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46節(jié)
和 等你死了我就繼承你的蟹rou罐頭和千萬遺產(chǎn)。jpg 真可怕,竹泉知雀唏噓,富婆如我竟同時有他們兩人的聯(lián)系方式。 她的命可真硬。 不是所有人都像竹泉知雀一樣命格堅硬如隔夜的法棍,有些人的命格猶如水加少了的綠豆酥,一捏便成了一攤粉。 竹泉知雀是上手捏的那個人:) 平岡喜久江幾番想在和波本的商業(yè)互吹中把話題引到竹泉知雀身上,又回回被波本繞回原點,急得差點起了一嘴燎泡。 普通總裁和專業(yè)情報人員的話術差距是存在的。 竹泉知雀擺夠了爛,決定好心理一理可憐的任務目標。 “自助餐區(qū)的草莓小蛋糕看起來不錯?!?/br> 竹泉知雀繞著一縷卷發(fā),發(fā)絲纏在指腹一松一收,“能替我拿一塊嗎?安室先生?!?/br> 被她挽住的胳膊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波本慢慢地說:“當然可以。” 兩人挽在一起的手松開,波本邁步自助餐區(qū)前看向威雀威士忌和平岡喜久江。 前者笑了笑,后者面上閃過一抹迫不及待的催促。 簡直是自己找死,波本想。 威雀威士忌的楚楚可憐哄騙鯊掉計劃會失手是因為化了惡女妝的她根本不可憐。 但不代表她的美人計不會成功。 只要換個劇本。 波本一步步走向自助餐區(qū),他身后平岡喜久江急切地和黑裙女人搭話,波本走得遠了,漸漸聽不到他們的交談聲。 威雀威士忌點名要吃的草莓小蛋糕散發(fā)甜美的香氣,鮮艷欲滴的草莓陷在雪白蓬松的奶油中,蛋糕胚綿軟松彈,粉紅色的果醬勾勒出大大的愛心。 波本端起一只蛋糕碟,撒在碟子上的彩針糖童趣可愛。 他拿著草莓小蛋糕走到能一邊欣賞噴泉一邊品嘗點心的位置,在心里默數(shù)。 兩分三十秒后,暗涌的黑玫瑰幽香侵染了噴泉清新的水汽,威雀威士忌從他背后探出頭:“安室先生,我的小蛋糕呢?” 波本把手里的蛋糕碟遞過去,看她心滿意足地插起草莓一口咬掉,快樂得眼睛都微微瞇起。 別墅人多眼雜,用酒名稱呼彼此無疑會被旁邊的人打趣:“你們是在玩代號paly嗎?” 威雀威士忌知道他的名字,卻沒有一點兒透露自己年齡姓名的意思——哪怕報個假名也不。 她可以直接叫名字,安室透只能盡量看著她或對著她說話,省去稱呼。 安室透事先猜想過威雀威士忌對他名字的叫法:安室君或者透君的可能性偏大,也可能故意只叫他“透”,或者用更惡趣味的“親愛的”。 沒差別,只要她不喊“零”,任何稱呼在他心里都與親密無關。 威雀威士忌喊他安室先生。 和知雀一樣的叫法。 先生,一種賦予地位感與尊敬含義的稱呼,看似沒有直接叫名字親近,卻有另一層不可言說的涵義。 妻子會稱呼自己的丈夫為“先生”。 而這又是個絕不會出錯的稱呼,稱得上禮貌。竹泉知雀一口一個安室先生,安室透知道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其實更偏向補習老師,加敬稱是應該的。 威雀威士忌呢? 無意?順口?非特殊涵義? 她在人后著重強調上司和下屬的地位差分,在人前卻偏偏用了敬稱。 若說她并非有意,安室透是不信的。 ……他的思緒被威雀威士忌占據(jù)了太多,或許只是她隨口一說的細節(jié)都被拿來細細分析,這是情報工作者的通病,安室透難以糾正。 黑裙女人專心致志地吃蛋糕,她的吃相并不優(yōu)雅,卻讓旁觀的人看得很有食欲,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肚子跟著咕咕叫。 最后一塊蛋糕胚刮著奶油塞入口中,竹泉知雀舔去唇邊的糖霜,心滿意足地放下蛋糕碟。 “不來一塊嗎?”她推薦道,“草莓很新鮮。” 波本拒絕她的好意,竹泉知雀也不在意,她和他站得極近,說話的氣音傳不進第三個人的耳朵。 “五分鐘后,別墅書房。”威雀威士忌說,“你望風,我動手,有問題嗎?” “沒有。”波本問,“目標上鉤了?” “他迫不及待?!焙谌古寺柤?,“我告訴他,你是家族指給我的相親對象,但我更喜歡年長的膚色白一些的成功男士?!?/br> “我只說了這么一句。”她豎起食指,“他自己腦補完了剩下的所有,我懷疑他的腦子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循環(huán)播放婚禮進行曲的壞舊音箱。” “目標還怪體貼的,特別上道。”她摩挲下頜,“他說為了我的名譽著想,也避免你因為戴綠帽子惱羞成怒掏出加。特。林突突突把這里的人全殺了,讓我十分鐘后去書房找他,他先一步關掉別墅監(jiān)控,調走管家和侍從?!?/br> “很少見到這么省心的目標了?!