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47節
“我和琴酒不一樣,我不負責懷疑同事,剛剛的話是純粹且單純的選擇題,就像galgame的選項分支。”她攤攤手,“我認真的,任務失敗的懲罰我承受得起,你點一點頭,平岡喜久江今天就能活。” “需要支付的價格我可付不起。”波本冷靜下來,“就算執行人是你,今晚參與任務的也是我們兩個人,任務失敗誰都逃不過審訊。” 他不可能在今晚暴露臥底身份,讓過去一切努力功虧一簣。 “是嗎?真遺憾。”黑裙女人微笑,“我給過你選項了。” 她推開虛掩的書房大門,門內平岡喜久江看見她,驚喜地迎上來。 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他的心臟。 砰! 消。音。器掩蓋了劇烈的聲響,威雀威士忌吹了吹槍口的硝煙,平靜看向心臟炸出血花的平岡喜久江。 “進屋,關門。”她頭也不回地朝波本招手,“實驗子彈的效果要寫成報告交給琴酒,這是你的工作。” 這也是波本原本的目的,他慢慢走到尸體邊,看向心臟處無比精準的一槍。 推門,開槍,行云流水般的動作,無可指摘的實力。 從能力到心性都過于完美,每和她接觸一次,對她的印象勢必要刷新一回。 波本呼出一口氣,摒棄多余的雜念,認真觀察尸體心臟上的傷口。 “強腐蝕性,心臟邊的血rou呈焦黑枯萎狀,大片細胞萎縮……”他飛快記下細節,這是黑衣組織研制的新武器! “如果換上這種子彈,即使不擊中致死處,目標也難以存活。”竹泉知雀走到他身邊,簡短但精準地判斷。 波本忙著記錄數據,沒有回話。 “之后實驗室攻克的方向應該是子彈的射程,從只能搭配手。槍進化到用于遠程狙。擊。” 竹泉知雀是用槍的專家,港口mafia研究新武器也有她參與把關,波本寫出來發給琴酒的報告她同樣會傳給橫濱一份。 謝謝你,酒廠實驗室,終是你一人扛下所有。 竹泉知雀看向半蹲在尸體邊忙碌的安室透,突然開口:“你專心記錄數據,接下來我說的話聽不聽都行。” “平岡喜久江,男,三十七歲,京都人,普通人家出身,一路做到上市公司總裁,勵志的人生贏家。” “他二十五歲與公司大股東家的千金結為夫妻,二十七歲喪妻,同年岳父因獨生女死亡精神崩潰跳樓,由他繼承公司股份,一躍從部門經理升職總裁,再過幾年繼續收攏股份,成為董事長輕而易舉。” “組織需要這家公司提供經濟支持,拿哪個股東開刀都無所謂,是我在一眾股東間選中了平岡喜久江。” 背對竹泉知雀的金發男人轉過身,她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 “執行人的一點小特權。”竹泉知雀雙手抱臂,“以及我說我可以承受任務失敗的懲罰也是實話,沒有連坐,不牽連你,平岡喜久江活著在琴酒面前大跳鋼管舞他也罵不到你頭上。” “要你付出的代價其實也沒什么,畢竟接受懲罰對我來說不算大事。” 她聳聳肩,“可能是讓你推掉和女朋友的約會轉而請我吃飯,可能是連續壓榨你加班一個月不給加班費,看我心情。” “所以,”竹泉知雀向前探身,真心實意地問,“能別用再看人渣的眼神看我嗎?” “你險些把我的后背盯出一個洞。我一回頭,還以為是哪里來的警官要沖上來把我扭送進思想道德小課堂。” 如果說公安是守序善良,酒廠是混亂邪惡(開魚鷹掃射真的很混邪xd),知雀是混亂中立偏善,屬于幫親不幫理、立場跟著親友跑的好孩子(但是惡役 第38章 打工的第三十八天 咔噠,咔噠。 一片寂靜,只有書房的擺鐘橫定走針。 “為什么和我解釋這些?”安室透手心出了點汗,“我不關心平岡喜久江是什么人,只要任務完成就好。” 威雀威士忌的比喻讓他如芒在背,懷疑她究竟是無心之語還是在試探些什么。 這是很難言的一件事,威雀威士忌無疑是他的敵人,他卻不得不仔細聆聽她說的每一句話,注視她每個細微的表情,從而察覺她的喜惡、偏好、性格,乃至軟肋。 只要處于同一個空間,他的注意力就如飛蛾撲光般凝在她身上,她一開口,新型子彈珍貴的數據統統變成漫天亂跑的無序數字,只有她的聲音無比清晰。 威雀威士忌講述的事對【普通】組織成員毫無意義。 像基安蒂、科恩這些人,他們在瞄準鏡后注視目標人物的眉心和心臟,只在意子彈能不能如約穿透致死處。 至于目標人物是好是壞,該殺還是不該殺,甚至是男是女,他們統統不在乎。 威雀威士忌為什么告訴波本挑中平岡喜久江的理由? 這里頭藏著讓安室透感到不祥的暗喻。 ——她看出來了。 ——看出波本并非對死亡無動于衷。 他不合群。 合群,一個基于社會定義的概念,在任何組織中都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 臥底進入組織的第一件事,學會合群。 