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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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有名有姓的神醫,好像沒有姓孟的,不知是假名,還是哪路隱居的高人。 可只聽她這么說,司慎言就已經動了親自去請老先生的念頭,他剛要說話,忽然旁邊屋子里一聲慘嚎。 聲音沙啞悶澀,痛苦至極。 司慎言立刻神色一凜,道:“好了,咱們先去府衙。” 作者有話說: 交代一下邏輯基礎,涉及現代的內容占總篇幅非常非常少,但我得帶一筆~ mua! 第27章 清理門戶 杜澤成自從兒子走失, 就焦頭爛額。 他逼迫司慎言,但他不可能寄全部希望于司慎言。于是派出無數近衛、衙役撒網似的明察暗訪,無奈收效全無。 阿鹿是他夫妻二人唯一的孩子, 想也知道, 國尉夫人水米不進, 以淚洗面。 杜澤成心疼, 起初還勸,后來實在勸不動, 便不勸了。 杜夫人三日徹夜未眠,終于這日天擦亮,迷糊了片刻。可剛睡著, 就夢見兒子變成一具尸體被送回來。 倏然睜眼,眼淚無聲的落下來。緊跟著一股無名怒火, 在胸中爆炸,她推著身邊還在睡覺的丈夫罵道:“你身居高位有什么用, 你去……你去把兒子找回來……你還有心情在府里睡覺!” 她向來溫柔,說話從不曾大聲, 如今這般,實屬母子天性。 杜澤成也是深夜才睡下, 捏著眉心起身, 心里煩躁, 但看夫人那副模樣,又不忍心怪她。 就這時,衙門口有人朗聲:“點滄閣主司慎言,依約尋回杜小公子、捕獲吸血兇犯, 請見杜大人!” 他說話時, 運足了內息, 聲音不聒噪,卻如晨鐘暮鼓幽遠渾厚,內衙聽見了,街上百姓,聽得更是清晰無比。 “吸血兇犯”四字,像在街市上扔出一顆炸雷。百姓頓時吵嚷著聚攏過來,忙不迭奔走相告的更大有人在。人越聚越多,大伙兒都要看看,至使多名少年人喪命的,是個什么妖魔鬼怪。 再看府衙大門口,片刻不待,就有人沖出來,并非是杜澤成和衙役。 而是國尉夫人。 滿月見便不由得感嘆母子連心。 兩日間,她憔悴了許多。 上次在內衙初見,她雖然倉促焦急,但起碼是貴婦模樣,雍容高貴,而如今,她的發髻該是從那天起就沒整理過,黑眼圈深得用多少香粉都遮不住。 她由丫頭們扶著踉蹌地奔出來,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兒子,撲過來抱在懷里,眼淚斷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急切道:“阿鹿,到底怎么回事,有沒有受傷?你回來了……” “娘親啊,我沒事。”阿鹿被她悶在懷里,答得悶悶的,也哽咽了。 夫人把兒子看了又看,見他沒有損傷,氣色也好,干干凈凈地,甚至換過新衣裳,這才放下心來。 杜澤成也出來了。 第一眼看向兒子,上前去把阿鹿拉進懷里,仔仔細細查看一遍,拋開恩怨糾葛,這舐犢柔情,讓滿月等人看了動容。 見阿鹿真的無恙,國尉大人目光轉到司慎言身上。 眼看因為司閣主一嗓子,衙門口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便向他道:“多謝司閣主尋回幼子,請內衙敘話吧。” 但司慎言若是想內衙敘話,也不會把百姓都咋呼來。 司閣主抱拳躬身。 他身后紀滿月、吳不好等點滄閣門人,隨之整齊劃一地抱拳躬身,齊聲行禮道:“見過國尉大人。” “三堂主,把人帶過來。”司慎言低聲吩咐。 就見一人頭蒙黑布,雙手被鐵鎖鏈縛著,由吳不好帶到場地正中,才被摘下頭套。 司慎言問道:“杜大人認得這人嗎?” 杜澤成看他,一眼就認出那是于洪刻。 前日夜里,府衙遭了賊,他與那賊人過了幾招,可人還是跑了。他隱約覺得對方是沖著懸星圖來的,身形不像司慎言,倒好像是許小樓。 青楓劍派,哼。 礦脈的事情上,許小樓就沒少和他明里暗里的較勁。如今杜澤成見擄掠兒子的,竟然又是青楓劍派的人,便暗暗發了狠——江湖門派,果然給幾分顏色,就能開染坊,這許小樓若是再不好好拿捏,簡直要蹬鼻子上臉了。 杜澤成降階到于洪刻面前,問道:“閣下是青楓劍派的執劍長老,為何作惡?許掌門又是怎么治下的?” 于洪刻半死不活,撐不起力氣。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人怎么看也不像有能力行兇啊。” “說不定是抓來頂罪的,朝廷最會這一手了。” 聲音飄過來,刺耳得很。 “何人放肆!”杜澤成凜聲道。 沒人說話。 只是突然一顆小石子,向于洪刻后心飛來,凌厲無比,眼看正是要打他后心要xue。 杜澤成此時可舍不得于洪刻死無對證,更何況,他向自己兒子下手,這筆賬得好好算。 幾乎同時,不等杜澤成出手,兩枚金針,斜掠過來,正撞上那枚石子,兩相彈開。 危機化解。 杜澤成剛松下口氣,吳不好突然大喝一聲:“保護大人!” 他聲如炸雷,不光把周圍幾人都嚇了一跳,更是出手如電,馬后炮地將于洪刻推開,熊抱著把杜澤成撲倒在地。 衙役們見這情形,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