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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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臺灣人打贏了新宿地盤的爭奪戰(zhàn)。而一年后陳錦翹辮子時,絕大多數(shù)的臺灣流氓都斷言是死港仔干的。事實上,伺機殺害陳錦的人,正是程恒生的老爸。 “我是程恒生。” 流利的北京話打斷了我的回憶。在香港一帶的上流社會。除了廣東話和英語,就是說北京話也是一種修養(yǎng)。假如再加上上海話,就能成為超級一流的生意人。 傳說程恒生掌握了香港毒品流入的管道,而因為這點,約半年前他和北京的流氓起了沖突。有一天,一個香港仔在我的酒店附近,被手持青龍刀的北京人亂刀砍死,媒體還曾大肆報導了一番,不用普通的刀槍而用青龍刀,這種殺人方式,令日本人毛骨悚然。這件事表面上是因為賣給中國酒家女的便當價錢沒談攏,事實上則是因為毒品買賣而起的沖突。真正的原因,每個涉足歌舞伎町黑暗面的中國人都知道。這條新聞?wù)媒o了準備把流氓一舉趕出歌舞伎町的條子一個很好的理由,警視廳大刀闊斧,展開了以新宿清掃作戰(zhàn)為首的一連串重點警戒措施,這件事也就這么平息了下來。不過,程恒生是不可能任憑崔虎搞砸他的面子而還保持沉默的。 崔虎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表面上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私底下卻不斷改變藏身處。他也害怕程恒生的人會襲擊他。 我也到處打聽了一陣子,但是崔虎的保護十分嚴密,怎樣都找不著他的窩,但是,今天終于給我找到了。大概是崔虎被干掉元成貴的計劃給沖昏了頭,終于讓我逮到了尾巴。也或許,在崔虎的眼里,我已經(jīng)是個死人,他才認為就算讓我知道了也沒什么大礙吧! “聽說你自稱是陳錦,你到底是誰?” 在他花了點時間琢磨我的話之后,聽筒里再度傳來程恒生的北京話。 “是誰無所謂。只是我這樣說你才會聽電話罷了。想知道崔虎的窩嗎?” 我又等了一段時間,讓他好好考慮一番。 “至少也讓我知道你是哪一幫的人吧?否則,我可沒辦法相信你的話?!?/br> “我是個住在新宿的中國人。要不要相信隨你,我根本無所謂。程先生,我只想知道你是要聽呢?還是不想聽?” “有什么條件?” “我是個善意的第三者?!?/br> “現(xiàn)在的歌舞伎町,火藥味好像很重喔!” “你是上海幫的人嗎?”程恒生整理完思緒之后說道。 “我都說過這不重要了——” 突然,程恒生用既不是北京話也不是廣東話的語言說了幾句,是上海話吧!我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我聽得懂的上海話大概只有幾句問候語罷了。 “好像聽不懂嘛……原來如此,你是劉健一吧?” 程恒生改口用北京話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得意。我什么都沒回答,反正暴露身份只是遲早的問題。 “我說過這根本就不重要?!?/br> “誰說不重要?聽說你現(xiàn)在和上海幫有點摩擦,為什么又要在我和崔虎之間插一腳?” “說來話長?!?/br> “能不能說來聽聽?” “好吧!程先生。你就當作這種事沒發(fā)生過。” 我把嘴從聽筒邊挪了開來。 “等等!別急?!?/br> “我的名字或身份一點也不重要。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只是以一個善意的第三者的身份,為你提供情報罷了?!?/br> “……好吧!就告訴我吧!我不會忘記你的好意的。”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br> “說來聽聽?!?/br> “不管你想干掉還是襲擊崔虎,希望你能在明天——喔!應該說是今天了,晚上再開始行動?!?/br> “原來這件事啊!我還以為你想拜托我?guī)湍闾映龈栉杓款裁吹??!?/br> “怎么樣?”如果你肯答應,我就告訴你。” “嗯!反正崔虎白天都到處跑,加上今天又是六合彩開獎,忙都忙死了,根本沒時間管崔虎的事。” 我心里直罵自己笨,連今天是六合彩開彩的星期二都給忘了。 六合彩是一種猜數(shù)字的賭博。玩家選定三到六位數(shù)的號碼,如果這號碼開出來,就能贏得巨額彩金。每星期二與星期四在香港開彩,這兩天里,在歌舞伎町街上露出的中國人都會少了許多。大部分的流氓也都忙著在外頭收簽注金。畢竟中國人好賭嘛!不管是臺灣人、大陸人或是香港人,對六合彩都是一樣興致勃勃。在歌舞伎町里,總有上億的資金為了六合彩滾動著。 “我只說一次,你聽好——” 我把和崔虎分開時的公寓名字和大略位置告訴了他。 “我不知道他的房間是幾號,不過確實是這棟公寓沒錯?!?/br> “知道了。” “那么,再見了?!?/br> “喂!劉健一?!?/br> “還有什么事???” “再問你一件事,這電話號碼是誰給你的?” “收集情報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嘛!這種無聊的問題就別再問了?!?/br> “說的也是……碰到什么麻煩就打這電話來找我吧!我會吩咐讓你用本名也能打進來?!?/br> “現(xiàn)左就是碰到麻煩的時候啦!只要你能替我嚇嚇崔虎,我就心滿意足了?!?/br> 我掛下了聽筒。惹上崔虎都已夠累人了,現(xiàn)在還得應付這些香港阿呆,光想到都得摔個一大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