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科男護士穿進豪門生子文 第102節
楚先賢的目的就是這個,他沒有其他本事,但當老鼠屎是相當有經驗的。 而準備年底準備離職的郁南,十分合適當這個炮灰。 他不怕得罪人,他離開了楚氏,到哪兒都能過得不錯。 而曾經作為一個小主播,郁南最懂得怎么調動大家的情緒。 就當做答謝楚究可口的三餐吧。 楚究摁亮他面前的麥克風,想搞一言堂直接下令立刻取消會議制度,無需再討論,不料有人開口了。 窩在角落里的郁南舉手:“我有意見。” 李信揚終于知道為什么郁南已經蓄意爬到楚究的床上,而楚究卻還沒把他開除,甚至還有越陷越深的跡象了。 這人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那種路見不平的正直和奮不顧身的勇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豁達,足以讓他閃閃發光。 李信揚把麥克風遞給郁南。 郁南:“各位同事大家好,我是秘書辦公室郁南,以下僅代表我個人觀點,與他人無關,我對我的言行負全部責任。” “我同意取消高層參加部門例會的原因有三,第一,浪費我的時間,如果高層參會,為了表示對高層的尊重,部門得精心準備,不然顯得敷衍,例會本來十分鐘就可以結束,結果都會拖到三十分鐘甚至更久,我工作的時間縮短了,縮短的工作時間我必須要加班補救。” “第二,高層參會,會讓會議內容變得特別假大空,凡事都要往公司發展戰略上靠攏,不然不夠高大上,其實大部分的日常工作和公司戰略并沒有太大的關系,發展戰略是高層該考慮的事,我本來可以三兩句話交代清楚我的工作內容,但由于高層對我的工作內容不是很了解,我又必須向他解釋清楚,跟他解釋又不能太直白,我還得找點高大上的語言去修飾,不真實。” “第三,影響我的工作效率,因為工作過程中有些文件必須通過高層的審批,但高層上班時間不是在開會,就是去開會的路上,我的文件幾乎都是隔日審批,非常耽誤我的工作進度。” “以上,是高層參加部門例會帶給我的一些真實的負面影響,當然,這并不是我的一人之言,為了保護員工隱私,我曾經在公司論壇匿名發起過投票,有87%的同事都有同樣的感受,我想這個數據應該足以支持取消高層參加部門例會這個條例,諸位可以到公司論壇去看。” “其次,我想說一下,取消這種會議制度,關于高層和基層之間的紐帶會不會切斷的問題,答案肯定是不會的。楚氏的創立是在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從發展到繁榮這三十年里,整個社會的通訊水平非常落后,而且都是紙質辦公,沒有視頻,沒有語音,更沒什么大流量的通訊軟件,基本上是通過開會的方式進行有效溝通,現在傳輸信息的電子媒介多了,沒有什么事是一個電話加上一封電子郵件說不清楚的,沒有必要占用那么多的時間開那么多的會,還不如讓大家安心把活干完早點下班,董事長早點審批文件讓項目順利推進。” “再說高層參會對員工的激勵個和監督作用,高層是決策者,不是監督者,根本不需要親自盯著大家干活,各部門都有總監,監督和考核是總監的職責,好的決策者帶領大家干活,而不是監督大家干活,是去潛心經營公司,而不是盯著自家員工出效益,激勵大家最有用的辦法不是高層參會,而是每年都漲工資,付出了得到相應的回報,效益自然就上來了。” 郁南說到這里,臺下傳來一陣哄笑,不知道誰起的頭鼓了掌,接而掌聲雷動。 郁南做了個壓下來的手勢,“不好意思,我還沒說完。” 掌聲之后又是哄笑聲,接而陷入一片寂靜。 “高層要了解基層,并不是說參加個會議就了解基層,想要紐帶不斷,其實很簡單,高層與其花時間和大家開會,還不如研究怎么擴大公司版圖,提升公司的業績,讓有抱負的人有平臺大展宏圖成就一番事業,讓想踏踏實實上班的人沒有中年危機兢兢業業干到老,歸根結底就是年年給大家漲工資,以上,完畢,謝謝。” 