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剛才事發實在太突然,到現在,他在腦海里才稍稍有空用來整理信息。系統提到的主線任務“救贖主角攻”其實很含糊,到底是幫他消除毒蠱保住性命?還是溫暖他受傷的心?亦或者兩者都要達成? 望著床上高大的身影,白涼涼嘆了一口氣。當務之急,還是先幫忙處理一下遲牧的傷口,以免惡化才行。 白涼涼大學學的是護理專業,雖然他只是大一學生,但已經在專業課學過了基本的傷口處理方法。 再加上遲牧的傷并不算嚴重,只是因為血染紅了長袖,表面看著嚇人,但若此刻有醫療藥品,就構不成問題。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這可怎么辦? 他的思維飛速跳躍著,最后決定在房間里找找有沒有能用得到的東西。 功夫不負有心人,白涼涼翻箱倒柜,最后找到了一個精致的小藥箱。主角攻發病時會弄傷自己,房間里放個小藥箱并不意外。 白涼涼坐在床邊,慢慢將自己長袍剪下一只袖子,然后把它裁成幾根繃帶的樣式,以便待會兒來給主角攻包扎。 迅速打開藥箱,白涼涼簡單清點了一下。古代藥物和現代藥物不一樣,好在這些瓶瓶罐罐上都有它們的名字和簡單藥效。 他先用一小瓶藥酒澆在遲牧的傷口上用來消毒,這個過程其實很痛苦,可是睡夢中的遲牧卻沒有任何反應,就連呼吸也沒有出現波動。和折磨他多年的頭痛相比,這點苦楚根本不足為慮。 仔細上藥后,白涼涼用嫻熟地手法在遲牧的傷口之上,但是一想到遲牧弄疼過他,就惡趣味地用繃帶綁了對長長的兔子耳朵。 白涼涼不知道的是,遲牧哪怕睡著的時候意識也是半清醒的。多年的征戰生涯養成了他這種極端警惕的習慣,若不這樣,他已經被刺殺無數次了。 他能感受到白涼涼給他傷口上藥,只是遲牧太累了,他緊繃太久,太長時間都沒有這樣放松過,實在不想睜開眼睛。 但是,他突然聽到了他的小妃子輕笑了一聲,雖然很小,但遲牧還是能聽出里面調皮搗蛋的惡趣味。 遲牧睜開黑曜石般的雙眸,目光短暫發散之后聚集到面前的白涼涼上,最后放到了自己傷口的繃帶上。 “你想要弒君?”他突然佯裝厲聲道,一手抓住小妃子拿著剪刀的那只手。他已經盡量放小了力氣,但還是讓白涼涼難受了。 “嗚。”白涼涼吃痛,手中的剪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陛下……我沒有。” 他委屈地快哭了,眼圈又開始泛紅。自己好心幫主角攻處理傷口,結果這人狼心狗肺,非但不感激自己,還覺得自己想要弒君? 弒君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白涼涼只覺得自己的委屈有口說不出,白著臉連忙解釋道:“我……我怎么會刺殺陛下?我只是想要幫陛下包扎……” 遲牧當然知道白涼涼沒有殺他的心思,剛剛只是試探。因為他懷疑白涼涼身上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夠抑制他的頭疼,所以故意找個借口接觸他的身體。 當他握著白涼涼的手后,當他看見白涼涼委屈巴巴的眼神時,他內心深處極致的狂躁和暴動的源頭就會開始收斂。 是的,自從遇到了白涼涼,他就能感覺到身體藏著一個未知的東西,在試圖影響他。 遲牧望著自己手上那對兔耳繃帶若有所思。 “朕相信你不敢。”遲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他用拇指輕輕揉了揉白涼涼雪白的手腕以示歉意,隨即松開手。 “衛林。”遲牧輕聲呼喚道。數秒后,寢殿門外傳來了沙啞的男聲:“臣在。” 原著中寫道,遲牧曾對衛林有施救之恩,他便自愿做了遲牧的暗衛,也是主角攻為數不多的忠心下屬。 平日里,主角攻在正殿處理朝政,衛林就會藏匿于房頂,時刻等待主人的吩咐。每當遲牧發病的時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是在靜靜地等待主人神志清醒回來。 遲牧走上前去,隔著大門對下屬簡單吩咐了幾句,具體說了什么白涼涼也沒聽清。 不一會兒,衛林竟然提了一小桶熱氣騰騰的蒸籠過來。 白涼涼原本沒有在意,但是當他聞到鮮美的香味后,才意識到自己從穿越后就沒有吃過東西,肚子空蕩蕩的。 遲牧接過后,擺在了床邊的小桌上,隨后對著白涼涼淡淡招手:“吃吧。” 白涼涼受寵若驚地打開食盒,發現里面竟然是數個白兔形狀的小籠包。他沒有第一時間動筷子,而是小心地看向遲牧:“陛下你不吃嗎?” “朕不需要。” 望著小籃子里精致的食物,白涼涼心里的委屈一掃而空,他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夾起rou包,大快朵頤起來。 遲牧靜靜地望著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桌面,他看著自家小妃子包含愜意的眼睛,沒忍住嘴角上揚道:“陪朕上朝。” “什么?”白涼涼嘴角被糖包撐得圓鼓鼓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日,陪朕上早朝。” 第四章 黑化暴君的小哭包(4) 等到白涼涼來到朝堂時,他的羞愧感都沒有消失。 昨晚他和遲牧躺在一張床上,可是第二天早上,他竟然像個八爪魚一樣,整個人抱在遲牧身上主角攻牧竟然也沒有推開他,就這么讓他抱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