人推門而入,是曹南宗的助理小柯。 小柯一看棚里布景設(shè)備收得七七八八,心里有了猜測,抬頭問夏歸楚:“夏老師,咱們拍攝是結(jié)束了嗎?” 之前清場小柯也被曹南宗支去外面溜達(dá),這倒是夏歸楚沒想到的。貼身助理是掌握最多秘密和隱私的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像他既然選擇朱臻做助理,就不會防著她,他以為曹南宗對小柯也一樣。 果然,沒有人能真正親近曹南宗。 哪怕和他頻繁負(fù)距離接觸的自己,不也搞不懂曹南宗嗎? 夏歸楚沒有松口拍攝是否結(jié)束,只是問小柯他們下面是否還有別的行程。小柯點(diǎn)頭稱是,夏歸楚便毛遂自薦,說幫他去叫曹南宗。 小柯簡直受寵若驚:“哪敢勞煩夏老師,我去就行了。” 夏歸楚丟下句“少啰嗦”,轉(zhuǎn)身去朱臻辦公室。 到了朱臻辦公室,里頭卻只有曹南宗一人,朱臻不知去向。夏歸楚始料未及,少了朱臻這個和事佬,他難免有些局促,想到剛才還大嚷著討厭曹南宗,這會兒又和這個冤家面對面,心里竟然有些盼著朱臻趕緊回來,總好過和曹南單獨(dú)相處。 他語速飛快地說明來意,曹南宗聽了沒什么表情,微一點(diǎn)頭,從椅子上站起,一言不發(fā)往外走。 兩個人擦肩而過時,夏歸楚忽然想起,有比小柯的催促更重要的事,挑眉重申道:“哦對了,拍攝還沒完,明天我們繼續(xù)。” 幾乎是一瞬間,眼前的光線驟然暗下來,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夏歸楚就被曹南宗猛地推撞到墻上,曹南宗的雙臂橫在他兩側(cè),alpha比夏歸楚高,低眉看人時,長發(fā)像簾子垂下來,隔出滿是白檀香的囚禁空間。 “拍攝拍攝,為什么你還是滿腦子只有這些?”曹南宗發(fā)脾氣的時候語氣也沒有太激烈,只是嗓音里墜著沉沉的失望。 他滿以為夏歸楚離開自己后功成名就,在鎂光燈閃爍的世界如魚得水,剛剛卻從朱臻的口中得知夏歸楚真實的近況。 “上回工作室來了個新人,有些靈氣,拿過一些獎,履歷挺好看。歸楚還挺看重他,把他當(dāng)徒弟帶,出席各種場合都拉他一起。哪知道,這人去過應(yīng)酬,就以為自己把歸楚的資源拿到手了,派給他的工作他都隨便對付,說他他也不聽,還抗議工作室作品太商業(yè)化,妨礙他追求藝術(shù)。 “我們都覺得這人留不得,歸楚也看得皺眉頭,但又可惜他的才華,說再看看吧。 “那次歸楚帶那人參加攝影協(xié)會辦的酒會,中途去了趟洗手間,就在隔間里聽見那個新人和圈內(nèi)前輩說,歸楚拍得也不怎么樣,還不是走了狗屎運(yùn)拜何大師為師,才走到今天。你知道歸楚那狗脾氣吧,直接就把人拎回會場,‘請教’他自己的作品到底哪里有問題。 “那新人啞口無言,又被歸楚逼得急了,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信口胡說,把在場圈內(nèi)人都聽笑了,歸楚沒有笑,還是一副開研討會的架勢,問了他很多專業(yè)問題,把人都要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