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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瑛入懷 第24節

    周景然頹然般地陷在了扶手椅里,一夕間只怨恨著自己的無用,竟還要meimei殺身成仁般地換來那張勞什子防堤圖。

    頃刻間,前廳內便陷入了一片默然。

    而薛懷就是在這等時候走進了周蕓眼中。

    他踩著迷蒙的夜色而來,一身素衣常服,行動間衣袂翩翩的體態像極了風流不俗的文人雅士。

    湊近了一瞧,影影綽綽的曜目燭火往他臉上襲來,襯出他冠玉般光采熠熠的面容。

    薛懷不疾不徐地向周易然拱手行禮,瞧見了女眷們的存在后,便后退半步不再張目四望。

    “周大人?!贝藭r的薛懷已然知曉周景然在這幾年為災民勞心勞力的軼事,心中只剩對他的欽佩之意。

    當初周景然也是少年天資,及冠之時便在殿試里大展風采,狀元游街后被不少世家高官相中,遇擇他為良婿。

    可偏偏周景然娶了個名不見經傳的鄒氏,還單著妻妹趕赴江南,這一來就是三年。

    他手邊的俸祿和早年攢下來的家當都已用在了安頓災民的路上,如此行徑,大可稱得上一句大公無私、清廉自持。

    薛懷態度謙卑恭敬,可周景然卻無暇與他多言,只沒好氣地道:“你有何事?”

    周蕓側頭悄悄打量了一眼薛懷,便用軟帕掩住了自己的淚眸,端起大家閨秀的矜持來。

    薛懷自始至終眼風都沒往女眷身上遞,他沒有在意周景然極為不耐的態度,只是從袖袋里拿出了方才繪制好的防堤圖,并道:“還請周大人過目?!?/br>
    他是真心實意地欽佩著周景然的為人,話里話外便帶上了幾分恭敬之意,繪制好防堤圖之后也第一時間交給周景然過目。

    寂寂無聲的前廳里,只響起了薛懷一人清潤如罄音相擊的嗓音。

    周景然瞥了一眼他遞來的紙張,約莫間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便猛地從扶手椅里起了身。

    “這是……”他拿著紙張的手止不住地顫抖,“這是防堤圖?!?/br>
    陷在傷心與絕望里的周蕓聞聲也抬起了頭,恰好從她立著的方位上能瞧見薛懷含笑的神色,長身玉立的俊朗公子如芝如蘭,渾身上下的清貴與濯然難以言喻。

    “請周大人過目。”薛懷謙遜十足地說道。

    周景然將把防堤圖自上至下地細細審看了一番,嘴邊霎時迸發出了莫大的喜意,他道:“你竟有這樣的本事?”

    周蕓與鄒氏也識趣地退出了前廳。

    自這一日過后,周景然對薛懷的態度便熱絡了起來,尤其是他帶著人比照薛懷繪制的防堤圖來搭建堤壩,發現圖紙與實地只有細微的誤差之后,愈發興高采烈。

    他知曉自己是誤會了薛懷,若他只是個沽名釣譽、沒有真本事的紈绔子弟,怎么可能有本事繪制出這樣精細的防堤圖來?

    周景然撇下了自己的傲氣,特地去酒鋪里買了女兒紅,算是給薛懷賠禮道歉。

    薛懷卻推辭不受,只說:“家中女眷不愛聞酒味,謝過周大人好意。”

    周景然暗道:這位薛公子竟如此疼惜自己的妾室,可見也是個重情重義的男兒郎。

    他愈發賞識薛懷的為人,便隔三差五地請薛懷去刺史府的前廳用膳。

    席中,周景然還總是與薛懷談論起水患之事,因此薛懷也只能回回赴宴,想盡法子了解江南的狀況。

    只是周景然顯然不太明白何為規矩禮儀。

    他宴請薛懷用膳時,總會帶著自己的胞妹,還時不時地讓周蕓給薛懷斟酒。

    周景然以為薛懷尚未成家,又見他生的一表人才,出身也是不俗,又有些真本事在身上,與他的胞妹周蕓很是相配。

    他起了要做紅娘的心思,暗地里與周蕓說起了此事,誰曾想周蕓竟紅了臉頰,扭捏了好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個不字。

