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靈犀在線閱讀 - 靈犀 第89節

靈犀 第89節

    礦工歡歡喜喜地推著車走遠了,原本沉重繁忙叫他麻木疲憊的活兒因為翻了一倍的工錢也變得輕松起來。

    鄭秋長賠笑道:“陛下真是宅心仁厚,這里的礦工遇見陛下真是有福了呵呵呵呵。”

    陸峮瞥他一眼:“這福氣,你也想要?那鄭大人便脫下官服,直接下礦干活兒就是。”

    下礦?那礦下邊兒可給你準備了大禮呢!他可無福消受。

    鄭秋長尷尬地笑了笑:“陛下真是高看臣了……這兒有一處已經開采了的鐵礦,下邊兒還有不少工人在忙活呢,陛下可要下去瞧瞧?”

    沈從瑾皺眉:“不可!陛下萬金之軀,這礦洞若是塌了可怎么好?”

    鄭秋長笑了笑:“不會的,臣請了許多匠人來勘測瞧過了,都說這兒穩著呢,若沒有意外,是不會塌的。”

    是啊,沒有意外,自然不會塌。

    想到那些埋在里邊兒的炸藥,鄭秋長臉上的笑容愈發殷切了些:“陛下不是想要瞧一瞧工人們是如何采礦的嗎?如今便是個好機會,正巧今兒天也好,到處都亮亮堂堂的,帶著盞油燈下去便是了。”

    這油燈能為那泥腿子陛下照亮,也能點燃炸藥,頃刻間要了他的命!

    陸峮看著殷勤得來愈發顯得心思不軌的鄭秋長,懶懶道:“哦?既然鄭大人這般熱情,朕也不好折了你的好意。”

    鄭秋長臉上的笑容愈發真誠起來。

    “既如此,你便先下去探一探路吧。”

    鄭秋長臉上的笑一僵:“陛下?”

    沈從瑾適時出來呵斥道:“能為陛下開路,那是你的福氣!還不快進去!”

    鄭秋長有些無措地立在原地,他原本想著,待他們進去了,到時他便借著提前熟悉了路的優勢偷跑出來,到時候油燈骨碌碌往地上一滾,順勢引爆炸藥,這成了世家眼中釘rou中刺的泥腿子陛下可不就玩兒完了嗎?

    可如今……

    劉聰不動聲色地與二十個衛兵對了個眼神,眾人默契地悄聲上前,待到鄭秋長回過神來,他已經被一眾身高馬大面帶煞氣的衛兵給圍住了。

    他下意識驚慌去尋幫手,那些個最愛狐假虎威的監工呢?還有家主派來保護他的侍衛呢?

    陸峮看得可樂:“你不會以為,朕只帶了這么些人來吧?”

    其余偷偷埋伏在鐵礦周圍的衛兵,早已把這里圍得猶如鐵桶一般,鄭秋長的那些幫手,自然也被解決掉了。

    鄭秋長哆哆嗦嗦:“臣,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不明白?那就做個笨死的鬼吧。”陸峮輕描淡寫地一揮手,衛兵們立刻潛入礦洞之中,沒多時,便搬出了不少炸藥。

    聞著空氣之中nongnong的土硝味兒,陸峮看著那堆炸藥,笑了:“你們還真是看得起我。”

    備下了那么多炸藥,生怕炸不死他?

    僅僅要他死還不足夠,這么多炸藥在地下爆炸,整個鐵礦興許都會崩塌,到時候還在這里勞作的礦工也會跟著一起喪命。

    陸峮感嘆道:“你們這些世家子弟,心思可真壞啊。”

    至少比他壞多了。

    劉聰上前扇了鄭秋長兩個大嘴巴子,直到將人扇得眼冒金星,這才粗聲問他:“事成之后你們用什么聯絡?快給我交出來!”

    鄭秋長被扇得腦子暈暈,沒來得及回話,劉聰已經沒有耐心了,抬起腳就準備給鄭秋長來一個碎蛋閹割大法,他頓時嚇得眼淚飆出:“別,別——我給你們就是了。”

    說著,鄭秋長抖抖索索從腰帶里摳出一個東西。

    “這是什么?”

    鄭秋長不敢隱瞞:“將此物放在狼糞里頭,燃出的煙帶著黃色,他們一瞧,就知道是事兒成了……”

    事到如今,陸峮也想看看,這些世家到底想做什么。

    “點。”

    ·

    待看到遠遠升起的黃色狼煙,守在通州邊界上的人不再逗留,轉身快馬加鞭地往長安趕去。

    這事兒成了,世家又會恢復昔日的榮光!

    鄭循清得知此消息時,喜得來站起身來,繞著書桌大聲叫了幾個‘好’!

    “天佑我族,崔氏……哼。”從前這清河崔氏壓在世家頭上,做了這么多年的老大,也該輪到他們滎陽鄭氏來做回世家之首了!

    不過此時還有崔起縝那個老匹夫的用途在……

    鄭循清笑呵呵地摸了摸胡子,滎陽鄭氏豢養了一千府兵,加上忠寧伯、武義伯給的三千衛兵,還有崔氏那些個侍衛……

    如今天子身隕,宮中無人坐鎮,就一個嬌滴滴的皇后杵著,能頂什么用?

    還是叫他們這些叔伯來擔起這樣的重任來得好。

    鄭循清意氣風發地出發了,點清了衛兵數量,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宣武門去。

    崔起縝正在宣武門前等著他。

    見著崔起縝,鄭循清下了馬:“崔公,你可真的做好決定了?”

