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科男護士穿進豪門生子文 第107節
四人看過去,接而神態各異地沉默著。 郁南微微怔了怔,接而很快恢復了神態。 一個年輕的男人和一個老人在不遠處對著坐,在不遠處朝楚究招手。 郁南認得這個老人,他正是楚究的爺爺楚辛壽,在李信揚婚禮上先擠兌他然后被他擠兌的人。 楚辛壽也看到他了,當然沒有什么好臉色,鄙夷厭煩之色顯山露水。 郁南輕輕挑了下眉,當做沒看見。 楚辛壽對面的男人很年輕,溫文爾雅的樣子,笑彎了的眉眼熠熠生輝,整個人氣質干凈清爽,知性優雅,但眼神風情萬種,有大藝術家特有的嬌嗔和曖昧。 像一盆清爽干凈的水仙。 雖然沒有見過面,得虧張丘墨模仿得惟妙惟俏,郁南幾乎可以肯定,這人就是左星河。 他和楚辛壽很親昵,不難看出,楚辛壽對他很寵愛。 最無語的就是李信揚,這個大麻煩大概率還是他來善后。 李信揚在心里暗罵一聲,不愧是左星河,選擇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和楚辛壽同時出現,果然賺足了所有人的目光。 精準打擊楚究,畢竟這里是在公司,楚究不會拿他怎么樣。 此時公司里各部門一定已經謠言四起。 他好像天生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永遠想當人群中的焦點。 顯然,這次他又成功了。 楚究的臉色并不好看,他沒想到左星河竟帶著他爺爺來公司,皺著眉站在原地,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張丘墨更是忘了表情管理,直接呆在原地。 左星河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了,還好他和楚究說清楚了,不然正主替身撞了個正著,那該多尷尬。 相對于四人的錯愕,左星河則自然許多,他繼續笑著打招呼:“阿究,信揚,丘墨,”左星河的眼神掃到郁南的身上,頓了下,這人長得太過帥氣出眾,他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左星河點了下頭說,“你們都過來坐呀。” 李信揚打了招呼:“楚爺爺,左先生。” 張丘墨也跟著打招呼:“楚爺爺,星河哥。” 郁南這個圈外人剛想找個理由告別,楚究對楚辛壽說:“爺爺,食堂太吵,您先到我辦公室休息,我先和同事吃完飯再上去。” 李信揚已經和楚究形成了默契,他放下餐盤,走過去畢恭畢敬對楚辛壽說:“爺爺,左先生,我先帶你們到董事長辦公室休息吧,這里人太多,太吵鬧了,爺爺,您來了應該跟我說一聲,我去接您。” 李信揚去應付他們,楚究朝郁南偏了下頭,“走吧,吃飯了。” 郁南意外地抬了下眉,沒理會這么多目光,抬腿就走,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楚究端著餐盤在郁南的對面坐下,張丘墨坐在郁南的旁邊。 楚辛壽看著跟著郁南走了的楚究,沉著臉道:“不用了,我們不上去了,星河說想吃食堂的梭子蟹,我們就來了,吃完了也該回去了。” 李信揚剛想說那我送你們回去,不料卻被左星河搶了先,“那爺爺,我們過去跟阿究聊聊天吧,一會兒再回去。” 李信揚:“……”他要被楚究扣工資了。 郁南沒說話,他沒想到,居然在這樣的場合遇上左星河,他更沒想到,楚究竟會選擇跟他一起吃飯。 郁南不知道此時應該有什么想法,干脆什么都不想,安安靜靜吃他的飯。 左星河扶著楚辛壽走過來,坐到了隔壁桌。 李信揚只好拿著餐盤坐到張丘墨的對面。 整個食堂的人的目光立刻全都聚集到這邊來。 左星河拿出保溫杯和藥盒,親昵對楚辛壽說:“爺爺,時間到了,該吃藥了,別又忘記了。” 楚辛壽接過藥,聽話地吃藥。 李信揚默默在心里吐槽,什么藥非得現在吃呢。 楚究:“爺爺,您怎么到這里來了。” 楚辛壽:“我在家都快憋瘋了,得虧星河知冷知熱,愿意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帶我出來解解悶。” 楚究:“那怎么上公司來解悶了?” 楚辛壽哼了一聲,“星河回來好幾天了,說你忙得沒時間搭理他,我來看看你忙什么。” 李信揚笑著接話:“最近東部區域人事變動,事情很多,董事長最近焦頭爛額,確實很忙。” 左星河:“我知道阿究忙,所以沒有打擾他,可我好想吃公司食堂的梭子蟹,打聽了下今天有,所以過來了,本來我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我的車還能停到負一樓,沒想到我的車牌阿究還沒刪,我還能進來。” 