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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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曹南宗,便是緊箍在他頭上的八字真言,無可取代,無可回避,卻又注定不常有。 攝影棚里的空調(diào)開得足,空間也開闊,一股股涼氣嗖嗖往身上撲,按理來說體感比化妝室涼爽許多。 可夏歸楚越來越熱,手心冒汗,濕滑得幾乎拿不住相機(jī)。他急促呼吸,視線從取景框里撤走,從曹南宗身上挪開—— 不可多得的人和高光瞬間,離遠(yuǎn)一點(diǎn),才不會像個(gè)傻子一樣患得患失吧。 -------------------- “哪位艷冶又神圣,能為愛銷魂最忠貞。” 第8章 露臺秋千 用力閉了閉眼,夏歸楚抬頭看見月亮燈明晃晃的,冷幽的光擠壓眼球,眉峰不由蹙起,汗水在此凝結(jié),流進(jìn)眼里像倒掛的淚,刺痛來得猝不及防。 他飛速地眨眼,想驅(qū)逐這種刺痛,那痛反倒越往里頭鉆。視野里,曹南宗、月亮燈、落花,滿天神佛都好,世界的邊緣變得模糊不堪,仿佛被什么灼烤得顫抖融化。 耳膜灌了水似的,隱約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是誰? 不重要了,此時(shí)只有自己的鼻子和嘴重要,鼻吸、口呼,慢慢來,曹南宗教過他的,可他怎么連呼吸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他繃緊全身肌rou,卻四肢發(fā)麻,徹底昏倒之前,濕透的手指痙攣地?fù)妇o相機(jī)。 意識醒轉(zhuǎn)時(shí),夏歸楚感覺到手上是空的,眼睛還沒睜開就惶然急切地抓握,沒有觸到相機(jī)冰冷的外殼,倒抓了一團(tuán)溫暖柔軟在手心,手感很棒,很有安撫作用。 耳邊傳來一聲含笑的嘆息:“阿楚,手?!?/br> 夏歸楚睜開眼,低頭一看,自己抓的那團(tuán)柔軟竟是曹南宗的胸肌,他正大大咧咧坐在人腿上,窩在人懷里,簡直……莫名其妙! 他忙撒開手想下來,男人的紅裙本就布料少,被他這么抓,不光胸口,肩頸也露了一大把,春光無限。 曹南宗倒是并不介意,手把著夏歸楚的腰阻止他亂動,微皺眉頭道:“說我老毛病沒好,你自己不也還會過呼吸?是不是最近籌備個(gè)展,壓力太大?” 夏歸楚不想回答這個(gè)問題,這讓他感覺自己很虛弱,他也不想讓曹南宗誤會,好像看見前夫多激動似的,弄得自己都過呼吸了。 他只是想起了一些不相干的從前,僅此而已。 順著曹南宗說的話頭,夏歸楚嫻熟地開啟新話題:“你知道我要開個(gè)展?” 曹南宗微笑:“我可是夏老師的鐵粉,怎么會不知道?” 夏歸楚看著他的笑臉,沒法分辨這是客套話,還是真心實(shí)意,曹南宗就是有那個(gè)本事,場面話也說得像掏心窩,反過來也許也成立。 如果曹南宗真是自己的鐵粉,為什么三年都沒來找過他?夏歸楚又想,換做自己同樣處境,恐怕也不會主動找曹南宗。 他緩慢深呼吸一口,這回是正常的呼吸,吸到了戶外清涼的風(fēng)。夏歸楚這才察覺,他們不在棚里,這里是工作室二樓的露臺,曹南宗抱著他坐在露臺的秋千搖椅上,清新的空氣里漂浮著白檀香的微粒,難怪他覺得很安心。 “雖然是鐵粉,但我還是第一次來你的工作室,”曹南宗小腿輕輕一蹬,秋千搖椅晃動起來,“第一次看見你工作的樣子,你以前都不讓我來?!?/br> 秋千搖曳,曹南宗如瀑黑發(fā)在風(fēng)中蕩起落下,有時(shí)掃過夏歸楚的臉頰,黏上他的嘴唇,他煩躁地把頭發(fā)撕下來,想摔開,那頭發(fā)卻像沾了膠水似的,握到手心就松不開。 夏歸楚只能說:“工作嘛,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br> 曹南宗垂眸看懷中人,回憶起剛才夏歸楚拍照的模樣,相機(jī)雖然擋住了他的臉,他的專注卻透過黑洞洞的鏡頭,噴薄而出。 好像在那個(gè)空間,那個(gè)時(shí)刻,曹南宗是被夏歸楚的身與靈同時(shí)關(guān)注著,不會有任何東西分走他的心,所有的夏歸楚都屬于曹南宗。 不像現(xiàn)在,一點(diǎn)動靜都會讓夏歸楚分神,還總伺機(jī)從他懷里逃走。 “噢對了,”夏歸楚四處張望,“我的相機(jī)呢?沒摔壞吧?”那里面裝著今天的曹南宗,是不可再有的,壞了丟了,他上哪去找? “你抓得那么牢,怎么會摔?”曹南宗無奈道,“朱臻都給你收好了。” 夏歸楚嗯了一聲,忽然反應(yīng)過來,急了:“等等,朱臻她下樓了?!她、她看見……” “嗯,她看見我的臉了。”曹南宗很平淡。 夏歸楚可做不到這么淡定,他用了大力掙脫曹南宗,急得在秋千旁走來走去,嘴里念叨著什么完了完了,這清場不是白清了嘛,又回頭對曹南宗橫眉怒道:“你怎么還一臉無事發(fā)生,不是你說越少人知道你的身份越好嗎?” 曹南宗并不否認(rèn):“對,但我發(fā)現(xiàn)朱臻人挺好的。”他頓了頓,微笑,“她很關(guān)心你,甚于關(guān)心我身上的八卦,有這樣的朋友在你身邊,真好?!?/br> 聽前半句的時(shí)候,夏歸楚一句“天真”就要罵出口,聽到后半句,他又把這詞吞了回去。 其實(shí)朱臻跟著他這么多年,他當(dāng)然信任她的,只是涉及到曹南宗,條件反射般覺得曹南宗的秘密,自己一個(gè)人知道才是最安全的。他一直是幫曹南宗保守秘密的那個(gè)。 曹南宗接著道:“她急著要送你去醫(yī)院,我說不用,我知道怎么處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