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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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激動地紅了眼眶:“是個小女嬰!” 裴母擦著眼淚:“孩子投胎都是修行來的緣法。我們對不起她。我們做慈善,也是在為這孩子積福行善,希望她早點去好人家投胎。” 裴總夫婦都信佛,因此把這事當成了樁罪孽。 我聽著其實沒什么感覺。只是想,如果真是這樣,墮胎的人成千上萬,唯獨他們撞邪,未免太倒霉了些。 除了我,還有一個人應該也是這么想的。 是裴追。 他那時還是個沒成年的學生,看上去卻比父母還要冷靜,和我確認:“沈無,你真的能確定是我多年前被墮胎的jiejie在作穢嗎?” 我其實有點驚訝他會叫那東西“jiejie”。但這些細枝末節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這孩子問到點子上了。 我可以確認碼? 其實不能。 不是做不到——只需要在邪物曾出現過的地方,我就可以回溯出當時的場景。 但是,我沒有。因為從理性上說,我不覺得這案子配不上我這么做。 所有和時空相關的法術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比如,如果我要看血掌印留下的場景,就屬于“時間回溯”的范圍。雖然是最基礎的那種,但依然很麻煩。 同樣的損耗,我還不如裝個防護法陣。或者多接幾個其他更危急的案子。 歸根究底,還是因為我那時實在傲慢,共情不了裴家的焦慮,更不覺得還是少年的裴追會比我敏銳。 那時我還太年輕,并不知道……傲慢,是要付出代價的。 第16章 口是心非沈顧問 我當時只想著說服裴家人了事,便指著浴室門上馬克筆畫出的赤紅掌印,解釋道:“從這掌印的尺寸位置推理,的確可能是嬰靈作祟。而之前你們遇到的那些意外,也有點孩子惡作劇的意思,我覺得是說得通的。” “推理?”少年裴追不信任地看著我:“沈無,你這是神棍還是三流偵探?” 裴父始終有點怕我,當即暴躁地瞪了裴追一眼:“沒教養,叫’沈顧問’!” 裴母又對著我好聲好氣道:”沈顧問,您是圈里有名的大家,著名的泰斗人物。我們夫妻自然是放心的。仔細回想起來,今年清明給小寶祭祀時香倒了,可能就是她在警告我們。” 小寶是裴追父母給未出生的女兒取的昵稱。 我便道:“在哪兒祭的?帶我去看。” 裴總帶我到了客廳東面的一個香臺。 我沾了一點香灰,抹在眼皮上,閡眼再睜開,便見臺案籠罩著一片幽幽紅光。 有光則說明真有陰靈宿于此地。 而一般來說,平靜狀態下的靈體會呈現藍色,比如保家仙就在此列。 而紅色則說明靈體情緒激蕩,最常見的就是怨靈惡靈。 眼前這紅光淺淡單薄,并不算成氣候,即使作祟也頂多讓主人家倒霉,不會到傷人性命的地步。也符合我之前“這么久沒死人,應該就沒什么大事”的判斷。 證明嬰靈的確存在后,我對自己的判斷更自信了。裴母聽說未出世的女兒至今還在身邊,當場落淚不已。 我走前,他們又拉著我連連道謝。裴追的父親還又主動追了一大筆錢,說是作香火請愿,希望我為他們的女兒好好超度。 這件事到此應該結束了。 ——我是說,應該。 * 當晚,我接到了裴追的電話。 那時我正在外頭和朋友喝酒。 朋友是玩塔羅的,已經靠算明星塌房登上直播熱搜,有望成為一代網紅。 而且她本人也很有品牌營銷天賦,從不愿提真名,只讓我們都喊她“塔羅”。漸漸還真有人當了真,有些格外信她的土老板甚至一口一個“塔小姐”。 裴追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我們有點醉了,我反應慢了些,他的第一通電話沒接到,也懶得回撥了。 而塔羅醉得更厲害。她把自己珍愛的馬賽塔羅牌在酒桌上一排鋪開,迅速起了個陣,然后自己呵呵笑了起來。 她一臉八卦朝著我:“沈顧問啊,相好的啊?我可算出來了,你和打電話的這個人…… 未來預兆是’愛極恨徹,死生纏繞’。唉喲,還挺帶感的。” 我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裴追的新一個電話又追了進來。 “你爸媽沒教過你,除非生死攸關的大事,否則不要隨便打擾我嗎?”我仰頭喝酒,淡聲道。 裴追卻和他父母不同,從一開始便不怕我,也不買我的帳。 “沈無,我還是覺得不太對。”男孩的聲音清凌凌的,十分能提神洗腦、驅散酒濁。 “怎么不對?” “第一點,如果真是嬰靈作祟,她死了也十幾年了,為什么偏偏這時候出現,總得有個原因吧。” 我昂首灌了口酒:“或許只是巧合,人有諸多動機欲望,鬼怪邪祟卻未必——你還有最后一分鐘,用理性說服我。” 裴追沉默了一下,我以為他會掛電話,沒想到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還有第二點。”少年說:“我一幀一幀地看了我媽車載記錄儀的視頻,發現手掌印是從上而下出現的,就好像那時候有什么東西正扒著車窗懸掛在上面,正在攀爬。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