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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科男護士穿進豪門生子文 第101節

    或許是那版巧克力作祟,江偉光覺得,楚究看郁南的眼神,真的很曖昧纏綿。

    難道這間小小的辦公室里,就要上演他愛他,他卻愛他,所以他恨他的三角戀戲碼嗎?

    *

    楚究說明天就要召開職代會,郁南開始忙著發通知,確認每個參會的員工都收到通知,如果郵件未讀,還要打電話過去確認。

    一整天下來,楚究并沒有過問張丘墨為什么會到秘書辦來實習,仿佛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李信揚忍不住問:“董事長,張丘墨怎么辦?”

    楚究問:“什么怎么辦?”

    李信揚:“趁著出國塞進來的,誰同意的。”

    楚究:“開發區的項目上面的政策可能有變動,核心板塊或許傾向扶持中小型企業,我們或許需要和張氏合作,他就按照正常的實習期考核。”

    李信揚懂了,楚究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不動聲色那必定是另有隱情,“明白了。”

    半晌后,李信揚又開口,“但他和郁南之間好像相處不太融洽。”

    楚究笑了笑說:“張丘墨不是他的對手。”

    “……”

    張丘墨雖然在平時愛擠兌人,但工作還是任勞任怨,畢竟他的頭等大事是想在楚氏留下來,楚氏秘書辦招實習生的機會不多,恰好碰上楚究出差,他才能趁著這個機會過五關斬六將,憑著自己的本事面試過關的,工作上不能讓人抓到把柄,先順利度過半年的實習期。

    他暫時不去考慮楚究對他的忽略。

    周亞蘭很肯定他的工作能力,也暫時不理會他和郁南、江偉光之間的大戲,只要董事長不發話,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順利度過今年再說。

    職代會不讓實習生參加,楚究明顯就是針對他,但他沒有任何怨言,臭著一張臉本本分分做自己的事。

    一大早,郁南就來到公司安排職工參會,張丘墨倒是比他想象中識大體,公歸公私歸私,工作上和他配合得不錯,終于把身體不方便的職工代表都送上了大巴,還剩最后一車的領導和董事。

    郁南口渴,習慣拿了兩瓶水,一瓶遞給了張丘墨,張丘墨接過,準備擰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是郁南遞過來的,嫌棄地擰緊蓋子,放回箱子里,重新又拿了一瓶。

    郁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擰開了再放回去給誰喝?”

    張丘墨剛想懟人,郁南又開口了,“董事長最討厭浪費東西的人,小心我告你一狀。”

    郁南這一招很管用,張丘墨默默拿起剛才放回去的那瓶水。

    半晌后,楚究和李信揚領著公司高層和董事走過來,郁南把水杯放進包里,開始引導眾人上車。

    大家都上了車,車上還空一個座位。

    張丘墨心想郁南果然好心機,安排個座位都把自己和公司高層分到了一起,果然是想順著桿子往上爬的人。

    郁南上車看了一圈,最后對司機說:“人都齊了,師傅可以走了。”

    郁南說完準備下車,不料司機問他:“郁秘書,你不走啊?”

    郁南可不想混在一群高層中間,他指著車外的張丘墨:“師傅,我騎電車帶同事抄近道比您快。”

    正在收拾東西的張丘墨:“?”

    坐在前排的楚究冷不丁開口了,“騎車小心。”

    一整個車廂的人都十分安靜,楚究的語氣太熟稔,不禁讓人懷疑公司那些董事長親手做巧克力送給郁秘書、董事長說要爬郁秘書的床之類的傳言都是真的。

    郁南得體笑了笑,“謝謝董事長關心。”

    郁南說完就下了車,若不是瞧見了悄悄紅了的耳廓,楚究便要信了他內心如他的外表一般無動于衷。

    假淡定的小騙子。

    郁南下了車,看都不看張丘墨一眼,徑直往電動車棚走去。

    李信揚悄聲問楚究:“張丘墨不是不參加職代會嗎?”

    楚究看向窗外,無聲笑笑,“被薅去干活吧。”

    果然,郁南走向不遠處的電動車,騎過來停在張丘墨旁邊。

    張丘墨:“?”他才不騎電動車。

    郁南:“實習生,你雖然不參會,但是你得去會場干活。”

    張丘墨:“憑什么?”

    郁南笑笑:“實習考核的時候,我可以給你打分。”

    張丘墨憋屈地沉默下來,嫌棄地看了眼電動車。

    郁南瞟了他一眼,擰動開關就沖出去,張丘墨在后面喊:“哎,等等我。”

    郁南停下來在原地等他,張丘墨不情不愿地坐上來,郁南扔給他一個頭盔。

    張丘墨:“不帶,我發型怎么辦?”

    郁南嗤了聲:“相信我,你發型凌亂一點好看。”

    張丘墨:“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其實郁南說的是實話,張丘墨本就是張揚跋扈的溫室花朵,當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多好,何必凹沉穩文藝的人設呢。

    小老百姓搞不清楚富二代。

    郁南:“再說話張大公子你就自己走路過去吧。”

    張丘墨心不甘情不愿地閉了嘴。

    兩人騎電動車往成大走,楚究坐在大巴車上,往窗外看,正好看到郁南騎著電動車帶著張丘墨走在電動車道上,兩人十分礙眼地有說有笑,楚究想下車把張丘墨揪下來,可郁南一拐彎,兩人就消失在巷子里。

    郁南騎著電動車進大學校園的時候,一個大學生帶著紅色的耳機,踩著滑板唰地從兩人身邊滑過,眼看前面一個臺階,那人直接跳起來,滑板也跟著跳起來,接而人和滑板穩穩上了臺階,接續滑行。

