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潮汐[先婚后愛] 第140節
給安枝予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等她坐進去,靳洲也把上身彎進了車里,雙手壓在座椅兩邊,把安枝予攏在雙臂之間:“剛剛怎么那么盯著人家看?” 安枝予第一反應就是否認:“我哪有!” 靳洲發現了,她撒起謊或者嘴硬的時候,眼睫都會先顫兩下。 “怎么沒有?我都看見了,”他笑了聲:“羨慕?” 安枝予在心里畫了一個大大的感嘆號,本來還想繼續否認的,但想法突然拐了個彎。 “要羨慕的也是你吧!” “我?”靳洲眉心淺蹙,但嘴角的笑痕卻沒收:“我為什么要羨慕?” “因為你都三十多歲了呀,別的男人像你這么大,都有孩子了!” 靳洲:“......” 真的,他萬萬沒想到,她會拿他的年齡說事。 “所以,你是覺得我老了?” 安枝予錯開他目光,看向窗外,“不是我覺得你老了,是你的身份證提醒你,你已經步入中年了!” “中年.......”靳洲嘴角揚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靳太太,你老公離中年還有十幾年呢!” 安枝予自知說不過他,推了推他肩膀:“我中午時間緊得很,你再不走,我可沒時間試禮服了!” 到了辦公室,靳洲掃了眼茶幾上的保溫飯盒,“要不要先看看禮裙?” “好。” 兩白一黑的三條禮裙就掛在休息間的衣柜里。 “傍晚會有化妝師過來,到時候會給你畫個淡妝。” 他好像很在意今晚的晚宴,但是主角不是他們啊! 安枝予晃了晃他手:“你和方趣集團的董事長很熟嗎?” 上午她從網上查了,方趣集團董事長是位五十多歲的女性,至今未婚。 靳洲點頭:“方總和我們家是世交,她和我mama也是大學同學,關系很不錯。” 所以是因為這樣才會這么重視嗎? 安枝予掃過那三條及地禮裙:“你晚上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西裝?” “黑色。” 安枝予在那兩條白色的禮裙里來回看了看。 一條是不過膝,鉆石肩帶,裙身帶羽毛和閃鉆的仙女裙,很靈氣。 另一條是魚骨束腰拖地長裙,雖然也很漂亮,但是安枝予不喜歡背面的蝴蝶結。 “我先試試這條吧!” 她說的是那條短的。 靳洲就知道她會選這條,他把裙子從撐架上取下來:“這條穿平底鞋也會很好看。” 見他把裙子搭在了手臂上,安枝予愣了一下:“你不出去嗎?” 靳洲略伸手臂:“這后面是拉鏈,你夠不著。” 安枝予:“......” 見她臉頰開始泛紅,靳洲輕笑一聲:“那我轉過去。” 可他面向的是衣柜前的鏡子,安枝予從鏡子里惱了他一眼,然后拽著他的胳膊把他推到了墻邊。 “不許回頭。” 也不是沒看過,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 靳洲面對著墻,失笑的同時又無奈搖頭。 安枝予背對著他,磨磨唧唧了好一會兒才把身上的裙子脫下來,又把裙子從他手臂上抽走穿上。 腰部的尺寸的確有些服帖,安枝予背著手沒能把拉鏈完全拉到最上面。 “靳洲。”她輕輕喚他。 靳洲這才轉過身來,看向她的背。 裙背的設計剛好露出她漂亮的一對蝴蝶骨,透在她粉熒色的皮膚里。 靳洲走過去,一手扶著她的腰,另只手捏著拉鏈,拉鏈拉到最上面的時候,他俯身,把唇上的溫度印在了她的肩膀。 能感覺到唇下的皮膚瑟縮了一下。 “轉過來給我看看。” 安枝予轉過身來面對他,眉眼微微垂著:“還行嗎?” 