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beta不好嗎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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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厄爾西不再多說什么。讓她放松心情的目的達到就好。 至于種的是什么,原本也無所謂。 這一晚,或許是因為適當運動了一番,白榆的睡眠質(zhì)量很好。 第二天,她容光煥發(fā)地迎接設(shè)計師上門。 這位資深設(shè)計師是個女性omega。她的外貌溫柔澄澈,身上有種歲月沉淀出的知性,目光卻很輕盈。如果不是管家提前介紹過她,白榆真要以為她還不到三十歲。 這位設(shè)計師返璞歸真,做的是純手工禮服,連尺寸也是她親自來幫白榆測量。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幫這家的人做裙子了。”當皮尺繞過白榆的小臂時,設(shè)計師感慨道,“伊爾洛家的alpha太多,我平時也不好靠近他們,只好用掃描出來的數(shù)據(jù)去制作衣服——但裙子就不行。要做出最頂級的裁剪,還得是我親手量過才好。” 她說話仿佛帶著某種獨特的韻律,很是動聽。但更讓白榆好奇的是她言語間對公爵家的熟稔。 “您給伊爾洛家做過很多衣服了嗎?”白榆有些好奇地問。 “很多。”設(shè)計師眨了眨美麗的淺碧色眼眸,像是傾吐一個秘密那樣,微笑著說,“我和這個府邸的上任女主人是好朋友。” 白榆:? 管家適時上前,輕聲提醒她:“上任女主人”指的是厄爾西和阿諾德少爺?shù)哪赣H。” 白榆恍然大悟。 “你應(yīng)該知道,omega分化得早。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十二歲之后,我和她就被omega權(quán)益保障協(xié)會帶走集中撫養(yǎng)了。”設(shè)計師說,“當時我們約好,等成年離開撫養(yǎng)所之后,要租兩家相鄰的店面——她開花店,我就開家裁縫鋪。” “不錯的夢想。”白榆評價道。 “不過,她在成年后匹配到了心儀的alpha,從此墜入愛河。而我作為設(shè)計師工作到現(xiàn)在……” “他們沒有給你配對嗎?” “當然有,但都被我拒絕了。我沒有遇見適合我的alpha。” 原來也不是每對ao戀都愛得要死要活……有因為湊合在一起的。也有自己選擇單著的。 白榆頓時覺得有些新奇。但設(shè)計師說到這里就不再繼續(xù)說了。她繞到白榆背后,仔仔細細測量她的背圍。皮尺劃過她的脊背,帶來些微的癢意。 就在這時,她突然嗅到了一股輕淡的橙花味道。 是從設(shè)計師身上傳出來的。 “你……噴香水了么?”白榆問道。 話問出口,白榆后知后覺地想到:這個問題好像有些熟悉感? “嗯?我是噴了香水,但不是濃香。”設(shè)計師摸了摸自己后頸上的抑制貼,有些頭疼地說,“這就是單身的壞處——我抑制劑打多了,這幾個月信息素有些紊亂,經(jīng)常貼著抑制貼。抑制貼可不好聞,所以我用了點香水來遮掩味道……有這么明顯么?” 現(xiàn)代抑制劑的副作用已經(jīng)大大降低,但長久使用,還是可能出問題。這只是概率事件,就醫(yī)一般都能解決。 設(shè)計師這么一說,白榆倒真聞見了她身上幽微的蘭草香。但那個香氣淡的幾乎沒有,反倒是甘甜的橙花味道明顯許多。 ……但這不可能啊,她只是beta,怎么會聞見信息素的味道呢? 第十章 有那么一瞬間,白榆幾乎要開口問對方的信息素到底是為什么味道。 