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至于這玩意有多少是真的那恐怕也就我自己清楚了。 我在很久以前就說過,人類的任何感情都是可以裝出來的。 【作者有話說】 主角她希望在鄧布利多眼中自己和里德爾是不一樣的人,從而來降低一點對于她的懷疑,覺得她還算有的救。 第56章 被詛咒的偽神 他們是獲罪而被流放的偽神,因為妄想永生,所以被烙上世世代代的詛咒——德梵奈特家族 倫敦三區通常是富人們活動的地方,圣誕節到來時,我按照計劃沒有留校,我穿梭在人群之中,卻是與他們反道而行。 望著這些壯觀的建筑,我不禁想到,就算伊麗莎白女王想要來出游,大概也是會選擇這里,而不是我曾經生存了十多年的泰晤士街道。 我并不著急去目的地,因此我就像其他人一樣不緊不慢的走著,如同麻瓜一樣的混在他們中間,我呼出的空氣在空中形成了白色的霧氣。 路過海德公園,人漸漸的變少了,維多利亞劇院矗立在這里,空中飄著雪花,我拍去肩膀上的雪子。 “美麗的小姐,請買一束玫瑰花吧?” 一個鼻子凍的通紅的女孩手中抱著一堆紅玫瑰,或許因為天氣的緣故,玫瑰花瓣的周邊有些枯了。 “請買一束花吧……”小女孩見我沒有趕她走,又鼓起勇氣說了一遍,淺色的雀斑在她的臉上,她被雪浸濕的頭發貼在額頭,“只要二十先令……” 身著光鮮亮麗的人們行色匆匆,大部分人都壓低著他們的黑帽子,有幾個老貴族們則會坐在車里,偶爾輕蔑的瞥一眼路人。 坐在地上衣衫襤褸的人正視圖把自己的頭埋進雪里,以此來乞討到那么幾個便士——那也許是他明天的中餐。 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走在路邊,他望著倫敦的天空,罵了一句:f*ck,也許他正因為贏不到錢而為明天的酒錢發愁,等喝完了瓶子里的最后一口酒,就可以把那該死的酒瓶狠狠的摔在地上了——這是他發泄對生活不滿的方式。 他旁邊的女人聽到這個聲音被嚇了一跳,只好緊了緊胳膊,望著懷里的嬰兒嘆氣,眼淚被鎖在眼眶里,不敢落下。 凍紅了雙頰的女孩還在笑著看著我,她滿不在乎的用打滿補丁的單薄衣料擦著頭上的白雪,長滿凍瘡的雙手還握著一株鮮艷的玫瑰,在往上,還能夠看到隱隱的淤青。 我從自己的口袋里剛剛好摸到了二十先令,我用它和小女孩換了一朵玫瑰花。 賣出了第一朵玫瑰的小女孩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正為自己今天或許不用挨打而高興。告別了我后,她又跑向下一個人,售賣著她的玫瑰花,即使她被推在了雪地中,卻還是竭盡全力的懇求著。 ——人們向來吝嗇自己的憐憫之心。 我望著手中的玫瑰花,那個小女孩販賣的,真的僅僅只是玫瑰花嗎? 我幫不了她,小女孩有著賣不完的玫瑰花,也有著治不完傷痕。 ——而我的口袋里卻只有二十先令。 我心知肚明,我們是找不到造成這樣結果的罪魁禍首的。 倫敦下著大雪,貴族老爺們在自己的房子里,或是汽車里,只感嘆著這大雪紛紛揚揚的,純潔無暇,實在是一場盛世美景;生活在貧民窟的人們則叫罵著這場該死的大雪又要凍死多少人。 這只是一場雪,但它卻能收獲來自人們的不同評價。 我只好繼續前行,終于,在一個廖無人煙的倫敦郊區,我看到了一座哥特式的建筑,偶爾路過的幾個麻瓜無法看到它,我躊躇著,走進了那里。 那歪歪斜斜的幾個單詞已經快要完全褪色了,我只能靠猜,猜出來那大概是divinity。 我呢喃著這個姓氏,卻不由的聯想到了惡魔(devil),devil和divinity都來源于同一語根。 走進大廳,面朝我的墻上鑲嵌著一面巨大的時鐘,這面銅色的鐘旁邊還排列著許許多多的小時鐘,以及一些奇怪的齒輪。 我踩著好像已經是上世紀了的地毯走上了二樓,大部分都房間都已經是清空了的,除了一間像是圖書館一樣的空間,一列列的書架被整齊的排練,一張大書桌上攤著已經快被蟲蛀了的手稿。 那一串串的長句映入我的眼簾,我看的眼花繚亂,卻知道這些手稿的主人不過是在研究著長生不老。羊皮紙上的署名各不相同,但他們的姓氏卻同樣都是德梵奈特。 通過這些字跡我也許能夠想象這些德梵奈特們是有多么的瘋狂且偏執的追求著永生。 那么他們成功了嗎?這個自稱為神明的狂妄家族。 我又踩著前往三樓的樓梯,然后又來到了最頂層,我聽著咯吱作響的樓梯,我的靈魂也隨之搖搖欲墜,好像快要跌入地獄。 隨處可見的時鐘,我聽著秒針走動的滴答聲,莫名覺得煩躁,推開腐朽的門,我在一塊掛毯上看到了德梵奈特的族譜,他們的名字都寫在了那塊單薄的東西上,而我已經不想去找他們哪個是我的父親了。 我的父輩們無一都躺在制作昂貴的棺材里,裹尸布把他們與空氣隔絕,每一口棺材上都寫著他們的名字,這群瘋一般追求永生的人們卻也如同普通人一樣被困在這一口窄小的空間里。 ——多么諷刺。 里邊那一個空棺材告訴我,我是最后一個德梵奈特,那上面篆刻著的nastya·divinity證明了我最后的結局也不過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