蓖竿考筛袊@道,“自己給自己安排一條龍送死服務,我愿意給他打個陰間好評?!?/br> 波本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用遲疑的聲音說:“……膚色白一些?” 威雀威士忌啊了一聲:“這個誤會我必須澄清,我挑男人從來不看年齡膚色和職業(yè),重要的只有兩點?!?/br> “一是來電。”她屈起兩只手指,像彎彎的兔子耳朵,“二是有主?!?/br> 安室透:這不是更糟糕嗎? 你的性癖比你騙人的鬼話糟糕一萬倍。 糟糕的壞女人毫無自覺,她心系任務:“雖說組織的作風突出的就是一個囂張,但我們兩個畢竟不是琴酒,不要太莽。” “遠程狙。擊無所謂,打完就跑,誰也捉不著。我們既然人在別墅里,目標死亡必然會被人發(fā)現(xiàn)報警,洗脫嫌疑很重要?!?/br> 竹泉知雀倒不是很怕蹲監(jiān)獄,一來肯為她劫獄的人大把抓,二來她自己炸掉幾座監(jiān)獄不成問題,三來她背后站了兩個組織,上頭有人。 但她的小弟波本可沒有這么多后臺,萬一被抓進去留了案底,日后想考編制可怎么辦才好? 竹泉知雀善良地給波本分析坐牢的危害,不知為何金發(fā)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奇怪得都有點扭曲了。 “你還好嗎?波本?”竹泉知雀晃了晃手,“就算你日后不考編制,不留案底總是好事。” “……謝謝關心?!苯倒取がF(xiàn)役公安·有編制人士·零心情復雜,“我很好?!蹦隳懿徽f話就更好了。 竹泉知雀感覺他不怎么好,但交給他的工作只是望風,還有可靠的她在呢。 “時間差不多了?!敝袢缚戳搜蹌e墅二樓書房的窗戶,“先脫離人群視線。挽著我的手,離我更近些,安室先生。” 她又換了稱呼,意味要在外人面前開演了。 波本順著威雀威士忌的指示換上友善的笑容,兩人邊耳語邊走到人群邊緣,灌木遮住他們的背影。 空曠的別墅里,鋪在地板上的厚地毯吸收足音,走在前面的女人一邊踩上樓梯,一邊提起裙擺。 藏于裙下的槍支落入她掌心,威雀威士忌低頭檢查子彈夾,后背暴露在波本眼前。 金發(fā)男人指尖抽動了一下。 平岡喜久江馬上就會死,他無比清晰地知曉。 自他被組織選成目標的那一刻,自威雀威士忌接下任務的那一瞬,死亡的蛛網(wǎng)已然籠罩夜色中的別墅。 他方才還舉著酒杯站在為他舉辦的派對中,以普通又自信的表情和黑裙女人搭訕。 平岡喜久江的話語有些冒犯,但安室透知道威雀威士忌不在乎,她怎么可能在乎一個將死之人的態(tài)度? 毫無異樣,閑散隨和,既沒有期待他死狀的惡意,也沒有對生命消逝的憐憫。 安室透永遠無法習慣這一點。 即使進入臥底前他已有覺悟,即使他知道想獲得組織信任必須對目標開槍,他還是無法視生命于無物,視殺戮為日常。 組織中具有道德感的成員活不長,被感情牽絆者多生厄運。 比如宮野明美宮野志保姐妹,置身于終有一天坍塌的懸崖。 難怪比起他,琴酒更信任威雀威士忌。 兩個冷血者。 “你的視線快把我點著了?!?/br> 站在二樓最高的臺階上,俯視看來的黑裙女人歪了歪頭。 波本倏然屏住呼吸,大腦飛速運轉想找個說辭應付過去。 修身長裙裸背的設計十分惹眼,黑裙襯得她的皮膚白得反光,很難不吸引人的視線。 以此為借口,說得過去……嗎? 波本對上威雀威士忌的眼睛。 她戴了霧靄藍色的美瞳,美瞳遮住了她原本的眼眸,她的情緒因此被藏身于山石骸木之后,難以分辨。 “我在思考一些有關你的事?!辈ū镜吐曊f,“看得忘神了,抱歉?!?/br> “沒說謊呢?!蓖竿考擅媛扼@訝,“我本以為你會拿裙子做借口混過去。” 果然可以看出來嗎,好險。 “什么事讓你在任務最緊要的關頭分神?” 她把玩手里的槍支,“讓我猜猜,平岡喜久江——你想放走他?” “不。”波本矢口否決,這件事他絕不會認。 “理論上可以成功?!蓖竿考蓻]有在意他的否認,自顧自地說,“畢竟執(zhí)行人是我,為他生命負責的人是我,一旦任務失敗懲罰的也是我,與你無關?!?/br> “突發(fā)事件或因素干擾,隨便什么理由,放平岡喜久江離開沖繩,他能活下來?!?/br> 威雀威士忌居高臨下地看向波本,一字一頓地問:“需要我替你承擔組織的懲罰嗎?你又愿意為此支付怎樣的代價?” “還是說,你不付代價就想做個好人?”她輕輕地笑,“也不是不行,你知道免費的才是最貴的?!?/br> 咔噠,咔噠,是女人撥弄扳機的聲音。 死一樣的寂靜蔓延在樓梯口,波本指甲攥進rou里,風輕云淡地說:“你在自說自話些什么?我有什么必要放過任務目標?” “用問句回答問句,典型的逃避話術?!蓖竿考赊D過身,繼續(xù)往書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