但她馬上就克制住了。 她可以之后再問,總之現(xiàn)在不是個好時機。 好在量尺寸的環(huán)節(jié)很快就結(jié)束了。 “差不多了。過幾天我把設(shè)計稿發(fā)給你,我們溝通之后再做修改。等全部的細節(jié)敲定完畢,我再帶著禮服來請你試衣。”設(shè)計師笑著說,“唉,一下子就有緊迫感了呢。” “沒關(guān)系,可以慢慢來。”白榆魂不守舍,隨口說道,“反正我暫時也沒有用到它們的計劃。” “遲早會用到的。別的不提,穿漂亮的新衣服還是能帶給人愉悅感的。” 白榆只是笑笑。 設(shè)計師以為她累了,于是利落地收拾東西和助手一起告辭。 人剛離開,那股甘甜的橙花味道也隨之消散的無影無蹤。 白榆把管家打發(fā)走,打開自己的光腦,思慮半天,搜索“beta也能聞到的信息素”——結(jié)果入目全是香水廣告。 abo社會總是離不開對信息素的討論和追捧,很多beta對此感興趣,不少alpha和omega也樂于解答。甚至有商家瞄準商機,推出價格昂貴的私人香水訂制服務(wù),“保證每個配方獨一無二,帶給你身負信息素一般的神秘感受”,有不少beta買賬。 但無論是社交媒體的哪個角落,都在無限重復(fù)著白榆所認知的常識: beta沒有腺體。他們聞不到信息素,也無法識別信息素。 beta,目前流行的ao愛情喜劇中四處可見又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主要扮演沒有名字用完即丟的小反派、帥氣alpha手下晃來晃去的菜鳥小弟、默默暗戀omega為之獻出所有卻無法得到回應(yīng)的戀愛敗犬……之類的角色。 從沒聽說beta能聞到信息素的味道——除非他/她根本不是beta。 不是beta還能是什么? 白榆暗暗嘲笑自己的多心,關(guān)上網(wǎng)頁。 多半是因為他們真的噴了香水吧。香水在貴族間本來就是一種潮流。而且他們選的味道都挺好聞的,也沒有摧殘她的鼻子。 就在這時,光腦上流光閃過,向她推送了一項之前留下的備忘計劃: “黑水杯退賽。” 白榆:“……” 忙著種地,把這茬兒給忘了。 她本來還指望著自己不去登記,系統(tǒng)能自動判定她的參賽資格失效……好吧,至少目前看來不太可能。 五分鐘后,白榆頂著馬甲再次出現(xiàn)在熟悉的廣場上。 這回虛擬空間里的天氣很好,日頭高照,微風不燥——如果廣場上不是擠滿了人的話,那就更好了。 不知道為什么,離她上線幾十米遠的地方烏泱泱聚滿了一堆人,看著比上次在咖啡廳里遇見的還要多。 “十、九、八、七……” 人群突然開始高聲倒數(shù),共振的語調(diào)讓四周的空氣都微微顫動。白榆被他們的極度興奮所感染,順著他們的目光往高處看去。 “六、五、四……” 咔,咔,咔。空中突然出現(xiàn)一枚巨大的、造型古樸的金邊齒輪,隨著人群的倒數(shù)開始急旋不停。 “三、二、一!……” 伴隨著一陣耀眼的煙花特效,金色齒輪突然化作萬千流星炸開。 巨大的影子從虛空中浮現(xiàn)出來。 是一臺機甲。 由金屬鑄造而成的鋼鐵巨人,擁有流線型的外觀設(shè)計,每一處輪廓線條都顯得流暢、輕盈、鋒利。那機甲通體漆黑,頭、肩與腿部等關(guān)節(jié)處都鑲?cè)氤赛S色的合金,一雙熔金色的眼睛亮如汽燈。它身后的豎著的光翼隨著呼吸發(fā)亮,螢火般的光點緩緩散出,隨著黑暗漂流,然后熄滅在無垠的虛空里。 機甲身上的金屬部件已經(jīng)有好幾道傷痕,甚至外殼的某些地方已經(jīng)磨損得黯淡無光,但這并不影響它的威嚴和鋒銳。 它握了握手中漆黑的長槍,向喧鬧的人群投來孤高的一瞥,隨即默然無聲地轉(zhuǎn)身—— 像是要舉身赴入洪流般的命運。 