    崔起縝斜他一眼:“事成之后,我的女兒會是太后,新帝會喚她一聲母后,崔氏自然也與有榮焉。”

    鄭循清聽了,在心中冷笑連連,這崔起縝還做著要讓崔氏穩坐世家之首寶座的美夢呢。

    他只得笑了笑:“崔公心思縝密,某不得不佩服。”

    崔起縝看著他,似笑非笑:“彼此彼此,鄭大人不必謙虛。”

    鄭循清呵呵兩聲,做了個手勢:“那,崔公,您先請?”

    崔起縝沒再看他,驅馬緩緩進了宮城,守門的衛兵見著他們帶著一伙兒人來時早已警戒起來:“崔侍中,您——”

    話音剛落,就被崔氏帶來的府兵給叉開了。

    崔起縝回頭,對著鄭循清露出一個笑:“鄭大人,富貴險中求啊。”

    說完,他縱馬進宮,瞧著很有幾分得意。

    得意什么?

    難不成是他提前同他那皇后女兒通了聲氣,知道虎符與玉璽的下落了?

    這心機深沉的老匹夫!

    鄭循清急得一夾馬腹,追著他進了宣武門。

    “崔公!你——”

    鄭循清后邊兒的話,隨著四周突然冒出的冷冽刀光消散了。

    “鄭大人。”

    陸峮騎著馬,自手持刀劍的衛兵中走出,笑著道:“沒事兒帶那么多人來朕家里作甚?”

    第65章 [vip] 第六十五章

    陸峮?

    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不是被炸死在通州鐵礦里了嗎?

    鄭循清心中暗恨, 是誰,是誰陰了他一把!

    “陛下,呵呵, 臣聽聞陛下有難, 特帶兵來拱衛宮城……就怕有人聽聞此事,心里想錯了主意, 做了無法挽救的事兒啊!“說著, 鄭循清還著重看了崔起縝好幾眼。

    他現在算是想明白了,為何崔起縝這心眼子比馬蜂窩還多的老頭兒能這般輕易就答應與他合作,所圖的, 竟然只是一個新帝外戚的位子?名份上再怎么親近,他們心里邊兒都清楚, 不是親生的,到頭來怎么也養不熟, 這樣的新帝外戚能有什么含金量?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私自帶兵入宮已是大罪,鄭循清心里清楚, 自己多半逃不脫了,可即便如此, 他也要多拉幾個人下水!

    崔起縝這死老頭,害他太甚!

    陸峮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還有心思捋了捋他那撮美髯的岳父:“是嗎?”

    鄭循清連忙翻身下馬, 跪倒在地, 此刻什么世家的風骨驕傲全都沒了,他只想保住他的命,保住滎陽鄭氏數百年的基業!

    “陛下, 此事千真萬確!臣不過是聽信了小人讒言,誤以為陛下身殞……可陛下得鴻蒙真光庇佑, 天生一副龍骨,自然是萬邪不侵,百難無憂的!”鄭循清跪伏在地上,嘴上恭恭敬敬地說著話,心中卻恨不得將在場之人都給殺個精光,“臣此次率兵前來護衛宮城,雖然罪無可恕,可看見陛下無虞,臣便是當場認罪伏誅,也放心了!”

    這一番話,他說得十分慷慨激昂,可在場之人,卻沒有一個人如他設想的那般露出動容之色。

    鄭循清低下頭去,心里有些慌亂起來,按著常理,他這么說了之后,天子難道不該本著禮賢下士的道理,只訓斥他兩句便罷了,其他罪過輕飄飄地放過去不就好了嗎?

    畢竟世家同氣連枝,天子若傷滎陽鄭氏一族,其余世家震蕩不安,對他來說可是個大麻煩!

    可天子為何一言不發?

    現場安靜極了。

    只有凜冽寒風刮過閃著鋒芒的刀劍時,那種令人齒癢的聲音。

    鄭循清跪倒在地,雖說身上穿著氅衣錦袍,熱乎得緊,可他這樣跪在殿前廣場這般冷冰冰的地方,年紀大了,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就在鄭循清忍不住想要抬頭去望時,頭頂傳來一道冷淡男聲。

    “朕本念在你為著朝廷效力這么多年的份上,想著略罰一罰便罷了,沒想到鄭大人如此體諒朕,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當然了,朕自然是清清白白的,犯錯的,可是鄭大人你。”

    鄭循清抬起頭。

    便看見那個他們不屑、輕鄙的泥腿子天子,笑意冷冷地看著他,垂下眉眼的樣子,對他既是嘲諷,又是勝券在握的從容。

    “既然鄭大人自個兒意識得到位,知道自己犯的是別無可恕的大罪……朕自然不能浪費了鄭大人這么高的覺悟。劉聰。”

    陸峮點了個名兒,人高馬大的劉聰迅速出列:“陛下,臣在!”

    “把鄭大人抬下去吧,啊,先別急著埋。”陸峮眉眼松弛,看著鄭循清驚愕模樣,更是覺得高興,“說不定鄭大人會說出更多叫朕感興趣的事情。”

    鄭循清是個年過五旬的老頭兒,被劉聰一扭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陛下——”

    “從前有老頭兒給朕算過命的,朕還有好幾十年可活呢,鄭大人不用急著給朕嚎喪,你是沒這個機會瞧見了。”陸峮狀似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不過鄭大人出殯的時候,朕那日若有時間,會去送些紙錢的。”

    鄭循清雙目血紅:“陛下,崔起縝同樣犯了與臣一樣的錯!為何陛下不下令將他一塊兒帶走?臣不服!”

    就差指著陸峮的鼻子說他放水放得太明顯,看在崔起縝是他老岳父的份兒上才網開一面的。

    崔起縝捋著美髯的手一頓,這滎陽鄭氏近年來愈發敗落,原因竟是出在家主身上。

    無他,實在是……太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