豺狼不會與綿羊為伍,惡人的同伴是惡人。在黑衣組織談道德仁信善?連伏特加那個傻子都看得出來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必然是某個紅方組織派進來的臥底! 區區一個平岡喜久江,一個陌生人,一個任務目標,別說威雀威士忌一槍打死他,就算在波本面前鞭尸,他也該掛著無奈又不耐煩的微笑,說:“別把血濺得到處都是,很難打掃。”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黑裙女人雙手抱臂語調平平地解釋任務目標曾有殺妻吞吃岳父股份的罪行,所以她特意選他開刀。 威雀威士忌愿意解釋絕非出自善意,她只是不喜歡進屋后壓抑的氛圍。 換句話說,她是看出波本對她的態度有異,才額外多說了兩句。 有異嗎?當然有。 如果他面對他人的死亡卻事不關己,安室透當初怎么會成為一名警察? 威雀威士忌扣動扳機的動作輕松如扣開汽水的拉壞,她前一秒還在饒有興味地問波本要不要放過平岡喜久江,下一秒她推開門,屋內的男人欣喜的表情還未褪去便迎來黑洞洞的槍口。 正常人不會做這種事,起碼會有猶豫搖擺的情緒,哪怕露出惡意的嘲諷都符合人性。 威雀威士忌的平淡含著習以為常的倦怠,她根本沒把任務目標當成和她一樣的人。 安室透短促地激起了怒意,他不能表露,只好背對著她專注于實驗數據的收集,用沉默回應。 事情到這里就該結束了,收集數據然后想辦法脫身離開,威雀威士忌依然是他神秘危險的上司,他依然會用盡辦法從她身上獲取情報。 只除了他的心會冷一點,無論女人怎樣曖昧調情,他假裝迎合的身軀下都藏著冷眼相待的漠然。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聽不聽都行。” 威雀威士忌開口,樸實,平靜,誠懇,逐一剖白。 安室透冷透的心在他從未想象到的話語中漸漸回溫,難以置信取代了齒冷心寒。 “……所以,能別用再看人渣的眼神看我嗎?” 黑裙女人的聲音里帶著淺淺的不悅,還有一絲不明顯的郁悶。 她想說自己沒那么壞,至少不是波本想象中沒人性的東西。 這話有點太直白了,威雀威士忌投給金發男人一個“你必須懂”的意會眼神,帶著點兒危險和要你好看的意思。 安室透五味雜陳,平岡喜久江的尸體還倒在他身邊,他心中的抗拒和怒意卻在女人短短幾句話中平歇了。 ……這家伙不會是故意的吧? 玩弄人心的手段是不是太嫻熟了點? 安室透想用最大的惡意和最高的警惕看待威雀威士忌,但解釋完的女人心情明顯變好。 她抬了抬下頜,示意小弟不要偷懶,快點干活,記數據寫報告全是他的活兒。 偷懶偷得光明正大。 安室透像被包工頭監督的辛苦民工一樣干活,他一心多用的本事相當不錯,依舊分出一部分心神放在劃水的黑裙女人身上。 “從前總把琴酒和威雀威士忌劃成同類。”安室透想,“其實他們完全不同。” 琴酒多疑,強硬,冷血,對組織忠心耿耿。 威雀威士忌隨性,慵懶,比起組織任務更追求自身趣味。 從這兩個人身上獲取情報,需要的條件并不相同。 琴酒是信賴,她是有趣。 威雀威士忌喜歡有趣的、有意思的人,當事情走向戲劇化的發展,她將欣然離開觀眾席,主動參演他人一手導演的戲劇。 她的輕慢將成為捕獲她的囚籠,在此之前,他要更有耐心地設下陷阱。 “數據收集齊了,報告今晚給你。”波本站起身,“處理尸體,不能被警方察覺子彈的異樣。” “把尸體整個搬走不現實。”竹泉知雀思量了一會兒,“雖然我們有車,拋尸工具齊全,但停車位附近目擊者太多了,我的臉可以日拋,你現在的身份還要用吧?” “偽造現場。”她以拳敲掌,“仇殺?情殺?區別不大。來幫把手,把平岡喜久江的的心臟挖出來沖進下水道。” 波本冷不丁被血腥提議糊了一臉。 “別露出看變態的表情。”竹泉知雀吐槽,“明明很合理,他的心臟難道能見人?” 整塊心臟周圍的血rou都變異了,挖了心還算正常的情殺現場,留著心臟一步跨越到生化危機。 在決定成為一名警察之前,安室透從未想過自己有天會得到挖心的工作。 賺黑衣組織的工資未免也太難了。 好在威雀威士忌記起執行人的身份,主動承包了大半工作。 她下刀的工作干脆熟練,據她本人的說辭是:“和開蟹rou罐頭一個手法。” 安室透決定半年內都不吃蟹rou罐頭了。 兩人合伙處理了現場,一個站在殺手角度,一個站在警察角度,雙管齊下布置得萬無一失。 “你很有干這行的天賦。”竹泉知雀夸贊道,“要是哪天想賺外快,我幫你介紹。” 安室透:在奇怪的地方被認可了。 他怎么一點兒都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