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看了他一會,卻不想再和以前一樣去辯解著什么,我到寧愿自己這么極端。于是我念出一個咒語,那堆可憐的灰燼就這樣飛散在了上空,然后消失。 很好,挫骨揚灰了。 我的心中也罕見的出現了一種滿足感,可隨之而來的則是自我厭棄。 好像那些完整的東西被毀滅,才能夠安慰我這個不完整的靈魂。 “你是食死徒嗎?”阿爾法德問我。 我把左手手臂的袖子撩起,干干凈凈的。但有些東西卻不僅僅是這一個簡單的標記就能說清的,阿爾法德恐怕也這么認為。 包括后來的我,也從來沒用改變過這樣的想法。 只是很多年后,當有人問我這個問題時,或許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的回答卻與如今截然不同。 里德爾已經在等待著畢業了,他在一間空曠的教室里告訴他的食死徒們,他畢業后會去霍格沃茨當黑魔法防御術教授,且已經向學校申請了。 我能說什么呢?當然也是和那些人們一起恭喜他。 這次的聚會卻好像與往日不同,來的都是些食死徒的核心人物,或者說——都是純血。 我低估了里德爾對血統的狂熱追求,就好像我們人對于狗的血統也是比較在意的,誰也不想養個雜種。 我坐在角落里,也覺得有些無聊了,因為我好像是這些小狗們當中唯一一個人,排除了里德爾,因為我認為他已經要成為神——經病了。 即使我不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可總有人喜歡在我面前找死。小萊斯特蘭奇先生和他的父親一樣都不太識相。 “骯臟的泥巴種!”他是這么說的。 我不是沒有被人質疑過血統,只不過我以往不會太在乎,但是現在大概是切片的緣故,導致我變得越來越易怒。 或許是小萊斯特蘭奇先生剛剛考完o·w·l的考試,就覺得萬事大吉了,使他想要侮辱我的血統。 忽然,叫喊著骯臟詞匯的萊斯特蘭奇忽然停了下來,他的嘴像是被什么東西黏在一起了一樣,一道鉆心剜骨打在他身上,里德爾放下魔杖,人群自動為他讓開一條道路。 他走到我旁邊,“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這是對我倒在地上的學弟說的。 真可惜,我想著我曾經在這里藏的貓頭鷹糧,看來它們是派不上用處了,那堆昂貴的廢品要進壁爐了。 剛剛從鉆心剜骨咒中緩過來的萊斯特蘭奇又從地上爬起來,忍著不可饒恕咒的后遺癥,討好著我。 “你和你父親真像。”我說。當年你的父親也是這樣因為一個小小的鉆心剜骨然后把我這個你們口中的麻瓜種像是祖宗一樣的供著。 小萊斯特蘭奇顯然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這不影響他想當條搖尾乞憐的小狗。 等時間差不多了,這群小狗們就被允許去享用午餐了,空教室里就只剩下我和里德爾兩個人了。 他的目光在我的臉上轉了一圈,然后說:“圣誕節的時候布萊克要舉行一場宴會。” “——為了迎接他們的王。” “作為我的女伴,你必須到場。” 我靠在旁邊的一個桌子上,目光看向某一側,很遺憾,我大概又要欺騙了,欺騙的話到嘴邊,我又有些覺得膩了。 “很抱歉。”我搖搖頭:“我大概無法到場了。” 雖然被拒絕了,但畢竟是伏地魔,他到底還是還是算平靜,不過臉色卻愈發的陰沉,他抿了抿嘴唇,像是在努力遏制著暴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他的語氣里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也覺得有些煩躁了,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張張的塔羅牌,一張名為[世界]的逆位塔羅牌就怎么橫在我面前。 世界代表著宇宙的重點,四方是獅子、飛鷹、天使和神牛,月桂花環中翩翩起舞的少女被倒置,她拿著一把鑰匙正在為步入世界的人喝彩,又或是一種召喚。 那是無法完美的,一段過往的結束。那是悲觀的態度,丑惡的感情,以及無法挽回的局勢。它代表著不完美的結局,殘缺的,但又模棱兩可的。 世界是一張圓滿的牌,但事物愈是圓滿就愈容易有磕碰,從而改變“世界”。 我當然不可能在圣誕節和里德爾去格里莫廣場12號了,畢竟我等待了那么久,就為了圣誕節的時候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未免也對里德爾有著些虛假的憐憫,“訓狗不是這樣訓的。”我直言不諱,“ 你想當被精心呵護的玫瑰花還是甘愿被馴服的狐貍? [都不想] 事實是:里德爾不是故事中的小王子,我也不是獨一無二的玫瑰,更不是心甘情愿的狐貍。 生活不是那些甜蜜的羅曼史,我們不能期待有人會真的愛上你,我一直覺得,喜歡或愛,倒是比其他的什么情感更能夠騙的過我,就好像一個沒有見過花的人,你指著一棵樹說那是花,那人也就相信了。 當然,只是舉個例子,前提是那總得演了像一點,總得騙過我——對比目前看起來還算人模狗樣的里德爾。 誠然,我無意與里德爾爭奪黑魔王的位置,畢竟我不想再引起鄧布利多教授的注意,我更希望他認為我和里德爾是不一樣的人,且對于我的評價是:納斯蒂亞是具有“愛”這種情感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我或許也要表現的讓自己是有“愛”等情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