    白日里薛懷親自趕赴堤壩旁,渾身上下沒有半點世家公子該有的嬌氣,他不僅和善地詢問災民們的狀況,還脫鞋走進了滿是泥濘的塘邊,近距離地測量了水線。

    周景然對他的最后一絲芥蒂也煙消云散。

    他想,他在江南孤身一人與那群貪官污吏爭斗了許久,終于等來了個好幫手。

    周景然萬般激動,甚至眼中滾起了些許熱淚。

    這樣好的夫婿可是打著燈籠都尋不到,他可不愿意拖延下去,只想著要盡快打探一番薛懷的口風。

    蕓姐兒有他這個四品大官的嫡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管家理事的本事又不遜色于京城里的貴女。

    最要緊的是,蕓姐兒還生的極為貌美,與薛懷立在一處像極了一對神仙壁人。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婚事了?!敝芫叭恍χ鴮︵u氏說道。

    鄒氏以夫為天,見自家夫君如此高興,便也笑道:“嗯,這位薛公子懂禮數、知進退,與蕓姐兒極為相配。”

    “只是薛公子帶來的那個妾室……”鄒氏頗為遲疑地說道,女人家總是多思多量一些。

    周景然卻不以為意:“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事,蕓姐兒也不是那等愛拈酸吃醋的小氣女子。”

    當日夜里。

    他特地吩咐府上的廚娘煮上一席精美的菜肴,用以款待薛懷。

    周蕓也仔細地打扮了一番,翻箱倒柜地尋出了一聲淡粉色的羅衫裙,梳了個精致小巧的流云鬢,羞答答地坐在團凳上。

    周景然翹首以盼著薛懷的到來,等了約莫一刻鐘之后,才聽廊道上的丫鬟響起了通傳之聲。

    他慌忙領著鄒氏與周蕓起身迎接薛懷。

    卻不想身影清朗的薛懷后頭還多了個俏麗婀娜的女子身影。

    薛懷率先走進了前廳,因怕瑛瑛認生的緣故,便扶住了瑛瑛的柔荑,在她跨過門檻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小心?!?/br>
    周蕓的眸光緊緊落在薛懷與瑛瑛交握的兩只手中。

    周景然也愣了一息,才走上前去迎接薛懷。

    薛懷照例與周景然問好,卻不曾松開與瑛瑛交握著的手掌。

    瑛瑛靜靜打量了屋內的布局,第一眼便把花容月貌的周蕓納進了眼中,見她渾身上下都是一副精心打扮過的姣美模樣,霎時便明白了薛懷執意要帶她來赴宴的用意。

    兩刻鐘前,薛懷忽而正色般地對瑛瑛說:“我遇上了個麻煩。”

    瑛瑛自然十分關心,忙追問他遇上何等麻煩。

    薛懷卻罕見地賣起了關子,并對瑛瑛說:“只要瑛瑛陪我去赴一回宴,麻煩就能迎刃而解。”

    瑛瑛在來前廳赴宴的路上也思索了一番,反復地猜測薛懷會遇上何等麻煩。

    等她走進前廳,親眼目睹了周蕓因她的出現而黯然失色的美眸之后,才終于明白薛懷究竟遇上了何等的麻煩。

    他與周景然政見相合,且在治理水患一事上也十分契合,且薛懷又顧忌著未出閣女子的名聲,實在不愿給周家人造成困擾。

    最好是在周景然提出結親一事前,讓他知難而退。這樣既不傷及兩人之間的關系,也不會損傷周家小姐的顏面。

    瑛瑛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便朝著周景然莞爾一笑,大大方方地出聲道:“妾身見過周大人,夫君這些日子給您填了不少麻煩,還請周大人多多見諒。”

    “夫君”二字如一道驚雷炸開在周景然與周蕓的腦海之中,兄妹二人都僵在了原地,一夕之間都不知該作何回答。

    怎么會?