郁南安靜吃飯,悶不吭聲吃瓜。 楚究看了左星河一眼,左星河敏銳察覺到了楚究的不悅。 左星河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直接打開遞給了楚究,“給你帶了重逢禮。” 李信揚尷尬得如坐針氈,張丘墨也很難受,聽說過左星河喜歡秀恩愛,沒想到這么喜歡。 郁南也抬眼看過去,是江詩丹頓限量款手工機械男表,他也曾買過一個送前男友。 郁南不動聲色收回眼神,默默吃他的飯。 左星河:“限量款,我費了很大功夫才買到的,你那個百達翡麗也帶了好多年了,正好換一個吧,或者換著帶。” 楚究沒接,楚辛壽冷淡開口了,“星河一片心意,你收下吧。” 左星河也露出手上的腕表,“我也買了一個,真的很好看,你帶著肯定更好看。” 李信揚在心里嘆一聲氣。 這久違的、熟悉的、做作的尷尬。 李信揚剛想出聲,不料楚究冷聲道:“這里是公司,你非得要帶著我爺爺來給我難堪?” 李信揚:哇哦。 左星河:“我……” 今天食堂的辣子雞真的辣,味道比此時的氛圍都要帶勁,辣得郁南直吸氣。 楚究從衣兜里掏出一顆棒棒糖,剝開糖紙遞給郁南。 郁南笑了下,欣然接受,“謝謝。” 所有人:“……” 左星河先回過神,問楚究:“阿究還有糖嗎?剛才爺爺吃了藥,也給爺爺吃一顆吧。” 楚究:“爺爺血糖高,不能吃糖。” 左星河稍稍有點尷尬,但他向來不怕,又笑著說:“那給我一顆吧,我也想吃。” 楚究:“沒有了,就一顆。” 所有人:“……” 眼看楚辛壽要出言數落楚究,李信揚應付這種場面已經游刃有余,他連忙站起來,“我去買棒棒糖,左先生您稍等。” 左星河:“算啦,不用啦,我也不是那么想吃,就剛才饞了那么一下。” 李信揚當然不會錯過這次開溜喘口氣的機會,去食堂的小超市買了把棒棒糖。 左星河笑著問郁南:“先生,您是楚究的助理嗎?” 郁南也笑著朝他點了下頭,“您好,我姓郁,是秘書辦的員工。” 左星河笑得燦爛:“郁秘書你好,哪個郁?玉米的玉?” 郁南:“郁金香的郁。” 張丘墨恍然大悟,怪不得郁南的那個朋友會送他郁金香,原來郁金香和郁南一個姓。 楚究勾了勾唇,抬了下眉。 左星河:“哇哦,好美的姓。” 郁南波瀾不驚笑了笑:“謝謝。” 楚辛壽沉著臉看向郁南,冷不丁開口,鄙夷的神色顯山露水,“郁金香花期短,凋零得快,除了好看,沒什么用。” 在場只要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楚辛壽在刻意擠兌郁南。 李信揚剛回來,就聽到這話,想返回去再買幾瓶汽水。 楚究很不客氣冷臉:“爺爺,這里是公司,您先回去,下次不要貿然來公司。” 郁南叼著棒棒糖,咧嘴笑時有點痞,吃了辣,嘴唇很紅,唇紅齒白的,看著又很妖。 郁南拿下棒棒糖,扔進餐盤里,硬糖撞著餐盤,發出叮地一聲。 郁南笑著對楚辛壽說:“花嘛,主要作用就是好看,花期短,但年年都會開,越開越好看,年年都有人喜歡。” 楚辛壽:“……” 郁南端著餐盤站了起來,“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郁南一站起來,張丘墨也跟著站起來,“我也吃飽了。” 接著楚究也站了起來,“爺爺,我先去忙,星河,我有空再跟你聊,信揚,一會兒送爺爺回去。” 楚究說完就走了。 李信揚:“……” 楚究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了這么個爛攤子讓他收拾。 還好李信揚和左星河打了幾年交道,大概也知道怎么應付他,就是加上個楚辛壽,疊了個buff之后不是那么好搞。 但看在楚究一手提拔他的份上,他還是要努力努力的。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嘛。 楚辛壽沒好臉色,冷聲問李信揚:“信揚,你跟我說,阿究和他什么關系?他怎么會用這么個尖牙利嘴的刻薄玩意兒當秘書?” 李信揚心想如果你不擠兌他他干嘛擠兌你,便笑著打哈哈:“爺爺,這我不知道,我雖然和董事長私交不錯,但也只是個下屬,董事長這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想說的話誰能從他嘴里撬出一個字來。” 楚辛壽冷冷哼了聲,不說話。 左星河沒了剛才的陽光爽朗,苦著一張臉陰沉沉地盯著桌上沒送出去的腕表。 左星河嘆了口氣,委屈地對楚辛壽說:“爺爺,你看,阿究還是在生我的氣,還是氣我當年出國了吧,要是沒有您,他估計都不愿意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