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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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頓時亂了。 要說杜澤成帶的官軍,畢竟算訓練有素,只亂了一瞬,就即刻分為兩隊,一隊將百姓們驅(qū)得遠離開府衙門口,另一隊,將杜澤成擋在其中。 杜澤成近十年都沒這么狼狽過——吳不好塊頭不小,壓在他身上跟座山似的。 但再怎么說,對方表現(xiàn)出來的是好意,他當著這么多人,不好發(fā)作,只得壓著怒意道:“讓本官起來!” 吳不好這才回過味兒了,連連道著“得罪”,把杜澤成拉起來,忙不迭去拍打他身上的土。 就在這亂糟糟的慌亂中,一聲嘶吼格外突兀。 聲音嘶啞高亢,其中隱藏著無盡的痛苦。 嘈雜,被吼聲壓得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循聲去看。 見那本來萎靡的于洪刻,雙目已經(jīng)圓睜,眸子紅得被血浸潤過一樣,捆著他雙手的鎖鏈,被他猛地大力一扯,鏈子一下就崩斷了。 接著,他就好像一只尋覓獵物的野獸,用猩紅的眼睛環(huán)視眾人。 百姓們被嚇得不敢出聲。 于洪刻的目光,落在紀滿月身側(cè)的厲憐身上。 他猛地撲上來,抓住厲憐,張嘴就要往少年脖子上咬。 下嘴的位置,正與五具尸體上落著的齒痕位置無二般。 紀滿月離厲憐最近,貫月劍沒出鞘,直接自那二人身子空檔中間穿過去,往上一帶,時機正好。 于洪刻一口咬在貫月的劍鞘上。 這一口非常狠,頓時磕出牙血來。 鮮血的味道在嘴里漫散開,仿佛興奮劑,于洪刻喉結(jié)滾動著,把自己的血全都咽下去。面目上顯出餮足,又意猶未盡。 滿月看得皺眉。 “嗆——”的一聲長劍出鞘,自上向下,凌厲至極,縱切于洪刻雙臂。 危急關頭,于洪刻只得放開厲憐。 滿月絲毫不給他喘息機會,貫月刃口一轉(zhuǎn),下切改為平削。招式直白,凌厲至極。于洪刻慌亂間向側(cè)避開,劍鋒貼著他的脖子舔過去,劍尖頃刻染了紅。 再看于洪刻,脖子上橫出一道口子,滲著血,他毫不在意,甚至都沒有全神貫注地迎敵,一雙眼睛飛快的搜尋著厲憐的去向。 他嗓音嘶啞,向厲憐低吼:“你……是你……本來就該是你……”聲音就像被烙在喉嚨里,又悶又啞。 他氣息劇烈地起伏,不由分說又向厲憐撲去。 厲憐嚇得連滾帶爬地往司慎言身邊跑。 于洪刻眼看少年逃脫,竟然就地一撲,宛如餓虎撲食,拼得撲倒在地,也要抓住厲憐。 這般行止,哪里有半點一派尊長的氣度。 論輕功,在場的沒有一人能高過紀滿月。他快得讓人看不清步伐,眨眼間擋在厲憐身前,隔開他與于洪刻,緊跟著抬腳往于洪刻胸口蹬去。 于洪刻撲在半空,無力可借,只得伸雙手,去抓滿月腳踝。 紀滿月隨即變招,瞬間收腿,借著勁力,調(diào)腰翻身,長劍自下而上,風車輪轉(zhuǎn)似的,向于洪刻撩去。 貫月劍去勢極猛,于洪刻人在下落,避無可避,他雙掌猛合,想將貫月夾在掌心中。 有了礦脈內(nèi)過招的經(jīng)驗,滿月知道,于洪刻在如今這狀態(tài)下,力量非一般武人能敵,須臾之間,應變神速。 貫月劍直接反轉(zhuǎn)角度,劍刃由直改平,送給于洪刻一雙rou掌。 這微小的變化,不知是在多少場臨敵血戰(zhàn)中累積的經(jīng)驗。 變化太快,于洪刻一雙rou掌,直接拍在劍鋒上,兩根食指,頃刻帶著鮮血甩飛出去。 人重重摔在地上。 然而,這位劍派長老,被斷雙指,絲毫看不出痛苦。 他就只是趴在地上,緩了片刻,突然把雙手的創(chuàng)口同時送到嘴邊,瘋狂地吮著汩汩外冒的鮮血。 在場眾人一陣驚呼。 厲憐看著發(fā)生的一切,藏在司慎言身后,定神片刻,突然大叫起來:“他……就是他……他是礦脈里的礦妖!” 杜澤成自剛才就在作壁上觀。 那于洪刻本來一副萎靡的模樣,突然來了精神,顯然是先前xue道被封,有人在混亂中為他解開了。 至于那為他解xue之人是誰,縱觀司慎言一來就咋咋呼呼,生怕熱鬧沒人看的架勢,不用想都知道,是點滄閣自己搞的古怪。 怕是連那塊小飛石,都是他們借機引亂。 司閣主的用意,倒也不難猜,他不確定朝廷與青楓劍派背后的糾葛,想讓變故白于天日下,讓這諸多百姓做見證。 杜澤成早看許小樓乃至青楓劍派不順眼了…… 他看透司慎言的目的,便也打算順勢而為,只是眼見于洪刻這奇怪的舉動,還是不由得震撼。 聽到厲憐突然喊出這么一句,他抬眼看他,問道:“你是誰,此話何意?” 厲憐當著眾人,將礦脈里發(fā)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杜澤成沉吟道:“這么說……礦妖,是青楓劍派刻意散播的謠言,為得是為于長老的怪癖制造便利么?” 他這樣一問,厲憐懵了。 杜澤成又道:“你是厲家人?是否為了獨占礦脈,誣陷旁人?” 厲憐氣憤道:“小子可做不到拿命去誣陷旁人,我在厲家要是能吃香喝辣,又怎會被當做人牲,投入井中!” 話茬兒轉(zhuǎn)到厲家上。 紀滿月便從懷中摸出厲二爺畫押的自白文書,交到杜澤成手上,道:“大人,此事恐怕是花開兩朵。厲家存在冤案,但于先生,怕也只是個趁火打劫的。礦妖的真正面目,是一口地熱溫泉的泉眼,不知是哪位有心人,將懸星圖藏匿其中,為保萬全,才散步了礦妖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