    整個動作很顯眼很張揚,讓人矚目。

    郁南驚呼一聲,“哇哦,好帥。”

    張丘墨不屑地嗤了聲,“常規cao作而已。”

    “說得跟你會似的。”

    “我怎么不會?他這個只是常規的ollie,我還會……”張丘墨停頓了下,沒再說下去,“算了,跟你說沒意思。”

    郁南無所謂笑笑,“你還別說,你這氣質還挺適合帶個大耳機踩個滑板,頭發再染得花里胡哨的,再配上你這張臭臉,剛才這么一滑過去還相當炸街。”

    張丘墨:“……”

    張丘墨看著滑板人遠去的背影,但凡他有個親的兄弟姐妹,接管張氏的責任愛誰誰,他要去開一家滑板俱樂部,做職業滑板選手。

    郁南吐槽:“可惜了一張臭臉,非要裝乖。”

    張丘墨:“你閉嘴。”

    “別忘了你還在實習,而我,是你的帶教師父。”

    “……”

    電動車是郁南跟大壯借的,他抄了平時不行上班的近道,不到五分鐘就到了成大,比大巴車要快得多。

    他走進會場時,楚究還沒到,信息倒是先來了。

    一個包子:【你哪來的電動車?】

    白月光的白:【大壯的。】

    一個包子:【兩人一起騎車的感覺還不錯吧。】

    郁南不知道他從哪里來這種想法,果然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吃點粗茶淡飯,賓利坐久了羨慕起電動車來了?

    白月光的白:【我向你保證,絕對沒有賓利舒服。】

    郁南給他發完信息,主席臺上的高層落座,楚究坐在最中間,剛坐下來就在看手機,笑了下,收起手機,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郁南。

    會議開始了,郁南收起手機,這種會議郁南單純來湊數的,高大上的戰略決策他也聽不懂,薪資改革基本上都是利好政策,職工代表基本上是通過,晚到有個好處就是可以坐在角落的位置里摸魚。

    楚究也沒什么心思聽,坐在主席臺上c位,一直盯著正在打瞌睡的郁南,搞得在郁南附近這一塊地方的人都不敢摸魚。

    楚究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神態放松,和其他正襟危坐認真記筆記的高管看起來不太一樣。

    整個會議進行得很順利,直到提出會議制度的改革時,有了爭議。

    楚氏發展這么多年,有很多可取的地方,但也積累了不少的詬病,但一改,就要動人蛋糕,楚究從難到易一項一項改,終于要改到最簡單的會議制度。

    會議是李信揚主持的,李信揚說:“為了提高工作效率,建議取消董事長及高層每月參加各部門例會制度,例會只保留周五總結會,請大家討論。”

    楚先賢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他示意李信揚給他麥克風,立刻發表觀點。

    楚先賢:“一直以來,楚氏的高層從不脫離一線,高層下各部門參加例會就是為了聽取一線員工的建議和意見,是鼓勵和激勵員工的機制,是高層了解各部門工作、了解各部門員工最直接的辦法,是高層和基層聯系的紐帶,這是楚氏的傳統,不能丟,我知道在董事長的帶領下,楚氏大刀闊斧地搞改革,大家也是一呼百應,可再怎么改革,高層和基層絕對不能脫離,高層和基層的紐帶絕對不能斷,不然楚氏未來岌岌可危。”

    郁南看著臺上楚先賢一張一合的嘴無語,楚先賢說的每個字他都聽懂了,但連起來卻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細想起來知道他在扣帽子。

    取消董事長及高層參加部門例會=高層和基層脫離=未來楚氏會破產。

    楚先賢再怎么不遭楚究待見,可人家畢竟姓楚,光這個姓就秒殺了在座的職工代表,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在扣帽子,也知道高層沒有必要參加部門例會,但誰也不敢出來反對。

    楚先賢又是個記仇的小人,要是擠兌在座的誰,誰都招架不住,董事長日理萬機,沒工夫替小員工撐腰。

    反正董事長去各部門參會,他們也只需要花點心思準備,浪費的也是董事長和高層的時間。

    至于怎么補救,就讓高層加班去吧,誰都不愿意因為站隊的問題丟了飯碗。

    叔侄內斗,他們看戲就行了,至于帽子不扣到他們頭上就萬事大吉。

    麥克風回到了李信揚的手上,李信揚問:“在座各位有什么意見要發表嗎?”

    全場鴉雀無聲。

    李信揚又問了一遍:“大家有什么意見隨便提。”

    楚先賢:“大家都會不同意這個切斷高層和基層紐帶的決定,一個領導者應該多聽聽各部門員工的意見,如果太過自命清高則后患無窮。”

    郁南困了一上午,終于在這個時候清醒了,他心想楚究到底是什么菩薩心腸,到現在還讓他這個堂叔來參加這么重要的會議。

    要他當老板,早就把這種人派去北極拓寬市場了。

    郁南也覺得楚究挺難的,顧全大局的同時難免瞻前顧后,若一把手自命清高,切斷高層和基層紐帶這么大的帽子一口下來,也容易被外界捕風捉影,再請幾路水軍煽風點火,也能夠影響公司聲譽。

    這大概是頑固派和創新派的矛盾吧,頑固派往往占據更多的道德高點,什么傳統,規則張口就來,和不結婚不生娃就是不孝順差不多的性質。

    郁南也能理解在座各位職工代表不敢吭聲,就楚先賢那么個愛扣帽子的個性,站出來支持取消改變會議制度,那就是和他楚先賢作對,高層鞭長莫及,不會照顧到每一個支持者,那就是炮灰的下場。

    而楚究和他帶領的高層團隊如果沒有群眾的擁護,那就是自命清高,再扣個斬斷基層紐帶的帽子,這個提議也將無疾而終,高層的精力將會不斷消耗。