在此之前,在此之后,誰都無法令它停止前進的腳步。 白榆神情莫辨地站在原地,止不住的戰(zhàn)栗感溢滿她的四肢,血液中仿佛有什么在無聲地高鳴,似乎有什么東西突破了虛假的投影系統(tǒng),強勢而毫不留情地擊中她的心臟。 “……你是第一次參加機甲格斗大賽的開幕儀式嗎?”她身邊傳來陌生人的聲音。 白榆緩過神來,扭頭一看,是個身量和她差不多高的……人,但脖子以上是個大白鵝頭套。白鵝頭套上的表情栩栩如生,甚至還有眼神變化。 “確實是第一次。”白榆緩緩地回答對方。 “那就不奇怪了。”對方微微一笑,小小的眼睛瞇成兩條短短的黑線,“你之前應(yīng)該是沒見過‘燧石’吧,難怪被嚇成這個樣子。” “燧石?” “就是它——帝國初代的最強機甲,伊特利茲大帝的專屬武器。”對方感慨地說,言語里充滿向往與憧憬,“當時伊特利茲大帝就是駕駛著它馳騁蠻荒戰(zhàn)場,把入侵我們的蟲族打回老家,給帝國帶來了近百年的繁榮和平。” 說起伊特利茲大帝,白榆也不陌生。他是大概九十年前在位的鐵血帝王,帝國的中興之王。 以前白榆還覺得這些歷史人物都離自己很遙遠,但現(xiàn)在想想,伊特利茲應(yīng)該算是她的曾曾曾……祖父?到底幾個曾她也算不太清楚。總之,他們的血緣關(guān)系應(yīng)該算是接近的。 頓時有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這些畫面是什么時候留下的?”白榆問。 “是戰(zhàn)場上的士兵留下的。”白鵝頭套回答道,“據(jù)說當時軍隊遭受圍困,大家都以為山窮水盡了。但伊特利茲大帝并不言敗,甚至第一個走出陣線硬生生殺了一條血路出來……當然,最后仗是打贏了,但伊特利茲大帝的戰(zhàn)神名號也徹底打響。現(xiàn)在的機甲兵們大多以伊特利茲大帝為精神偶像。雖然我們帝國人才輩出,精神偶像也不只這一個,但這位畢竟有皇室光環(huán)加成嘛,是人氣最高的。” 白榆:“所以剛才播放的是戰(zhàn)場上的影像資料?難怪殺氣那么重。” 白鵝頭套:“這怎么能叫殺氣呢?明明是王霸之氣。” 白榆:“……“ 她覺得這家伙有點怪怪的,于是刻意拉遠距離,禮貌地說道:“謝謝你的解說,不過我還有事要去服務(wù)臺一趟……” “去服務(wù)臺登記?你也是參賽選手?”對方頓時興致更高。 “不。”白榆說,“我是去退賽的。” 對方瞳孔地震——其實就是頭套上的兩個小黑點微微顫抖:“為什么?”他似乎很不理解。 白榆解釋了一下,她是意外報名,根本就不會駕駛機甲。 “先別急著跑嘛。在游戲里駕駛機甲和現(xiàn)實完全不一樣,先不提cao作系統(tǒng)簡化了很多,而且用精神力控制起來也更敏捷。你學(xué)點簡單的入門cao作就可以上場比賽啦。”白鵝頭套耐心地勸說。 “這和給人送菜有什么區(qū)別?” “別這么悲觀。萬一有比你更菜的呢?” “哦。”白榆滿臉冷漠,“那我現(xiàn)在就去退賽。” “欸,別呀。你現(xiàn)在退賽,三百積分不是浪費了?積分可是很珍貴的——” 白榆轉(zhuǎn)身:“什么積分?” 白鵝頭套竄過來,示意白榆學(xué)著他打開自己的系統(tǒng)賬戶。她的用戶名是“abs-1736”,下面果然顯示有三百積分。 “這三百積分是系統(tǒng)送給新手參賽者的初始福利。已經(jīng)參賽過的老手是沒有這個獎勵的。”白鵝頭套解釋道,“對于新手而言,初賽是積分倒扣賽,輸一場比賽扣三十分,積分輸光才會被淘汰。但老手沒有積分概念,輸三場就會直接失去資格,只能等到一輪初賽結(jié)束后,對晉升的末位選手發(fā)出挑戰(zhàn),挑戰(zhàn)成功就能復(f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