底下一陣哄笑聲,接而掌聲不斷,大禮堂的氣氛十分活躍。 李信揚趁熱打鐵:“同意取消會議制度的舉手。” 有了炮灰冒頭,自然就有人敢了。 在場幾乎所有的人都舉了手,楚先賢直接氣憤離場。 楚究站在主席臺的中心位置,目光越過那些舉著的手,越過歡呼雀躍的臉龐,落到郁南的身上。 郁南得意洋洋地朝他揚了揚眉,而后低頭摁手機。 郁南打開手機,楚究回復了他剛才的消息。 一個包子:【那下次跟我坐賓利。】 郁南無語了一秒,決定忽略這兩條信息,給他發了個消息,抬頭,楚究還在看他,他揚了揚手里的手機。 楚究笑了笑,勇敢的人果然會閃閃發光。 楚究手機震了一下,他拿出來看,是郁南發給他的消息。 三個鋼镚:【可以名正言順取消了,驚喜嗎?】 楚究拿過麥克風,笑著說:“嗯,很驚喜。” 郁南:“……”cao啊。 熱烈的氣氛因為董事長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更加高漲,只有郁南臊得慌,在心里暗罵楚究老狗逼。 而此時沒人知道楚究的心境。 他就像遇到了一塊稀世珍寶,想把它藏起來,但又忍不住偷偷向全世界炫耀,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好。 他的郁南,一定要閃閃發光地站在人群中。 第53章 會議結束后,拜楚究所賜,郁南喜提了一個新名字:郁驚喜。 因為他提出高層和員工紐帶不能斷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漲工資,楚究在會上立即表示今年的基本工資漲幅從8%提到12%,績效a的職工獎金系數從1.5提到2,b級從1.0提到1.2,c級以下不變。 這下高層和群眾的紐帶是牢牢系緊了,大家喜大普奔。 而后謠言四起,說李信揚馬上要高升了,去擔任區域總裁,楚究下一個手把手帶教的人就是郁南,郁南的前途無限光明,不出幾年,他將成為獵頭心中千萬年薪級別的男人。 有人覺得郁南的運氣實在是爆炸,每個點都踩在風口上,現在扶搖直上了。 只有原本打算離職的郁南覺得自己是根紅燭,燃燒了自己,點亮了別人,實在太過偉大。 而楚先賢雖然不招待見被貶職,但他是公司第三大股東,總歸有些爪牙勢力,郁南去辦事的時候,總會被陰陽怪氣。 有褒就有貶,也有人說他愛出風頭,嘩眾取寵,高層走狗等等。 郁南也不惱,只要不在他面前說,他就假裝聽不到,反正他還有十幾天就發年終獎了,年終獎一發,加上最近直播賺的錢,一套小房子的首付就有了。 郁南發現了一個在職場上橫著走不內耗的秘密,就是把每一天當成離職前一天度過。 郁南現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年會安排,楚氏有自己的酒店,年會就辦在酒店里,本來是周亞蘭策劃,但她身體不允許,郁南自告奮勇幫她攬下了活。 張丘墨是實習生,就跟著郁南忙前忙后。 讓張丘墨跟著他,郁南很是蛋疼,畢竟兩人一向敵對,而且酒店這一塊的業務主要還是楚先賢的人在管,所以郁南受到了不少的為難。 他被刁難也就罷了,還要被張丘墨圍觀,這就很難堪了。 但在一個人干活和難堪之間,郁南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難堪。 面子值幾個錢,但把自己累壞了要花錢上醫院治病的。 他又不是楚究,把人全開了,活自己干。 郁南吃酒店工作人員的閉門羹,張丘墨也吃,張揚跋扈的張公子何時吃過這種虧,白眼一個接著一個翻。 酒店的工作人員以忙、沒時間、宴會廳被占用、總廚在開會等等理由拒絕和郁南商量年會事宜,郁南知道是楚先賢搞的鬼,他也曾去找過楚先賢,但這顆老鼠屎屬泥鰍的,根本找不到人。 不知道被拒絕多少次之后,張丘墨第一次感受到了內斗的威力,攪屎棍的威力對整個公司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影響,但在他的權利范圍內最大限度為難別人,足夠讓人惡心。 