    薛懷已有了正妻?

    他帶來的這位嬌美女子不是他的妾,而是他的妻?

    薛懷也牢牢地握住了瑛瑛的柔荑,許是為了徹底斷絕周景然的心思,還含笑摟住了瑛瑛的腰肢,并道:“還未與周大人介紹過她。”

    “這是我的妻子,瑛瑛?!?/br>
    薛懷說這話時已竭力壓抑著自己的喜意,可情意斂起漾著碧色的明眸后,卻又悄然爬上了揚起的眉梢。

    他自該高興不已。

    因他已有了妻。

    因他的妻是瑛瑛。

    第24章 月影

    這場晚膳吃的周蕓食不知味。

    廚娘們精心烹制的菜肴盡數擺在她眼前的梨花木圍桌上, 她卻提不起半點入口的心思,只怔惘般地盯著那一縷縷裊裊浮起的熱煙。

    周景然已從驚訝中回過了神,他性子灑脫直爽, 此刻便笑著與薛懷說起了治理水患的瑣事。

    瑛瑛柔順地坐于薛懷身側, 一雙含情脈脈的水眸總是追隨著薛懷的目光,兩人視線交匯時,薛懷也回以她一個溫和的笑意。

    旁若無人的旖旎氛圍, 是旁人難以橫插一腳的親密。

    晚膳結束之后, 周景然作勢要把薛懷與瑛瑛送回梨木院, 薛懷卻笑道:“周大人留步?!?/br>
    他委婉自稱晚膳吃多了積食,正想領著瑛瑛去刺史府的內花園閑逛消食。

    周景然會意,仍是極客套地把薛懷與瑛瑛送出前廳西側的影壁。

    回屋后,他一眼便瞧見了形容頹喪的周蕓,勸阻的話語尚未出口,鄒氏已貿然開口道:“蕓姐兒別難過, 薛公子雖好, 可江南其余的有為公子也不遜色于他。哥哥嫂嫂定會替你擇個比薛公子還要好的佳婿?!?/br>
    這話不過是在勉強替周蕓保全顏面罷了。

    周蕓如此聰慧,自然聽出了鄒氏話里的搪塞之意。薛懷這樣芝蘭玉樹、濯然卓絕的人物,豈是江南這等小門小戶的公子可比擬的?

    只是他已娶妻, 周蕓再不甘也只能收起心中那些若有若無的悸動, 朝周景然與鄒氏展顏一笑道:“哥哥嫂嫂放心, 道理蕓兒都明白?!?/br>
    朦朦朧朧的些許好感會如過眼云煙一般稍縱即逝。

    *

    江南夜幕里的這一輪明月正灑下清輝般的繾綣月色,照拂在池畔相攜而來的一對壁人眸中。

    瑛瑛亦步亦趨地跟在薛懷身后, 因前方穿梭在河池竹林叢的羊腸小道十分狹小,薛懷便駐足回頭, 朝瑛瑛伸出了手。

    他清俊的面容隱于迷蒙的夜色之中,瑛瑛只能借著些許月輝去辨認夫君朝自己伸來的那只手。

    她小心地藏好自己染著羞意的雙靨, 緩緩地向薛懷遞上了自己的柔荑。

    兩人自然而然地交握住了雙手。

    月色悄然鉆入兩人心頭,勾起清淺心池里片片的漣漪。

    走了一程,薛懷察覺到手心里暈出了些薄汗,人生頭一回的窘境讓他生出了些瞻前顧后的猶豫。

    瑛瑛渾然未覺,她只是含著笑與薛懷相攜著走過了這道羊腸小道,如墨般的夜色與肅冷的夜風也阻擋不了她的歡喜。

    兩人安靜了幾息。

    笑意盈盈的瑛瑛便出言打破了彼此間的沉默,“夫君說的麻煩指的可是周家小姐?”

    她說話時盡量撫平著心緒,不讓那股酸酸澀澀的溜出自己盛滿了喜意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