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沒有說話,盯著里德爾,我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我不可能去找鄧布利多,就目前而言,或者說整本《哈利波特》中,魔力高強,且對靈魂詛咒等有極高造詣的除了現在在紐德蒙伽的格林德沃,或許就只有鄧布利多和現在的里德爾了。 “立一個牢不可破咒?!彼铄浠薨档暮陧聪蛭?,“我想這對我們都有好處。” 我早該想到的。 雨水雜亂無章的砸到了窗玻璃上,我的心情也隨之有些煩躁起來。 該死的下雨天。 我走到他面前,聽到自己說:“好。” 他握住我的手,一字一句的說,“納斯蒂亞·德梵奈特必須永遠的追隨伏地魔,直至死亡?!卑咨慕z線纏上了我的手腕。 我冷冷的看著他,舌尖抵上了后槽牙,強忍著殺意,“湯姆里德爾,以及伏地魔,必須竭盡全力的為我解除德梵奈特的詛咒?!蔽覐澠鹱旖?,“直至死亡。” 【作者有話說】 兩個人立了牢不可破咒,結果誰也沒有遵守對方的約定,還都領盒飯了(狗頭.jpg) 一個被嬰兒打敗,一個自己死鉆牛角尖又偏執。 他們所說的“直至死亡”也很諷刺。 伏地魔這個角色確實很復雜,也挺難寫的*^_^* 第61章 悖論 敢不敢稱一稱你的靈魂? 看看你的靈魂參了多少克的罪惡。 “怎么不敢?” 郝琪殺死了赫普茲巴成為了事實,作為第一個被關進阿磁卡班的家養小精靈,也是引起了不少巫師的關注,裁決這一案件的布爾斯特羅德一度又登上了《預言家日報》。 在1949年的11月,我收到了里德爾讓蛇帶給我的口信:跟我去一趟阿爾巴尼亞森林。 我看了眼在壁爐旁睡覺的蛇,然后抓起一把飛路粉,在一陣天旋地轉后,我走出幾個月前在莊園設立的壁爐,然后看到了等待已久的里德爾。 …… 阿爾巴尼亞位于歐洲東南部,巴爾干半島西南部,這里樹木叢生的森林成為了我們的目的地。 我一把拉開眼前擋住視線的寬大的樹葉,忍住不耐問:“你到底在找什么?” 他走在我前面,頭也不回的說:“我以為你知道?!彼盍藗€咒語,叢生的雜草頓時被燒出了一條路:“拉文克勞的冠冕?!?/br> 我跟著他走在被燒出的道路上,心中忽然生出幾分不明的情緒,就好像回到了曾經,烏洛波洛斯問我的:你真的要眼看著他走向毀滅嗎? 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他,走向他自己恐懼的死亡嗎? “里德爾?!蔽液鋈缓暗馈?/br> 他回過頭,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每一處的輪廓都透露著少年人獨有的英俊挺拔。 “怎么了?” 我回過神,垂下眼簾,“沒什么,繼續走吧。” ——這是一出悲劇的發生。 這里的空氣,這里的風,以及一切,都在告訴我,你已經不在是那一個置身事外的讀者了,你已經是書中人了。 那么我的結局呢? 我跟著他來到一棵樹前,望著眼前的這棵參天大樹,我知道,它的根一定在土壤中盤根錯雜。 我的手漸漸的撫上了凹凸不平的樹皮,抬起頭,就是郁郁蔥蔥的樹冠,它們搖晃著,發出樹葉相撞的聲音。 這是生命。 “后退?!崩锏聽栒f。 我聽到里德爾的話,往后退了一步,他舉起魔杖,對準樹,剎那間,那棵樹就出現了一個焦黑的洞。此刻的這棵參天大樹好像已經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卻還遭到了一場飛來橫禍。 幾只不知名的鳥一下從樹干上飛離,只祈禱著不要牽連到自己。 里德爾等著滾滾濃煙消散,然后上前從那個焦黑的樹洞里拿出了拉文克勞的冠冕。 生命,那么的強大,可又那么的不堪一擊。 我沒有去注意里德爾的表情,我努力的去回憶著書中的情節,終于記起來了今天里德爾會用拉文克勞的冠冕制作魂器,我盯著地面——我在逐漸忘記原著的故事。 但是萬幸,我好歹還記得主角是一個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至于反派?湯姆里德爾,也就我眼前的這位。 他會被哈利波特打敗兩次,這是命中注定的。 “會有人命中注定是被打敗的嗎?”我問他。 “不會。”里德爾的手中拿著冠冕,看著那個焦黑的樹洞:“沒有什么東西會是命中注定的。” “命運這種東西,就像是一個天平,我從來不相信它會偏向我?!彼皖^擦去冠冕上的灰塵。 我不禁想到,如果湯姆·里德爾,生來就是要被主角打敗的,那么他的那些所作所為未免也成了笑話。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至少對于湯姆·里德爾來說,對于我來說可能也是。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哈利波特》這本書里是個什么樣的角色,亦或是——根本不存在。 沒有人想當反派,因為沒有人想落得一個機關算盡的地步,在里德爾眼中,他也許就是自己的“主角”,可在別人的故事里,他卻是一個罪惡滔天的“反派”。 如果一個人生來就是會犯下那些十惡不赦的罪孽,那么我們還有可能去阻止嗎?就好像在我面前的這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