張丘墨繃不住了:“直接去跟楚究哥說吧。” 郁南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可真是第一次上班,“他忙著呢,我們先自己想辦法吧。” 張丘墨不可思議地看著郁南,“都這樣了,你還不找他幫忙?你真是人形金剛,外鋼里鋼。” 郁南瞥了他一眼,“你閉嘴,讓我再想想辦法。” 張丘墨比他先想到了辦法:“去我家酒店辦。” 郁南:“楚氏的年會跑你家酒店去辦?你以為是辦生日宴呢。” 張丘墨:“有什么不行?我家和楚家的交情差了嗎?” 郁南懶得跟他廢話,“哪天你和董事長豪門聯姻,你們的婚禮再在你家酒店辦好不好?我們先把年會的事情辦妥。” 這招對張丘墨很受用,他暗自欣喜,“你也覺得我和董事長有一天能夠結婚?你是間接宣告失敗了嗎?” 郁南無語了一陣,“先祝你們百年好合行吧,現在干活去。” 郁南帶著張丘墨去各部門走了一圈,探了下口風,終于讓他打聽到了楚先賢的行蹤,楚先賢在酒店接待客人。 兩人再一次來到酒店,被大堂經理安排在大廳等候,沒過多久,終于碰上了楚先賢送一眾賓客出門。 今天終于逮到賊王,郁南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 郁南和張丘墨對視一眼,然后兩人同時起身朝楚先賢走過去。 楚先賢看到了兩人,不動聲色先送走了賓客,他沉著臉回過頭,還沒等他開口擠兌,郁南和張丘墨一左一右地走到楚先賢的兩側,異口同聲道:“楚董您好。” 楚先賢一開口就沒好話:“喲,這不是當紅炸子雞郁秘書和張家大公子嗎?張家大公子不在張家好好呆著,怎么跑來給楚究當走……哦,當秘書了?” 張丘墨著實吃了一次啞巴虧。 郁南呵呵一笑:“楚總您也別顧著說張秘書,楚總您被安排到山城子公司擔任顧問,您不是也沒去嗎,而是跑來總部給董事長當障礙……哦,當副經理么。” 張丘墨心里痛快了,懟得好。 楚先賢臉一下子就綠了,不屑于掩飾自己的本性,“郁秘書,我可是公司第三大股東,你最好把自己的飯碗端牢了。” 郁南無所謂笑笑:“雖然我是文盲,但我稍稍有點常識,知道你現在作為股東只有分紅,沒有實權,您現在是楚副經理,只有權利阻攔我的工作,沒有權利端走我的飯碗。” 楚先賢冷冷一笑:“郁秘書這話說得沒意思,我工作也很忙,我可沒有那阻攔你的工作,能力不行就讓楚究換一個人來干。” 張丘墨以為郁南會惱羞成怒,沒想到郁南大松了一口氣,手臂直接挽住楚先賢的手臂。 張丘墨:“?” “有楚董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就說楚董大人有大量,公歸公私歸私,怎么可能公報私仇,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費心,肯定是他們想偷懶不干活,推諉扯皮,再往楚董身上扣帽子,還說是楚董吩咐不許配合我們工作。” 楚先賢:“你拉著我干什么?你放手。” 郁南給張丘墨使了個眼色。 張丘墨:“……”這魑魅魍魎神出鬼沒花招百出的職場! 張丘墨無語了下,不情不愿地也挽住楚先賢的手臂,而且挽得相當緊。 楚先賢低聲呵斥:“你們干什么?” 郁南:“楚董,這幾天我在酒店經理這里可吃了不少閉門羹,經理還說是您吩咐的,您必須得去經理辦公室替我撐腰了。” 楚先賢:“你們放手!” 郁南:“不行,楚董,這鍋我可不能讓您背,走,一起去見酒店經理說清楚。” 楚先賢保養得再好,也只是個快60歲的老頭,身材不胖也不高,被兩個一米八的男人架著走,差點都雙腳離地。 一路過來,也沒人敢攔下來,更沒人敢過問,楚先賢就這么被架進了經理辦公室。 張丘墨覺的郁南這個辦法實在太過流氓不體面拿不出手,但隱隱有點爽。 酒店經理看到這陣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半晌才磕磕絆絆說:“楚……楚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