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噢不,十倍。” 蕭齊瞳孔地震:“?” 不是,這人在說什么啊。 而且喜歡他,又為什么還要跟沈修卿上床? 周圍的議論聲也跟著停止,詭異地沉默了。 許硯辭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我跟他上床就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看,這不就勾引到了?” 蕭齊這次是真怕了,結結巴巴道:“別、別過來,你放開手,我快呼吸不上來了......” 他話還沒說完,頸被更用力地掐住,只能張大純,拼命地攝取著周圍的氧氣,腦子因窒息而越來越混沌。 許硯辭就這么平淡地看著蕭齊掙扎。 他不過是耍了點手段,用三言兩語勾起曖昧氣氛,將蕭齊跟自己綁成一體,構成小說中的特定情節,周圍人就詭異地安靜下來了。 就像體內設置了程序一樣。 不過群眾安靜下來,有可能是被他的炸裂發言給沉默住了。但同時也不排除,他們被主角光環影響到了。 許硯辭處理事情有事不過三的原則,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第二次呢,會不會有意外發生? 比如,現在出現不可抗因素阻止他殺蕭齊。 然而這個想法剛掠過,胳膊搭上了只青筋環繞的手,以alpha天生可怖的勁,硬生生掰開他掐住蕭齊的指骨。 那人的影子落在蕭齊身上,像是座高大的山,庇護住了這只狼狽而無處可逃的金絲雀。 蕭齊漲紅了臉,趁機掙脫了許硯辭地往牽制,往紀云斐身后躲,捂著脖子不停地咳嗽。 紀云斐長腿往那一站,替他擋住了所有視線:“小朋友會當真,許總別總逗他玩。” 蕭齊帶著哭腔,止不住地咳嗽:“咳咳,紀哥,他是變態。” 紀云斐瞥了蕭齊一眼:“又不聽話,說了要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許硯辭心底沉了幾分,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流轉。 他揉了下發紅的胳膊,嗤笑道:“紀總真是離不開他啊,走哪都帶著。” “干脆給他也開個公司好了,就叫……誒,他叫什么名字來著?” 蕭齊氣急:“你!” 許硯辭直問紀云斐:“兩百萬帶來了嗎?” 紀云斐遞過去張卡,語氣帶著嘲諷:“還是跟以前一樣,認錢不認人。” 許硯辭收下卡,而后道:“道歉。” 紀云斐沒說話,而是輕蔑地看了許硯辭一眼,把身后的蕭齊拉出來。 蕭齊扭扭捏捏,做了半分鐘的心里建設,好不容易想開口,卻被打斷。 許硯辭奇怪地瞥了一眼:“向我道歉干嘛,跟我的新助手道歉,你剛才推的是他。” 蕭齊:“我才沒有推他,是他自己倒下去的!” 許硯辭蹙眉:“紀云斐,讓你的小情人道歉!別讓我重復第二遍,不然明天就等收他的尸體。” 紀云斐垂眸,看向旁邊不停哭的蕭齊問道:“怎么回事?” 蕭齊扁了扁唇,像是只軟乎乎的金絲雀,述說著委屈:“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我疼,就輕輕地打了他一下,結果還沒打到他,那助手直接倒地上不起來了。” 他似乎是怕對方不信,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時擰開瓶蓋都費勁,哪來那么大力氣?” “而且憑什么讓我給一個實習生道歉,我不開心!” 紀云斐看他哭了,又看了眼地上的遲尋:“許總,算了,一個助手而已,何必為難蕭齊,小朋友也不是故意。” “蕭齊,為晚宴上的事跟許總道歉。” 蕭齊偏過頭,氣鼓鼓地哼了一聲。 他不情不愿:“對不起。” 許硯辭:“免了,我既不接受也看不上。” “但我新招的助手可不是給你出氣的,跟他道歉。” 蕭齊:“你別欺人太甚!” 紀云斐把蕭齊摁了回去:“許總,那助手也沒有斷手斷腳,這樣吧,我手下那幾個單子給你,你讓公司把提成給他,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許硯辭冷嗤:“給?這些單子本來就是從我這搶的。” 紀云斐蹙眉:“今天是非要跟我過不去?” 許硯辭:“如果我說是呢?” 蕭齊罵道:“許硯辭你他媽囂張個什么勁,不也是陪床,為了單子裝什么?” 紀云斐唇角微勾,看向許硯辭的眼神輕蔑:“是啊,許總這么困難了跟我說啊,何必為了地下城的單子出賣身子,早點說我也可以讓給你。” “不過小朋友不懂事,心直口快,你別放在心上。” 身后傳來道清冷如月的嗓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硯辭,我這邊交完費了。” 江逾白低頭翻著單子往這邊走,邊說著:“醫生說休息幾天就會退燒,你這幾晚不能熬夜...” 他察覺到有人,放下單子有些意外地打招呼:“紀總,蕭先生,早上好,你們怎么也來了?” 紀云斐:“我們來給許總送東西。” 江逾白視線瞥到許硯辭的傷口:“怎么把針頭拔掉,手背都流血了!” 他下意識看向新招的助手,遲尋還坐在地上,可憐地低著頭,看上去不知所措。 江逾白:“發生什么事了?” 許硯辭替他解釋:“蕭齊想過來跟我動手,遲尋替我擋了下來,卻被扇巴掌了,這次不關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