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看著那家伙。喝干了桌上的咖啡。我的手并沒有顫抖,心跳也沒有加速,反正已經沒有退路了。我走出了咖啡廳。 “心情不錯嘛!” 我說著,在這個癮君子的身旁坐下。那家伙口齒不清地說了些什么,可是我完全聽不懂。我從上衣里掏出裝了甲苯的瓶子,對他笑了一笑。 “要不要一起爽一下?” 那家伙高興地點點頭,旋即把我手上的瓶子搶了過去。 和這說著古里古怪日語的家伙胡扯了一陣子,等到時機成熟了,我站了起來,問他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到我那里去,不會有條子來找碴,而且我還有比甲苯更好的貨喲!” 這家伙是絕不會說不的。我和著他所哼的歌,扶著他離開了koma劇場前的廣[鞋]場。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他在我房里又吸了兩瓶甲苯后,就呼呼大睡了起來。我靜靜地站起來,探手進他的懷里,摸到了一把粗糙的帶鞘小刀。我到廚房把白粉用水調好,吸進事先準備好的注射筒,回到了臥房。 他仍然鼾聲不斷。我卷起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把針頭戳下去。 他睜開了眼,嘴巴蠕動著,斷斷續續嚷著舒服,眼角流下了淚水。 看到眼淚的那一瞬間,一股莫名的情緒突然在我體內涌現。 我像猛獸般喘著氣,把他的身體翻過來,拉下了他有點骯臟的牛仔褲。在我用顫抖的雙手脫下自己的褲子時,漲得暗紅的yinjing馬上彈起似的站了起來。我把前端濕得發亮的yinjing塞進他的屁眼,在插入的那一瞬間,我就射精了。 我喘息著走進浴室,粗暴地洗起沾滿jingye與大便的yinjing。我用了好多張衛生紙把那癮君子的屁股擦干凈,又幫他把內褲與牛仔褲拉上。那癮君子用空洞的眼神望著我,問我爽不爽。我把那家伙揍了一頓,接著就抱著頭,縮在房間的一角。 等到九點多,我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已經沒有人接聽了。我扶著那神智不清的家伙走出了房間,但這次已經不再傻傻的回頭環顧了。 我閉著眼等呂方過來,對身旁的鼾聲也已經不再介意。在門打開時,一陣風吹了進來,我緊握住手里的刀子。 “有種,你還真的沒逃跑。” 我聽著呂方帶著嘲弄的說話聲,暗自數到三,旋即關掉了墻上的電燈開關。 “搞什么?” 我睜開已經適應黑暗的雙眼,呂方仍然握著刀子,但是腳步有點不穩。他慌張地東張西望,想找出我躲在哪里。 “健一,你在搞什么鬼!?”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呂方叫我的名字。平常,他總是用輕蔑的口吻叫我雜種。 我迅速地接近呂方,一刀捅進他的肚子。刀子插進rou里的觸感讓我失神,手放開了刀柄。 “媽的!?” 在黑暗中,我看到呂方睜大了眼,便急忙跳開身子,但接著便感覺到一陣冷氣從我肚臍邊劃過,好像被一根冰柱戳到似的。 這陣惡寒馬上轉成了激痛。 “我要宰了你!臭雜種,居然敢砍我,我非宰了你不可!!” 我之所以能耐得住痛,是因為呂方的眼睛還不適應黑暗,揮刀時有點失手,再加上他左手壓著的肚子上還插著一把刀。 我抓起一把擺在桌旁的鐵椅子,往呂方的腦袋揮去。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呂方應聲倒地。我沖過去騎在他身上,握住他肚子上的刀柄一口氣刺了進去。我用左手捂住呂方的嘴,用全身的體重把右手壓下。呂方像剛被釣上來的魚一樣激烈掙扎著,后來終于一動不動了。 我從呂方身上滾開,心臟激烈地跳動著,覺得嘴巴干得厲害。一股火燒似的灼熱從肚子上的傷口擴散開來,背后即刻感到惡寒陣陣。我脫下衣服檢查了一下傷口。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呂方似乎只割開了我的皮膚與脂肪。 我皺著眉去找呂方的刀。撿起掉在桌子下的刀后,我扯住那呼呼大睡的癮君子的頭發拉直他的上半身,然后繞到他的背后。 我閉上眼,割開了他的喉嚨,血馬上咻的一聲噴了出來。一放開他的頭發,他的頭馬上咚的一聲砸到地上,血汩汩地流了滿地。 看到那家伙抽搐的四肢,我不禁笑了起來。 我忍住笑,用外套袖子把呂方那把刀的刀柄擦干。我走近呂方,小心地讓他把刀握在手里。接著,我拔起插在他肚子上的刀。我早已經確認他不是個左撇子了。 到此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感到腦子里一片空白,就這樣昏了過去。 睜開眼睛時,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只看到楊偉民用可怕的眼神望著我。 “呂方呢?”我問道,但立刻發現說漏了嘴。 “想不到你會對自己人出手。” 楊偉民什么都知道了。從他那雙仿佛看到陌生人的冷酷眼光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我什么都沒……” “給我住口。警察已經結案,判定是少年自相殘殺,而你只是倒霉給扯了進去。可是我知道,呂方是你殺的。’ 雖然他的語調很平靜,但我還是以為他會吐我一口口水。 “想不到你居然會殺人,倒還真厲害,這么多年來還瞞得過我。” “爺爺,你聽我解釋。” “你說什么都沒用。犯了殺自己人這種天條,你已經辜負了我對你的信賴。你爸在臺灣人里算是個最沒品性的流氓,你媽是個日本婊子,而你的身體里流著他們倆的血。我本來想用教育來糾正你的遺傳,看來我是錯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