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禁軍們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們見自家陛下在宮外遭逢不測弄得一身狼狽,原本是打算弄來一輛車架將陛下護送回宮的。 可誰料到陛下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懷中抱著個人,跑得竟還比那街上的馬車快上幾分。 而謝玄元方才聽見陸貴妃說話之時,確實曾短暫地恢復了些許意識。奈何他當時不甚清醒,以至于出現了幻聽的癥狀,竟聽見了陸貴妃在一群人面前頤指氣使還膽敢自稱為“朕”。 他的陸貴妃明明那般溫婉賢淑,怎么會用如此僭越的語氣說話! 這下謝玄元的腦子徹底燒成了一團漿糊,無法再思考任何問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這幾天三次元很忙,還有點卡文。不過今天寫著寫著終于找回手感了! 感謝大家的耐心等待。掉馬的序章已經開始了,不過虐是不可能虐的,這明明是沙雕狗血小甜文(正經臉) 第51章 尋人 不知是不是錯覺,謝玄元只覺得自己才睡過去沒多久,就又被送回了南楚皇宮之中。 平心而論,那對他生出了覬覦之心的南楚帝在衣食住行方面從未主動苛待過他。即便他現在燒得昏昏沉沉,全身上下隱隱作痛,也還是能感覺得到身下床鋪軟硬適中,身上錦被又輕又暖。 朦朧之中,有人急切地命人去宣太醫,然后便是一陣忙亂嘈雜之聲。 隱隱地似乎有個位高權重的主事之人一直守在他屋中,所以無論是前來看診的御醫還是進進出出的太監奴婢,說起話來都謹慎小心、聲如蚊吶。 暴君聽不清那些人究竟說了些什么,因為有人正一邊在他耳畔絮絮叨叨,一邊往他嘴里灌很苦很苦的湯藥。 這些南楚人好不曉事,給他喝苦藥就算了,竟連蜜餞都不事先準備上一盒! 謝玄元堵著氣,將牙關咬得死緊,說什么也不肯將那苦藥吞下去。然而他萬沒想到,給他喂藥的人居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那人見用普通的方式喂藥撬不開他的嘴,下一刻竟直接口中含了湯汁堵住了他的嘴。那溫熱潮濕的觸感太過鮮明,以至于謝玄元根本無需睜眼看清楚便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種事兒發生在他與陸貴妃身上,那叫夫妻情.趣。可若是換作了其他人,那就是趁人之危!饒是暴君此刻高燒未退,燒得神志不清,也不能容忍自己被登徒浪子如此羞辱。 于是,他想都沒想,便狠狠咬住了對方的舌頭…… 陸貴妃前一刻還在滿含愛意地含住一口湯藥往暴君嘴里送,下一刻便險些將藥直接噴出來。那暴君當真牙尖嘴利,陸貴妃痛得差點當場飆淚,慌忙收回舌頭捂住嘴。 礙于諸多宮人在場,他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只能將頭埋在謝玄元身上蓋的被子里小聲同那暴君訴苦:“陛下當真好狠毒的心腸,臣妾剛才差一點就真的被你變成啞巴了?!?/br> 這聲音清越干凈,情難自抑之時那點軟軟糯糯的南楚口音也藏不住了,和暴君記憶中陸貴妃的嗓音開始無限重合。 原來竟是一不小心咬錯了人。謝玄元心中恥意更甚,索性閉著眼睛繼續裝睡。 可說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陸貴妃一個白日里東躲西藏,只有夜晚才敢現身在宮中的南楚細作,為何此時竟能堂而皇之地與御醫和諸多宮人們共處一室? 謝玄元以往對陸貴妃的身家背景知之甚少,對方自己又守口如瓶,因而無法深究。可今夜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他不僅見了陸貴妃的meimei,還經歷了一場險些喪命的刺殺。 病中的暴君心思敏感細膩,縱是一個疑點,他也能在自己心中上演出百種可能來。他暗自猜測,這陸貴妃家財如此豐厚,又能頻繁出入宮禁,只怕不是尋常身份…… 不是尋常身份,又能是什么身份? 難道還真是那南楚帝陸長平偷偷納入后宮的男妃不成? 可陸貴妃明明還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證過,絕對沒被那色胚南楚帝碰過! 暴君心中吃味,恨不得當即爬起來,抓住陸貴妃的衣領好好審問一番。 可他之前體力消耗過大,又在冷冰冰的河水里泡了許久,幾番掙扎,最終也只是將被子里的手向旁側挪動了幾寸,甚至連被子都沒能掀開。 陸美人又不傻,方才被結結實實地咬了一口,自是知道暴君已經醒了。從他拉著暴君從河里爬上來,到御醫確認暴君雖然動了胎氣,但身體并無大礙,已然過去了數個時辰。 在這數個時辰里他一直守在暴君身邊,如今暴君平安醒來,他心中一直懸著的大石頭也徹底落了地。然而緊接著,背上幾道幾乎已經被他遺忘的皮rou傷傳來了微弱的痛感,積累了整個晚上的疲憊困倦也悉數涌了上來。 陸長平不易察覺地打了個哈欠,又伸手揉了揉眼睛,湊到暴君耳邊溫柔道: “忙了一夜了,陛下不如再睡一會兒。答應陛下的私奔一事,半個月后必定會給陛下一個答復。雖說不能立即私奔到北衛,但這些日子臣妾還是會時不時來給陛下送些好吃的,還請陛下平日里不要太過思念臣妾。” 陸貴妃如此“恃寵生嬌”,暴君卻拿他毫無辦法。 謝玄元無數回懟的話哽在喉中,可偏偏沒辦法否認一點:這些日子,他確實經常在心中偷偷思念陸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