目光落到她肩膀上的那抹紅痕,一半隱在水鉆肩帶下,另一半露出了嬌媚的顏色。 “很好看。” 不止裙子,還有她。 他環著她腰,帶她到床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上午怎么突然想去抓娃娃了?” 安枝予輕輕揪著裙擺上的羽毛:“就是突然想到了。”說完,她瞄了他一眼:“你抓過嗎?” 他搖頭:“沒有。” 那估計很難抓到...... 安枝予鼓了鼓腮:“哦。” 看出她臉上的失落,靳洲輕笑了聲:“如果我說抓過,你不會問我和誰去抓嗎?” 對哦! 她竟然沒想到這個問題。 裙擺上的水鉆被燈光映出了灼亮,遮住了她眼里的黯淡,安枝予略有激動地在他腿上彈坐了一下:“你答應過我明天去的!” 靳洲邊應了聲“好”,邊低頭看了眼她因為坐著而露出的那雙膝蓋,他用掌心壓住后,仰頭看她:“那先吃飯?” 安枝予往對面的衣柜看了眼:“另外兩套要不要試給你看看?”她怕吃完飯,真的會穿不上。 靳洲搖頭:“就這套吧。”再脫,會出事。 上午醫生交代的話,安枝予不僅記在了心里,還特意用筆記了下來。 所以當靳洲把飯盒里的菜一一擺到桌上后,她就在心里劃分好了。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是你的!”她指著鹵牛rou、排骨和蒸蛋。 然后又指著另外兩份素炒:“這兩個是我的!” 靳洲以為她是要控制體重:“都說了你不胖。”說完,他夾了好幾片鹵牛rou到她碗里。 但又被安枝予夾回到他碗里:“你自己吃!” 靳洲抬頭看她,心里閃過疑惑。 如果真的要備孕,難道不應該更加注重營養的攝入? 只吃素是什么道理? 這個問題,靳洲下午從網上找到了答案。 他好笑一聲。 如果生男生女靠酸堿食物就能如愿,那還要醫院干嘛? 靳洲拿起旁邊的手機,給喬夢發了一條短信:【以后不要隨便向別人推薦醫生!】 * 方趣集團六十周年的周年慶,京市里大大小小的媒體幾乎都到了。 八點,一輛黑色加長轎車緩緩停在酒店門口。 隨著靳洲矮下腰身從車后座下來,再牽著安枝予的手將其挽進他的臂彎,繚亂的閃光燈頓時將夜色點亮。 記者蜂擁拍照的同時又都自覺為兩人讓道。 安枝予身上的禮裙上的水鉆是全手工縫制,隨光影流動,像散落的星辰,抓人眼球。 兩人這是第一次合體公開亮相,記者和閃光燈一路追隨著兩人的身影,但又被門口的保安制止于最后一階臺階下。 晚宴在酒店頂層的露天花園,進了電梯,安枝予這才輕吁一口氣,她撫住心口,忍不住笑自己:“剛剛好緊張。” 因為她選了這條精靈般的白色短裙,所以那只玉鐲就沒能派上用場,但她此時手腕上的那只水鉆手鏈一樣價值不菲。 靳洲把她耳側垂落的一縷發絲從鉆石項鏈里輕輕勾出來。 “等下就只有六家媒體,不會像剛剛那么混亂了。” 六家對于安枝予來說也不少了。 安枝予問:“那晚宴會進行多久?” “最多兩個小時。” 安枝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難怪他給自己準備了平底鞋。 被邀請前來的賓客大多已經到場,方趣集團董事長方君華和幾位高層都在待客。 接待走在前,將靳洲領入場地,一直留意入口的方君華忙迎過來。 “靳洲。” “方董。” 方君華穿著絲繡旗袍,氣質高貴,笑容隨和:“喊什么方董,把咱們的關系都喊得生疏了。” 靳洲笑著改了口:“方姨。”他剛要扭頭向安枝予介紹。 方君華先開了口:“你是枝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